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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将军特别喂药 ...

  •   屋里的火光跳动,俩人就这么僵持须臾,简书忽然蓦地一笑,他在争什么?自己脑子犯糊涂了?!
      难道还期望长安给他好脸色么?自己在长安心中变成什么样的人难道还不清楚?
      “长安,这药里……”
      简书突然断了话音,他放开顾绪之的手,端着药碗,借着烛火光芒,居高临下地看着顾绪之的眼睛——他的眼里有怨、有恨、不屑与唾弃,甚至还有阴鸷。
      不知怎么的,简书觉得顾绪之这些神情,与那夜看见他和姬初平那时的模样重合了,他忍让、克制,一瞬间所有的耐心都化为了虚有,“顾长安,这可是你自找的。”
      顾绪之以为简书就此算了,反正全身疼着也算是折磨他,但简书又骗了他。
      简书捏着他的下颔,强行让他的嘴分开,一只腿压、一只手制着他,似乎要给他灌药了。
      “唔……”
      放开!!
      “唔……”
      简书给他灌药了!
      嘴对嘴地喂药!!!
      顾绪之被简书按在了床上,他瞪大着眼看着简书,这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就这么不能忍受别人违抗他的意思?
      ……难道这就是简书所谓的“自找”?!
      简书将药喝进了自己的嘴里,随手将药碗放在了床边,他按住顾绪之防止他动弹,俯身,以顾绪之无法反抗的方式将药嘴对着嘴喂了进去。
      顾绪之的嘴被简书封住,一滴药都漏不出来。
      为了防止顾绪之吐,他将舌!头探进,抵住。
      “唔……放开!!”顾绪之的话不成词句,听不出什么意思,就在这措不及防的情况下,顾绪之只能将药吞咽干净。
      药喝干净了,简书像是没有尝够味道,还不准备放开他。
      他在顾绪之嘴里愉快地追逐、探索,仿佛每一个处都能挖掘出奇妙的地方,让人乐不思蜀,流连忘返。
      这个不算轻吻的亲还似乎带着占有与报复——你越是唾弃我,我就越要让你沾染上我的气息。
      顾绪之懵然、不可置信,刹那后,即刻回神,使劲咬了一口简书,铁锈血味侵袭了俩人的口……
      简书终究还是放开了顾绪之,起身气息粗重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抹被咬的舌头,流了血,还很疼,但他似乎并不在意这,只是看着慌然失措的顾绪之,不疾不徐道:“能不能好好喝药了,如果不喝,我继续,将这碗药全部嘴对嘴地喂给你。”
      ……就俩人闹的那样,药碗还好端端地置于床边,真是奇迹。
      简书端起药碗递了过去。
      “滚,”顾绪之愣眼看了简书,他不想喝药,疼通进入骨髓才能不忘自己曾经遭遇的一切,更记得谁给过他耻。
      简书固执不动,势必今晚必须将药让顾绪之喝下去。
      顾绪之忍不住暴怒,指着门口吼道,“滚!滚!滚,别让我看见你!”
      他突然想起了简书刚才将舌头放进了嘴里,于是抬起手,使劲擦着自己的嘴,感觉怎么也擦不干净,比当初护城河中有死人的河水还要脏。
      这会不会沾染了姬初平的口水?
      简书看见顾绪之眼中的憎恶,忽然觉得自己做过了,他又不得不耐着心性说:“你脚上的脓疮差不多已经好了,是因为阿朔帮你的,他不是故意引你喝酒的,以后你就不能饮酒了,饮了酒就会全身疼痛,无法抑制,所有……抱歉,以后只要你不跑,我不关着你,也不来碍着你眼,你乖乖的把药喝了,一会就不疼了,但是如果你不喝药……你知道的。”
      顾绪之听着简书的声音烦,看着简书的人更烦,但他也怕简书再一次嘴对嘴地给他喂药。
      于是他又妥协了,接过简书的碗,一饮而尽,随后将碗扔到地上,“现在赶快滚吧!”
      简书捡起地上的碎碗,关上门靠在门边喘着气息。
      ……是不是回不去了,是不是他做的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他跌坐在顾绪之门口,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其实没想过谋逆的,从来都没有。
      为什么他的“长安哥哥”信别人,就不信他呢!
