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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皇上很无奈 ...

  •   他说:“长安,你当初赐给我的毒药我喝了,可我没死,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顾绪之直接扔掉破斧头,拍拍手上的灰尘、碎屑,“说。”
      “你为什么不斩首我,反而让我在宫中饮毒酒。”为什么要让我死在你面前……
      “念及太傅年岁已高,留你一个全尸。”
      “我爹正直壮年,你别咒他。”
      顾绪之:“……不说就算了,真是浪费唇!舌。”他发昏了,才想听。
      “我没死当然是因为我命大了。还能有什么原因。”说完后简书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什么原因,这还要他来回答?!
      顾绪之冷哼一声,“不就是你叫人换了药,还会怎么样,以权谋私的事你还干少了,弹劾你的奏折几箩筐都装不下。”
      关于曾经朝堂上的事,不想、不说还好,一旦说起顾绪之简直激愤不已。最初的几箩筐都被他拦了下来。
      “喂,”姜勿吆喝了一声,“长安爷快来喝粥,今晚早些休息,快要下雨了。”
      虽然不知道休息与下雨有什么关联,但这回顾绪之接过碗后没有嫌东嫌西,直接将栗米野菜粥喝了,劈柴一但停下来,就感觉饿得不行。
      好在他没有对简书抱有实话实说的期望,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他没气的心梗,但是为什么他眼皮这会有点睁不开了,身体也开始乏力,好想倒下去睡会。
      身边传来了暖意,他好像倒进了谁的怀抱,他使劲睁眼看了看,姜勿在眼前,那么身后……这到底是谁这么无耻地又下药……
      姜勿……沆瀣一气……狗东西。
      简书接住了欲要倒下的顾绪之,看见怀中人气息均匀,还是忍不住训斥姜勿道:“你到底在粥里下了多少药?”
      姜勿挠挠头,望着如墨的夜,不敢看简书,“也就一点点,”他吞吞吐吐地说,“下药的时候手抖了抖,就多了那么一点。”
      “你、你脑子是不是被浆糊了,一点到底是多少?”
      “真就多了一点点,可能皇上身体弱了点,效果太快、太猛。”
      简书想上前去踹姜勿两脚,长安明天起来不“鸡飞狗跳”才怪,“你今晚滚去外边睡,免得我忍不住一刀劈了你。”
      “睡是没问题,但是那个……”姜勿狗胆特大,他说,“如果明天皇上起来,你能不能帮我将这个罪责揽下来,是你让我下点药的。”姜勿早就在屋外用树叶搭了一个棚子,他伤不重,只是脱力,休息了两天也就恢复了。
      “还不过来帮忙,将长安搬进去。”简书手臂受伤,完全使不出力气,根本无法将顾绪之抱到屋里,心不甘情不愿地叫姜勿帮忙。
      姜勿扶着顾绪之的背,躬着身准备去抄他的腿,却被简书一脚踹了个措不及防,“抱什么抱,扶进去。”
      姜勿犯难了,“意识全无,又不是醉酒,怎么扶?你来示范一个给我看看,大将军。”
      “你……”简书硬着脾气道,“滚开,我自己抱。”
      简书躬身让顾绪之趴在了自己的左肩上,一蹲一起,将顾绪之扛在了肩膀上,斜睨着姜勿,好似在说,看好了,我就自己抱、自己扛。
      “哎,你伤?”姜勿再次被简书的聪明才智所折服,但明天将军到底替不替我顶罪啊。
      简书虽然扛着顾绪之进屋,但放下时多少动了伤口,他坐在床边看着顾绪之,慢慢的肩甲疼痛也散了。
      他伸出手,抚上长安饱满白皙的额头,指尖慢慢滑落落到鼻尖,延至于嘴唇。手停在了顾绪之的嘴上,他反复摩!挲,描绘,起初动作轻慢,到后来力气不禁得愈来愈重。
      “长安,”简书轻语低喃,“别恨我,别恨……”
      心中隐藏的事情太多,想要述说时却无从下口,只能再一次用敷衍的话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无助与迷茫。
      简书很想问一问顾绪之,既然让我死在你面前,为何不看到最后,濒临死亡的最后一刻长安你是否有一点点的不忍心。
      姜勿未卜先知的雨如约而来,整片山林都回荡着“滴答、滴答”的雨声,简书在这清脆的声音中回神,蓦然松开自己的手,顾绪之的嘴唇在他反复揉挲中有些殷红,让人忍不住啃上一口。
      顾绪之躺在简陋床上的里面,在安神药的作用下呼呼大睡,而简书躺在外侧的简书却在一旁煎熬。顾绪之劈柴之时汗流浃背,还未清洗就被药蒙睡了,即使现在汗干,但气息犹在,不间断地传入简书的鼻间。
      简书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情动不能自已。
      简书摆好顾绪之的睡姿推开了茅屋的门,站在屋檐下,伸出手接着屋顶稻草落下来的雨滴。他将顾绪之的草摆放着一角,能接受雨露却又不会被雨打。
      这场雨能滋养生灵,能清洗武都城中的杀戮,能建新的都城。
      有开始就注定有消亡,只是时间长短。
      简书没有告诉姜勿,武都已经不再是武都了,晋国二皇子这次督战有功,进驻皇宫。
      “你怎么没睡?”姜勿将火堆移到他的简易棚子里,雨点滴滴答答很吵,他也必须注意雨势大小,以免山上的雨水淹没这里,“伤口疼?”
      “嗯,有点疼。”简书进入姜勿的棚子,听着喧嚣的雨声,这声音反能让他平静心里的烦闷。
      “那你进去啊,伤口受不得寒气,小心以后提不起剑。”
      “武都城被改为晋城了,别告诉长安。”
      “……”姜勿沉默半晌后道,“云国都城被改,这算是灭国了吗?”
      “长安还在,就不算灭国。”简书道,“你再休息两天,就下山沿路去衢州,而我带着长安从陈国,南蜀之地绕过去,你去后要找到……”
      “你要去找花蝴蝶?”
      “嗯,”简书说,“我有事找他帮忙。”他本想在此将伤养好,但没有料到这次督战的是晋二皇子。
      晋国二皇子,姬初平骁勇善战,精通战术,难怪这次攻占城池的速度比他料想的快了半月,如果是他,也许会想到他躲在这座山上。
      ……搜山只是早晚。
      雨下了一夜,直到天幕翻起了鱼肚皮,才停止了下雨,但天空依旧云积厚重,而顾绪之依然安睡,没有醒来的迹象。
      看来这安神药“一点点”真不止一点点。
      顾绪之醒来的时已经接近午时,他从床上坐起,环顾周围,很惊奇这回竟然睡在了床上,这是被下药后的一颗糖吗!
      草屋门掩着,一阵香味飘进屋里,他推开门后,这股香气更甚,只见简书专注的烤着什么肉,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而另一旁姜勿正在对一只五彩山鸡上下!其手。
      他无声的嗤笑着,看来每夜是逃不过被下药了,除非自己不吃,除非自己做食物。
      最先留意到顾绪之站在屋檐边是姜勿,他提着剖好的山鸡提过来,见顾绪之蓦地一愣,随即露出笑容说:“爷,你起来了,昨晚睡得好吗?”
      “嗯,好着呢,雨声都没有听见,你们做什么,或者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知道。”
      简书:“……”
      顾绪之言语冷淡,并没有暴跳如雷,却有一种认命的姿态。
      路面并不湿!滑,他昨天劈的柴禾被俩人弄来拼出了一条路,顾绪之第一次知道,原来烧的柴还可以这样用,走到火堆面前坐在棚子里看着被烤地冒油汁的肉。
      说实在的,他的确想吃,每天一顿的栗米粥看着有心里阴影了,换个别的说不定要好些――不会条件反射要被下药。
      他对姜勿伸出手道:“交给我吧,我也来试试怎么做。”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姜勿木讷地递给了顾绪之,表情不太自然,嘴里还是说着,“这好像有点不太好。”他还用余光瞟了一眼简书,试图让简书说话。
      顾绪之在四周看了看,简书身边有一根木棍,应该是穿鸡烤的棍子,他躬身拾起,准备串进去,但木棍串头不尖锐,他试了几次也没串好。劈柴的后遗症在他起床时完全体现了出来,他不仅手臂酸疼,就连腰也很酸。

