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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二十七章事俗 ...

  •   玱语这下是火了,她拿出一片花瓣结果了这个小丫头的性命,玱语忍住脾气,问剩下的人,“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些人怕死,头摇的比拨浪鼓还快。

      玱语嘲讽道:“本殿下最讨厌别人拿身份压我,是神族怎么了?可以不讲理?滚回去告诉你们公主,老子不奉陪!”

      堪比阎王的殿下这么一说,她们跑的比谁都快。玱语对子朗说:“你怎么遇上的这些货。”

      子朗道:“楠瞳做了些小玩意,我运去神界时遇上的。那个公主看上我,我不肯……”

      玱语头开始疼了,“好了,别说了。”

      楠瞳真是个人才,神族的生意都能做。玱语都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该骂他。

      这件事情经过侍女的添油加醋成功变成了魔族殿下不守规矩出言不逊丹鸟族神女,倒打一耙,诬陷神女。

      那位丹鸟族的公主闹到了娇悯那里,把楠瞳私下与神族往来的消息告诉娇悯。

      娇悯此人本就不喜魔族,更因为自己的得意弟子对魔族更生厌恶之情。她向天帝上了一道折子,要求天帝严查魔界境内买卖。这道折子批的很快,不出一日,严惩的折子递到了魔宫。

      过来严打的神君说:“殿下不必紧张,只是随意看看。”

      玱语道:“我不紧张,但是神君你看上去有些紧张啊。我能问问你这次是来查什么?莫非是因为我得罪了你们丹鸟族的神女?”

      神君笑的有些尴尬:“绝无此事,是因为殿下这同神界私下往来……我说殿下呀,您的手伸到妖族,人族都不打紧,这事……确实难办!”

      听他这么说完,玱语没有太为难他。

      “我家神君托我给您带句话,别硬来,这事您得吃个哑巴亏。”

      “我知道,杀鸡给猴看嘛。”

      神君被她没把门的嘴吓得够呛,直说:“唉哟,殿下哎,您可留点心吧!”

      玱语是真无所谓,“有什么呀?反正他们要找我的错处,又多了一个不好吗?”

      算了,神君想,他还是别跟这位殿下说话了。

      经过那个该死的丹鸟族公主一闹,魔界不能再和神族有私下的联系,又暗戳戳的收了妖族和人族的生意。玱语倒没有意外,连那个递折子的神君都知道的事,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

      但是楠瞳是个生意鬼才,明面上的生意没了,还有暗地里的生意。再加上玱语一手创办的黑市,损失也没有多大。

      离厌就不这么认为了,他觉得玱语此次元气大伤,又贼心不死的拉拢她。这次,玱语倒没有向往常那样干净利落
      夜里玱语悄悄的潜进丹鸟族的宫殿,摸到了公主的住处。这姑娘爱美,正对着镜子梳自己的头发。

      没睡就更好了,玱语拿出落阳花,偷偷黏在她身上。这花以前吸收了点东西,现在用在她身上正好。别以为她不能露面就收拾不了这货!

      玱语见时机差不多了,把落阳花撤了,又鬼鬼祟祟的溜了出去。刚出神界玱语就被吓了一跳:“天哪,长舒,你在这干嘛?”

      长舒盯着她:“你杀她了。”

      “哟,这么凶,她是你小情人啊!”

      长舒脸色更不好了:“你做事情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忍住这着一时的脾气很难吗?”

      他脸色不好,玱语脸色更不好。他以为他是谁呀?对她甩脸子。

      “是啊,很难啊,你想怎么样,替她报仇?”

      长舒别过脸,说道:“我替你善后,快点走。”

      玱语有些懵:“等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你刚才是在说替我善后。我杀了你们神界的人诶,你有没有搞错?”

      长舒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话都说的咬牙切齿了:“玱语,笨死你算了。”

      她被长舒骂的不知所云,二十年不见,他咋还学会骂人了。可是殿下她老人家不笨,玱语简单的想了一下,没往宫斗级别的深处想,她说:“我喜欢你,你什么想法

      很久之前她就有个大胆的猜测,可她不敢信。后来证明这真不是个圈套,所以玱语想试一试,看看她想的对不对。

      长舒的脸红了,他嘴角扬起又拼命的克制。玱语故意套他肯定留意他的举动。

      “你不是说我有小情人了,喜欢我做什么?”

