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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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羽毛平台这一次的弹窗推送中，唐未晓的成绩是最好的，后台数据出来了，直播期间，共计有243.89万人次进入她的直播间，当然，人次这个统计数据很有水分，关掉直播间再进入就算两次，饶是如此，这个数据也很惊人，都快赶上大主播的直播观看人次了。
像黄悠悠这样的大姐大，日常直播观看人次大约也就二三百万的样子。
除此之外，唐未晓还上了新秀周榜，礼物周榜等等榜单，一跃闯入大众的视野。夏海在群里公布了参与这次弹窗推送活动的主播的各项直播数据，并且着重表扬了唐未晓。
之后，夏海特意打了唐未晓的电话，唐未晓懒得变回人，以一只猫的形态，懒洋洋地用爪子滑开通话键，同夏海打电话，夏海说的无非就是那么些话，什么她成绩很好啊，公司很看重她啊，以后一定会给她优于别的主播的资源啊，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干啊，心态不要飘啊云云，唐未晓敷衍地一概嗯嗯以对。
不过，不飘是不可能的，挂了电话以后，唐未晓用爪子打开了直播后台，看了一眼自己的直播收益，心里嘚瑟，实则装模作样地道：“啧，人类的钱可真好骗。”
想了想，又补充道：“就像柏彦舟一样傻。”
正在看她监控的柏彦舟：“……”
柏彦舟向来被人用“帅”“酷”“男神”之类的词形容，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傻，不免让他咬牙切齿，他当然不肯承认自己傻，还想把那只胆大包天的小妖拖过来按在腿上揍一顿。
——倘若把这世间的人分三六九等，柏彦舟绝对是毋庸置疑的上等人，他天之骄子当惯了，头一回碰上怪力乱神的事情，第一反应也只是惊讶而不是害怕，现在惊讶过了，他就要想方设法逼那小妖怪现出原形了。
毛茸茸的猫脸上原本看不出表情，但柏彦舟就是从那该死的、已经优哉游哉地蹲在沙发上准备看短视频的猫脸上看出了嚣张，他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揪住那只小猫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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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夏海打过电话之后，黄悠悠又很快打来了电话，唐未晓对小弟的态度比对经纪人的态度好多了，猫脸上的一派嚣张缓和了下来，显得很是慵懒，黄悠悠也没有什么大事，先是无脑彩虹屁疯狂吹捧了唐未晓一波，紧接着提醒唐未晓不要跟同期主播走得太近。
“直播这个圈子远比你想得复杂，这里就像个小型的娱乐圈，人与人之间攀比、嫉妒、使心机、下绊子，为了争夺资源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唐未晓只觉得匪夷所思：“每天吃吃睡睡晒晒太阳不好吗，为什么要花那么多心思争抢，人类真是又蠢又闲，贪心不足，照我说，谁心眼儿多，就把这些鬼精鬼精的人捉起来，饿个三个月，看她们还那么多歪门邪道。”
“……法治社会，老大，我们得悠着点儿。”
“知道知道，你放心，我是什么人？哪个敢把心眼儿使到我面前来，我两口嚼了她。”
“……老大！”
“知道知道，我就随口一说，吓吓你，又不会真的吃了谁，最多就是揍她个乌眼鸡，这总没关系了吧？”
“……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老大，你一定不能跟不知底细的人走得过近，更加不能在她们面前透露你一星半点儿的信息。”
唐未晓抬爪挠挠耳朵，不耐烦地道：“知道了知道。”
此时此刻，电话另一端的黄悠悠和监控另一头的柏彦舟，神奇般地心有灵犀起来，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这单纯/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大/小妖精，还不知道人心的险恶远比妖怪的神通更加凶险莫测，这个道理恐怕要等她吃过亏以后才能学会了。
唐未晓沉浸在发财的喜悦中，丝毫不知道她的“铲屎官”正在暗暗谋划，想要揪住她的小尾巴。
