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手镯》PC平川

16、朝看东流水距离

　　石川立觉得最近很奇怪，童锦平白无故跟他保持、距离？感觉像自己领着长大的人不要自己似的，他心里很不舒服。
　　石川立眯着眼睛看着童锦：“你又要去图书馆？”
　　童锦抿唇点了点头。石川立看着他，兀自有点委屈：“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童锦摇头：“图书馆比较安静。”童锦说完就背着包走了。
　　骗鬼的鬼话，最近石川立的学习任务比较重，童锦却一直在躲着他。石川立看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跟他分享的时候，手还没触碰到童锦，人已经跳开了。
　　叶美娟探头看了看石川立：“你们两个吵架了”
　　石川立气呼呼：“哪里有美国时间跟我吵架？人家忙着呢，哪里搭理我。”
　　“行了，一句话能酸出味来。别闹啊，我回头问问怎么了，我最近工作有点忙，学习你自己要抓紧点。就最后一年，高考了啊。”叶美娟脸上开始长出细纹，连续加班让她看着有点疲惫。
　　“知道了，你注意点身体。实在不行，你就请假休息吧。”
　　叶美娟摸了摸自己的短发：“你妈我非典都一线，这种情况请假休息，不可能。”
　　“妈妈最美，妈妈最棒。”
　　“快学习，记得把牛奶喝了，童锦回来记得叫他喝牛奶。最近弟弟在长个子，怕他又疼。”
　　“知道了。”
　　大胖美滋滋把各种零食往桌子上一甩：“来来来，我们的快乐。”
　　石川立觉得没意思，百无聊赖。大胖贱兮兮的问：“你失恋了？”
　　“没有，天天情情爱爱烦不烦？作业不够多？还是课堂太轻松。”
　　大胖一拍手：“可不是嘛，不然你烦恼啥？李鸿雁不是约你逛街嘛？怎么，没去？”
　　“她有事，约下周了。”
　　“可以啊，爱情学业两手抓。”
　　石川立翻了个白眼：“什么就两双抓？我跟她纯粹是打赌输了，根本就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你真无聊，闲的。”
　　“嘴硬。童锦呢？他不是你的向日葵吗？怎么最近没有见到他围着你转了”
　　说起这个石川立就烦的很，他瞥了一眼大胖，凑到他跟前说：“最近，童锦老躲着我。碰他一下都翻脸，可是我最近没有得罪他，就很奇怪。你说他怎么了？”
　　“小童锦有心事了？”
　　石川立看着他：“童锦比你高多了，还小。”
　　“这个重要吗？我比他年长，始终是他哥哥。童锦是不是恋爱了？恋爱的人都会背着长大的，你说会不会！他今天去约会了？”
　　石川立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你瞎说什么呢！他去图书馆了，怎么可能去谈恋爱，他说了他高中不谈恋爱的。他要是早恋，我妈不得打断他狗腿？”
　　“你激动什么？很有可能啊，青春期的小伙子，对未知的事情总会有点好奇。这多正常，他又不可能跟你过一辈子。”
　　石川立更为烦躁了，他一会想到童锦前段时间在清晨偷偷洗的内裤，一会想到童锦最近对他的避若蛇蝎。他瞪了大胖一眼：“怎么就不能跟我过一辈子！他是我弟弟！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可能不能跟我一辈子。”
　　大胖被吼了一声有点懵：“你那么凶干嘛？而且你和童锦迟早会成家立业的，你们都会娶老婆，怎么可能一起生活。”
　　石川立不吭声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没有想过有一天童锦会不跟自己在一起生活。晚上躺在床上，石川立想了很多，他在想童锦是不是恋爱了，可是就算恋爱了也不至于哥哥都不要，这也不至于，这还没结婚呢。石川立心里酸酸涩涩，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童锦回来的晚，轻手轻脚。石川立爬起来瞪了他一眼又倒头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童锦以为自己吵到他了，站在哪里进退两难。
　　石川立做了一晚上的梦，梦见童锦牵着各种女孩子的手来到他面前，他躲在各种地方都能被童锦找到，然后对他说：哥，这个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
　　石川立在梦里骂得很难听，他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无论被动还是主动。
　　童锦被叶美娟勒令在家学习，石川立坐在不远处握着笔瞪他。大胖看看他们两个：“不是吧，还没有和好？”
　　石川立扭过头去：“他不道歉，我是不可能和好的。”
　　……
　　“我们还是说一下，明天你跟李鸿雁约会的事情吧。”
