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救驾》徐晚

78、第78章未来计划

　　顾绪之并没有迷失理智，争缠了片刻后俩人各自在嘴里尝到了血的味道。
　　顾绪之喘着气息说：“别。”
　　简书脸上挂着笑容，不在乎自己嘴被咬破，他带邪魅的声音说：“长安，你这是过河拆桥，不能这样我也想，特别想。”
　　“我不可能委身承欢于你。”
　　不可能！
　　他已经失去了尊严，已经低微到了尘埃之中……
　　可以低微但不能卑微。
　　……我将你视为明月，供奉于心头，你不愿我不会强迫。
　　简书一直都不赞成李青朔让他强要了长安的的方式。
　　如果他想强迫顾绪之，何必等到现在，早在三年前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时候，或者还可更早，在年少懵懂时……
　　那时的长安对他还没有这么多偏颇，只要加之引诱和手段他还不能让长安喜欢上他吗。
　　可当时他想等，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在没有阻碍之后长安能轻松愉快地和他在一起；
　　他想等长安正真明白男女之事后才在一起，这样会使他们更通透。
　　假如将来俩人闹矛盾时，也不会将而失去的过往兜出来中伤对方。
　　他想和长安——长久安远，而不是贪图一时愉悦。
　　简书翻身，俩人位置调换，他在顾绪之额头上一吻说：“长安，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若时间长久了，我憋坏了怎么办，要是你往后喜欢我了，我不举满足不了你怎么办？”
　　顾绪之心头刚松懈下来，就被简书的话堵得无法言语。
　　他需要简书作为自己的剑，但他也不能说自己对简书没有动心的真心话，沉默须臾后，顾绪之别扭地说：“如果真到那一天，让李大夫给你治。”
　　简书抱着顾绪之，按耐住自己的欲/望，“这么说你会喜欢上我？”
　　顾绪之还未吭声，简书兀自道：“等了这么多年其实也不在乎现在的一时片刻……只要能抱着你就好。”
　　真的只是抱着就好吗？简书自己明白……
　　不是。
　　他有期望，有目的，甚至有着强烈占有欲。
　　这欲演变至今就变成了执念。
　　――年少时期，他单单认为只要自己默默地喜欢长安便好；
　　很快他又在想只要能每天看见长安便好；
　　随着时间推移，再后来他又想能不能站在长安的身边……
　　光明正大的！
　　如果不是自己露出了这份欲念，庆和帝也不会深夜到太傅府，勒令他到边关从军。
　　房里寂静了，空气中还散着情欲过后的气息，不知怎么的顾绪之发觉自己竟产生了一种愧疚的滋味。简书说得没错，他是舒服了，但要回报简书也用手吗？
　　不……不可能！
　　顾绪之很快就压下了这种想法，他怎么能去抚其他男人的事物，还是如柱之状。
　　可眼下简书抱着自己，那东西消散不下去，这让他怎么睡。
　　“你、要不要自己去弄弄？”一番犹豫之后，顾绪之还是忍不住吭声了。
　　简书声音在顾绪之耳边低吟：“不了，我喜欢这样。”
　　顾绪之：“……”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这种状态不舒服，怎么简书还喜欢这样？
　　“那你放开我些，”顾绪之推推简书，“你这样我睡不着。”
　　“长安，我要向你证明我心悦于你，可除了我能做的那些事，只有身体的反应才是最真实，也是最快的。”
　　顾绪之自动将“身体反应”这句话忽略掉了，他抓住重点问：“你今天去做什么了？一天不在。”
　　“嗯？”简书翻了翻身体，问，“长安你今天是想我了。”
　　“不说算了。”
　　话音刚落，顾绪之就发现自己刚才那话有失风度，像姑娘久不见郎君抱怨的意思。
　　简书似没听出这语气，他说：“就是去见了见老朋友。”
