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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3 ...

  •   “是血厚还是皮厚啊?没想到你竟然才读初二,不好好学习,乖乖在家吃奶,三更半夜跑出来猥亵女人,有你的!”

      这个臭小子在他表哥面前一口一个母猩猩,没礼貌又丢她的人,白沐沐的火气窜到头顶,也没了方才的克制,张口就怼了回去。

      “你…”嬉皮士哑了口,双颊涨得滴血,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瞥了眼立在旁边的低气压表哥,见他脸色难看,更是恨不得滚地嚎哭。

      好不容易趁爸妈都去出差,他找哥们借了车开出来装个逼,还没让他浪过瘾,就栽在了一个泰国野人妖的手里,现在还沦落到要看表哥的脸色的地步。

      这件事终究藏不住,等他爸爸回来,一顿打是跑不掉了。

      转明白处境的嬉皮士,脸色发青,默默哀嚎自己到底是走了什么背运。

      顾辰僵硬着脸,深呼吸几次后,才再次重启与白沐沐的谈判。

      可白沐沐已经失了耐性,威胁性的对嬉皮士扬了扬皮包,嬉皮士吓得发炸,猛的从凳子上站起,直往表哥身后躲。

      “这事不能私了,警察同志,就按猥·亵来办。”白沐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较起了真。

      警察看了看嬉皮士稚气未退的脸,有些为难,本想和个稀泥,让他的家长严加管教,这事就这么过了,毕竟留下了案底对一个孩子来讲,有些不太好。

      这小鬼看起来还是很怕他表哥的,青春期的孩子不怕走错了道,就怕没个忌惮,知道害怕就代表着还有改造的可能,只要家长配合,把孩子扳回正轨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那段路口应该有监控,这人年纪小小就胆大包天,还敢当街轻薄女人,为了法律的公正性,警察先生,我建议您秉公处理,别让善良老百姓寒心。”

      嬉皮士差点被她说哭了,真要留了案底,他老爹老妈能把他活埋了。

      警察一张脸扭曲成苦瓜,她都已经上升到了法律公平性的层面,配上大义凛然的神情,他如果他再帮着嬉皮士,似乎就成了践踏法律尊严的无耻罪人。

      “这位先生,您看……”警察很为难,扭头询问顾辰。

      不是他不想惩罚这小孩,实在是很想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

      大人之间如果能协商满意,或许就不用闹到那么大。

      “你的精神损失,我会赔给你。”

      “赔钱?不稀罕。”

      “那你想怎样?”

      “小孩没教好,是你们当家长的不负责,你给我道个歉。”

      警察愣住了,他还以为这姑娘会趁机报个大数目,没想到她不要钱,一句道歉就能打发?

      这是什么神转折。

      这下就很好解决了,不就是声抱歉么,多简单啊。

      “我拒绝。”

      顾辰想也不想,冷冰冰挡回去。

      警察一口气没咽好,差点没被自己呛死。

      “没错,表哥,不给她这个泼妇道歉,钱也不要赔,瞧瞧我这一身,没找她赔就已经是天大的善心了!”

      嬉皮士不怕死的赌气,从后方对表哥进行声援。

      “那就按正常流程走,那个谁……小流氓,你就等着被拘留吧。”

      “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好好协商不好吗?”顾辰语气依旧冷淡。

      “没听到小流氓叫我泼妇吗?泼妇从来不懂什么叫做好好说话。”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道歉。”

      “不可能。”

      “那就没得谈。”

      站着的两个人,语气并不激烈,但一来一回间,接话非常快速,有种死杠到底,绝不妥协的架势。

      警察惊呆了,左看看,又看看,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穿梭。

      这是个什么情况,道个歉而已,又不是割肉,本来有些复杂的事情,突然可以用简单的方式解决,可是现在又变得更复杂起来。

      对话还在继续,却渐渐掺杂了火气。

      “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怎么了,有手有脚的,还学会轻薄女人了,长大了更不得了,小时偷针,大时偷金。”

      “这件事他是做得不对,但他本质不坏。”

      “杀人犯的母亲,也觉得自己的儿子善良老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顾辰有些恼火:“带回家后,我们会严加管教。”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们是很会管教,教出了个半夜三更在街上鬼混的小孩。”白沐沐寸步不让。

      明明应该是风暴中心,却被摒弃在外围的嬉皮士听不下去了,弱弱的举手:“要不,我自己道歉?”

