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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琴谱 ...

  •   琴谱
      退出大将军寝殿的包策二人,一路慢慢往回走着。
      “看刚才度边的反应也太大了点”公孙策边走边说道“按理说大将军待客,作为宦官,他是没有理由在这时和我们说什么的”
      “对,他是有些奇怪”包拯闻言淡淡道“我觉得他是有意要告诉我们什么,可有碍于大将军,他要向我们透露什么呢”
      “哎,前天早上我路过大将军寝室时,听到了里面有人说话,神神叨叨的可吓人了”还没等包拯说完,便看见两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小童喳喳咕咕的向这边走来。
      “那有什么奇怪的,大将军会见客人啊”
      “不是啊,寻常这时候大将军都不见客的,而且他们说话好奇怪的,不想是商议政事的那种”
      闻言,公孙策皱了皱眉,抬脚就要往前走去,却被包拯拦下了,不等他说话,便见包拯望着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望向了远处的那两个小童。
      “啊?有这种事?”
      “可不是嘛,嗯,我想想,好像是什么‘是你’‘你没想到会是我?’‘从你动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会是你,你去吧,我此生做得最后悔的是就是让他认识了你’‘哈哈,笑话,拥有一切,两颗被利用的棋子怎会值得你后悔’‘你走吧,他是你的,我不会告诉她是你。你走吧,走了她就解脱了,我们三个也该结束了,走吧,’之类的!’哎,你说这会是谁说的?大将军不可能说这些话啊?”
      “哎,我哪知道?你说会不会是……包公子,公孙公子”两个边走边说的小童抬眼便见包拯和公孙策,忙收了声,匆匆行了礼,向着远处走去。
      看着渐渐走远的小童,公孙策望向包拯“你觉得这与案子有关”
      “不知道”包拯闻言摇了摇头,仍旧望着远去的小童,淡淡道“我只是觉得很奇怪”
      “包大哥,公孙大哥”话音还未落,便见展昭,小风筝他们几个匆匆向着他们这边跑来。
      “公孙策,大将军他找你们要干什么?”还离得好远,小风筝便边跑边好奇的问着,不这大意,还是怎样,在靠近两人时,她竟实实地打了个踉跄,看得人眼晕。
      公孙策忙屈身小扶了一把没看到路边石子而险些摔倒的小风筝“喂喂,我说你能小心一点吗?陈鸢姑娘?”
      小风筝轻扶着公孙策,微微站稳,吐了吐舌头,不服气的瞪了瞪他,笑道“这老虎睡觉还有打盹的时候呢?怎么,我一时大意不可以吗?”
      一句话弄得一向能言善辩的公孙公子无言,只等望着她无奈道“可以可以,你说怎样就怎样好吧”
      正说着,展昭,小蛮几个已走了过来,笑个不停,不知怎么,他们就是喜欢看公孙策吃瘪的样子。“哎,从我们来东瀛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我们公孙公子哑口无言呢。”展昭笑睨着公孙策道。
      “就是啊”小蛮接口道“公孙公子哑口无言,要么怎么说小风筝厉害呢”说着话,眼神却微微瞥向公孙策身旁的陈鸢。
      “哎,我哪有”小风筝闻言,小声辩驳道。从大辽公孙策表白后,她便成了展昭他们调侃的对象。
      “哈”看小风筝小声辩解,小蛮笑意更欢。继而,微转头,望向包策两人“不过,话说回来,刚才大将军找你们两个到底什么事啊”
      此言一出,众人才止了笑,转而皆是一脸好奇地望向包策两人。
      看着眼前满眼好奇的几人,公孙策放缓了神色“其实也没什么,大将军找我们前去只是告知我们东瀛高丽之间可能要开战了”说着他看了包拯一眼,详细的将东瀛高丽之间的战事以及大将军的重托将给几人听。
      “呼”听了公孙策的话,展昭轻呼了口气,转而满脸不屑地道“看,我就说的吧,大将军找他们肯定是限定时间,让包大哥他们两个尽快破案!”继而又满脸凝重的望向包拯“不过,只有一天,搞到现在,案子又扑朔迷离的,我们要怎么查!”
      包拯闻言,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既然大将军只给我们一天时间,那我们就先从从头开始”说着他转头望向他的公孙策“就先从火鹤仓真的尸身查起!”
      一行五人一路西行,行至‘停尸阁’才停下步子。
      推开阁门,阴冷的风自正堂迎面而来的一瞬间,小蛮下意识的拽住了包拯长出来的衣袖,侧头去看,公孙策已经将小风筝敛在怀里,就连小狸也握住了展昭的手。
      包拯公孙策两人抬眼,看了对方一眼,慢慢的拽着身旁的人径直向火鹤仓真走去!
      公孙策猛地掀开覆盖在火鹤仓真身上的白绢,包拯两人下意识地望向火鹤仓真的手指,却在视线碰触到手指的瞬间,怔住了。昨晚看到的火鹤仓真泛黄的指甲已变成了深黑色。
      公孙策迅速的抓起火鹤仓真的手掌,仔细的查验起火鹤仓真掌心手背“毒素已完全渗透,初步断定死者涉毒时间是在昨天早上,具体时间要切开他的胃,在作进一步判断”做着微微斜眼望了眼身旁的小蛮、小风筝两人!