      哟,看来人间的八苦也没有白练,居然还学会傲娇了。

      玱语才不会如他的意,“成,那就拉倒呗。”

      长舒急忙喊道:“你等一等!”

      “喜欢或者不喜欢给句准话。”

      “喜欢。”

      玱语开始犯浑:“大点儿声我听不见。”

      长舒又喊了一遍:“我喜欢你!”

      “你干什么?想买整座宫殿里的人都喊出来吗?”

      长舒被她训的特别委屈,他可怜巴巴的说:“不是你让我大点声的吗?”

      “我也没叫你这么大声呀!”

      所以这是他的不对喽?

      玱语其实很矛盾,她总觉得她做的这事不太妥当,至于哪里不太妥当她暂时还没有想出来。不过有一件事情现在要跟长舒说清楚:“丹鸟族的公主我没杀她。她只是出言不逊,我犯不着要她性命。”

      “没关系,她死了也就死了。”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长舒脸色有些不自然,他别过脸道:“今时不同往日。”

      “哟,我倒不知道,当人媳妇原来有这样的好处。”玱语心想:那赶明儿我在神界不得横着走啊!

      “我……”

      玱语道:“我什么我!”

      长舒其实想说她还不算他的媳妇,但是他要是这么说了要面子的殿下怕是会跟他翻脸。玱语走在长舒的前头,依旧是一袭黑衣,这不免让长舒想起他第一次见到玱语时的情形……

      那时她也像现在一样!

      长舒以前不知道,原来会有人连背影都好看的不成样子。长舒嘴角微微上扬,在那么早的时候玱语就在他心上。

      “殿下,你记得我们初见时吗?”

      “芜泽,不对,好像……”玱语仔细想了一下,“在一堆花团里我见过你。你提这个干嘛?”

      “我就想知道殿下记性好不好?”

      “在芜泽时你提过嘛,不然我哪记得。”最后一句玱语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可是长舒还是听见了。他道:“我记得呀!”

      “那个时候你没露正脸吧?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呀?”

      “我也没有看见殿下的正脸呀!”

      “那请问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是……”他说不出话了。

      玱语问:“是什么?”

      “殿下的背影好看。”长舒说完这句话已经无地自容了,从小纯情到大的神君没有说过这么露骨的话,他觉得十分的羞耻。

      “大概是我经常习武的原因吧,常年在外行军打仗的,不比寻常女子娇弱。神君,你的眼光还真是与常人不一样。”

      长舒没有再谈下去了,神界与魔族的关系微妙,他们都身为自己族的顶梁柱,自然……他有些悲哀的想,若是有一天他们真的兵刃相向了,他们还有未来吗?

      这就是乐极生悲吗?

      玱语,殿下!我该拿你怎么办。

      数月后,玱语应离厌之邀,带阿绣前往妖族王都暗河。

      此次会面正式确立了两族为友好往来的邻族,并在同月火速规划了商贸之类的事宜。玱语考虑了很久,咬牙把黑市开放给妖族。因为长舒的关系,还有想着给魔族留一条后路,她并没有与妖族有兵器上的来往。

      对于这次结果,离厌倒是挺满意的,至少玱语已经和他穿一条裤子了,来日方长嘛!

      长舒偷偷写信给她,知道她不喜欢文绉绉的东西,特意写的口水一点。他说:殿下最近忙什么呢?我甚是思念你,可否见个面?

      烦人精!

      玱语把信收了起来,似乎真在思考应不应该见长舒一面。她是个果断的人,既然早晚都要见,那就今晚吧!

      等到了天黑了下来,玱语偷偷溜进神魔之井——这口井是个十分神奇的存在,它割开了神界与魔界,把它们在这个世间对立起来。玱语首先穿过一片黑雾,越往里走,光亮越多,等她到了出口天地都变成了一片白色。

      玱语终于想了起来,于神界而言,是没有黑夜这个词的。

      她运气不太好,正巧长舒不在。玱语小坐了片刻就没有了耐心,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偷偷溜进来的,更是不愿意多留了。她正打算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哪知她运气不好到了极点。

      娇悯这个老妖婆居然来了!

