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笑容，天旋地转的泪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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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垂下眼眸，大滴大滴地泪花没有遏制地掉落下来。掉在琴谱上，一个个琴谱被莫名地融化成一抹一抹的花朵。原来真的可以如此心痛。
突然——
一声一声的尖叫又蜂拥而起。
微微邹眉。为什么不能安静地给她属于自己的空间呢？还是，这就是这个世界给予我的排斥呢？
笑笑，洛筱希抬头望向闪闪发光的舞台。一个身影正缓缓地向上行走着。很安静地，带有温柔的笑容在明朗的脸颊上。如此熟悉的脸颊，如此熟悉的微笑，崔祈泽，几个星期没有见了，还是这样的帅气。
没有像一般帅哥的戾气。很桀骜的名字，却有着语气完全不同的性格。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喜欢不上呢？
……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你会喜欢上我吗？
……
你的人生，你的目标，你有没有去想过。
……
这样自责，把所有的一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有用吗！？
……
因为一个在天堂的人，而去放弃了自己的世界，不觉得很可笑吗
……
一句句话语如同定时炸弹一般在洛筱希的耳边炸开。一个个清晰地字眼仿佛又重新从崔祈泽的最终吐出。等待随时接上引线准备爆炸的大脑。
“今天崔祈泽同学为我们演奏的是由德国作曲家Johann Pachelbel创作的《卡农》。以轮唱为基调的曲子，欢迎。”
望着舞台，那个圆盘形的舞台，带有莫名刺眼的光芒。
总是这样，还是惧怕这样的场面。
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平稳的曲调，这就是卡农的朴实。一个个轻缓的和弦带有微微的倦意。慢慢地，又如闯入了爱丽丝仙境一般，仿佛感到如同阳光般温暖的惬意。一望无垠的绿草坪，由远远的浅绿到眼前的墨绿，一片一片，深深浅浅，随风飘扬，又随风而落。这就是幸福的味道。
渐渐，进入了轮唱的高潮。两个人牵着手一起走在草坪上，静静地靠在一起，浓郁的青草香直直地冲入鼻子，互相欢笑，永远是那么欢笑的一切。紧接着，和弦的轮唱，这仿佛在诉说着对爱情的向往，。那没有可能的爱情，没有如此平和的爱情。丘比特总是讨厌肤浅的爱情，如此深刻的铭记酒井遥多深刻？还是那会是遥不可测的参数。
还是无比窒息的礼堂。
一根根天线架着似乎摇摇欲坠的电灯，好像一松手就会掉落一般。
“现在，是我们最为激动人心的时刻。”喇叭里疯狂地叫着，“由评委决定出的4位选手，将代表我校去参加此次的钢琴比赛。”
“入围选手分别为，高一A班的洛筱希，高一E班的凌萱，高一A班的欧阳宇，高一B班的崔祈泽同学，让我们向他们便是我们最衷心的祝贺。”主持人继续微笑，“当然最重要的事，此次比赛的类型为四手联弹。请4位同学选好自己的搭档，并选好曲目。谢谢。”
礼堂外。
风肆无忌惮地爬上脸颊，然后又在瞬间飘漓。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原来真的如此似曾相识。云总是飘忽不定，黏在天空中令人讨厌。不禁邹眉。
我们都迷茫在这个未知的世界，旋转、逆流，然后慢慢用泪水染红了自己半边天空。
闹钟闹醒了一天的开始。
撕去昨日的一页，日历上大大的笑脸重新映入眼帘。今天，应该是要去排练的日子吧。
草草地吃了早饭，跨上单车。星期六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人显得比往日更为稀少。门卫还开着破旧的收音机在收听着今天的天气预报。偶尔一些刚睡醒的妇女，拖着沉重的拖鞋，提着热水瓶到水龙头放水。半眯着的眼睛，疲倦又厌烦。
6：55分。洛筱希低头看着手臂上的手表。
偌大的校园里，在朦胧的雾气中，萧索又空旷。犹如一个硕大的墓地，夹杂着淡淡的烟雾，飘出悲哀的凄凉。
“原来你也那么早。”声音从背后响起。幽幽的。
“我本来以为我是最早的。”洛筱希转身，抬起眼眸，“想好弹什么了吗？”
少年耸耸双肩，似笑非笑的语气：“不是说四手联弹吗？为什么还要想那么多。”
“四手联弹？曲子难道不是我们自己想的吗？”
“不知道。”
出升的太阳笼罩着清晨的校园，崔祈泽的背影被刻画的很完美。很有魄力的肩膀，很懒散的发丝。双面人，应该是最好不过的形容了吧。简单的白衬衫加上简练的牛仔裤，十字架的项链很随意地搭配在脖子上。远远地，发射出一种淡淡的香味。
就这样，保持着久违的安宁。
轿车刹车声。刺耳又尖锐。
车上走下两个协调的人影。女孩很自然地勾着男孩的手臂，露出欢快的微笑。男孩很耐心地听着女孩的诉说，偶尔笑笑。
“你们两个来的好早啊？”凌萱叫道。
“老师没有和你们一起来吗？”崔祈泽双眸望着欧阳宇问道。
“没有，老师没有来吗？”凌萱做作地环顾了一下，“宇，都怪你啦，叫人家那么早起床，真是的。你看，老师都还没有来呢！”
没有人作出任何回答。紧张的气氛在四个人之间莫名地发酵着。欧阳宇静静地靠着柱子，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修长的让人羡慕。洛筱希就这样紧紧地看着欧阳宇，恨、无奈、期盼混合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结束的时候。崔祈泽就这样攥紧洛筱希的双手，微微的湿意从手心冒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不让眼前这个最爱的女生离开自己身边。凌萱依旧是完美的微笑，像一朵绝美的花的微笑，描绘在脸庞上。四个人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站着，用目光诉说着自己的爱和故事。
（3）
“大家那么早就到了啊。”一个傻傻的声音打断了沉默。老师愣愣地望着注目的四个人，傻笑着。
崔祈泽拽紧洛筱希发冷的双手，好似要被抓破死的：“老师，分组分好了吗？”
“基本上就是你和洛筱希，凌萱和欧阳宇了吧，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先讨论一下把曲目报上来好了。”
凌萱就这样看着洛筱希，一个很绝傲的微笑，嘲笑着洛筱希的无奈。像一朵巨大的花一样，把自己所厌恶的人，一点点的折磨。
“别再看了。”
洛筱希慢慢回神：“什么曲子，想好了吗？”
“我想弹卡农。”
“夜曲你会吗？”洛筱希抬起如水晶般清澈的眸子，“你会不会弹？”
“会和不会能怎么样呢？总归还是要听的，不是吗？”
“谢谢。”
崔祈泽笑笑，抬起手揉了揉她微乱的发丝：“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宇，你说我们弹什么好呢？”
“夜曲。”
“为什么？”
“没为什么。不然你就不要和我一组，免得拖累了你。”
不留余地的字眼，凌萱满脸尴尬地望着欧阳宇，又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没关系。只要是宇喜欢的，凌萱无所谓。”
欧阳宇低下头，借着余光，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旁边两个人在地上的倒影。一副很幸福的样子。一种酸酸的感觉。就这样涌上来。那么熟悉的，为什么那么熟悉 ？为什么在哪里见到过？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头顶透过，微微邹眉，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睛靠在柱子上——
她叫洛筱希，是吧？当她靠近我的时候，一种很安静的幸福感便会滋长，当她哭泣的时候，好想为她抹去脸上的泪痕。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笑容，天旋地转的泪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