      “哎,剖尸借腹,这么恶心的事儿,也就是这些自称什么天下第一的傻瓜才会做。像我们这些正常人是绝对不会做的”小蛮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不屑道。继而牵起小风筝,拉上小狸“走,现在天气这样好,我们去逛逛,才不和他们这些臭男人爱一起呢”
      闻言,小风筝两人相视一笑,拉着小蛮向外跑去。
      看着那几个人相继跑远。公孙策才放下身后的书袋,从里面拿出剖尸必用的刀,镊子等,取出纸帘盖住火鹤仓真需要解剖的具体部位,然后与包拯对视了一下,便娴熟的操作着。
      一旁的包拯,在殿中来回渡步着,希望找出些许可疑的疑点。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公孙策放下了手中的刀。
      “怎么样?”见他停了下来,守在一旁的包拯展昭忙走了过,情急问道。
      “从尸体的胃液中看,死者具体中毒时间应该是在昨天辰时左右”公孙策边洗手边看着他们两个淡淡道。
      “辰时”展昭闻言转头望向他惊呼道,
      “喂,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望着突然望着自己惊呼的展昭,公孙策轻捂着耳朵,皱着眉头,望向他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哦。”展昭闻言,搔了搔脑袋“我只是记得,昨天辰时的时候。我们曾见过长老一面。”
      他的话音刚落。包拯公孙策都是一愣,随即一个闪光在公孙策脑底闪现,不由大惊“哎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回身,便看见包拯已向着远处跑去“公孙,快去火鹤仓真的寝室”
      站在殿外小亭里等着的小蛮等人抬眼便见展包策三人急匆匆的向这边跑来,不由相视一眼,向几人跑来“喂,怎么了?怎么还慌慌张张的”小风筝拦住公孙策问道。
      “哎,别问了,走”公孙策匆匆应了一声,追着包拯向前跑去。
      看着急匆匆的三人,小蛮几人虽不明所以,但也急急地追着三人向远处跑去!
      “喂,你们总得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吧?”小蛮边跑边问道!
      “小狸,你最后一次看到火鹤仓真是在什么时候?”疾步前行的前行却也顾不上答小蛮,而是边走,边向小狸匆匆问道!
      “啊”匆匆而行的小狸,愣了一下“最后一次见仓真长老不是我们大家在一起的吗?应该是在辰时啊”
      “果然是在辰时”包拯闻言,疑惑的轻喃了一句,匆匆向身后几人到“走,去火鹤仓真寝室,看看有什么线索?”
      几个人匆匆来到了火鹤仓真的住处,推开阁门,一个清丽整洁的寝殿便展现在几人眼前:
      整间屋子,布置的极为简单,正厅的正中间放着一张长形桌子,四周是几架书架,上面零零碎碎的把放着几件古玩,书架的边缘栽种着几株娇艳的的雪兰,再走便是一个厢房,以备休息之用,整个殿室简朴雅致。除了正厅悬梁轻垂下来的那条白绫,整个房间及后没有一点多余的能够指任凶手的证据都没有,哪怕是一点血迹。
      几人相视一眼,便各自散开,细细的走偏室内的角落,认真的搜寻每一处以精益的细节之处。希望能从中天难寻些许有利于案子的蛛丝马迹。
      “室内物品摆放干净整洁,看不出打斗的痕迹”小蛮环视了一下四周,幽幽说道,说罢,她便慢慢的向着屋里走去。
      展昭也微皱着眉看了看四面的门窗“还是和以前一样,屋里窗户紧闭,门从里面下了横扎”说着他望了望悬在半空上的那三尺白绫“如果并非死于自杀的话,这里算是个完美的密室杀人”
      一旁的小风筝缓步走向桌前,无意识的轻抚了下桌面,下意识地收回手,却发现指尖竟一丝灰尘都没有,不由摇头笑道“仓真长老还是个极为雅致的人,案几收拾的如此整洁”突然她眼眸一亮“哎,你们快来看”说着她便从桌上拾起一副临摹字帖看个不停!
      “怎么了,这么了?”众人闻言,慌忙跑上前,情急问道。
      “嗯,你们看,仓真长老的字写的好漂亮的!”小风筝细细的品味了翻那副字帖所体味的意境,才抬眼望着众人一板一眼道。
      本以为她发现了什么的众人听她这么一说,无奈的摇了摇头。公孙策满头黑线的望向她“陈鸢姑娘,现在我们是在找线索,不是评论字画有无意境,我说我们能认真一点吗?”
      “哎,我说的本来就没错啊”闻言小风筝极不服气的反驳道。继而将拾起字帖,放在他的眼前,伸手指给他看“这幅字画真的是很有意境嘛,你看这个‘之’和这个‘甘’字,我觉得到是与王羲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公孙策无奈,他现在哪有什么心思去管什么字画,字帖啊。可又怕某人临时发飙,只得道“好好,你说有意境就有意境,我们继续”说着就往那边的走去……
      “哎,你……”看公孙策转头便走,小风筝无奈,却也只得不屑地撇了撇嘴。
      一旁的包拯‘看热闹’似得看着两人,随着众人笑着,却不动神色的瞟了几眼那张字帖!
