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樱之一生》伊山白鹭

12、追溯·父母情（穿越篇九）

　　教了桥枝些简单理论后，让他自己练习。

　　天空又开始飘雪，细细的，将天空与地面朦胧连成一片。雪花落在佐助黑发上，小樱跟在身后，伸手替他拨下雪花。佐助注意到她冻红的脸蛋和手心。

　　“樱，很冷吗？要不先回去。”

　　小樱摇摇头，粉色发丝中雪花飘过。将手揣进兜里，哈了口气，小跑着前进。碧眸里亮晶晶的，嘴角扬起笑容，“放心吧，佐助君。”

　　“下过一场大雪，什么痕迹都会被掩盖起来。我们来时的地方都分不清了。”小樱用力踩了脚，平整雪面留下串显眼足迹。

　　佐助看着她欢快的身影，眉眼间都平静温和。樱就是这样，看起来总是活力十足，这个时候的她还没有独属于妻子的温柔，面容稚气。单薄身体中不知为何会有那么大的能量。

　　“我记得是这里进来的。”终于走到村里边缘。高高围墙将同一片土地分成两半。另一边是白茫茫地广阔雪地，几乎找不到人家踪影。

　　佐助站在墙前，寻找着细节处。

　　“佐助君看出什么来了吗？”小樱蹲在雪地上，捧起雪堆了个小人，悄悄勾起嘴角。一旦想起了佐良娜，脑袋里的东西就不太受自己控制了。

　　“樱你还记得我们来时在这里发现了什么吗？”佐助陷入沉思，目光不由自主被樱的雪人吸引。

　　小樱笑着望他眼，又捧起雪，完善雪人。“找到个苦无。还有凌乱的脚步。不过很可惜，昨晚下了场大雪，脚印都没了。”

　　“不对，樱。”佐助眼神随着她的动作，拧眉，“我们来之前那天晚上同样下了大雪。”

　　小樱动作顿住，显然想到同一个地方，惊疑，“佐助君，你是说……”

　　“有一批人在我们之前到了村里，并且没有惊动村人注意。”周围可见范围内没有任何人，佐助继续推测，走近挨着樱，眼底生起暗光，声音低沉下来，“村长并没有给我们提过这件事，要么是这批人村长本来就认识，要么……”

　　两人对视，齐齐在对方眼里看到答案。

　　村里还藏着某样极具价值之物。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中途有人劫信也能理解了。信纸里的信息也许正是关键。然而就算推出些什么，佐助小樱也并不打算在与鸣人卡卡西汇合前，冒着危险做什么。

　　经历多了之后就会知道某些道理。在实力不够时凭着一腔冲动做事，不仅会让自己置身于危机之中，让队友担心，往往还会有更大挫折出现。

　　“回去吧，樱。”

　　“再等等嘛，佐助君。”

　　小樱按照佐良娜的样子捏了个小女孩，虽然形状有些奇怪，但仍旧不妨碍她将脸庞处与佐良娜完美契合。又捏了和作为她丈夫的佐助君。

　　佐助站在一旁，安静等着她。虽然看不出她在玩什么，但察觉到樱周身笼罩着略微丧气的情绪。

　　不过才离开佐良娜四五天，就想她想得不得了。明明之前她去做任务比这更长的时间都经历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佐良娜独立得令她骄傲。

　　然而这次的事到底不同寻常，只能希望佐良娜和佐助君别做傻事。七代目的鸣人也别莽莽撞撞。

　　小樱深深叹了口气，白雾载着她的忧思缓缓向上翻落着升腾。满怀对迷茫未来的无奈又焦躁堆了个自己陪着他们。

　　拍着麻木通红的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对少年的佐助君弯弯眼角，露齿一笑，“佐助君看我堆了个一家三口呢！”

　　佐助一愣，盯着三堆模样不明的雪，睫毛不由颤了颤。不知该说些什么。

　　也不知樱和佐良娜什么时候会发现他不在了，会不会她们只是会以为他没来得及留下话就出任务了？其实这样最好，不过樱是不会信的吧？他每次出去她至少也都知道他是出任务去了。

　　只能寄希望于鸣人机灵一点了。

　　佐助沉默抿紧唇角，敛下眸中情绪，转身就走。也许越是留恋现在一天，就是在透支未来陪着樱和佐良娜的一天。如果不能发现这个回溯的秘密，一辈子回不去，他简直不敢想象她们母女俩日子会如何进行下去。

　　樱是个傻瓜，会一直等着他。还会急得天天哭吧。毕竟记忆里的樱最爱哭，可性格却又意外强韧。或许重新获得轮回眼，能有所发现吧？

　　佐助抬头，眼角处掠过抹樱色。竟觉得后背指尖冷得僵住。

　　可是需要花费的时间太长了。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

　　结果最后还是只能拜托鸣人，佐助想着现在这个年龄的吊车尾鸣人，突然不知道怎么和他接触比较好。

　　小樱离得不远不近，沉着头，明白幼时的佐助君偶尔会有些烦她。这样不耐了，扭头就走也很合他的性格。虽然她喜欢少年的他，可她果然最爱的还是她的丈夫。

　　不过正好这时候她也不想说话。想必，佐助君会很满意她难得的安静吧。

　　樱胡思乱想。额前的发丝和睫毛黏在一起，一眨眼，眼睛很痒。随意用手轻揉。

　　“……”

