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樱之一生》伊山白鹭

11、追溯·忍者志（穿越篇八）

　　早餐依旧是桥枝送过来的，连带着佐助和小樱的份。可能是前一天小樱的言行给他留下了印象，甚至在他们吃饭时，他用比之前更为警惕的眼神盯着他们。

　　佐助比小樱先吃完，放下筷子，静静地等着小樱。村长由于身体原因，也没能吃下多少就回了屋子。小樱对着小孩故意摆出不屑及凶意的面容灿烂一笑。

　　“我吃好了，辛苦你了！”

　　桥枝甩过头，轻嗤，“要不是村长，谁要给你们带东西，还等你吃完？”

　　小樱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总之不过一个比佐良娜还小一些的孩子而已。将头靠近他些，白净秀美脸颊上满是微笑，“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的早餐！”

　　桥枝好像有些不太适应别人这种笑容，脸朝后仰，躲开小樱。脖子上却些许绯红。

　　佐助见她不吃了，将他们用过的餐具摆回食盒里，然后起身，伸出手拉起小樱，“樱，走吧。”

　　“哎。”

　　小樱惊异于佐助的动作，突然意识到小时候的佐助君也会经常和她有些肢体动作，却没开口，暗暗在心底发笑。但要仔细想想真正幼时，却发现那些过去琐碎细节处早已模糊在回忆里。

　　“你们要去哪里？”桥枝慌张提着食盒，跟在他们身后。

　　昨夜持续下过整晚的大雪，在小樱醒来时雪就停了下来。村长院子里雪没能及时清扫，踩上去时嘎吱嘎吱作响。

　　小樱与佐助并肩走了一阵后转头，却见桥枝亦步亦趋随在他们身后，竟然真的没有离开。

　　“你不回去吗？”小樱试图搭话。

　　“我要监视你们。”

　　小樱觉得有些好笑，指了指，“那你好歹也把这个放回去吧。提着不累吗？”

　　桥枝眼神坚定，不松口，“谁知道等我回来你们就到哪里去了。我得看着。”

　　小樱叹了口气，碧眸无奈，与佐助对视。佐助没什么情绪波动。小樱转脚等着小孩，不管他神情，强势接过他手中的东西。

　　“说吧，往哪儿走。”

　　“干什么。”桥枝瞪着小樱，想抢回食盒，没能成功。“你有什么阴谋？我不会相信你们的！”

　　小樱单手捉住他两只手，由于力气大，使得他动也动不了。看着小孩开始慌乱的表情，努力温和地笑着说，“好了，现在可以带我们去吧食盒放好了吧？然后你想跟着也随你。”

　　桥枝挣扎不过，憋屈同意。小樱这才放开他。

　　佐助将视线从远方雪白屋顶收回，盯着小樱的手，而后提过食盒。

　　“我来拿吧。”

　　小樱没有拒绝，笑容扩大，露出洁白牙齿。佐助君还是一个体贴的人呢！

　　桥枝走在前面，低着头，边走边踢雪。扬起的细小雪团打在他们身上。犹豫好久，终于抬起头紧紧凝视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小樱弯了腰，也是认真与他平视，而后手指着护额方便他看清楚，“你觉得这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桥枝垂头，声音闷闷的，“可是你也别想糊弄我。”

　　小樱心中有些疑惑，却又仿佛正常不过的念头。千叶村真的曾是个忍村吗？这里的孩子甚至连护额都不认识。转头与佐助相视，同样见到他微微疑惑的面容。

　　“你看。”小樱又指了佐助额头处，“我们都有。这是护额，忍者身份的象征。”

　　桥枝声音嘶哑，头偏向一边，“你们忍者水平不会像你昨天那样就会显摆吧。实际上什么都不会对吧？”

　　“哈？”小樱不可置信，“佐助君，快给他看看什么叫忍术！”

　　佐助知道不应该，可是她真想叫他显摆作出来的模样让他顿时想发笑。平静地看向樱，见她碧眸眨巴眨巴，不由自主调动查克拉。因在宽阔雪地上，周围是白茫茫一片，毫无村民踪影。

　　也许通过与这个孩子搭话的契机能了解些什么。

　　“火遁·豪火球之术！”

　　双手结印，使出宇智波家最基础的忍术。雪天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尤为刺目，在佐助刻意控制之下，火焰小了很多，但仍旧能看清桥枝惊奇震惊地眼神，好似他首次见到这种伤害的忍术。

