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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就叫第七章 ...
第七章
随着这声懒洋洋调子,一邋遢男子拖拖拉拉蹭上前来,半只油腻腻的鸡腿捏在手上——简直是济公再世,又好似一块活着的破抹布。只听那人拖腔拖调道,,“你是我爷爷,如何?孙儿没做什么亏心事,却怕您老来敲门。”
那汉子适才骂什么乌龟.儿子.王.八蛋,又有一句“不怕鬼敲门”,不料被这金添时反将一军——可不,他既自称孙子,乃是骂那闵老四是乌龟他爹,怕敲门,乃是骂那闵老四作鬼。
安隅闻言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将出来。
这一笑在闵老四耳中刺耳之至,循声抬头看去,只见一黑衫少年正兀自以扇掩嘴而乐,便恼羞成怒大喝:“兀那小子,爷爷一斧子剁了你!”一句话犹在口边,又听“扑”的一声,却不是人笑是一小把黏黏腻腻的东西自二楼飞起,精准非常,砸在闵老四额头上,又发出“叭”的一声闷响。
闵老四正在气头上,人人噤声,偏偏安隅不知好歹一声大笑爆出:“哈哈哈!”他看得分明,正是凌风疏影二人争夺的一块红烧肉不堪重负英勇献身,粉身碎骨葬在闵老四一张酱紫大脸上。
行走江湖多年的闵老四铜铃大眼一瞪,爆喝一声:“哪里来的混小子!”一把抹掉面上肉末儿,左手抄起一张漆面三角圆凳轻松抡起,立马砸伤二楼安隅那儿。
眼看圆凳即将照脸扑来,安隅手上折扇一收点于雕栏上探出的金鱼嘴,扇柄处墨玉恰反射出一簇灼目阳光,楼下众人掩目之间,闻得一阵衣袂窸窣,睁眼望时,二楼的黑衫少年已然轻飘飘落于地面,甩开折扇半掩面容道,“非也非也,我与金添时非亲非故,你怎会既是他爷爷又是我爷爷呢?”
二楼上,却是一着紫蟒箭袖的富家公子单手接了圆凳轻轻放于楼板上,无事一般。
闵老四吃了憋,火爆脾气蹿将起来怒冲冲一斧子砍向安隅。尽管怒气攻心,小巧精钢板斧倒是使得十分灵活,明眼人可看出他使得正是闵家功夫开山十八斧。
安隅还是头回同外人过招,见那大汉不管青红皂白便开打,扶一扶髻上簪子,身形一晃躲往一边,足踏红漆圆柱到了半空里。
闵老四身躯庞大却并不迟钝,错步上前右手斧子直取安隅面门。他生得高大,弯头小斧堪堪划过,安隅微微仰面避开,也不着意闪躲,头回比斗自是想玩一会儿,一纵身落在不远处地面。
亏得玉华台一楼厅内十分宽敞,闵老四唰唰唰几斧子全部给险险避过,急得他怒不可遏,额上青筋直跳。正欲再击安隅檀中,手腕一麻,力道一泻千里,斧子“邦当”砸入地板。
便见黑衫少年由闵老四手腕儿上收回玉骨折扇,轻笑道:“大胡子,我不过是看热闹的闲人,你何必浪费精神气儿呢?”足尖点地,插于木板间的斧子便跳起来落入他手中。
但见少年衣角微动,回身以扇柄解了闵老四的穴道,斧子亦还了他,笑嘻嘻道:“你要寻仇自管寻,我看热闹的碍不着你。”
闵老四觉着能动了,接回斧子怒喝一声:“这等下三滥招数,暗算老子!”又欲冲过来。
安隅足不离地,上身一偏躲了,回手玉扇半展在他身上点几下,快如闪电,大汉又给他点住,动弹不得。
若是单比外家功夫,安隅自然比不过闵老四——安隅何等鬼精灵,怎会拿短处比人家长处呢?蹦过去道,“非也非也。不是下三滥,是三打白骨精——话说回来,你不是我老子,我是没老子的。”
那边自斟自饮的金添时道:“闵老四,你连这小哥儿都打不过,回家去罢!”一句话讲下来,酒气熏天。
安隅虚点一指解了闵老四哑穴,便听得闵老四道:“你杀了我大哥,想抵赖么!”
“哼!我?”金添时破布一样蹭过来,道:“说了没有杀!就算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有也没有。你们闵家小小气气,金子也没有,我何必做蚀本生意?”
“你!江湖上谁人不知你天津金家绝技‘当头棒喝’!我大哥便是死于此招之下!”紫面大汉悲从中来,讲着讲着眼圈发红。
安隅想,哎,脸紫成这样还能看出眼圈儿红,不愧是江湖上高人,佩服佩服。遂仔细观察,觉着那人一张脸红红紫紫仿佛浸了染缸。
安隅又瞧那金添时邋遢面上无辜之情不似装模作样,但闻他懒哼道:“骗你老小子有银子拿不成?”