      “还是我来吧,”姜勿道,“子俞那也是我弄的。”
      顾绪之不给,在自己手中的东西他们还能下药。简书适而出声,“逞什么能,吃了赶紧去劈柴,昨天劈的已经没有了。”
      是啊,没有了,全部被铺成“木材地板了”,顾绪之说,“你们是不是还打算在这里建一座木屋?长久安居,如果是最好,你们让我走。”
      姜勿道:“不不,在住几天我们就走了,到时一块走。”
      简书听出这是讥讽的话,他接话道:“木屋的确不错,不过这地方不太好,雨季要被淹没,指不定刚刚建好就被水冲塌,浪费了你的劳动成果,不过你的确可以多多劈些,我以后重新选个地址建一座木屋。”
      顾绪之心里突然冒出了一股凉意,莫不以后成鬼了还要阴魂不散?
      简书起身,将手中考好的兔肉递给顾绪之道:“没下药,”同时他撕了一块肉放入了自己的嘴里。
      顾绪之看着兔肉冷笑了一声,将山鸡递给姜勿,“有本事你、你们毒死我。”他接过了烤好的肉,少年学习君子不食嗟来之食……现在想想感觉像是在放屁,只有留得青山在才不愁没柴烧。

  •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是不是你们昨晚干了什么,我觉得这章中间缺了一段。”
    姜勿:皇上英明。
    将军:作者说这段不能写出来,想看留言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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