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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3 ...

  •   第三章
      细沙一样的雪粒在北风中轻舞,落在脸上竟微微的刺痛,是心情做怪吧,生长在寒冷地带的她怎么会让这小小的雪粒刺痛了脸呢?子归抬头看了看灰暗的天空,灰蒙蒙渐黑的天色就仿佛是她现在的心情,没有光明。她伸出手想接住飘落的雪,可这小小的雪粒还未落入手心就融化了,她索性褪下大衣的帽子,半仰着头让雪花落在自己的脸上,它虽然化成了水却依然带着冰雪的气息,这让她想起了她的家乡那从天而降的鹅毛般的雪花,是的,那样的雪才能叫做雪花,从空中飘飘落下,模糊了天与地的界线。堆雪人,打雪仗,是她童年时与小伙伴们最开心的游戏了。
      君欢的心情很好,这个项目今天算是真的走上了正轨,他整个人都觉得很轻松,他想要庆祝一下,他想要找人来分享。可他在这边没有什么朋友,薛家易是这个城市里唯一一个不因他的地位、不因他的金钱而与他相交到相知的朋友。不过,他现在不在这个城市里,他圆他的大学梦去了。所以衣君欢就怀着这样的心情,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
      天色渐黑,衣君欢的车开过嘉利银行的时候,他看到已经呆坐在银行前有一段时间的子归。他不是一下就认出了是她,不过他是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她很显眼,因为下雪,街上的人不多,人们大多是行色匆匆,而她仰着脸,不知在做什么。然后那件大衣,让他认了出来。
      “嘿,于小姐。”君欢来到她面前轻声叫着。
      他对他所看到的很惊讶,甚至希望自己没有心急的走过来,他看到雪水融化在了子归脸上,有的已经顺着脸颊流到了衣服上,虽然他没有看到她的眼睛,但他觉得她似乎在哭,这种感知他感到有些尴尬,。
      子归睁开眼睛看到了君欢有些关心又有些尴尬的神情,她伸手抹了一下脸,“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衣先生。”
      君欢觉得看到她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好像是悲哀,不过他不能确定,因为,她现在的表情又让他看不出什么来。
      “这雪让我有点伤感,让我有点想家。我很幼稚是吗?”
      “不会,我也有点想家。”这不是附和她,现在他真的也有点想家。
      “哦?那你为什么不回家?我是没有时间,你也是吗?”
      “嗯,这我倒没想过,我只是有点想家,而且我也不常想,所以……”
      这是他的私隐,还是不要听的好。子归看了看已经黑了的天,
      “天都大黑啦!不和你聊了,我要回家了。”
      她跳起来,擦擦脸,拍拍身上的雪,又向他挥挥手,转身要走。
      “我请你吃饭吧!”君欢突然很想和她说说话。
      “请我?为什么?你没有酒会、舞会、应酬吗?为什么请我?”
      “……”
      “不会是为了那幅福字吧?不用了,你已经付了钱了!”她就事论事的说着。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她让衣君欢有兴趣。那些什么名门小姐的嗲声嗲气、惺惺作态让他很腻烦,而她和她们都不一样,她们当他是一块很大的糖果、蛋糕,或者一件名贵的钻石,都想独占了他,而她不,她似乎并不想和他扯上任何的关系。
      “不,我只是想请你吃饭。因为我的心情很好,我很开心,想找人来分享这快乐,可是,在这里我没有什么朋友。”
      “不会吧,”这让她不太能理解,“你勾勾手指,那些什么名门淑媛就会争先恐后地赶来的。”
      “可他们都不是我的朋友。”子归觉得他语气很寥落。
      “这样啊,那你当我是朋友喽,好吧,我也饿了呢!不过,我可不去吃你们的西餐,说道太多了,我可记不清那么多的规矩,还有那没熟的牛排,让我没有胃口。”她皱着鼻子说。
      “是么。”看着她好笑的神情,他觉得很放松。
      “是啊,是啊,我们走吧,我真是很饿了。”

