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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③章 ...

  •   “杀生丸少爷,请保护我。”

      没了偃月刀,月儿便与普通人无异,纵然有四魂之玉加持,她的灵力也远不及桔梗或戈薇,做不到仅凭空手释放灵力就能击伤妖怪。面对妖怪的袭击。月儿此时的战斗力甚至还不如一个邪见——毕竟邪见还有个能喷火的人头杖。

      每当妖怪袭来,月儿都只能躲在杀生丸身后,乞求他的保护。

      许是有奈落从中捣鬼,这些不算厉害的妖怪总是能卡准时机,在杀生丸离开时出现并袭击月儿。第一次袭击发生时,杀生丸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回来了。便也及时救下了狼狈的月儿和邪见。之后杀生丸留了个心眼,即便离开也从未将坐骑阿哞一并带走。

      每当月儿遇到妖怪偷袭又打不过时,就会一把抱起短腿的邪见,坐上阿哞逃之夭夭。

      阿哞虽是马一样的妖怪,在飞行时却能在身后呼唤出雷电乌云,甚至口吐雷击。电闪雷鸣伴着阿哞的阵阵嘶鸣,格外引人注意。长则几个时辰,短则半柱香的功夫,杀生丸总会出现。

      几乎每次被救下后,邪见都会一脸感动,夸张时甚至会流几滴眼泪。那模样滑稽又带着三分可爱,虽然杀生丸看上去似乎并不买他的账。

      杀生丸是个高傲的妖怪,他从未在口头上许诺过要保护月儿,但他的东西旁人都碰不得,不管是邪见、阿哞亦或是月儿。

      更何况是一群被奈落利用的杂碎们。

      于是月儿便不再离杀生丸半步——杀生丸无论到哪,月儿都会坐着阿哞跟在他身后,有时几尺,有时几丈。若杀生丸觉得此行对月儿而言会有危险,便让阿哞载着月儿离在半里外——以杀生丸的能力,区区半里眨眼即到。

      月儿很喜欢看杀生丸战斗的身影,强大而优雅的妖怪在战斗时也非常耀眼。但月儿也会羞愧,自己现在战斗力全无,总是被保护,就好像一个拖油瓶。月儿不想这样,但她又不知该从何再寻一把趁手的偃月刀,总不可能去找杀生丸,让杀生丸再帮他寻一把武器吧。

      已经麻烦了杀生丸这么多,月儿真的很难再开口去要求些什么。

      某个起风的夜晚,杀生丸顺着东风嗅到了一丝熟悉的血腥味,他停下脚步,片刻后调转方向,朝风的方向走去——在那里有一只死掉的妖怪。

      除了那只死掉的妖怪,风中还满是犬夜叉的味道,不是半妖犬夜叉,而是妖怪犬夜叉的味道——这只妖怪咬碎了铁碎牙,逼得犬夜叉妖化,变成了嗜血的妖怪。

      杀生丸提起那个死掉妖怪的头便去了一个叫灰刀坊的地方,那里有个擅锻造邪恶妖刀的刀匠。杀生丸把妖怪的头颅丢给他,让他用这妖怪的牙齿打造一把好剑。

      刀匠打造出了一把充满邪气的剑,却被剑所控制,将前来取剑的邪见一刀斩断。杀生丸挥刀救下断气的邪见,便骑着阿哞前去取剑——取回那把控制着刀匠去找犬夜叉复仇的剑。

      月儿和邪见都不会飞行之术,于是杀生丸暂时丢下了邪见,载着月儿一同去找犬夜叉。

      月儿坐在杀生丸后方,紧张得挺直了背。她谨慎地和杀生丸保持了一段礼貌的距离,双手只敢死死抓住马鞍,深怕从阿哞背上掉下去。阿哞的速度很快,杀生丸银白的发丝不时会蹭过月儿的脸颊。月儿看着近在咫尺的杀生丸,涨红了脸——就连躲在杀生丸后方祈求他的保护时,月儿也从未离他这么近过。

      杀生丸自然察觉到了月儿的僵硬,但他未多在意——即便是怜悯之心,也是一点点产生并积累的。

      除了灵敏的嗅觉,杀生丸视野也极好。明明还在苍穹上,他便命令阿哞朝正下方释放雷击,而后他一跃而下。月儿则继续坐在阿哞背上,留在万丈苍穹处。

      月儿只是人类,虽能猜出地上那几个因为距离过远而模糊成团的人定是犬夜叉一行人,但她看不清下方发生了什么,自然更听不到杀生丸与他们说了什么。

      其实月儿很是想和戈薇说说话,她想拜托戈薇从她体内取出那块被她吞下的四魂之玉碎片,毕竟这块碎片目前为止都只给她带来了不幸。

      但月儿不敢违背杀生丸,更不想惹杀生丸不高兴。

      她只能坐在阿哞背上,百无聊赖地用手指绕着阿哞的鬃毛,看着地面上金色与蓝色的电光闪烁碰撞——杀生丸果然又与犬夜叉交手了。

      这场战斗最终以众人合力从杀生丸手下救走犬夜叉收场。

      本以为此事就此结束,却不想几日后,杀生丸又折返去找了犬夜叉——为了抑制住犬夜叉的妖怪之心。

      这是月儿第一次见到妖化的犬夜叉,通红的眼睛、可怕的花纹,和因为杀戮而感到痛快的狰狞的表情。丧失理智沦为野兽的犬夜叉完全不是杀生丸的对手,三两下便被杀生丸压制住。

      眼看事情差不多解决,月儿踌躇片刻,上前几步带着试探的口吻对杀生丸低声说:“杀生丸少爷,我有一件比较烦恼的事可能需要那个少女帮忙,我可以……吗?”