      简书恍恍惚惚走到之前顾绪之住的柴房屋,他坐在门槛上,想着顾绪之是怎么忍着痛,一步一步走到院子里的。
      他还记得进门时,看见顾绪之躺在泥地里是的场景。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心跳都骤然停了,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到,只有顾绪之狼狈的模样。
      ——满身污泥,像是泡在泥潭里许久,爬不起来,无人帮他。他的脸却被雨水洗的很干净,一看就知道已经在雨里呆了许久,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嘴唇是青色的,还被他自己咬破,手指尖也磨破了……
      他是那么爱脸面,那么爱干净,一点脏污都不愿意给人看见,从来都是英俊潇洒的模样。
      简书能想象长安是怎么在雨中踽踽爬行的,他更能想到长安是怎么努力想逃离他身边的。
      “你还要在这里坐多久?”李青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简书旁边,他说,“我是故意让他喝酒的,你听好了简子俞,是故意,我就是故意。”
      “阿朔,你可不可以好好跟我说会话。”简书靠在门边,“是我求成心切,不该有这次行动,其实不怪你。”
      简书将李青朔故意让顾绪之喝酒的事背了过去,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听见顾绪之说他不怕死、想死,是被迫活着的就非常生气,他一个大夫,见过太多生离死别,战场上马革裹尸,多少铮铮男儿不能归家,魂亡千里。
      一个对生命极其轻视的人他看不上,蝼蚁都尚且偷生,简书费力救下的顾绪之凭什么不想活?!
      “你明白自己冲动就好,你的年纪越长,冲动劲头越大,你可知道后果是什么,别到时候得不偿失,或者说得偿所愿后你没命享受。”
      “得偿所愿,”简书嗤笑一声,“阿朔,你可真是会挖苦人。”
      李青朔只是想提醒简书他越是激进就越容易丧命,今天一个将士替他挡刀,那明天呢?
      如果在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后,他孤军奋战之时,谁能帮他,而现在他们连最小的南蜀,最弱的陈国都没取下,何况还有刚刚灭掉云国的晋,还有虎视眈眈的衢州之王——顼王。
      而简书想要平地天下,收拢统一,顼王必须杀。
      李青朔想了一番后道:“他恨你,”
      “这谁都能看出来的事实你就不用多此一举地说出来了。”
      李青朔没有说俩人年幼时纯粹的感情,而是问:“你觉得你做这些有用吗,我已经帮你探过口风了,杀顼王不可行。”
      简书抬眼,眼中尽是疲惫,他不眠不休想着早些回来看顾绪之,提前了一日回来,也幸得提前回来。
      “那怎么办?顼王必须让出衢州,可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想要精兵强将来作战,他那土匪山头能行,怎么可能!就算他们打突袭,也战胜不了十万大军。
      想到这里,简书就又忍不住心里骂顾绪之,“白瞎他当初练的兵了。”
      “你先睡一觉,明日再将这两日的事情说给我听,这回你那两将伤得挺重的,也已经打草惊蛇了,我也去歇息,一切明天在说吧。”
      这一夜,雨一如既往,滴答滴答响了一夜,顾绪之躺在床上没能睡着。
      他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真是奇特,要么就是一睡不起,要么就是夜夜无眠,他听着屋顶的雨声,想着李青朔说的话。
      爱人被抢走了?
      自己在大婚之前说过什么?
      他之前想了好多、好多也记不清自己曾经说过什么。
      此刻脑中模糊的碎片竟然愈发的清晰。
      俩人时常喜欢同样的东西,于是顾绪之便夸下海口对简书说,如果他们将来两人同时喜欢上谁,他都让着简书,并为他们赐婚。
      对了,他与简书矛盾爆发点的导火线就是他大婚。
      简书当时极力反对,甚至有了威胁之势,迫不得已之下他将立后改为了纳妃。
      后来他听说简书那夜外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还宿在了宫门口,谁去拉都没有用。
      醒来后简书就不在上朝,成日与一群纨绔、世家子弟混在一起,他还召见过简书,语重心长地说不要丢了太傅的名声,也不要丢了军威,如果想要玩乐可以暂时卸下职务……
      他以这样的方式让简书放弃军权,简书表面也同意了,继而更加的胡作非为,只是没想到等一切明了之时,他才知道简书以退为进,纨绔、世家子弟与简书同仇敌忾,混成了难兄难弟,拉拢了这些子弟家族,为谋逆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谁能想到,简书有这等奸计之心。
      顾绪之此时想到的并不只有简书怎么精心策划谋逆,他还想知道简书是怎么喜欢上慧莲的,为什么当初他不说。
      西北归来之时,他私下问过简书,有没有那家心仪的小姐,他可以下旨赐婚。
      对了,当初那个狗东西怎么回答的?
      他说:“喜欢两情相悦。”
      如果简书当初说了喜欢慧莲,即使卓慧莲不情愿,他怕是也会下旨。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其实有写虐文潜质,但结局绝对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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