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娱乐圈]》西西里刀

17、他没告诉你吗

　　“我们真的好久没见了，对吧？”席雨浓手托着茶杯，涂着黑色指甲油的食指，在碎花杯面上不停来回打转，“现在想想，我从久辉离开好像也是2011年的事，都八年了。”

　　孟桃语垂眸看着茶杯里浮沉的一点玫瑰花茶残渣，干巴巴地回答：“对啊，都好久了。学姐是多久回国的？”

　　她不知道席雨浓为什么要突然约她。刚刚当着一群人的面，她又不能驳了“熟人”的面子，只好强颜欢笑答应下来。

　　现在成了对自己的折磨。

　　“诶？家珩没告诉你吗？”席雨浓抿了一口茶，“我两个月前刚刚回国。”

　　席雨浓回国后，在电视上看过不少孟桃语的报道，但都没和高中的她联系到一起。直到决赛之夜，她因为加班留在办公室核对采访稿，几个实习生围在一起看直播。她路过去茶水间，从她们的手机里听见程家珩的声音。

　　她之后再打给梁逸单，他支支吾吾地只回答，确实是以前认识的孟桃语，却没回答她和程家珩之间的关系。

　　梁逸单问：“你还喜欢程家珩吗？”

　　“我不知道。”席雨浓看着相册里她和程家珩的合照，“应该是喜欢的。”

　　梁逸单一反常态没有鼓励她，反倒是快速把话题引开。她觉得有些奇怪，直到看到孟桃语的公司出通稿，说两人是继兄妹关系。

　　“我和他都挺忙的。不是很重要的事，一般不会告诉对方。”孟桃语轻飘飘把话题炸弹弹回给她，“要是知道学姐回国，我肯定要请学姐吃饭的。”

　　“那今天就当你请我吧？对了，你和宋老师是不是很熟？”

　　“算不上很熟，就是普通合作关系。”

　　席雨浓意味深长地拖着调子：“啊，我还想着今天能从你这里知道一些宋老师的习惯，明天要采访他，我心里好有个底。”

　　“不然学姐找导演要一下宋老师经纪人的电话？”孟桃语说着就要去拿手机，“我可以把王导的手机告诉你。”

　　“没有宋老师的吗？”

　　孟桃语大方回答：“没有啊。”

　　席雨浓拿着茶杯的手收紧，以前明明一句话都能想五分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那看样子家珩把你这个妹妹保护的很好，都不要你和别的男演员接触的。”

　　“学姐如果这么好奇，可以直接去问问哥哥。算算时间，我的经纪人应该也来了，我就先走一步。”孟桃语面不改色，“下午茶，我就先去结账了。”

　　她走到总台，从钱包里把现金递给服务员时，指尖不受控制地有些发抖。

　　两个月前就回国了吗？

　　///

　　“你怎么穿成这样？我是不是打扰你的好事了？”

　　程家珩只在下半身围了浴巾，水珠沿着腹肌滴落下滑。他大咧咧坐到沙发上，从手侧的桌台上拿起打火机点燃一支烟问：“我刚洗漱完。怎么了？房间不满意？”

　　他说着把房间里的窗帘拉上，房间里只剩落地灯的些许灯光。

　　“你有暴露癖吗？穿成这样给人开门？”孟桃语把门关上，站在原地不想上前，“把手机借我。”

　　程家珩皱眉，但还是起身从西服口袋找出手机递给她：“我猫眼看到是你，就直接开了，我身上你哪儿没看过？你手机呢？”

　　“我那不叫手机，充其量最多算个高级版大哥大。”孟桃语闻到烟味后退一步，“我给陆司冉打个电话，让她回来时顺便帮我买个智能机。”

　　程家珩把窗开了个小口，狠吸两口烟，再按灭：“你的手机她还没还你？”

　　“没。”孟桃语的手指在屏幕上划着，“本来说好这次给我的，结果她和我都忘了。”

　　烟蒂在昏暗的房间里隐约闪着红光，程家珩像是思索了一会，问：“要不我现在陪你去买？现在快到午饭时间了，你临时让她买，她说不定现在还在高架桥上堵着。等到下高架，营业厅都关店了。”

　　“你找得到路吗？”

　　礼途旨在提供安静的环境，当初特地修在半山腰。山路平坦，只是需要经过好几个拐角和岔口，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走错路。

　　“不是有导航吗？”

　　孟桃语还是不放心：“算了，我还是让陆司冉替我买回来。”

　　“你不信我能找到路？”

　　程家珩走到她面前，低头把手机从她手里抽走，屏幕的亮光照着她的脸，映在瞳孔里像泛着光的湖水。

　　他清了清嗓子说：“你给陆司冉发个短信，就说我带你去买手机了，如果晚上十点还没回来，就让她下山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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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桃语坐在副驾驶，压低了帽檐玩着消消乐。车内时不时传来游戏音效的声音，程家珩单手转着方向盘，等到一个红灯，踩停了问：“我是滴滴快车司机吗？”

　　“不是。”孟桃语用了个道具，“我没遇到过开路虎的快车司机。”

　　程家珩记忆里没有她这么安静的时候。车内的顶灯打下来，孟桃语的影子斜投到他身边，正好在右手方向盘握的位置。

　　他觉得心情有些奇怪，但固执认为只是被当成司机有些不习惯。

　　孟桃语突然问：“你带充电宝了吗？”

　　“没带。”程家珩重新启动汽车，转过最后一个拐角，“怎么了？”

　　车内响起电量不足的音效，程家珩转头和她对视一样：“你把手机玩到没电了？”

　　孟桃语心虚地把游戏退出，亮度拉到最低：“我忘记了……刚刚才想起来。”

　　程家珩没说话，只能把车开到路边停车点。工作人员走到车窗旁，他交了停车费问：“请问附近有卖手机的吗？”

　　“前面十字路口右转走两百米左右好像有一个。”

　　程家珩接过收据：“谢谢。”

　　“我现在去给你买手机，你就待在车里等我。你现在先给陆司冉打个电话，问她在哪儿。”程家珩升起车窗，要去解安全带，“然后发短信，告诉她现在的地址。”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西街口三段，台式手作奶茶西街店对面，知道了吗？”

　　“那你多久回来？”

　　“我买了手机，在店里借Wi-Fi把导航app下载好了，就马上回来。”他把车内顶灯关上，“你虽然戴着帽子，但是还是小心一点。车停在这里又开灯太奇怪了，再闹出绯闻就不好解决了。”

　　程家珩叮嘱完所有才开门下车。可能是为了逛街，程家珩今天没穿西装，只是套上了简单的短袖和牛仔裤。刘海软软搭在额前，只是神情依旧是沉稳。

　　从见过席雨浓之后，就有疑问在孟桃语脑海里不停循环出现。她拿着程家珩的手机快两个小时了，只要等程家珩离开，她点开微信图标就能看到。

　　是把和席雨浓的对话框置顶吗？有互相每天说早安晚安吗？

　　孟桃语盯着屏幕主页，手指在图标四周犹豫，但依旧没点开。在程家珩快要关上车门的瞬间，孟桃语用尽量轻松的语气问：“你是不是和席学姐见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