      “嗯,风筝姐姐这话说的没错”这边公孙策的话音刚落,那边站在展昭身旁的小狸便抿唇道“仓真长老可是我们火鹤派书法最好的一个呢。就连与他一同入观的玄武长老都比不过呢!”
      “玄武长老与仓真长老一起入关”环视整间屋子的包拯闻言,皱了皱眉!
      “对啊,包大哥!”小狸愣了愣,转而望向他“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仓真长老也玄武长老是在同一年入得观,而且同是我们火鹤观的左右护法”说着她又微皱了眉“不过,他们两个并不和睦,政见老是不统一”
      闻言,包拯几人不由皆是一愣,“为什么”小蛮闻言,不解问道“他们是同一年入观的,按理说,他们两人的关系应该很好啊!”
      “我不知道”小狸闻言,微微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性格吧,仓真长老是那种性格比较随和,笑口常开的那种,平时对观里的弟子要求也不是很严格,而玄武长老则不同。他比较高傲严肃,对观里的事却很认真,什么事都会亲力亲为,却不允许他人动手,也许就是这个原因让他们不睦吧!”
      众人闻言,点了点头,两个性格不同的人,有时确实会有所矛盾,况且两个人的身份又如此特殊!包策不同声色的对视了一眼。
      “哎,虽然仓真长吧,丑是丑了点,但是嘛,既会写又雅致的,那也算得上是才子嘛”小蛮忽的玩心突起,望着几人呵呵笑道“嗯,既是才子,那他年少的事后肯定有很多风流韵事!”
      包策三人闻言,又是无奈的对视,继而摇头无视般的向着殿中各处走去。想不明白这些女人一天都晚都在想些什么,怎么一个是这样,两个还是这样啊?
      小蛮却不以为然,黝亮的眸子却眨巴眨巴的瞥向一旁的小狸“小狸,你是火鹤派的首领,一定对他的那些风流韵事了如指掌,快,快和我说说”
      经她这么一说,一旁的小风筝竟也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凑到两人的跟前“快说快说!”
      专心寻找的小狸,面对两个比自己大的姐姐,微微邹了邹眉,一时间搞不懂他们所说的事情是什么“什么是‘风流韵事’我不懂”,不由拉了拉展昭“展昭,他们说的是什么,我不懂哎。好像是问仓真长老的‘风流韵事’”说着略显疑惑的望向他“‘风流韵事’是什么,我汉学还没学到这,不明白”
      “啊”被问得展昭一时语塞,挠了挠头,怎么样才能向如此丹纯的小狸解释这么个词语呢,“展昭,你快说话啊,这可能对案子很重要的”正思索间,那边的催促声再次响了起来。抬头便见包策两个站在那边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一个闪念闪过。忙低头看向小狸“哦。‘风流韵事’就是好事,她们两个再问长老经历的事,就是长老的历史!”
      话音刚落,他便感觉到傍边投来的鄙视的目光!
      “哦”静静想了片刻的小狸,转头对着小蛮两人笑道“好事,仓真长老从来到观里,做事很认真的,经常做好事的!”
      小蛮两人闻言泄气的摇了摇头,他们要听的可不是这个啊!
      “不过,你们说的历史”小狸皱了皱眉,慢慢说道“长老来到观里的十年,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他来观里之前的事,我虽然不全知道,但也知道一点”
      “什么,什么?”闻言,小蛮两个顿时又来了兴致“快说”
      小狸一怔,转而微笑着“刚才在我房里,我不都告诉你们了吗?仓真长老曾今是一名琴师,他曾深爱过一个女子,他们两个在一场‘曲艺争霸赛’相遇并且相爱,五年后就在他们两个要成亲的时候,却不幸遭遇了一场大火,他的未婚妻子被大火杀死,而他也被仇敌追杀才来观里的”因为她刚才跟两人说过,所以她将仓真故事简洁的概括给众人。
      小风筝两人听了他的话,忙匆匆的打了个哈哈,然后便各做各的,不再发表任何看法,毕竟这是别人的伤心事,实在不应该拿来开玩笑。
      却不知,站在几人身后的包拯微微皱了皱眉。
      “看来,仓真长老也是醉心琴艺,居然有这么多琴谱”不知过了多久,公孙策兴奋的声音忽的从那边的书架传来,包拯循声望去,果见公孙策站在书架旁,手里正拿着本琴谱爱不释手般的拜读着,不由摇了摇头,真不愧是大宋第一才子,一本琴谱,一方墨迹也能看上半天,想着不由慢慢走近他,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发现什么了?”
      公孙策闻声回头,将自己手中的琴谱指给他看“好多都是稀世珍品”:
      “当然了,公孙大哥,仓真长老本来就是个琴师,怎么会没有琴谱呢”他的话音刚落,小狸便边说边向着两人走来“虽然,这十年来都不曾听他弹琴,但我知道,这些琴谱他是随身携带的……”她的话语突地一顿,水灵灵的大眼睛竟直直的盯住了孙孙策手中的琴谱,喃喃道“怎么会?他怎么会有这个?”
