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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55章人被劫持走了 ...

  •   “你知道什么?”顼王恨铁不成钢爆吼着说,“你就是一个被你父王捧在手心里的无知小儿,你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顾绪之真想让自己什么都不要听到,皇叔的话就像灵魂骨钉,字字刻入脑里,汇集成一句话——他是一个没用的君王。
      他不配做云国的君王……这需要谁说,他心里早就明白了,比谁都清楚。
      顾绪之抱着简书的头,将他护在自己的怀中,不停地说,“别忘了你叫什么名字,简书,字子俞,别忘了自己。”
      子俞——
      为什么你要一次又一次地抓着我的手不让我死。
      为什么辱他却又要帮他……
      这一次我如你所愿,亲自送你走……
      而他……应该随后就会到。
      “来人,将殿下送回夜溪殿关起来,宣太医……”
      议事厅里忙了起来,进来了侍卫、进来了太医,顾绪之抱着简书不让太医碰他,而侍卫却没有忌惮他的身份,用蛮力拽他。
      手臂的颤抖带动着身体,身体中的劲道仿似被全部抽走,随着简书越来越拉长的呼吸顾绪之觉得自己没有一丝的力气,他很容易就被侍卫拽开了。
      顾绪之再一次哀求道:“皇叔,让他体面的走吧,有了项将军你依然能出征,为何一定要他……”
      顼王置若罔闻,吆喝着,“都废物了吗,还不带走。”
      顾绪之突然觉得嗓子干痒,捂着嘴一阵咳嗽,剧烈咳嗽后,顾绪之手中咳出了血。
      见此太医转而扑到顾绪之旁边,血不是鲜红,带着暗黑色“顼王爷,殿下中毒了。”
      太医的喊声将顼王的怒气推上了巅峰,他怒目圆睁,喝声道:“打晕他,带回夜溪殿,没有我的旨意谁都能放他出来。”
      顾绪之终于名副其实的被“幽禁”了。夜溪殿的大门虽然没有落锁,但被禁卫军围着,就连院内也被人守着。
      “殿下,”太医说,“你中毒的剂量很小,几副药后便能痊愈了,至于头……”
      太医跟着顾绪之议事厅回到夜溪殿,守着他醒来后将他中毒的情况说了说叫,但被顼王叫人打脑门的事……不敢说。
      “嗯,”顾绪之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目光淡然,“文昌,去告诉皇书,如果他觉得我还是君王,就让他杖杀了那人,如果没有那就算了,左右我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太医一惊,立即替顼王表了忠心,“殿下不必烦扰,微臣已经殿下中毒药的成分交给顼王了,王爷一定会给殿下一个交待。”
      这还需要交待什么,顾绪之依然神情淡然地说:“不用了,你告诉皇叔朕不追究。”
      毒药是他自己的,当初在李青朔开的药铺里他翻看了所有能看的医书,医毒不分家,是药也是毒。
      他将毒药抹在自己的手上,抹在了简书的嘴唇上,喂药时毒药自然也就入了口。
      而他咳嗽时捂了嘴,毒也自然进了口嘴,只是他咳喘时吸入的量少之又少。
      “既然如此,那微臣就下去了。”太医知道顾绪之心情不佳,也不去惹他,恭敬道,“微臣今夜不离开夜溪殿,殿下有任何不适应都可以叫微臣。”
      就在太医退到门口时,顾绪之突然叫住他,“散智有没有解药?”
      太医又走了回来,躬着身说:“殿下,恕微臣愚钝,目前还没有。”
      顾绪之又问了智散的研制情况以及最早使用的人是谁后,才放太医离开。
      欢庆宴照常进行,只是原本要参加的顾绪之被禁足在夜溪殿,他披上衣服站在卧房门口,望着殿门看着王宫的层层宫墙。
      他想看见宫墙外灯火通透的地方,但遥望却是一片黑暗。
      ……他至始至终都觉得这宫墙太高,能困住他也能护着他。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他才被文昌扶回去。
      他呆坐的案几旁还放着简书的金色面具。
      顾绪之呆呆地看了面具许久,才颤巍巍地伸手拿起,放在手中,仔细的摩挲上面的纹路,暗花。
      为什么简书会戴一张面具呢?