      “去哪里吃?于小姐?”衣君欢轻声的问。
      “你说呢?衣总?”她的语气很是戏谑。
      欢皱了皱眉,看着她。
      而她则感到很好笑,
      “我还真不习惯你总是于小姐,于小姐的叫着,你不是当我是朋友吗?哪有朋友还小姐、先生的?你叫我子归、于子归都行。”
      “好吧,子_归_?”他征询的叫了一下。
      “对么,就这样,我就叫你衣君欢吧。”
      “叫我君欢吧,我的朋友都是这样叫我的。”他语气轻松的说着。
      “好的,君欢,你要把车开到哪里?”
      “呃,对啊,我们去哪儿吃?”
      “先把你的车安置一下吧!……我们步行去吧,那个地方不适合你的坐骑去。”
      “怎么?”
      “嘿,有钱人,我带你去一个没钱人腐败的地方!”
      “腐败?”他一脸不解的问,这个词不是说当官的吗,怎么她也腐败?
      “呵呵,腐败啊,就是大吃一顿,你不知道?有钱人?”
      “下车吧。”
      “嘿,开个玩笑嘛,干嘛这样小器让我下车?不是说好请我吃饭么!”她瞪着眼睛。
      “可是,小姐,你不是说让我的坐骑休息吗?”
      “啊?啊!”原来是车子已经开到了一个停车场里。

      远远望去,轻雪飞扬、路灯昏黄,身材娇小的于子归和高大的衣君欢走在一起,这景像有些像漫画。
      子归伸出手又在试图接住从天而降的雪花,
      “你见过花瓣一样的雪吗?轻轻扬扬的在风中飞舞,仿佛是一个舞者的精灵。满天的雪花,只一夜的功夫,便染白了大地。”子归向衣君欢描述着她记忆中家乡的雪。
      “是么?一定很美吧?我没有见过那样有气势的雪,就是这样的雪我们这儿也很少见到啊。”
      “是啊,我总是觉得这样的雪不带劲,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那才是雪呢!有机会到我家那边,那里的雪,那里的山,那里的人都很美。”
      “那儿很冷是吗?”
      “是哦,冬天的时候容姨总是给我买最暖和的大衣、帽子和手套,把我装备的像个大雪人。每次从外边回到家里,口罩、帽子和手套都有一层白霜呢!最受不了的是我的眼镜啦,真拿它没有办法!”
      “真的?我都不能想象,那会是怎样的一种冷!”
      “还好啦,穿的多,家里还有暖气,我觉得比这里的冬天要舒服很多呢!”
      “是哦,我们这边的女孩子很少有穿你这种大衣的,还是这件大衣让我认出了你呢!”
      “是么?在我家那边都穿这样的大衣。不过,他们都很高啦,穿起来就不像我这样,显得臃肿。”子归比比划划的说,“我家乡的人大多纯朴、善良,真的,他们总是大碗的喝酒,大块的吃肉,没有那样多的规矩,那样多的说法,随和的很,随便的很,而且他们都很热情的,有些让人受不了的热情哦!”
      “那倒真的很想见识见识。”
      “到时候可别吓坏了你呢!”她呵呵的笑着。
      他们聊的很开心,她觉得他不骄傲,不浮夸;他觉得她很开朗,很乐观。