      说着,他二话不说上前便把公孙策手中的琴谱夺了过去,拿在手里,胡乱的翻了起来“《解水摇》真迹,这琴谱早就失传了,怎么会在这里?”
      小狸的这一举动,令包策两个人不由一怔,怎么你也不肯相信小狸居然也会有如此激动地时候!
      “小狸,怎么回事?慢慢说”公孙策忙盯着她的眼睛,轻拍他的肩旁,安抚道。这是展昭几人也走了过来,公孙策向展昭使了个眼色,展昭会意的将她拉至桌前“怎么了,这个琴谱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啊!”说着轻接过她手中的琴谱看了又看。
      坐在椅子上的小狸,缓了口气,望向看着他的几人“这琴谱已经失传十八年了,这么多年来火鹤派与丁贺派一直在寻找这本琴谱,没想到竟会在这里!这么多年来火鹤丁鹤两派那么多的杀戮与死亡,却因他而起”
      闻言,包拯几人不由又是一愣,拿起琴谱看了又看,顿时觉得手上的几张薄纸变得沉重至极。公孙策稳了稳心神“小狸,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狸闻言,摇了摇头“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是从我师公那里听来的,十八年前,东瀛京城曾出现过一股‘琴’风,年轻的青年人在那时都喜欢斗琴,比谁的琴艺好潮孤绝,而千岛穿一就是这股‘琴’风的代表。传闻,他的琴艺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整个东瀛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啊,那不就是天下第一了吗”闻言小蛮惊讶叫道。
      小狸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包拯轻轻碰了下小蛮,示意她别说话。小狸看了看众人,接着道“千岛穿一打败了所有敌手,成为了东瀛第一‘琴圣’所以当时的达官显贵都找他弹琴,就连天皇都拜他为师,而他的名字更曾红极一时,成为了当时人们追捧的对象。更有人传说,他更曾练就一把魔琴,这种琴能摧毁人的意志”
      “魔琴,那么厉害”小风筝惊呼道、
      “恩”小狸点了点头,继而又微微皱了皱眉“可奇怪的是,一年以后,就在天皇准备重用他事,他却淡出了世人的视线,消失了,任凭朝廷中的人怎样找也找不到,江湖上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死了,而又人则说他得罪了一个大官逃了……反正,到底怎么回事,谁也说不准!而这本《解水摇》传闻就是他传下来的唯一一本琴谱,江湖传言这本解水摇里记载了练就魔琴的必要心法,谁的到了它,谁便可以练就魔琴,杀人于无形”说着她顿了口气“所以这也是我们火鹤派与丁贺派相争的原因。只是没想到,<<解水摇>>居然在仓真长老的手里,而且保存的这样完整”
      “小狸,你确定这真的就是《解水摇》真迹”公孙策看着自己手中的琴谱,难以确信的问道。
      闻言,小狸伸手指着琴谱中的一个位置“大家看,这个印记只有千岛穿一可以使得。小时候师公曾教过我辨别她的真伪,所以绝对错不了,这就是《解水摇》孤本”
      包拯闻言,不由也拿起拿琴谱,却在望向琴谱之时,一个闪电在自己的脑海荡过,令他转身走向书桌,拿起桌上的字帖。
      公孙策看到他这样,亦是匆匆奔来“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来,看看这个”包拯说着将的手中的字帖递给他,不顾公孙策惊异的神色,他望着门外叫道“来人”
      一个身穿粉红和服的侍婢,匆匆跑来“包大人”
      包拯稳了稳自己的神色,接过公孙策手中的字帖问道“这个字帖,是仓真长老所写吗?”
      那侍婢闻言,望了眼那张字帖,从容回答道“是的,包大人,这张字帖确实是长老所写,奴婢亲眼所见”
      包策二人,闻言不由一怔!
      “哎,这《解水摇》怎么那么像二夫人弹奏的那只曲子”正愣神中,那边小蛮略带吃惊的声音忽的传来。
      顾不得惊异,包拯慌忙跑过去,接过小蛮手中的琴谱“你确定?”
      “哎呀,错不了的,人家以前好歹也是郡主啊!也不看人家是干嘛的!”小蛮洋洋得意的回答道。
      包策二人不由又是一怔。
      凌寒争春的寒梅树傲然挺立‘落梅苑’窗前,带着淡淡清香,枝前一个个嫩红色的含苞待放的花蕾欲拒还羞的向世人展露了笑脸,深褚色的门扉旁,静然立着几位身着浅绿和服的侍婢,静静的留意着暖阁内的动静,悠悠琴音缓缓地自明窗隐隐传来……
      疾步奔行,匆匆而来的包策两人还离得很远便不由皱了皱眉,缓缓漫入耳际的琴音低回婉转,缠绵凄凉,宛如弹奏着的心境。不由都是一叹:其实,今天并不该前来打扰。可是案情争议的矛头皆是指向了屋里的主人,让他们两人不得不前来。希望正如他们所想,解开所有事情的关键就在夫人身上,只要解开了夫人这层‘面纱’,其他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不由相视了一眼,抬脚从容向着院内走去……
      谁知,两人刚步入小苑,便被门前的侍婢拦下了“包公子,公孙公子,夫人在弹琴,不见客,两位请回”
      公孙策抬眸,原来正是昨夜的那个小侍婢,不由点头高声解释道“千叶小姐意外故去,公孙策,包拯两人冒昧前来,只为探望一下夫人”
      那侍婢摇了摇头,望着两人冷声道“夫人不见客,两位请回!”