安隅插了一嘴:“闵……老四?你二位,嗯,均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前辈,想来这等事均不能信口开河。杀你大哥的凶手或是另有其人亦未可知呢?”
闵老四被他制住,只得耐下心来答:“‘当头棒喝’一招,还有谁人会使?天津金家一脉单传,又不收外姓弟子。”
“若是旁的人偷学了这招嫁祸于人,那你可就错怪这位金添时先生了。何况……”
“这小哥儿是明白人,我金添时‘金不换’的大名儿响当当的那是!没有金子银子,杀人?杀猪也不干!不干不干。”金添时醉醺醺接口。
闵老四是个直肠子,想了一想,嘟嘟囔囔道:“……暂且绕你一命!带我查出真凶若不是你,闵老四自当上门赔罪!”
安隅心道,绕谁一命?我不解穴,就是你来求我饶你一命。扇柄反点几下,解开闵老四。
那人狼狈万分,倒提斧子向腰带里一插,朝厅上瑟瑟索索食客抱拳道:“多有得罪!”面上已经不知是什么颜色。
安隅漫不经心半展玉扇朝他那边儿晃一下,目送这大老粗大步离去,仍旧提气跃起回二楼吃东西。耳边一句“小公子好手段”,待回头看时,方才那酒鬼金添时已然不见踪影。
下午安隅直嚷嚷累了,唐棣遂没了游兴,疏影不依也无法。
安隅回房里倒头大睡,外头院子里程疏影郁闷非常,独自练武,满院里飞沙走石乒零乓啷,吓得客栈里小厮奔走躲避不迭。
晚饭草草解决了,安隅一闪没了影儿,唐棣虽有不解,亦只当他是一上午吵闹玩乐得没了精神头。
安隅回了房窝在被里闭目养神。华灯初上时分轻轻下床,枕头毯子之类塞进被子拢拢做成人形,小心翼翼推开窗。“吱——”老窗户发出细微的声音,惊走窗边槐树里的鸟儿,扑棱棱飞远了。
借着淡淡星光,左手无名指上隐约可见一丝细痕,反射出更加黯淡的幽芒。单手撑于窗棂跃起,翻身一腾顺手虚掩窗户,落于窗外槐树繁茂枝叶之间。
想一想,抬手对着树叶缝儿里漏下的微光又细细看了,这才转身。猛然见着一个黑影亦顿于树杈上,眼睛亮闪闪。
不待安隅出手,那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手一点,凑上来咯咯轻笑:“安家的!”
安隅皱眉细看,却是程疏影将他点了穴。遂想起初遇唐棣的那夜……默然。
眨眨眼细声细气告饶:“好姐姐!”程疏影将碎发撩至耳后,狡黠笑道:“世上只怕没有什么点穴功夫能困着你半柱香功夫罢,安家的?不过——你要看什么热闹,算我一份子如何?”说着坐在槐树枝子上,双手支着身子,偏头来看他。
“唉!”安隅假作无奈状,僵住的身子随即动一动,道:“姐姐真够精的。那咱俩走吧——可别叫唐大哥发现了,他这人婆婆妈妈的。”便由横斜枝桠中一处较大的缝儿蹿了出去。
程疏影手上使劲,斜踏一茎嫩枝亦尾随而上,一转眼两人已没了影儿。小院里复又静谧无声,仅余地上树影,无风自摇。
安隅疏影二人各着了轻便衣物,在北京城里大大小小四合院顶上一路疾驰,也亏得这皇城根下方方正正,不多时二人便到了方塘。
方塘,既是京城里的塘,那自然就不是一般的塘,也不是方的——放眼望去,一片浩浩渺渺的湖水在夜空下泛着数点星光,层层残荷随波荡漾。
不远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吆喝同声声铜锣一下一下响着。
二人对视,程疏影道:“你我轻功均不差,只是夜里横渡这湖总是不大稳妥。”安隅点点头,“好,姐姐跟我来。”
二人绕着曲折的湖堤飞奔,仗着上乘轻功,很快便到了方才驻足处的对岸。
湖的这头人烟更加稀少,再往东北方向不远处矮丘一片如鬼影幢幢连绵起伏。
不做迟疑朝群丘脚下灯光奔去,便寻着一处庄院,数十间房屋楼宇连为一体,院墙内灯火通明,外头巡逻者列为小队,均做武师打扮,穿了一式的号衣,来来往往十分警惕。