　　佐助脚步瞬间停住，雪花温柔轻吻他发丝。语气无奈却温和，“樱，别哭了。”

　　“诶？”小樱一惊，完全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佐助的话。痒出的泪水浸湿眼眶，使得碧眸上水光朦朦。

　　佐助朝她看来，难得想解释，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心想，果然小时候的樱像他记忆里一样爱哭。然而他对于这个年纪的樱哭泣时手足无措，如果是其他人惹樱哭了反而更好办些。于是只能继续道：“……别哭了，樱！”

　　小樱没揉了，痒意却止不住，泪水不住往外冒。想说我不是啊，我没有，我春野樱好歹也是新三忍之一，怎么可能会这样就哭？我的女儿都不会哭了？却发现信服力好像并没那么强？

　　和佐助将缘由一通解释下来。他总算放松些，领着小樱往回走。当然，并不是原路返回。

　　换了些方向，沿着比邻而建的一排建筑房门口而过。从经过第二家人开始，两人就隐隐约约感受到来自暗处的窥视。没有回头。

　　小樱手摸进兜里，碰到沾上体温的金属制刀柄，才安心许多。直到桥枝透过窗户看见他们，冲他们打招呼。

　　桥枝推开门，让他们进去。

　　小樱走在前面，微笑踏进门，抬起手作势要揉他脑袋。“呀，是想招待我们吗？”

　　桥枝灵巧躲过，不甚热络。“我家也没什么可以招待你们的东西。只能坐坐。”

　　佐助落后两步，明确感受到其他村民不友好的注视，还不止一两人。偏头去看，却又不露痕迹退散。

　　桥枝等佐助也进门后，推上大门。

　　“村里人毕竟才发生过那样的事，大家不喜欢外来人也没多好奇怪的。”像极了别扭的解释，然后桥枝领着他们在自己客厅里桌前坐下，又给二人各自一杯茶水。

　　佐助挨着小樱坐下。没有开口的意思。

　　小樱捏着杯子边缘，趴在桌上，见小孩在家里忙来忙去也没弄出个什么来，反倒像是单纯的不自在，想躲开他们视线。

　　小樱，“我教给你的查克拉知识记得怎么样啦？”

　　“也不是很难嘛。”桥枝轻蔑的昂头，手中拿着扫把扫地。

　　“那你调整查克拉试给我看看？”樱不在意小男孩的态度，好奇地望着他，想知道他学得怎么样。

　　桥枝放下扫把，暗暗扯了扯自己后腰处衣角，绷着脸掩饰自己紧张。而后牵引身体内不太听话乱窜的查克拉。在自己调整查克拉时，隐隐感觉有些奇怪，却又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忍者初初都是这种感觉。

　　身体里的查克拉在他不能控制时，纷纷往两只手掌而去。

　　“看起来有模有样嘛！”小樱只能从他的面部神情来看出他的认真。实际上因为并没有教具体忍术，也看不出什么效果来。

　　桥枝停下来，询问佐助，“那能教我一些其他的吗？”

　　桥枝想学的是在危机时刻能够克敌制胜的招。但有武器总能添一分胜算及伤害。

　　佐助放下白瓷茶杯，“你用的武器是什么样的？”

　　小樱也好奇，不过也知道他不一定愿意会让他们知道。他们还才是他刚见过，还谈不上认识的陌生人，若是不信任他们，又怎么会将父母遗物拿出来。

　　不过也是，能够下决心让自己警惕着的陌生人教忍术。也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稍微有奇怪的感觉。小樱想，一个想学，一方敢教，不涉及其他事，倒也没什么问题。

　　果然桥枝犹豫，咬着下唇站在原地。

　　佐助小樱没催他，多余的话他们不用说。

　　佐助，“不用武器当然也可以学，只不过在不能用查克拉之时，武器带给人的伤害也是其他事物无法比拟的。”

　　小樱碧色眸子偷觑佐助侧脸，手指扣着杯底，也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佐助君意外成熟了呢。说起话来意外认真沉着，和成年后的气质莫名相似。

　　小樱撑着下巴陷入沉思。

　　桥枝松了唇，从屋里抱出一把布裹着的大刀。桥枝将有些可笑的大花布带扯开，武器显出真容。刀身漆黑，无花纹，约他手臂长，手掌厚，刀柄处刻着个小人。

　　“这是他们去世前留给我的，说能保护我的平安，让我不能给其他人知道它。”

　　按理说该是很重的东西，但桥枝抱着似乎并没有用力。佐助和小樱目测，或许并非是铁质材料，也并非单纯的刀。

　　看起来实在是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