      看那侍婢没有通传之意,包拯望向她,轻声解释道“我们只是来看看”
      那侍婢依旧冷着脸,拦着两人的去路“两人请回”
      那侍婢态度坚决,两人无奈地逃了摇头,转身向着院外走去。
      就在两人转身之际。一个清冷的声音自屋内传出“让他们进来吧”
      闻言,包策二人惊诧的看了对方一眼后,从容向殿内走来。
      从容步入暖阁,抬眼便见那一袭素白和服端正作于一架古琴之旁,纤指莹白,低抚琴弦,清幽的琴鸣缓缓自指尖流出,如惊弓之蛇鸟,沉郁顿挫,暗含迷茫!
      公孙策细听琴音,不由一怔,曲子的曲调竟与刚才所见到那首《解水谣》琴谱所记载的曲调一致!在抬眼望向眼前抚琴女子,心里竟有种恍惚,不知是为曲中落荒的蛇鸟,还是为眼前低眉抚琴的人。不觉轻摇折扇“以景入琴,以景托情,诉离别,感相思。凄婉哀凉处又足见萧杀之气,如仇似恨。却暗含无奈”说着浅笑着微微作揖道“夫人此曲甚妙,公孙策佩服”
      眼前抚琴的人微微一怔,转而释然,也不看两人,而是更专注的拨弄丝弦,直到曲终收音,才缓缓收回指,慢慢站起身来,对着公孙策微笑道“公孙公子既能听的曲中的萧杀,愤懑,看来也是懂琴之人!”
      公孙策闻言,忙躬身轻道“哪里哪里,公孙策只是曾接触过一些!”
      结衣微微施礼,转而将两人带入大厅,微微伸手“两位坐”
      包拯两人看了对方一眼,各自从容的自宾席坐了。
      待两人坐定,结衣才在主席位前坐了,轻轻拍掌“上茶!”
      不一会,便有个侍婢端着茶匆匆进屋,将一个一尺见高的环状鎏金翡翠玉壶放在结衣的手边便退下了。
      结衣拿起玉壶,缓缓地向茶盘中的三盏青花瓷茶碗里注入清茶“都说你们宋人爱喝清茶,便备下了点,都说这将军府独一无二的盆花虽然做茶时日久了,会染黄人的指甲,但却是上好的茶料,只是不知喝起来合不合两位的口味!”
      包策二人闻言,神色微变,无意识的对望了一眼,继而坦然的接下了茶“夫人言重了”
      结衣看着轻轻品茶的两人,浮着微微笑意的脸慢慢变得清冷“你们宋人有句话叫做‘无事不登三宝殿’包公子,公孙公子,你们找我应该不只是前来看望那么简单吧!”
      “是这样的,夫人”见话说到正题,公孙策两人的神情恢复了严肃。转而认真的回道“几天早上,我们在火鹤仓真的厢房里发现了这本琴谱”说着将怀里的《解水摇》琴谱递给了他“刚才,夫人所弹得曲子正是这只解水摇。而且“说着望了眼包拯“我们有个很好的朋友,她说她经常听到您弹这支曲子!”
      结衣眼底泛了丝笑意,她看了眼公孙策“你所说的朋友,应该就是这位包公子的心上人吧,她是个灵巧的姑娘”说着她望了眼身旁的包拯“我好久都没有过她那般笑过了!”
      那一瞬间,结衣眼底的迷惘追忆弄得包策二人一愣!
      但转瞬,结衣的神色恢复了正常,她看着包拯,平静道“是,我弹得是那只曲子,不过我只是在弹一个故人的曲子而已!”
      平静的语气再次弄得两人一愣,包拯微皱着眉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故人的曲子’你,你认识千岛穿一?”
      闻言,结衣轻轻叹了口气,看着他们摇了摇头平静道“我知道,你们怀疑我是杀害火鹤仓真的凶手,如果你们能拿出证据来,结衣是不会抵赖的,生死本就无常,死,又何尝不是种解脱”语罢,她起身,冷冷一道“送客!”
      包策二人满心疑虑地退出‘落梅苑’,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延回小路慢慢往回走着!
      “到了这一步,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公孙策微蹙着眉,边走边分析道“据小狸所说,火鹤玄武似乎是火鹤观里最有动机杀害火鹤仓真的人,可在夜宴当天他却有着不在场的证据,而且,千叶与他素无恩怨,又是大将军的千金,所以他更没有杀害千叶的理由!”说着,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琴谱“还有,不知为什么,刚才与夫人对话,让我很不舒服,我觉得她好像很刻意的去隐瞒她的过去,就仿佛过去是她心底一道永恒的伤疤!碰触不得?”