      他当初打仗的时候都带着吗,所以他的脸才那么的干净、完好,刀剑之伤才全部留在了身体上。
      顾绪之怔怔地看着这张面具,突然觉得上面的暗纹图腾很熟悉,他倏然起身,走到书桌前,对文昌道:“磨墨。”
      他将面具上的纹路摈弃,画出有暗花的地方。
      整张面具只刻了一个标记,旭日中一朵云的图腾。
      如此看来,顾绪之竟然更加熟悉这图腾了。
      ――图腾与暗卫身份标记很像,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夜暗卫已经被顾绪之打发为七日进宫见一面,距离下次见面还有两日。
      顾绪之最后将图腾扔进火盆烧掉了,拿着面具回了床上。
      文昌亲自去后厨察看熬药的情况,而翠竹与绿萍守在殿门外。
      俩人极其小心翼翼地伺候顾绪之,他们不明白殿下这么关心傻子,现在对傻子却闭口不言。
      夜溪殿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喧闹的三日就像是戏曲,好看又精彩。
      如果不知道放肆挥洒情绪是一件多么畅快的事,顾绪之也不会觉得自己原来一直过得很憋屈。
      过了一日后,顾绪之终于忍不住心底的疑惑,他嘴张了几次才问出自己早想知道的结果。
      “文昌,那日我被打晕后他怎么样了?”
      “殿下,”文昌跪着顾绪之身前说,“老奴不知。”
      不知?
      怎么会不知道?
      是死是活总是一个人。
      文昌道:“那位公子那日被太医喂了药,吐出来了些药出来,但最后竟然被人从王宫里劫走了,所以也不知是死是活。但太医说,怕是凶多吉少,毕竟中毒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
      那是死了吗?
      或者劫走他的人是李青朔,所以简书会从鬼门关里走回来。
      “皇叔知道这件事后怎么样了?”
      顼王知道人在王宫被劫走后大发雷霆,欢庆宴也就只走了个过场,并命令项将军继续开拔行军。
      文昌道:“顼王爷只是加强了守卫,并且暗中调查了人员,但有问题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
      难怪顾绪之看着殿外巡逻的禁卫军增加了一倍。
      简书被劫持并不是没有留下线索,反而劫持人大张旗鼓地留了一封信给顼王。
      信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交出亡国君,衢州境永不犯,撤兵。”
      署名——晋姬初平。
      不用臣子们商议,顼王自是知道结果。
      晋国的二皇子要的不是全须全尾的亡国君顾绪之,而是要代表云国亡国的证明,但如果他退让,衢州永远只是天地中一狭小的地方,而他就要朝贡晋国,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已出征的将士更加不可能撤回。
      他们的第一仗已经赢了。
      忍辱负重多年,他怎么可能收手。
      是夜,夜暗卫再次跪在顼王面前,他这几日一直留心观察这顾绪之,将疑虑在心中的话小心翼翼地说出了口。
      “主上,属下有一个不实际的揣测。”
      顼王道:“说。”
      “属下怀疑皇上并未有暗卫信印,如若不然怎么会出此下策用毒。”
      “那是因为他自己都不清楚该怎么对付谋逆之人。”
      “主上,不如让属下试上一试,现在晋国那边不正要求我们交出皇上吗,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将皇上交出,他有暗卫,一定会让我们救他逃出来。如果没有逃出,对主上也没坏处。”
      夜暗卫说的没错,顼王想,如果长安在晋人手中毙命,那他更有出兵的理由,如果长安在晋国人的手中逃出去,那么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了。
      顼王道:“那就这么办吧。”
      依然是子时,顾绪之坐在床边等着夜暗卫。
      暗卫如期而至,汇报城外流民并无异状,而济南县的流民再次被卷入了战士,因为发兵的是顼王,所以流民对顼王颇有怨言,无论男女老少自发地组成了一队起义军。
      这群起义军暂且没有对军队造成影响,项将军只是将他们关在济南县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让他们解散,好在他们只是为了吃饱穿暖,所以也就解散了。
      顾绪之又问:“有没有什么人被送出城?”
      夜暗卫不明白,便问:“皇上说的是什么人?”
      “无论什么人,哪怕是一口棺材。”
      夜暗卫一愣,“没有。”
      这是事实,顼王早已经派人守在了城门处,挨着排查生病及死去的人,就连医馆也没放过,但劫持的人始终没有露面。
      等暗卫离开后,顾绪之才躺下,但他依然怎么也睡不着。
      而此时同时睡不着的人还有姬初平。
      “殿下,你先去休息会吧,”副将姬和对姬初平说,“我来守着李公子。”
      “不用,你在去探探亡君到底被囚禁在哪里,到时等他好了我们一并带走。也不知道那他究竟叫什么名字,怎么喜欢用别人的名字行走江湖,捡便宜也不是这么捡的。”
      “是,”姬和应道。
      姬初平担心了简书两日了,这人还没醒过来,好在喂水时他能吞咽。
      突然,腐朽的门“吱呀”一声响了,姬初平立即警惕了起来,姬和才不会规矩地走门。
      藏好简书,他迅速来到门边,拔出刀轻声冷冽地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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