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养成记》姬始叁

4、第四章——苏府暗流涌动（下）

　　“老爷，夫人，肖姨娘来了”林氏的陪嫁丫鬟念儿进来通报，肖姨娘的到来让屋里的人都感到莫名，按规矩夫人刚产下孩子，姨娘不用来看望，待着夫人和孩子都休养差不多时，自会让姨娘来给主母请安，这才顺理成章地见小主子。
　　屋里的人正奇怪着，肖姨娘携着翠珠就进来了。向苏知晚和林氏行过礼后，满眼欢喜地朝着苏知晚说道：“妾身原本是想给老爷送来为老爷缝制的衣衫，听闻太太已经顺利得产下嫡子，就改道来此恭贺老爷和太太，再顺道来看看二哥儿。”苏知晚和林氏瞧见翠珠手里的衣衫，确是像刚缝制出来的。
　　“今日夫人生产了两个时辰有余，闹得满府的动静你都不知？”苏知晚抬了抬头，右边眉头挑了一挑，就静静地看着肖姨娘。肖姨娘回看苏知晚的眼神不自主出现了一些闪躲，但随即又轻咬了一下嘴唇迎上苏知晚的目光：“回老爷的话，妾身的确不知，下午身体有些不适，就睡了一会儿，老爷和夫人也知道，平日里妾身睡觉睡得沉，不太容易醒。所以才没听到院外的动静。”苏知晚听完收回了目光，便转头对林氏说道：“清毓，我朝中还有些事要办，我先回书房了，让肖姨娘陪你说说话解解闷吧。”
　　“肖姨娘在这里陪夫人，但不要久留，夫人刚生产完，适合多休息，不适合多劳神。”对二人说完，就直径地向外走去。
　　肖姨娘的眼神一直紧跟着苏知晚，直到苏知晚的影儿不见，才舍得把眼睛移到林氏身上。林氏见其也心中不快，常常有个女人一直惦记着自己的丈夫，哪个女人都会不悦，但偏偏都要容忍一夫多妻的制度，苏知晚虽不太在乎肖姨娘，但毕竟从青涩到成熟都是眼前这个肖姨娘陪伴过来的，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更何况，今日的情况，也不像是个偶然。
　　晚间，肖姨娘和林氏聊了一会儿后，准备告辞时，翠珠拉了拉肖姨娘的衣袖，示意她看看二哥儿，肖姨娘才记起来做戏要做全套，便走到乳母旁边看了看苏二哥儿，面上充满了慈祥的笑容，爱惜地抚摸了一下婴儿的脸蛋，打趣地的说道：“二哥儿生得真是好看呢，和太太长得真像呢。”林氏听闻只是用一如既往地用微笑回复肖姨娘。
　　肖姨娘没看出林氏有什么异常，向林氏告辞后就回了西院。待肖姨娘走后，林氏让乳母将哥儿带下去休息，念儿过来伺候林氏入睡。林氏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今日的事是哪出问题了，平时饮食很健康，也都是记着一直负责院里的刘大夫和秦家余氏的吩咐，散步、饮食都没问题，怎么今日就难产了？今日这事到底跟肖姨娘到底有没有关，如果有关肖姨娘又参与了多少？突然林氏从榻上弹坐了起来，把还未入睡的念儿叫了起来。
　　“念儿，今晚肖姨娘看哥儿的眼神不对，脸上的表情可以做假，但眼睛里的感情没办法掺假，她的眼神里没有感情，不仅没有感情，还有种恨意。你看出来了吗？”林氏抬头问念儿。
　　“太太，您是怀疑今日难产与肖姨娘有关？”念儿伴林氏长大，林氏的每一言念儿都清楚。
　　“有些怀疑，怀孕以来一直十分注意，今日怎么会难产？再加上近日她本不用来看望我和哥儿的，她此番来怕是有打探之意，看我们是否有察觉。”林氏一直不解为何会难产，所以将所有矛头全指向苏家唯一的姨娘肖姨娘身上。“夫人怀疑的是有道理的，平日那肖姨娘在老爷和太太面前表现得十分温柔，但太太知道她是个什么品行的人。太太是看在是老夫人面才容忍她在自己院内的行为，但如今她将算盘打到了太太头上，那就绝不能姑息。”念儿向来就十分有见地，办事又十分稳靠，深得林氏的欢心，如今一番话下来更是坚定了林氏的想法。
　　“太太，还有一事奴婢觉得十分可疑，接生的产婆原本来了三个，您产后有两个直接回去了，还有一个在府内停留了一阵儿才离开，我多留了个心眼，派了人去查看，发现那个产婆子竟然离开了京城，但奴婢已经派人去跟着了。”林氏听闻赞许的看了一眼念儿，然后对念儿道：“念儿办事，我最放心不过，不过还有一事要托付给你，产房内已经被打扫的干净了，去打探一下是谁打扫的，我要亲自审问。但此事不能由你去，找个办事放心的丫鬟去，也不能太明目张胆，暂时这事不能让西院的人知晓。”林氏交代完后，便放心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