      包拯微微摇了摇头“我在意的不是这些”
      公孙策闻言,顿下了步子,疑惑的望向他,想听听他的意见。包拯脚下的步子却未停,边走边道“你忘了吗?刚才夫人说,他弹奏的曲子是她的一个故人所奏,很明显,夫人所说的故人很明显就是千岛穿一,而千岛穿一的手迹却在火鹤仓真的手里”说着他斜眼微瞟了眼公孙策手中的琴谱“所以,我在想他们三个之间是有着紧密的联系,还是……”
      闻言,公孙策微怔了一下,这确实是个该考虑的问题。但转而释然,望着他“哎,这与这个案子似乎并没有关系吧,既然千岛穿一是夫人的故人,那没准火鹤仓真还是千岛穿一的朋友呢,在临走之时把自己的手迹交给自己的朋友,应该很正常吧!”说着,他抬头望了眼快要接近正午的太阳“我们呀,还是想想我们几个怎样在天黑之前破案吧!”
      说着他望向包拯,正色道“既然大将军和夫人都多次提起大将军寝室里的那种名贵的花,那我就去查一查,也许火鹤长真所中之毒真的与这种花有关!”
      包拯闻言,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公孙策会意,抬脚向着与包拯相悖的方向走去……
      看着远去的公孙,包拯轻轻呼了口气,亦转身,向着房间的方向走去!
      他心不在焉的向前走着,转眼,半日又要过去了,可脑海里仍旧一片换乱,从千叶意外身亡到现在,太多太多的不解压在脑海,他笃信,千叶绝对就如自己所想一样,可火鹤仓真的死又是怎样?既然千叶是他所杀,却为什么又要给他下毒然后又故意制造出火鹤仓正负罪自杀的现场,凶手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杀人动机什么?
      确如公孙策所说,在整个火鹤派最有杀死火鹤长真动机的人便是火鹤玄武,可是夜宴那天晚上他却有不在场的证据。千叶,仓真,杀害他们的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动机又是什么?
      还有,夫人,千岛穿一,火鹤仓真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难道只是故人那么简单吗?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火鹤玄武的居所。抬眼,包拯望着高悬在房脊之上的牌匾,轻轻地舒了口气,一道闪念在心底掠过,他从容向着屋内行去……
      走至门外,刚要伸手敲门敲门,深褐色的雕花木门却突然地咯吱一声自己推开了。微微一愣。从容步入房内,抬眼便见一个身穿黄褐色武士装的人,静静坐于木床中央,眯眼打坐着!
      屋内静极,似乎能听见窗外寒风拂过枝桠的涩涩之音。他望了眼床上闭目之人。转身要想外走……
      “包大人,匆匆前来,甚是稀客”刚刚转身,身后便传来极冷的声音,满是刻薄之意!
      包拯微微皱了皱眉,这人似乎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用看便知此人高深莫测。转过身时,脸上挂上了暖意,微微施礼“哦。没什么,包拯近来无事,冒昧前来只望能与玄武长老一叙”“哼,望与我一叙?”闻言,火鹤玄武冷哼了一声,仍旧微闭着眼睛,冷冷道“包公子您今日玉步高抬,光临小舍,恐怕不只是与我一叙那么简单吧!”
      包拯闻言,神色不变,望向他淡淡道“包拯真的是待得太闷,四处走走,想找个人随便聊聊”说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阁内,目光慢慢的落在火鹤玄武身前案几上的几篇琴谱之上“原来长老也喜爱参妍琴谱?”
      “十八年前,那场‘琴’门之风弄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多少名门望族在那‘琴’门上一展风华,留下绝世长篇,怎么,十八年后就不能有人参妍吗?”继而他又是冷哼了下“怎么?莫非包大人就是为了打探玄武喜好什么而来吗?”说着猛地睁眸瞪向他,眸中闪烁着凌厉猜忌的光芒……
      闻言,包拯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继而坦然道“长老说着没错,包拯今日前来确实想向长老询问几件事”说着他抬头,迎视对方咄咄逼人的目光“包拯曾听小狸说过,玄武长老您曾与仓真长老一同入观的,所以包拯想您在私下一定和他很要好”
      “哈哈哈”闻言,火鹤玄武仰天大笑“玄武与仓真同为火鹤观长老十载有余,如今包大人匆匆跑来说要与玄武一叙,原来是想以此来打探玄武的虚实!”
      闻言,包拯从容的望向他。平静道“说实话,若论杀人动机,玄武长老确实是最有可能杀他的人”
      “哼?我杀他?”火鹤玄武的唇边撤出了一抹冷然的笑意“既然包大人与首领素来交好,想必手首领不仅告诉过你,我与老狐狸共事十年,她也应该告诉过你,在观里我与那老狐狸已经斗了不下十年了,在这期间我有很多机会杀了他,夺了他的左护法之位。玄武又何必非在‘将军府’里,还是在您天下第一聪明人眼下动手吧,到时得不偿失?”话里刻薄毒辣!
      包拯皱了皱眉,直视他“似乎您对她很有成见?”