      娇悯身为一个神界元老级别的神仙,看起来不过三十岁的年纪,可玱语是极不喜欢她的。早年间玱语跟她打过仗,在她手底下吃过亏,虽然娇悯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可她心里还是不爽!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这样的勾当了?”

      玱语十分不屑的说:“说得好像你来自己徒弟的房间很长脸一样。”

      娇悯脸色铁青:“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见神魔之井有异动就知是你,特意支开了长舒。”

      “你倒是费心了。”

      玱语是个土生土长的魔族女流氓——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娇悯特别不理解,她放在心上的徒弟,人人都夸上一句的长舒神族君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女的。

      从她进门就对玱语没摆过好脸色,娇悯道:“玱语,你能离我的徒弟远一点吗?”

      玱语说起话来不怕噎死她:“只要你徒弟没意见我就没意见。你管不住你徒弟就觉得我那么容易听话?”

      她要是有那么好拿捏,魔族便不会有今日之局面了。

      正正二人僵持不下之际,长舒却回来了。他看到二人没有打起来便松了一口气,他对娇悯说:“师父,不关她的事,是徒儿写信与她……”

      “你也知你不对。”娇悯觉得她这个徒弟大概是着了魔了,她从小就教他无欲无求,怎么就变成这样?是她哪里做的不对吗?“长舒,我对你寄予了厚望……罢了,我老了,你若是想寻死路,我拦不住。”

      娇悯看了一眼玱语,意外的没有说她什么。等这个老妖婆走了,玱语问长舒:“你怎么回来了?”

      “我在府上设了结界。”

      玱语乐了:“你设了结界,你师父会看不出来?”

      长舒眼神躲闪道:“不是神族的,是隐了的禁术。”

      玱语看他表情就懂了,她打趣道:“看来你也没有面上显得这么老实。话说你弄这玩意干嘛?”

      “我师父时不时来抽查我的功课,为了应付她我才想的这法子。”

      “哦~”

      “殿下,你若是想见我写一封信给我便好了,你来神界与你不利。”

      “谁想见你了?是你写信跟我说你思念我的,所以我才来的。”

      真是的,还学会倒打一耙了。

      “是我的不是,神界不比魔族任由你胡闹,殿下,我不同你玩笑。”

      “我懂,在人家的地盘干不过。”

      “殿下,不对!你站在风口浪尖上,来神界不是明智之举。如今的局势你应当比我更清楚。”

      长舒说的没错,现在的局势她知道的比他清楚,正是因为清楚心里才会没底。她这一生珍爱之人不多,爹娘算,长舒也算,除此之外便没了。玱语鲜少冲动,她只是想尽力去维护这段感情,不让它随着动荡飘走了。

      这世上有两全的美事吗?唉,大概许多人都有和她一样的烦恼。

      玱语去神界的消息传开了,娇悯怜惜自己的爱徒,并没有把长舒公开处刑。一时间众说纷纭,原本微妙的局势变得更加微妙了。

      这对离厌来说倒是个好消息,神界越是把她往外推,玱语越是会靠近他。

      离厌猜的没错,自打娇悯这一搅和,玱语和妖族的联系更紧密了。这正是长舒最担心的,他与玱语相处许久,对于她的性子知道的比旁人更清楚。

      站的高就会变成活靶子,不拉帮结派只会一个人变成活靶子。

      长舒懂神界的担心,某种程度上来说,长舒觉得,神界的担心不无道理。纵使玱语再不想和神界为敌,保不齐她手下的人不会。若是她离位,下一位魔君还不会同神界翻脸吗?没有实力尚能压制,有了实力谁会甘居人后。

      长舒问她:“你跟我去廊山吗?”

      玱语不解:“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们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神族和魔族的纷争,我们的未来!”

      长舒看得懂以前的玱语,他知道以前那个小姑娘想的很简单,她只希望她的族人能够过的好。可是现在啊,这个姑娘她长大了,变得不一样了。

      不过别说她了,长舒自己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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