　　“我还不知道你在这里有老朋友了，我以为都是敌人。”
　　简书：“长安，你去衢州有半年之久的，这里还发生了好多事情都是你不知道的。”
　　是啊！
　　他太多不知道了，甚至不知道简书是怎么从那能麻痹感官的毒中活过来的。
　　“还记得太尉府吗？”简书并没有隐瞒什么的意思，而是将自己见了谁全盘脱出。
　　“当然，你还废了太尉府公子的一只手，后来又请李大夫接……我走后李大夫是接了他的……？”
　　简书说：“他对我有不轨之行我，废他一只手那是便宜他了，而且阿朔也没有接好他的筋骨。”
　　顾绪之茫然了，当初李大夫药铺开张之时，他看见了太尉府的小公子手完好的，就如当时他看着李大夫治好那个叫小五人的手一样完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国亡国，晋走明路，他们率军攻打，而南蜀和陈国走的暗路，供给粮草、借官道，至于衢州顼王他仗着地势原因中立并且袖手旁观，我怎么能放过他们，就算我们重新夺回武都，也只是让自己再次深陷囫囵，所以只能另求它法。”
　　甚至有些不光彩的方法。
　　“太尉府的小公子已经换人了，正是你原来医治的小五……”
　　太尉府的小五不是死了吗？
　　――因为太尉怕自己的儿子难过便弄死了小五。
　　而且南蜀皇现在的身体就是靠着阿朔拖着，做新皇的人是不知道会是太子还是四皇子和五皇子。
　　南蜀这里算是除了山头还算比较安全的地方，他们现在针对的是皇位不是你……如果你不愿在山头，这里也适合居住。”
　　顾绪之算是明白简书的意思了，他问：“莫不你以为我是跟你来散心的？我被人灭国，我就不能亲手报仇雪恨了吗！”
　　沉默片刻，简书郑重道：“能，只是我忧心你做不到。”
　　“还有什么是现在的我做不到的。”
　　“杀顼王，由你亲自动手。你能否做到长安？”
　　闻言，顾绪之手紧了紧，失神须臾后，他问：“囚禁能行吗？尽管皇叔对我如此，但我还是做不到狠心杀他。”
　　简书笑了笑，“能，你满意就行。”
　　……但为什么能动手杀我呢！
　　“具体要怎么做？”顾绪之问。
　　“其实你明白的，长安，我一开始已经将路给你铺好了。”
　　顾绪之：“李代桃僵！”即使之前铺好了，但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还能依照原来的路走吗？
　　“你知道我离开王宫的时候，烧了太医院，而顼王有三天没能议事，对吧！我毁了他和你相似的那一张脸，如果他要医治那就会秘密找大夫，可普天之下能有妙手的人我知道只有阿朔，如果他治不好你这张脸很合适，如果他治好了，而你这张做了手脚的脸也能正大光明。”
　　顾绪之问：“所以我是要和李大夫一起去衢州了！那你呢？”
　　“我要南下，去找找项将军。”简书将顾绪之头上的束发木簪子取下说，“所以长安，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自己保护好自己，这也是我将暗卫交给你的原因，阿朔有时候看着是挺不着边的，但他更多的时候是个好帮手，也懂得分寸。”
　　顾绪之当然明白，如若不然，他在秦楼要与杏花欢好时是谁报的信。
　　他也是在赌一赌简书最后会不会出现。
　　无论简书出不出现，他都不会吃亏，探试简书的心、李青朔的底和自己对简书的意。
　　简书当李青朔是朋友，但李青朔当简书是什么？
　　比起朋友、搭档一说，更像是一种呵护。
　　“睡吧！”简书说，“具体事项阿朔会告诉你的，他的计划一向都很完美，只要取代了顼王，你依旧是高在上的君王。”
　　一番交谈，简书身体也褪下了情欲，渐渐睡下了，而顾绪之躺在床上，将简书之前说的话前后仔细思考了一遍，除了小六那一点还不通透以外，其他的事情说得很明白。
　　——药铺当初有一扇被锁了好多天的门，那里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