      “哼。有成见?”闻言,火鹤玄武唇边的冷笑更甚,可眸中悦动的光芒如数万把锋利的利剑“我对他有成见?她爱上了不该爱的女人,为了个这女人抛信弃义,当年‘琴’门的脸恐怕都快让他丢尽了,现在当上了护法,还三番五次的放纵别人不务正业,泛滥情思,置观规于不顾,你说我对他有无成见?”
      火鹤玄武几乎咬牙切齿的回答让包拯感到莫名其妙‘不该爱的女人’‘琴门’几词划过脑海,照他怎么说是不是与十八年前的‘琴’风有关!
      “不该爱的女人?琴门?”包拯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他!
      闻言,火鹤玄武的神情一凛,望着他冷冷道“包大人,你可知道在我这你并不是受人欢迎的角色?包大人若知识时务者为俊杰,便乖乖的回到你们大宋去逍遥自在,这江山是否易主,可不是你能左右的了得”
      包拯一怔,转而望着他“什么意思?”
      闻言,火鹤玄武望向大殿,不去看他“这话,我只说一遍,来人,送客!”
      见主人下了逐客令,包拯无奈的转身向着门外走去,还能问什么?这个时候是问不出什么的!“等等,还有转告你的那个生死至交,火鹤观不能再没有首领!”还没走出几步,身后便再次传来冷冷的声音!
      他顿下了脚步,从容望着前方,回答的话掷地有声“东瀛的江山是否易主,这我管不着,包拯要的是真相!至于第二点每一个人都有最求幸福的权利,任何人也左右不了”
      “你很聪明!”待那青豁挺拔的身影慢慢消失视野,朱颜鹤发的老人才慢慢的自帘后走出!
      “呵”火鹤玄武闻言轻笑了一声“大将军一直都说这包拯是天下第一聪明人,玄武也很想知道他会不会就凭几句话而知道整件事情”说着,从容的将手中的茶地给了老人“不过说实话,这件事真的查出,你们就真的了结了!”
      “恩,是了结了!”大将军沉吟了片刻,转而抬头望向正午的太阳,闭上了眼“藤原家族也将散了”
      包拯皱着眉头从火鹤玄武那里走出‘她爱上了不该爱的女人,为了个这女人抛信弃义,当年‘琴’门的脸恐怕都快让他丢尽了’‘这江山是否易主,可不是你能左右的了得’火鹤仓真的话不时浮现在脑海。
      火鹤玄武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该爱的女人?他说的那个女人又是谁?千岛穿一和火鹤玄武的字为什么那么像?他们之间又有什么联系?火鹤仓真,火鹤玄武以及刚刚痛失爱女的夫人,这四个人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还是自己想错了,他们只是四个毫不相干的个体?
      正疑虑间,那边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匆匆跑来,拦住了他“包大人,刚才有个姑娘前来,说要见您!属下已让她去凉亭等候,包大人请跟我来!”
      “姑娘?”他眉心一皱,转而望向那侍卫问道“可是小蛮?”
      “不是,那是一位本地姑娘,并不是随您前来的任何一位姑娘!她说他与您是旧识,请!”
      “本地姑娘?”包拯不由更是一怔,继而满心疑惑,从他们几人来到东瀛的一个月来,除了小狸与夫人意外,他并不曾认识其他东瀛姑娘,更不曾有过什么旧识啊!这个时候要见他究竟所谓何事?难道与千叶与仓真有关?
      轻随着侍卫的步子,缓缓走至凉亭,隔着重重花影抬眼便见一位身着深红和服的窈窕身影轻靠凉柱,芊芊素手闲闲的摆弄着探入亭内的残梅花片,素影纤柔……
      “包大人,前面的那位就是那位姑娘!”身旁的侍卫指了道了一声,便匆匆退了下去……
      包拯望了眼眼前女子修长身影,轻舒了口气,缓步步上凉亭……
      背对而立的女子听到声响,浅笑着转过身来,螓首蛾眉,皓齿明眸,鲜红和服的映衬下更显肤若凝脂,淡定的眸子更是顾盼流连,让人望之生怜……
      女子浅浅微笑,微微施礼“包公子”
      包拯亦礼貌的还礼,随后看向那女子,疑惑皱眉“姑娘是?”
      那女子闻言,并不多言,只是淡笑了下,莲步慢移。缓至桌边,随手拾起桌上的紫砂壶,轻盈将茶漫入杯盏“都说包公子乃大宋第一聪明人,为人正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说着轻轻将手中的茶盏奉与包拯面前,淡笑着看着他。素手莹白,茶盏微温,包拯礼貌的接下“姑娘,严重了”随后抬眸看向对面的女子,微微含笑轻问“不知姑娘今日来找包拯所谓何事”
      女子闻言,微微拾眸,望着他的眼睛,星辰般的眸子闪耀着丝羞涩的波光。微微羞涩道“包公子,说来话长”说着她微叹了口气。转身,缓步至凉亭边,望着远处被冬雪覆盖的山头,弱柳扶风般的轻道“包公子你可知道,自那次大将军与首领自宋土回来,与贞子说了您在迦叶寺破案的故事。贞子便开始思慕您了”
      包拯闻言,眉心一皱刚要说话却被女子打断,只见他转过身来,仍旧动情的看着他“包公子,我知道,贞子并不一定是您心中所想,也并非是您心中所爱。可是有了幸福就要去争取是我们每一个东瀛女孩的信仰。所以请给我机会,让我在您身边照顾您,您也不必有顾虑,我不会妨碍您与别的女人花前月下,我只愿在您身边,就算做小也甘愿!”