      “送我一束花吧?”
      “呃?”这要求让君欢很错愕,“原来她们都是一样的,现在她不就要求他送花了么,接下来呢?要求什么?珠宝?钻石?”他想着,他原是希望她和她们是不一样的,把他当朋友,只因为他是他,不为他身外的一切,看来不是。他忽然觉得很失望,觉得自己很可笑,“我在期望什么?”
      “好。”他的语气已不似刚刚的轻松,似乎笼上了一层轻霜一般。
      “去哪里?”看他转过身,她奇怪的问。
      “买花,不是么。”他的脸带上了公式化的笑容。
      “在那里,看到了么……” 子归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女孩,那女孩抱着一个小筐,“去她那里买吧。”子归挽起他的胳膊,半拖着他来到了女孩的面前。
      “妹妹,卖花么?”
      “是啊!”看到有人来问,女孩几乎冻僵的脸上露出笑容“先生买束花送给女朋友吧!”
      “女朋友?……小妹妹,我们是朋友哦。朋友不送花么?”她转头看着他,“送花也是一种礼貌吧?”
      “是。”他淡淡的回答,他奇怪为何掩不住自己的失望。
      “还剩几支?都卖给我吧。”
      “啊,还有三支啦,其他的几支有些冻了,我……”
      “都卖我吧,没关系,他是第一次送花给我,就当没经验,是他给冻的。”她又回头,给了他一个开心的笑容。
      “妹妹拿这个名片,去找名片上的人,他会帮你,以后你不要再卖花了。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卖花,好么?”
      “拿钱。”她的小手伸到他的面前。
      “给,拿好。”她不管女孩错愕的神情,“记得去找他,记得好好学习,记得孝顺奶奶。”叮咛过后,她抱着小筐,挽起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怎么回事?”被子归拖着的君欢皱着眉头问。
      “什么?……那个女孩吗?她今年十五岁,父母早早地过世了,跟着奶奶一起生活。她的奶奶七十三了,靠捡垃圾维持俩人的生活和她的学习。老人坚持让她上学,说是,不识字,没前途的。她今年初三,听说学习可好了,不过,你知道没有钱,她学得好也不行。所以她就在影院前卖花,赚的钱交学费。今天电影开始了,她也没走,就是花没卖完,刚好,你又是个有钱人,就让你破费一下吧。”
      他忽然觉得很开心,刚才的阴鸷的心情消失得没了踪影。
      “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我回家的必经这路,总是听别人讲起呀。”
      “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他的语气欢快。
      “我?是的,我是,不过我帮不了她,好在有人能帮她。”
      “什么人?”
      “一个喜欢帮助别人的人。”
      “支助一个小孩要多少钱?”
      “有钱人,你要支助他们吗?”
      “别叫我有钱人!”
      “噢,是的,先生。”她调皮的一笑,“你要是能支助那可真好,你不知道,齐胜为了筹钱,费了多少劲呢!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好像一个学生每年400元,捐款20万元可以建一所小学,捐款10万元可改造危旧校舍,大概就是这样吧。你有兴趣吗?我可以给你查查。”
      “好啊,你帮我查查吧。”
      “不过,快过年了,过年之后吧,过年后我把查到的资料给你,行吗?……就3月1日吧,好记!”
      这一刻,他们的心里涌动着不同的感动。他觉得她或许不是很细腻,但是她很善良、不做作。而他愿意关心那些失学和濒临失学的孩子,这让她很感动,她知道有很多有钱人,花几万,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去买一瓶洋酒,也没想过去支助需要帮助的人。

      君欢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一家小店吃饭。这个名叫怡园的小店,真的是很小,十几平的店里摆着十来张桌子,店里的人很多,很拥挤,声音嘈杂。
      “吃吧,菜都齐了,这家的火锅很好吃,东西也很干净,价格又便宜……呵呵,快吃吧。我不管你了,我饿了。” 子归好心的介绍过后,夹起肉放到了沸腾的水里,涮了涮,然后蘸着调料吃,边吃着还边说,
      “真的很好吃,你试试嘛。试试我们平民的快乐吧。”
      君欢也学着她的样子涮了块肉,吃掉,味道很重,说不清好不好吃。不过看她吃的那样的有兴致,他觉得很开心,就学着她吃肉,吃菜,喝酒。后来,他吃了很多的肉,很多的菜,又喝了很多的酒,结果,他醉了。

      君欢的身体靠在子归的身上,由她拖着走上楼梯。
      “哎,还说是你请我呢!为什么是我买单?嗝……为什么是我出钱打车回来?还带回了你?嗝……嗯?沉死了,去,躺床上去。”稍有醉意的子归叨叨咕咕的说着,把他扔到了床上。
      “子归,我真的很高兴,来,我们再……再喝一杯。”躺在床上的君欢,嘴里面咕噜着,翻了个身睡着了。
      她笑了起来,
      “就你这酒量,还喝呢!起来,把鞋脱了,把大衣脱了……快点,别把我的床单弄脏了。快点,快点啊……听到没有啊,你!”
      睡着的君欢哪里听得到她在说什么。
      “真是的,早知道不和你去吃饭,不,应该是不给你喝酒,明天早上把饭钱还我,还有打车钱!”她帮他脱了鞋、大衣,给他盖上被,然后自己抱着被来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睡下了。
      子归的家是一间一室的房子,很老的房子,一个小卫生间,一个小厨房,一间二十左右平的大屋子,她用一张屏风把大屋子分隔成了卧室和客厅两部分,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大部分的家具都很旧,不过子归把它装点得很有家的气息。