      他真的是要哭了,他表哥在这里受了多少气,窝了多少火,等会回家关上门后,只会成倍的还回给他。

      他心惊胆战听了半晌,真是要给这个女人跪下了。

      长这么大,他就没见过哪个人敢在他表哥的面前这么杠他。

      他表哥的气场难道不可怕吗?这女人怎么没吓得直打哆嗦的?还能跟他对着打擂台。

      要搁他,不用他表哥说话,顾辰随便瞪个眼睛,或者勾唇冷笑,就能让他秒怂。

      “你闭嘴,关你什么事,一边喝奶去。”白沐沐显然火气旺盛,说话很不客气。

      嬉皮士觉得自己很委屈。

      顾辰缓了缓,终于觉得这样下去并没有任何的意义,他也不可能真的让表弟留下案底,眼前的女人态度强硬,也没有半点退让的迹象。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僵硬:“好,我道歉。”

      “顾辰表哥。”嬉皮士感动地盯着挡在身前的男人。

      “你闭嘴,回去后给我跪着忏悔。”

      嬉皮士一秒将感动的泪花缩了回去。

      得胜的白沐沐,骄傲的昂着头,不再理他们,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这么一耽搁,入夜更深,白沐沐刚出派出所的门,就迎风打了两个喷嚏,冻得直抖。

      她原地蹦了几下,让脚底活动开,等僵硬的麻点微收,她才离开派出所的灯光范围,下了台阶。

      沿着马路牙子走了几分钟,白沐沐一直低头注意着路面,没发现一辆黑色的车子从后方超过了她,安静的擦着她的身体过去。

      坐在副驾的嬉皮士往外看了看瑟缩成一团的身影,有些犹豫:“表哥,要不要捎她一程?”

      “不必,她肝火这么旺,吹一吹冷风有利于她身心健康。”顾辰眉目不动,只用余光瞟了眼后视镜,便将眼睛专心盯着前方的路况。

      白沐沐回到了家,整个人快冻成冰块,鞋子随意一甩,换了拖鞋就瘫在沙发上葛优躺。

      听到动静的犹倩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步子拖着步子,飘到客厅:“才回来呢?你们老板也太不是人了吧。”

      “别提了,流年不利,出门撞鬼了。”

      “鬼?真见着了?”犹倩瞬间吓醒,警惕地看看四周。

      白沐沐点头,表情真挚。

      “我就说嘛,你这份工作一点都不好,赚得多,但累死人,而且夜路走多了,容易见鬼。”

      “可不就是呢嘛。”

      白沐沐强撑着眼皮,洗澡洗头发,又是抹香体露,又是做面膜的,一刻不得消停。

      “大傍晚的,又在捯饬你那张烧钱货门面,是打算开张营业,勾引男人吗?”

      “男人算什么?姐姐我要艳压群芳。”白沐沐咬牙,继续往脸上涂涂抹抹。

      “你不是要去参加婚礼的吗?”

      “对啊,但伴娘中有一个傻吊,我要用我的惊世美貌和绝世好身材艳压她!”

      犹倩瞪大眼睛,将白沐沐所给的信息精简,提炼出关键词,惊叹:“伴娘?傻吊?压?女装大佬吗?你要真枪实弹跟他在婚礼上肉搏?这么流氓的吗?我可不可以去围观?”

      一连串的问题被她不间断抛出来,看上去十分兴奋又跃跃欲试。

      白沐沐忙碌的双手暂停,被噎了个彻底,消化片刻,才不可思议的回过头:“你这脑子,是怎么把一部宫斗剧理解成动作剧的?傻吊就是一个形容,那是一个作精,外表精致,内在比男人还粗暴。”

      犹倩认真思考一秒:“按这个定义,我个人觉得你更适合‘傻吊’这个词。”

      白沐沐面无表情:“信不信今晚我就把你给强.暴了,先.奸后杀,爽得你欲·仙欲·死,让你看看我比男人到底粗暴在哪里。”