      不等包拯说话,女子抬头看向他“听大将军说包公子极喜欢吃大包,贞子便做了几个,虽不及宋土大包味道鲜美,当我想包公子一定会喜欢的”说着她对着包拯谄媚的笑了笑,便自身后拿出了个食盒,小心翼翼的盒中的大包端至桌上“包公子,可以边吃边想,吃完了再答复我,贞子不急的!”
      包拯望着眼前忙碌而又含情的少女,不觉摇了摇头,伸手轻拍了下她的头“好啦,小蛮,别装了”说着轻舒了口气,坐在小蛮身旁的石凳上!
      忙绿的姑娘闻言,芊芊素手猛地一顿,继而泄气的嘟着嘴趴在石桌上“哎,不能啊,小狸说看不出的”说着她抬头,看着他,嘟着嘴极不情愿的问道“哎,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包拯闻言,无奈摇头“也没有很久,就在某人冒充贞子,说思慕于我,想要在我身边照顾去我,就算做小的也甘愿时知道的”
      “啊”小蛮闻言,诧异转头,望向他。啊,自己才说了十几句而已啊,他居然这么快就知道自己是谁了,啊,这样也太让老娘没面子了吧“哎,那你又怎样知道是我的”
      闻言,包拯笑了笑“很简单,第一,一个东瀛女怎么会说如此流利的中原话,第二,在这个将军府,知道我爱吃大包的,除了大将军,恐怕也只有你和小风筝你们三个了吧!”说着他斜斜的睨了对方一眼.“哎,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啊。这是仿制面具”说着,小蛮轻轻地将脸上的面皮撕了下来,递给了他“小狸说过了,用它掩饰很好的,带上它,谁都看不出来的”转而微撇着嘴,小声喃喃道“可谁知这么快就被你这个傻大包发现了,本来本小姐还想试探一下的……”
      “试探?”他不解,转头疑惑的看向她“试探什么?”
      “没有,没有”闻言,小蛮连忙噤了声。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在用这种方法试探他对自己头、有无二心,某人一定会会笑破大牙的。“哎,对了,刚才你和公孙大哥不是去找线索了吗?有什么发现??”
      闻言,包拯摇了摇头“没有,从早上找到现在,我们找的都是些零碎片段,却找不着余个关键点将这些线索连起来”说着,伸手无意识的从食盒里拿出了个大包,就要往嘴填!
      “哎哎哎”还没放进嘴里,便被小蛮拦住了,只见她从另一个食盒里拿出了另一个大包递给了他“等等,你吃这个吧!”
      他疑惑,看着她。
      小蛮扰了饶头“那个里面加了些东西,本来要是探出来的话,就让你吃这个的”说着她望着包拯“不过,现在不需要了,你这这个就行”
      包拯闻言,点了点头,释然的咬了口大包,忽的转头望向她“你怎么知这两盘大包里哪一个放着东西啊”
      小蛮闻言。鄙夷的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喂,傻瓜,这些大包都是我做的,我当然知道那一盘里放了东西,那一盘里没放东西啦!”
      “嗯”闻言,包拯含糊的应了一句,“大包都是我做的,我当然知道那一盘里放了东西,那一盘里没放东西啦”脑海里一个闪电飞过,令他不自主的站起身来,想这凉亭外跑去“原来是这样”
      “喂,傻大包,你要去哪啊!”见他抬脚便走,小蛮瘪了瘪嘴,亦快步随着他跑去……
      又是一路疾行,包蛮二人停步时,便见度边在庭院里正闲闲的摆弄着那两盆花。
      包拯略迟疑了一下,从容上前,行礼道“度边公公”
      度边回身,亦望着包拯含笑还礼到“包公子”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包拯“包公子,前来找我,所为何事?”
      包拯望着他,含笑轻道“实不相瞒,包拯前来找度边公公,却有一事相询”说着,他认真的望向度边“你曾说过大将军曾为火鹤仓真泡过茶,这可否属实?”
      度边闻言,皱眉想了想“属实,这绝对错不了,因为啊大将军给他泡茶,就是前日早上发生的事,当时他们谈论公事,谈到兴头上,大将军就为他泡了一杯”
      闻言,包拯眉心微皱“您确定是什么时辰的事吗?”
      渡边闻言沉吟了片刻你“那时候刚吃过早饭。应该是辰时左右,辰时不到”
      包拯不由一愣“难道是他”
      匆匆谢过度边,包蛮二人匆匆往回走。抬眼就见公孙策,展昭亦疾步向着两人跑来。
      见是包拯,公孙策急走了几步,轻握住包拯肩旁“我查了一下那种花,花可做茶材使用,我怀疑……”
      “没错,我也觉得是他”他看了眼公孙策,转而奔向展昭,低头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展昭会意,轻点了下头,向着府外走去……
      望着渐渐离去的展昭,小蛮皱起了眉头,破个案怎么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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