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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幕.聚水 ...

  •   燕京的联赛正进行地如火如荼,凤君与聚水长达三年半的博弈也正式拉下帷幕。
      凤君推开会议室的门,深冬的冷寒几乎要深入骨髓,几乎是瞬间吹散了衬衫上残留的余温。
      问九歌注意到他的背影,推开碍事的某人便向他走来,劈手抬起凤君垂在身侧的手臂,夺过他手中的物什,毫不客气:“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抽烟?”
      随着话音落下,他指间的烟也在白雪皑皑里毫不起眼,火星明灭。
      凤君被打断思绪,终于回神。
      “一直都会。”凤君含蓄地说,并不隐瞒:“心情差的时候会抽。”
      问九歌笑了一下:“我记得小薛并不喜欢烟味。”
      凤君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不是因为他。”
      “抽烟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上瘾的事,”凤君坦诚地告诉问九歌:“只是很偶尔的时候会抽一根,阿遥他知道这一点,所以从未过问。”
      问九歌被戳破了心思,也不在意。凤君扫了一眼天台的雪,弯身捡起被问九歌扔在积雪上的烟,好脾气地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肆无忌惮。”
      提起以前,问九歌的神色便有些怀念。
      从几年前问九歌被迫退役,到如今物是人非的第一次相见,他们之间空缺的时光实在太久。
      凤君一如既往地微笑,其中蕴含的情感却很真诚:“忘了说,好久不见。”
      问九歌大笑,他拍了拍凤君的肩膀,好似还是那个几年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郎:“和我说说这之后的事吧。”
      之后的事......凤君眼神一凝。即使之前的人现在已经各散东西,当年的感情又掺杂着各种暗沉晦涩的东西,但提起他们,凤君还是会为那几个队友而感到一些由衷的快乐。
      尤其是,夏辛疾。凤君提起他时眼神一暖,不过并未向问九歌谈及他对夏辛疾复杂的感情。
      倒是问九歌看出了端倪,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看来你已经有了新的感情生活。”
      听着问九歌毫不客气地捅破他对夏辛疾模糊的窗户纸,凤君的反应依旧很坦诚,他毫无顾忌地对问九歌说:“算是吧,只是我们还未开始。或者说,并未心意相通。”
      “不,凤君。”问九歌摇摇头,“我虽然并未见过你说的这个小朋友,也并没有关注过他的比赛,但我可以从你的形容间确认,你们早已情义相投。”
      他到底是过来人,段位高,看得比凤君还要清楚:“只怕你当年,很伤他的心啊。”
      凤君怔住。
      “我早已意识到我当年的错误。”凤君苦笑,他生得一颗七窍玲珑心,又曾历情场一败涂地,怎会对夏辛疾的痛楚迟迟不觉早在直面夏辛疾的反应之后,他便意识到自己的决定终究不妥。
      只是一直......关于夏辛疾的父亲之事,始终压在凤君心头令他心生迷惘,不得敢交付信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凤君也并非初尝情爱之人,在被点破迷局之后便理清了思绪,一瞬间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但是要我再做一次选择,当年的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凤君在这一点上对自己冷静地可怕。
      问九歌却毫不意外。
      凤君就是这样一个人,永远只谈纵观全局的某时某刻,永远不会在回头看时平生懊恼。
      “凤君啊——”问九歌的声音拉地老长,送给他一句忠告:“人总会有做错的事,不会后悔是好事,但有些时候却需要不得不悔。”
      ——比如,哄对象的时候麻烦嘴巴抹蜜点,千万不要平铺直叙地告诉对象,哪怕重来一次我也要这样这样。
      无论男男女女,都会喜欢自己的爱人在口头上满足自己一些关于过去重来的畅享,哪怕他们清楚自己的爱人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问九歌在心里好笑,明明都已经在小薛身上狠狠地跌过了一跤,为什么还是学不会把自己该死的坦诚收敛一下呢