      戈薇等人先前一颗心全然系在犬夜叉身上,直至危机解除才稍稍松了口气。此时突然发现杀生丸身边跟这个人类,惊愕不已。

      月儿无暇顾及众人的反应,径直走向戈薇。

      “你能看到我体内的四魂之玉吗。”

      戈薇点头,她能看到月儿体内的那片四魂之玉碎片,清澈而透亮。

      “那你有办法把它取出来吗。”

      戈薇曾为一只袭击枫姥姥村庄的大眼睛狼妖取下过碎片,但那只妖狼的碎片很浅,不像月儿这般在腹部深处。

      看戈薇犹豫的神情,月儿已心下了然。

      碎片果然已经镶嵌在她的腹部深处了,想要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取出果然不容易。既然无法立即拿出,月儿也只好跟随杀生丸离开。

      戈薇一行人则静静地目送着月儿低眉顺眼地跟在杀生丸身后离开。

      杀生丸身边跟着个女人这一事实对戈薇一行人冲击实在是大,就连犬夜叉醒来后得知这个消息也一口否认说这不可能。

      让戈薇等人更意料不到的是,不过短短一周时间,杀生丸又来了,而且是杀气腾腾来的。

      奈落为了折磨犬夜叉,让他重新感受五十年前被心爱的女人桔梗封印时的心情,找来了黑巫女椿。

      椿利用黑巫术,让戈薇随身携带的三片四魂之玉突然污染并弹射进了她的脖颈处。而后椿将式神毒蛇的毒液注入到奈落给她的四魂之玉中,通过四魂之玉控制了戈薇,让戈薇搭弓射向犬夜叉。

      月儿是无辜受到牵连的——她腹部的四魂之玉也迅速污染了。

      月儿痛苦地倒在地上,低烧不断,浑身无力。不同的是椿只采集了戈薇的血液,被控制的也只有戈薇一人。

      起初杀生丸慌了一瞬,但也仅仅一瞬。

      他单膝蹲下,搂起脸上写满痛苦的月儿、。

      月儿躺在杀生丸怀中,痛到眼睛都失去了光泽。

      “杀生丸少爷,我这是怎么了。”

      “杀生丸少爷,我好痛呀。”

      月儿的声音有气无力,脸色如霜般苍白。

      来自腹部的剧痛断断续续,持续了近一宿才结束。

      东方初白时,月儿已沉沉睡下。粉色和服已被汗染湿一半,阿哞似通人性般的卧在月儿身侧为她挡风——初晨的风总是带着三分寒气。

      杀生丸则直接杀向了犬夜叉,他心知此事定与犬夜叉有关。

      杀生丸赶到时,椿正试图释放被她师祖锁在塔下的恶鬼。他拦在犬夜叉一行人前,冷声问四魂之玉昨夜为何突然污染,语气中隐忍着丝怒意。

      戈薇将原委解释清楚时,恶鬼也已从地底撞破木制塔,如庞然大物般出现在众人眼前。杀生丸皱眉,眼底写满厌恶,如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他握住斗鬼牙——那把用咬碎铁碎牙的妖怪牙齿制作的剑,片刻思量后松手,改握住天生牙。

      斩杀地府小鬼之剑,杀恶鬼同样易如反掌。

      椿一副不敢置信的看着被杀生丸不过一剑就杀掉的恶鬼,近乎崩溃。杀生丸也不拖沓,收刀拔剑一气呵成。他拔出斗鬼牙便向椿斩去。

      突然出现的神乐抢走了奈落交给椿的四魂之玉,不顾犬夜叉的叫嚣,乘风而去。

      面对犬夜叉龇牙咧嘴的作势,杀生丸也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径直离开。

      月儿醒来时,杀生丸已卧于树下小憩。

      邪见哼了一声,带着七分不满,他说人类真是麻烦,若不是月儿这个人类,杀生丸少爷才不会这么奔波辛苦呢。

      说罢便口是心非的丢给了月儿一套新和服,明红色的底纹上交织着浅金色的条纹。

      “真是的,一身汗臭味,快去河边洗洗身子换上,不然熏到杀生丸少爷我就杀了你!”

      月儿一愣,嘴角染上笑意,眼睛也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是,谢谢你,邪见,还有……杀生丸少爷。”

      片刻过后,杀生丸睁开了眼,金色的瞳仁如皎洁的月。邪见见状低声询问是否是自己吵醒了杀生丸。杀生丸不语,稍微扭头看向了风吹来的方向。

      他本就没睡着。

      “人类真是麻烦。”

      但却又没有丢弃的打算。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③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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