　　伴随着火球落下，大片雪地融化成水，瞬间可以见到棕色的地面。旁边树木晃动，抖落沉重积雪，碧绿枝桠隐约可见。佐助收了术，看着小孩眼里流露出吃惊。

　　小樱眼里不禁显出些骄傲的笑意。

　　桥枝在震惊过后很快反应过来，将周围厚厚的雪层踢到融化过的地方，将地面埋得平平的，像是没有经历过火焰焦烤。而后咬着唇角犹豫开口。

　　“能不能请你教我一些忍术呢？”他紧捏拳头，单薄的身躯直直地挺立在雪地上，话语却略显低声下气。有些孤独的倔强与弱气。

　　佐助和小樱相视，不动声色观察他，冷淡发问， “你之前不是说过不愿意成为忍者吗？”

　　小樱蹲下身，抓住他的视线，温和诱导，“你总要说一个突然想学的理由吧？”

　　桥枝下定了决心，抬了眼眸，并没有见到他们拒绝与不屑。隐藏一直以来的警惕。后才更加用力挺直肩脊，嘶哑而坚决道，“我想保护村长！”

　　不想成为被保护者，不想成为危险来临时被恐慌和不知所措所驱使的待宰的羔羊。想成为有实力能护住所爱之人。单纯的理由。

　　仅此而已。

　　“可以。”佐助走近他，将手搭在他柔弱肩上，未曾显露一丝动容，只能理智客观提醒他，“但我们并不知道会待到几天。”

　　“那你们能呆几天？”

　　想到这里，小樱也不忍，“有可能我们明天就走了。”

　　佐助，“毕竟我们的任务只是送信而已。”

　　桥枝任由发丝遮住眼睛，沉默不言。好似轻薄寒风就能将他像雪花一般扬起。

　　“也许我们的队友今天就到了，送到信我们就不得不离开。”小樱，“这样你还是要学吗？”

　　片刻过后，桥枝仍然，“……我想学。”

　　“那你想学些什么忍术？”佐助问。

　　小樱陷入沉思，佐助君现在就能会很多忍术了吗？偷偷瞧了瞧他，只能看见他一本正经的白净帅气侧脸。

　　“我想学防身术，能应急的那种。”

　　佐助根据他的情况来分析，“要出其不意，那得是体术。而体术要练得好，得靠你平时自己训练。最好要有武器，我纠正一些动作你就可以自己平时练了。”

　　小樱，“你有喜欢用的武器吗？”

　　“我家里有爸爸妈妈留下的刀。”桥枝抬眼看向佐助，声音细小，“我不可以学你刚刚那样的忍术吗？”

　　“那你要先能用火属性的查克拉。”佐助黑色眸子移开，“再者，这是我们家族的传承。”

　　小樱微笑，“想使用查克拉的话，我倒是可以教你使用。不过要看你天分怎么样，也不知道你是什么类型的？”

　　桥枝面色别扭复杂的看着她，“你真的愿意教我？”

　　“嘛，当然了！”小樱对着佐助隐秘一笑，而后碧眸流转，提个条件，“你先告诉我，我们昨天来时刚看见你们时，你和一群差不多的小孩，怎么都没有上桌吃饭呢？”

　　佐助也等着听这个答案。

　　“就这个问题吗？”桥枝眼底迟疑，有些为难地看着他们。“也不是不可以说。”

　　“看着村里人像对我们不好，其实也不是。之前说过，村里人没有人愿意成为忍者的，其实也并不是所有人的意志。”桥枝垂眸，睫毛下阴翳丛生。

　　“他们或许也是为了我们好，不愿我们踏险，只是想打消我们成为忍者的念头。我们父母曾经是守护村里的英雄忍者，而我们如今是孤儿，想继承他们遗志，完成夙愿。”

　　“村里没有忍者，就只能这样一次一次在死亡来临时被迫接受，毫无反抗之力。而总有些事，是需要人来做的。”

　　佐助没有说话，黑眸里却有了些情绪，温和不少。显然，懂得担当的孩子必定需要更大勇气与压力。

　　只是明确好的方向对于这种年纪的孩子来说太难了。此后他要么半途走不下去，要么必定成长得十分出色。

　　佐助思绪飘远，也许他对这个孩子几分欣赏，但换做是佐良娜。无论如何，他不愿意让她在这种本该欢笑的年纪承担同样的事。

　　想到佐良娜，佐助眼角唇边温和不少。

　　小樱也想起佐良娜这个年纪不过是个粘人乖巧，偶尔又有些傲娇的小姑娘。温柔下来，手轻抚孩子头顶，被他躲过也不在意。“背着村里人学忍术可是很累的。”

　　“这没什么。”桥枝望着他们，“别告诉村长好吗？”

　　佐助，“为什么。”

　　“村长最不愿意我学习忍术，他太担心我，觉得对我来说太危险。”

　　小樱，“我们不会说的，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