      他们说了很长时间的话,这让本来老实待在会议室座上的某人终于忍不住了,他冷着一张脸站起身向敞开的门靠近,臭脸面无表情:“说够了没?”
      迎着枯叶之蝶的凶光,凤君从善如流地闭上了嘴。
      问九歌可不在意他这个一戳就倒的纸老虎。或者说,无论什么人到了他手里,永远都只能在他眼前做纸老虎,还心甘情愿。
      “行。”不过在某人的前对手前,问九歌还是给他点面子,他安抚地握住枯叶之蝶不老实的手,对着凤君扬眉一笑:“改天再聊,还要谢谢你收拾了聚水——说实话,我看他们不爽很久了。”
      老婆是老婆,聚水是聚水,在这一点上,问九歌从未将他们混为一谈。
      什么?你说那是他老婆的娘家?哈,别开玩笑了,他的丈母娘家只有枯叶之蝶的父母,跟他父母捣鼓出来的聚水有什么关系?
      问九歌从不对聚水心慈手软,甚至半点也没有坑丈母娘家产业的愧疚心。
      这一点,枯叶之蝶亦是从未在意,包括他的双亲,在得知这一次问九歌回来是为了什么之后,还亲手递给了问九歌不小的刀子。
      ——聚水早就千疮百孔了,它必须不破不立,涅槃重生。
      它腐烂的肉实在太多,试图撕裂的爪子也太丑陋,规则对它一忍再忍,绝不是放纵的纵容,而是想要将它彻底铲除!
      所以,对于聚水的倒霉,问九歌的乐意只多不少。
      如果不是某些人当年操纵舆论给枯叶之蝶埋下了不小的隐患,问九歌也不会心狠到连自己都敢狙击,意图摧毁那座从内部滋生的罪恶之塔。
      想到那件事,问九歌的眼底蒙上了一层灰暗:“对了,有一件事......”

      “这个ADC的双刀流,越来越有沉星的意思了。”路硫忍不住感叹,手下的动作却不停,险险避过赤鸳一位摇摆位的攻击,毫不犹豫地撤退,飞快地跟着萧然的脚步离开。
      第四局比赛已经过半,红桃K与赤鸳打得难舍难分,但还是红桃K更占据上风。
      夏辛疾勉强控制着手中的人物,失去血色的嘴唇紧紧抿着,他的不正常,已经被一些人觉察。
      仇目还是很冷静,他的人物潜伏在茂密的丛林里,东神的咏紧随其后,依旧沉默且到位。
      萧然的NPC在两分钟前的团战中已经壮烈牺牲,暗下去的屏幕都阻挡不了他疯狂探视野的欲/望:“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沉星是双刀流的开山鼻祖,想要脱离他的色彩去耍双刀流,那是很难的事。”
      还有一点,萧然没说。
      ADC不过是无数玩家想要用双刀流跟随沉星的一个缩影,他摆脱不了沉星的影子,因为他始终不得其法。
      ——沉星开创的双刀流,哪里是那么好摸索的况且,他越是模仿沉星,越是一叶障目、没有办法摆脱他的影子。
      当然,兆星禹这个神级天赋者除外。
      兆星禹的双刀流已经出神入化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他的双刀流,早已不仅仅是沉星的双刀流,而是兆星禹的双刀流,独有他的特色,亦有沉星的厉害之处。
      “不要讨论这种事。”仇目沉声说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该不需要我再教你们。”
      萧然吐了吐舌头,队长就是个蔫坏的,也就夏辛疾还觉得他亲切可人。
      “夏夏,你还好吗”萧然用很低的声音问,“这个ADC一直在盯着你,团战的时候你要小心,一定要保自己。”
      这一把夏辛疾拿了薇拉,一位来自东方的自保型女性NPC,她还拥有一个独特的复活技能,可以让状态极差的夏辛疾多一层自保的安全性。
      事实上,已经有不少的人注意到红桃K的诡异状况了。当赛点的第四局他们都拿了自保能力强悍的人物时,尤其是当夏辛疾的辅助位确认之后,足以让许多人敏锐地意识到什么。
      夏春和与黑白团子早在第一局,就隐约地看出了红桃K的顾及之处,不免都有一些忧心忡忡。
      “红桃K今天打得很凶。”黑白团子说,“当然,赤鸳的气势也不遑多让,让我隐隐有一种围观总决赛的感觉。”
      “两队都不余遗力,也算是给冬季赛开了一个好氛围。”夏春和笑,“我相信他们的教练也很满意他们今天的表现,不过后面的战队大概会有一些新的压力。”
      “没关系,我们的WKR选手,永远都在抗压力的路上。”黑白团子看着即将开始的团战,沉思道:“我有一种预感,或许今天的比赛很快就要结束了。”
      “看来我们的选手都很热血。”夏春和同样注意到了这一波用心险恶的团战,他眯起眼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红桃K路硫真的被萧然带坏了,还有赤鸳的松白和松子,这四个人的表现绝对可以被封为全程扫雷一组了。”
      “......”黑白团子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硬捧:“确实,这四个人绝对有互坑的潜质。”
      他现在确认了,他身旁的这个人,蔫坏蔫坏的。

  • 作者有话要说:  睡不着,爬起来码字。
    第十九章有新增内容,可以看一看。
    (可能我还要修字符…叹气,审核快一点啊。)
    * 20.4.10下午修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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