安隅眼睛极尖,就是在深夜密林里围猎亦不在话下,当即仔细望去:那庄园大门紧闭,除了几队巡逻的不时经过外,门上还坐着七八个武师打扮的男子。那七人背后朱门上一排排碗大的门钉擦得锃亮,再往上,是蒙了白布的匾额以及两边在风中微微晃荡的素白灯笼。门口,两头怒目而踞的青石大狮子在写有大大“奠”字灯笼投射下一般惨白一半铁青,呲着的犬齿不知为何仿若浸了鲜血。
安隅还要再看,被程疏影扯了一下,轻悄悄掠上一棵槐树,没入阴影里。
二人刚蹲好,一块硬物咚的一声砸在前一刻藏身的草丛。“好险!”二人俱在心头舒一口气。再定睛察看,又是一块石头之类的掷于附近。
安隅朝那边朱门望去,原来是坐着的人同巡逻的换班,怕歹人趁虚而入,胡乱朝四周围扔些石子儿。
“好机会!”他二人正是为看个究竟而来,默契地同时弹起,往院墙与后头群山交叠处
疾掠而去,趁巡逻的未至,顷刻间翻身踏墙,壁虎一般双双伏于墙头,恰缩在山丘投落的阴影中,环视左右无人,立马蹿下去。
借着花草假山掩护,沿墙根前进,越过一座木桥,又飞快伏于墙头琉璃滴水檐下边,过了一片空荡荡只剩兵器架子的演武场,眼前便是一系列东西走向的房屋,两头稍矮,并无灯火,当中一间最大的高高耸起,内里也不知燃了多少灯,明晃晃的一片。
白窗纸上头模模糊糊高高低低地映着一些影子。安隅眯眼看去,大屋子正门上方蒙了一张白纸,“渤海堂”黑色行楷书于其上,力透纸背,边角上颇多飞白。
同外头相仿,亦悬着两只白纸灯笼,忽明忽暗;屋前石阶上分立四名劲装青年,各执兵器,神色凛然而有戚容。
屋宇亭台笼罩在夜色里,后山不时一声猫头鹰的怪笑刺破夜空,人置身此处,仿佛身临鬼屋。
突然,“嘎嘣”一声,前方树影之中似有黑影一晃而过,一名执刀男子飞身上前查看;另一边灌木丛中可疑响动窸窸窣窣又起,引得另一人持棍前去。
程疏影即刻触安隅一下,二人抓住时机由旁边窜过去,趁余下持斧男子及徒手女子紧张注视其同伴之际,瞅准渤海堂上方翻开的透气小窗一跃而入,果不其然攀上一根屋梁。窗与梁之间,间隙不大不小,恰可容十几岁孩子屏息贴窗滑入。
“已跪了一个时辰,还有一个时辰,跪着罢。”甫在梁上寻了位置藏下,便闻得一男子声音,话音平缓,却难掩怒气。
安隅勾勾左手无名指,指甲缝里若有若无的光芒略盛些许。
他与疏影各自靠着同一柱子的两面,一点点探头往下看,见着两个头顶,分属两中年汉子。一人跪着,上半身直挺挺竖得颇为端正,裸着上身纠结肌肉。程疏影以口形询问:“是白天那人么?”安隅点头不出声地应:“闵老四。”说完侧目又向下看。
下面那二人中,站着的人负着手,听声音判断,许是四五十岁光景,看不到面容。外面传来一叠儿急促脚步声,算是颇轻的,虽急而不乱。
安、程连同下面负手而立的中年汉子均注意到了,马上外头几人对了暗号放一人进来。大门开了一条缝,闪进一条黑瘦人影,反手关门走上前抱拳:“渤海堂胡三山!”那立着的中年汉子回身面向来人,亦抱拳还礼。
胡三山打怀里掏出小孩儿巴掌大小一块木片来双手呈给那汉子,“秉二庄主,少林急报。声音略哑,想是连日奔波之故。
那二庄主看急报,梁上君子与梁上淑女亦想看,可惜小小一片木头上密密麻麻倶是蝇头小字的子孙后代们,不知所述何事。阅毕,中年汉子道,“胡先生辛苦!非常之时,还劳先生亲去叫上老三过来。”胡三山沉声回道:“危急关头,三山岂有偷闲之理!”恭敬抱拳退下了。
少时外头又是几人对暗号。安隅在梁上细听,颇有点置身江湖乱世之感,遂洋洋然。
只见进来的是另一中年汉子,跟着的有先前来过的胡三山及另一瘦长男子。
当先的中年汉子向堂中人拱手道:“二哥!”瘦长男子亦抱拳:“东海堂荀香。”
二庄主回了礼,将手中木片递与他二人看,转向老四道:“老四起罢,有要紧事儿。”
闵老四闻言恭恭敬敬朝前拜三拜,口道:“大哥在上,小弟鲁钝,贸然寻仇,所幸大错并未铸成。从今以后,必小心行事,誓寻出真凶,千刀万剐,告慰大哥在天之灵!”言语之中,悔痛愤慨,不必赘述。末了,一阵吸鼻子声,呼呼巨响如同拉风箱,倒是同他小山一般的身形合称异常。