      一阵急促的铃声叫醒了子归,今天是周日,她怎么忘了闭闹钟呢。她闭着眼睛,伸出手在身边一通乱摸,“咦,闹钟呢?”她忽地睁开眼睛,对了,在床边呢,她跑到床边按下了闹钟。天,他居然都没有换个姿势,不会吧,一两白酒醉这样子,讲出去会不会成了个笑话?
      她不知道,君欢的确没有什么酒量,往日他几乎滴酒不沾的,最多喝点红酒,那天怎么喝了那么多酒,而且还是白酒?他很少酒后失态的,那天怎么啦?日后他问过自己很多次。
      借着楼外的路灯,她仔细看他的脸。应该说他长的很帅气,对,就是很帅气,干净的眉毛,挺直的鼻梁,白净的皮肤,似乎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嘴角向上翘起。他的嘴唇不厚,可是看来起很性感,她用她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他的唇,温热,很软,
      “不知道吻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当她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做什么的时候,她跳了起来,逃一样的跑回沙发上,捂着自己的发热的脸呻吟着,
      “花痴女啊,你!你在干什么?你在想什么?天,多亏他是睡着的,要不丢死人了!”
      床上的君欢似乎轻笑了一下,转个身又睡了。

      “是间老房子!”这是君欢一睁眼睛的感觉,歪下头,
      “还是木窗呢,真是有年头了……这是哪儿?” 他坐起来,
      “哦……”头好疼啊,
      “怎么这么疼?……昨天和子归吃火锅,又喝了很多酒,那,一定是喝醉了……这里是?……子归的家?”
      “嘿,你醒了,大懒虫?八点了,我正在想要不要叫醒你!……怎么头疼?不能喝酒怎么还喝那么多?出来洗洗脸吧!”子归系着围裙,笑着和他说。
      “好。”他起身,“洗浴间在哪?”
      “卫生间里,凑合用吧。早饭做好了,快点来吃啊!”
      “好。”君欢走向卫生间。
      “蓝色的牙刷和毛巾是新的,你用吧。”
      “唔”
      君欢出来时,子归已经在吃早饭了。
      “这是你的。”她指着一碗粥说。“别嫌简陋啊,家里没有什么东西啦。而且我也起的晚了。”
      “什么粥?很好吃。”他吃了一口问道。
      “地瓜粥,没吃过么?本来想做皮蛋瘦肉粥,可是家里没有皮蛋了,那个粥才好喝呢。”
      坐在这小小的饭桌旁吃饭,君欢忽然有一种幸福的感觉,一种家的感觉。真的,他很少吃早饭,忙的时候午饭、晚饭也凑合。也许是这碗粥的原因吧,他摇摇头,微笑着大口的喝着粥。
      子归用余光看着他,她很喜欢和他一起在家里吃饭。这种感知让她愣了一下,然后想起早上的那个小小的意外,
      “于子归,你完了,你喜欢上他了!”心底一个小小声音在说。她的脸微微的一红,起紧站起来走到厨房里去盛粥。
      “你还要么?我做了很多。”
      “要,我自己来吧。”
      一个快乐的早晨。