柏彦舟一面利用自己的人脉暗中打听怪力乱神之事，一面无孔不入地“报复”唐未晓，他心眼小，唐未晓说他傻他还记着，怎么可能就这样宽宏大量地放过她？
这几天，柏彦舟除了工作睡觉以外，都在看监控观察唐未晓，甚至连吃饭的时候都不放过，事后回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那小妖怪的衣食住行有那么好看么？
……好像是挺好玩儿的。
唐未晓占据了他家一间客房做大本营，手机、电脑和买来的衣服化妆品胡乱塞在床底下，毫不讲究地放在一个大快递盒子里，柏彦舟趁唐未晓外出的时候去翻过那个快递盒子，满头黑线地发现了一双高跟鞋、逗猫棒，还有那个先前拍杂志的时候别在脑袋上、廉价又浮夸的皇冠饰品，不由得好笑。柏彦舟看到唐未晓变过几次身，发现她能变出衣服，但是变不出鞋子，每次变出的衣服倒是款式不同，但都是白色的，柏彦舟观察着这些细节，暗自拼凑出这个小妖精的本领习性。
这几天，唐未晓天天直播，只有一次是在（他）家里，她俨然把他家当成了自己家，自在得不得了，柏彦舟一面觉得心塞，一面却又把直播从头到尾地看完了——不是他闲，实在是那个小妖精身上很有一股天真鲁莽的气质，搭配她清丽脱俗的脸，格外吸引人，当她一本正经、理直气壮说出某些惊人之语的时候，柏彦舟几乎能想象得到她猫脸时候不屑的表情：呵，人类真是又闲又蠢。
不直播的时候，唐未晓喜欢以猫的形态趴在沙发上刷短视频，然后发出人的笑声，她还喜欢吃零食，茶几底下的柜子里塞满各式各样的零食，多半是肉类，唐未晓时常会以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姿势躺在沙发上吃零食，有一次，柏彦舟看到唐未晓把一块薯片掉到了沙发上，然后她既没有扔掉，也没有捡起来，她直接舌头一卷把那片薯片卷起来吃掉了。
柏彦舟总觉得她的舌头舔过沙发，之后看到沙发都觉得心里怪怪的，心里暗暗琢磨着，等什么时候看到合适的沙发，就把这个沙发换掉！
柏彦舟还做过非常无聊的事情，他先是假装上班，然后从监控中看到唐未晓在客房里翘着二郎腿玩手机，然后悄无声息地回家，唐未晓玩手机玩得正专心，等柏彦舟从她门口“路过”的时候才发现柏彦舟回来了，柏彦舟还自言自语“怎么感觉这屋里有声音”，唐未晓都快吓尿了，手忙脚乱地把凌乱的床铺弄整齐，再把手机电脑藏进被子里，变成猫的模样，无辜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冲着“路过”的柏彦舟软软地喵一嗓子，示意房间里只有她这只猫，没有人，柏彦舟用手机监控看完全程，肚子都笑疼了。
又一个周末，柏彦舟托人打听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他循着对方发给他的地址找了过去。
柏彦舟来过越溪影视城很多次，竟不知道影视城后面的巷子里还有这样偏僻复古的小角落，他一路上都没看到什么门牌号，连摸带猜找到了一处戏楼模样的地方，屋子是木制结构，没有空调没有瓷砖，仅在木门上刷了红漆，从影视城外面骤然走进来，有种穿越时光的错觉，仿佛从车水马龙的新世界一脚踩进了灰蒙蒙的旧朝代。
柏彦舟的马丁靴踩着干燥的落叶，发出窸窣轻响：“有人吗？”
一呼百应的大明星在这古怪的旧宅面前却遭到了冷遇，他一连喊了好几声，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慢悠悠地打着哈切出来了，这人身量极高，两鬓斑白，脸上却没什么皱纹，饶是柏彦舟阅人无数，也看不出他的年龄。
柏彦舟主动跟这人握了个手，自我介绍道：“方大哥你好，我是林寻的朋友柏彦舟。”
林寻，金牛奖金梅奖双料影后，且还拿了数个国际奖项，是娱乐圈国际知名度最高的一位女演员，也是柏彦舟的邻居兼好友，林寻已经四十岁了，跟柏彦舟这样的小年轻很不一样，尽管外表还很年轻靓丽，但她其实已经开始养生信佛，还会定期吃斋，是“怪力乱神”的虔诚拥护者，因此，林寻一从国外回来，柏彦舟就去问了她，当然，他模糊掉了很多信息，没说小妖精在自己家，只说朋友抓了只猫会变人，林寻很是关心，还想亲自来看，直到柏彦舟再三保证，他朋友不会伤害“猫妖”的性命，林寻才勉强作罢，给了柏彦舟方舟的联系方式。
当时柏彦舟问林寻：“林姐，这位方先生是做什么的，我找他有什么用？”
林寻说：“你叫他方大哥，就说是我朋友，他会见你的，至于他是做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貌似对神神怪怪的事情很精通，尤其是前些年，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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