梁上程疏影心中一动,发现闵老四所拜方向摆了一口巨大棺木,纹若槟榔,料想是什么稀罕木头。
疏影边上小隅一团孩儿气地张望并不觉得怎么怜悯同情,见疏影扭头来看他,吐吐舌头扮个鬼脸。
程疏影转念想,他不知身负大仇,也,未尝……未尝,不是好事。
便定下心来,继续观望。
下边渤海堂内五人并不落座,俱直接立着商谈,声音变得又快又低,渐渐不可闻。
未几,闵老四等人已看过木牌,交还闵老二。他掌心包住木牌一握,放开时手中只余下一摊齑粉。沉吟片刻,“看来……江湖上,又该起风了。”
右手手掌缓缓张于左掌上方,木粉细细的漏于左掌之中,又将左掌中木粉缓缓倒入右掌,反反复复,一言不发。
闵老三道:“二哥!这事儿必有蹊跷,智远方丈之约,还是……”胡三山接口道:“三庄主说得不错,二庄主,依三山愚见,众多英雄好汉聚于一道共事,或可早日寻出凶手。”
闵老二静静听他说完,道:“如今亦无旁的法子,只好如此行事罢。老三,你做事稳当,与胡先生同去少林,带上庄里四名弟兄。”转向闵老四道:“四弟,你性子火爆,难免捅娄子,便同我留下守庄。”
五人布置一番,先后出去了。
梁上君子安隅伙同梁上淑女程疏影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再进来,溜至那棺材前。
通风窗儿外吹进一股子凉风,在偌大的渤海堂里打个旋,撩起长长的白麻布灵幡,一荡一荡。
溜下来的二人行得轻之又轻,堂里一点声响没有。
还未靠近,安隅只觉得一整个秋季的凉意统统藏在这一间屋子里,冻得人汗毛直竖……有些……奇怪……才是九月时节,秋老虎肆虐的时日为过,即使穿得不多,也不应该冷成这样。
小隅为了行动方便,穿着的是松袖子束腕短衣,宽筒长裤亦是扎着脚脖儿,黑漆漆往夜色里一站跟没人丝的。
他望一眼疏影,她亦目带异色,抬手摆摆示意小隅等等。“疏影姐姐……”安隅张张嘴,看疏影先上去,绕着棺木走了一圈查看。
棺边摆了几盆杭白菊,似是已经含羞半放,却有些病恹恹的,叶子也耷拉下去。
便闻疏影低低道:“没事,许是放了冰块存着尸身——倒便宜了咱俩。”
安隅遂放心上前。
两人均十分好奇,一起发力将棺盖推出一半,露出里头的死人来。
棺木沉得很,又要不出一声地推开,颇费了一些功夫。
没有什么恶臭,腾腾的白色雾气缭缭绕绕升起——棺内果然垫了许许多多方正冰块与碎冰屑,凉飕飕寒气逼人。
安隅畏寒,打了个哆嗦探头去看。
死的,便是这闵家庄原来的庄主闵老大闵仁。闵仁不甚高大,精瘦精瘦的,身形与胡三山相近。右手虎口老茧很深,整条手臂肌肉比左手发达一些。看身材,应是个习武的好手,料想也曾叱诧一方风云。
不过,死人是不能叱诧什么风云的,所以他躺在这里。
大半个棺材俱填着冰,所以死人被保存得很好。
很好,好得可以看出他死时的表情——瞪着眼,本来不大的眼睛遂有些骇人,刀眉倒竖,半张的嘴如同正要发出死前最后一声惊呼。
霜结在他的眉毛、睫毛、八字胡上,冻得他脸色发青——至于,是冻青的,抑或是吓青的,又或者是气青的,死了的人不能告诉活着的人,尽管他好像死得不太甘心。
死人的头上最显眼的是一线血痕,自头顶正中蜿蜒而下,像一道红线将这颗头分作不规则的两半,也像——
也像……一道红线生生勒断这汉子的百年人生,勒在四五十岁上,分作两半。
一半阳世,俱往矣,一半阴曹,无明朝。
安隅神色滞了一滞,马上又恢复得若无其事,皱皱鼻子问道:“这便是‘当头棒喝’?”
程疏影点点头,正待回答,忽然一声木头作响!
全部上来了。看过的亲亲能不能告诉下这章写得气氛如何?我想写得恐怖一点点,不过自己看了之后觉得完全没达到效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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