      商场里,子归兴高采烈的和君欢走着。她啊,最爱逛商场啦,买不起也过眼瘾哪。而且,今天她可是买的起的,不过不是买给自己,那也没关系啦,重要的是由她来挑选。
      早上吃过的早饭,君欢问子归有没有空,他说想要买点礼物送给自己的奶奶(他说是奶奶,上次见他,他都说是祖母呢,看来真的当她是朋友了)和阿姨,想请她帮着挑选。这活儿,她可爱做哦,就欣然同意啦。因为快要过年了,她也没有再收到什么绣品的活,所以周日她没有什么事。
      在一个珠宝柜台前,子归停下了脚步,
      “君欢,你的奶奶是长头发的吗?”
      “是啊,怎么?”他不解的问。
      “这个发簪好漂亮哦,那个也很漂亮,你选一个送给老人家,她也许会喜欢的。”
      “是么?”他不懂这些,往年的礼物都是薛家易或者秘书买的,他也不清楚都是些什么,不过他猜大抵都是些珠宝之类的吧。
      “对哦,长头发用这簪子盘起来,很复古,也很高贵啊。即使奶奶是满头的白发,这个颜色也会很相配的。”子归径自解释给他。
      “小姐,这个簪子要两个。”
      “对不起先生,这几款每种都只有一只。”珠宝店的小姐有礼貌的回应。
      “两个?”要那么多干什么?虽然是很漂亮没错,可是不用两个啊。
      “芳姨也是长发。”
      “芳姨?啊……芳姨就不要买这个棕色的啦。选这个湖水绿色的吧,和中年人很配,又庄重、典雅,又不失俏丽哦。”
      “是啊,这位小姐说的极是,这款棕色的叫陈香,这款绿色的叫碧河,是一位对考古很有兴趣的设计师设计的,小姐很有眼光啊!那么这两款都要吗?”服务小姐一面奉承着子归,一面问着,她最关心的是后者吧?被人称赞的感觉真是很好,不过,子归可是不会着了她的道的,先于君欢问道,
      “小姐,可以打几折啊?”
      “这是新款……”
      不待服务小姐说完,子归补充道,
      “我们不是只要了这两只簪子的。”
      “啊!那当然,当然会有优惠啊!”服务小姐赶紧纠正。
      君欢在子归的身后露出了笑容,她真的是一个对朋友很负责的人呢。
      “玉,石之美者。能避邪纳福,能将天地之灵气与人体产生效应,不如你再选两件玉吧。”
      “好,不过什么玉好啊?”
      “听说和田出产的纯色羊脂白玉与缅甸冰种绿翠,都是玉中的珍品。小姐,有这两种玉吗?”
      “有,两位这边请。这是和田白玉镯,产于和田白玉河,经水流长期冲刷,白润细腻,杂质极少,白如脂,润如膏。”服务小姐热情的介绍,“这是纯色紫罗兰、浓绿、吉祥黄也就是俗称的福禄寿三色共集一身的珍品,缅甸老坑冰种紫罗兰翡翠贵妃镯,世间只此一件。脂润细腻、致密柔和、水头极足。老坑色料,敲击声清脆悠扬,十分动听!”
      “你看呢?”君欢征询的问。
      “我觉得送给芳姨,这个贵妃镯很好啊。”
      “那,给奶奶选什么呢?”
      “你每年都送给奶奶和芳姨礼物吗?”
      “是啊,怎么?”
      “那你都送的是什么啊?你好像不知道她们都喜欢什么似的?”子归有点疑惑的问。
      “以前都是秘书买的,我也不清楚都买了什么啦。我想也就都是珠宝什么的吧!”
      “礼物是要有心意的,没有心意的礼物还有什么意思呢?”子归不满的说。“给奶奶就选个玉佩吧,老人家戴着又不碍事,又得了庇佑。……就这个福禄寿如意翡翠佩吧。”
      不待君欢点头,服务的小姐抢先说,
      “小姐好眼光,这是冰蓝地,浅豆绿福禄寿如意翡翠玉佩,缅甸老坑翡翠。精细久工双面雕琢的形体福禄寿如意佩,上方为北方财宝天王的宝藏吐宝兽,口含如意宝珠。中间是一只葫芦即福禄,下面是一只如意,元宝,意为福禄寿如意!”
      “好的,”君欢点头,“小姐请为我包装好,下周五送到,滨山南路……”
      “滨山南路――显贵的居住地。”子归想着,在他交待着送货的地址和日期的时候,她就到处看看吧,还真都是些养眼的东西啊。
      “由你挑礼物真好,总是有原由的,送的时候会有很多说的东西。我想奶奶一定会很喜欢的,她很喜欢这些宿命的东西。”君欢的声音响起。。
      “这可不是宿命哦!” 她皱着鼻子说,她总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笑,这感觉真的,很好。
      “你也挑几样吧。”君欢很想也送她点什么,不过,自己对珠宝饰品没有什么鉴赏能力。
      “我?算了吧!这里的太贵啦,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也不知道送给谁。”子归摇头拒绝了,这就是她的特点,她并不占不属于自己的便宜,即便这便宜很大也是一样。
      他送过很多人珠宝,多是女孩子,不过,还真的没有人拒绝,无论是名门的千金,还是小家的碧玉。
      “你不戴吗?给你自己挑吧。”
      “我?算了,我个性很迷糊的,丢三落四的挺严重。我可不戴名贵的东西,丢了,还不悔死么。哎,完事啦。走吧。”
      她拉着他走出了这个专柜,当子归的小手挎上他的胳膊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情怀在胸中涌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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