　　童锦笔一滑，一条辅助线划错了。他蹙眉，拿着橡皮擦擦，但是笔痕太深，怎么都有条痕迹在试卷上。
　　石川立看到童锦没反应，更气了：“什么约会，只是打赌输了陪她逛街，你别瞎说。”
　　“一男一女，一起逛街吃东西，不就是约会？再来个电影，齐全了。”
　　“不是，说不是就不是，你无不无聊，写你的试卷吧。我不会给你抄的这次。”
　　“一说还恼羞成怒了，至于吗？不说就不说。”
　　童锦收拾好试卷，拿着出了门。石川立看到笔一摔，也不写了。
　　叶美娟下班的时候看到童锦坐在门口看书，她摸了摸童锦的肩膀：“怎么在这看书？眼睛要坏掉了。”
　　“就看一小会，你回来就不看了。锅里有饭，给你留了。”
　　“真贴心，你哥哥呢？”
　　童锦抿着唇不说话，叶美娟拍了怕童锦的肩膀：“都长成小伙子了，怎么还闹脾气。你哥哥欺负你了？你竟然跟他生那么久的气。”
　　“没有欺负我。”
　　“嗯？那告诉妈妈，怎么了？你们两个人。”
　　童锦对自己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东西难以启齿，他小声说了句：“没有什么。”
　　石川立下午还没有出门，就被叶美娟逮到了:“去哪里？”
　　“我跟大胖约好了，去书店买点资料。”
　　叶美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学会撒谎了，跟大胖出去？我今天早上买菜还遇见大胖姨和大胖准备出去玩呢。我怎么听说你早恋了，要跟李鸿雁去约会？”
　　石川立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什么早恋啊，就打赌输了陪她逛个街，什么就约会了。都是一起长大的，瞎说什么呢。你哪里听说的？童锦说的？”
　　“不关童锦的事儿，你也别管我哪里知道的。你要是敢早恋，在最后一年里，我就打断你的腿。石川立，你最好分清楚主次。”
　　“肯定是童锦！”
　　叶美娟抽了石川立一下：“都说了不关弟弟事儿了。听不懂人话是吧？”
　　“除了他还有谁？”
　　“是谁你别管，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早恋了？我跟你说，现在紧要关头，你不能耽误女孩子，也不能耽误自己。李鸿雁要考艺术学院的。”
　　“都说不是了，你烦不烦啊。都说打赌输了。”
　　叶美娟打量了他一会，给他塞了几百块钱：“行吧，你去吧。晚上八点前到家，我在家里等你。”
　　石川立出了弄堂口就遇见了童锦，童锦脸色有点难看。石川立气不打一处来：“告状有意思吗？”
　　“什么？”
　　“敢做还不敢认了吗？不是你告诉妈我早恋的吗？不仅告状还污蔑，我陪李鸿雁逛街的原因你不清楚吗？”
　　童锦本来就很烦石川立陪李鸿雁逛街的事情，从昨天到现在他一直都很烦躁。听到石川立提这事，他脸色更难看了：“我没有。”
　　“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说的？昨晚上你在门口等妈回家，你们还在门口说了好一会话，你当我傻是吗？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石川立说完就走了，童锦摸着自己借回来的书脸色沉郁。
　　石川立脸色很难看，李鸿雁朝着石川立招手：“这边。”李鸿雁很开心，她看着石川立：“我就知道你会来，刚刚大胖还找我道歉了，说他跟你妈妈说漏嘴了，你今天要跟我出去的事情，说你今天应该不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
　　“你说什么？”
　　“我很开心。”
　　“你说我们两个今天逛街的事情，是大胖告诉我妈的？”
　　“对啊，今天早上他们一家人出去玩，看见我停车下来跟我道歉了。阿姨有跟你生气吗？”
　　石川立心情更不好了，他冤枉了童锦，还骂了童锦一顿。石川立陪李鸿雁逛街的时候脸色一直很难看，李鸿雁也察觉到石川立心情不好，特意带着他去了游戏厅，也没能挽回石川立的心情。
　　石川立回去的时候想着要跟童锦道个歉，在路过小卖部的时候特意买了童锦喜欢的冰淇淋。童锦一天魂不守舍，作业都没写多少，正坐在书桌前算题。
　　石川立把冰淇淋递到童锦面前：“吃吗？”
　　童锦放下笔，把冰淇淋接了过来。看来，今天石川立的约会很顺利，竟然还给自己买冰淇淋。童锦咬了几口，都觉得没有甜味，他看了眼包装，这的确是自己经常吃的那个。
　　石川立别扭的摸了摸后脖子：“我知道今天的事儿是大胖说漏嘴了，不是你告的状，抱歉啊。我正式向你道歉，对不起。”
　　童锦摇摇头：“没事。”因为他也想告状，只是还没有付诸行动而已。
　　石川立看着他：“但是你也得跟我说清楚，你为什么不理我？我做错什么得罪你了，你可以说。你跟我冷战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