      犹倩满脸的期待,摆出个骚气的姿势,眉梢眼角都是一个“浪”字,主动将睡衣扯开:“来啊,不要怜惜我是朵娇花,狠狠地蹂.躏我。”

      白沐沐拿起手机,对着听筒说:“阿文,快来,你的女朋友大半夜被喂春.药了,现在正要犯病,需要你来解毒。”

      犹倩笑疯了,扑过去挠她。

      白沐沐嫌弃的用脚把她截到中途,微一使力将她推开。

      犹倩不服输,倒腾着双手在空中划动,想再靠近。

      “姐姐我今天抹的这一身都是精华,人民币爸爸堆起来的精华,你要是给我蹭没了,姐姐我就送你去见你的先人。”

      “没良心的狗东西,你被抛弃扔在街上饿得奄奄一息时,是谁把你捡回来的?你被贱人陷害打入大牢时,是谁不顾性命,拼死劫狱把你救出来的?现在得了势,活出个人模狗样后,就不认爹了。”

      “我的爹,除了我家里躺着的那位,就只有人民币爸爸。”

      白沐沐的脚依旧抵着她的肚子,手上的袋子被她在空中画八字甩得“哗哗”作响,哼笑:“至于那些喜欢乱认儿子的野爹,可能是隔壁老王买一赠一。”

      糙汉子白沐沐,难得精致一回,大半夜不睡觉,在客厅里点着一盏幽暗的台灯,对着镜子可劲的折腾自己。

      恨不得把自己从头到脚武装一遍,好让自己脱胎换骨,在后日的婚宴上一鸣惊人,彻底把作精踩死在脚底。

      “婚礼上抢新娘的风头好吗?”犹倩看她的手变魔术似的一刻不停,眼睛都看累了,打了个哈切,靠在沙发上。

      “一般的婚礼我肯定不会这样,但后天的不要紧,新娘子美艳死了,不怕斗美,而宾客中的大斗鸡不要太多,不缺我这一个。”白沐沐又挖了一大坨不知道什么东西,往脸上拍。

      “这是个什么婚礼啊,新娘子造了什么孽,要遇上你们,连结个婚都不得安生。”犹倩摇头,对于素未谋面的,传说中的美艳新娘,十分同情。

      “少来了,她说不定偷着乐死了,连结婚都可以看一出大戏,而且还是竭力维持着平衡,明着风平浪静,都在暗地里开启较真斗鸡模式,表面上还你侬我侬姐妹情深,高端撕逼局,多好看。”

      白沐沐早早在周身燃起了战斗的火焰,开启高级vip模式,一身黄金镶钻装备准备就绪,就待后日作精自己送上门。

      犹倩目瞪口呆,顺着她的话想了片刻,还是想不出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婚礼,宴请的宾客都是些什么身份。

      怎么跟去走红地毯的明星似的,面对着镜头,眼中的刀子都快刮到旁边女星的脸上,可偏偏搂着对方做出最优雅的姿态。

      “沐沐啊,怎么听着你像是要去地下暗黑搏击场搞非法搏斗似的?”

      “比搏击场有意思多了,一群男人女人,挂着微笑的面皮,使出浑身解数争奇斗艳,嘴上还得谦虚,小嘴含着加特林般恭维对方,内心早就mmp,这么表里不一,现场表演精分,多好玩。”

      白沐沐脸不红气不喘。

      犹倩摸着下巴,认真思考片刻:“我觉得你后天可能荣登女王宝座。”

      她歪头,停顿一秒,坚定改口:“不,不是可能,是一定能,我相信以你的毒舌功力,一定能所向披靡技压全场,撕遍婚宴无敌手,最终将所有的斗鸡都收归于自己手下,为你披荆斩棘。”

      白沐沐鄙视的对着她抛了个白眼:“姐姐我才懒得跟她们斗,我的目标由始至终,只有一个,就是作精,而我这个人作风优良惯了,并不贪心,只有三个要求,美过她,艳过她,气死她。”

      “她是对你造了什么孽?让你如此记恨?”犹倩被她龇牙咧嘴的样子逗得直乐,扯过一旁的抱枕,笑得倒在沙发上,“难不成是你的杀父仇人?”

      “没错,她杀了我的野爹。”白沐沐所有所指的将眼神扫过瘫在沙发上披头散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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