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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夜薇明兴奋的点头:“没问题。”
整个晚上,从八点到早上五点。
夜薇明的成绩垫底。
也许她也没有见识过,什么是在游戏角色里被群殴的场景,今天算是从头到尾的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且,摩擦力度有些大。
“听说她县一中的。”有人小声说,嘴角带着轻视的笑。
“这水准?”
“炎哥瞎吗?两人根本不配。”
速配吗?
血型、星座、属相的合度度99%以上,能让谈恋爱的人终身幸福的话,那这个世界得多和平。
非也,事实上,“配”这个词在夜薇明的心里,这是拿来拒绝别人的一个借口。
然,她再能自我安慰,还是敌不过一次一次在游戏里挂掉。
一脸蒙的她,蒙到最后,白冬炎都看不过眼,拿手捂住她的双眼。
“歇会。”
成绩出来,战况惨烈。
他右掌按在左手食指上,作出一个暂停的手势,直接退出。
她扒拉他的手,还要再战。
他手穿过她的腋下,身体从椅子上被架起,拖开。
程小仙冷笑一声,身体在椅子上转了一圈,站起满脸兴奋的冲他扬起下巴:“她输了。”
夜薇明费劲的从指缝里瞄了一眼,没有眼看。
“要反驳吗?”程小仙扫一眼成绩。
夜薇明静了静,没有她们想像中的气急败坏。
她搓脸,揉眼,还在白冬炎的怀中伸个懒腰。
她像一只猫,陪着主人玩了一个通霄的游戏,此时,要补觉觉去了一样。
好像她并不在乎的样子。
女生们希望有人出来主持公道。
这是女人的战争。
男生们皆是冷眼旁观状。
“游戏而已。大家洗洗回旅店去睡吧。”
夜薇明轻松的话,成功点燃那一票女生们的怒火。
“白冬炎,你说句话。”
“对,白冬炎你不能这样。”
“这是不讲信用。”
“炎哥,她做你女朋友,我们可不答应。”
夜薇明在程小仙的神情里,看到一副看戏的表情。
她一直有意要分开她和白冬炎,目标明确而直接。
甚至是无理取闹。
“白冬炎,我想睡了。”她声音轻轻的,在嘈杂中,几乎被淹没。
“睡我的床。”白冬炎很神奇的听到了,接得不紧不慢,有一种她睡过很多次,且她去睡他的床是再理所当然的事意思。
“你说什么?”她真没有听清。
“我说,”他扫过一圈后,清清沙哑的嗓子,用最大的声音宣布,“睡我的床。”
“啊……”
怎么会?
“又不是没有睡过。”他捏了捏她的手指,食指在她的指间绕圈圈。
夜薇明全身打了一个寒噤,他能一石激击千层浪,也能一语按下□□噪塘。
果然,网吧里安静,死寂,还有各种内涵很深的眼神望着她和他。
*
夜薇明听话的拐去了五区二十号,粘床就睡。
太困了,比高考冲刺还要累。
被一群女粉围攻,能挺住不跑,她都佩服自己的抗压能力了。
门悄然打开,又关上。
她闭眼,喃喃说:“送走了吗”
“加菲包了个车去送,我不去了。”
“不好吧,全是女生。”
“余胖子带了四个男生一起去送。”
“嗯。”她真的困了。
床板颤抖了一下,吱发出声响。
她半睁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脸:“我睡了你睡哪?”
他嘿嘿笑,目光垂下,“我不困,你睡就是了。”
“好。”她翻了个身,“红酒后劲真足,我还晕着。”
“嗯,你都上头了,一晚上都是个大红脸。”
“你唱个黑脸去吧。”夜薇明在他起身关灯,拉门出去时,幽幽的说,“她叫程小仙,南省来的。”
他背脊一僵,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什么都没有说而已。
出到网吧门口,大家都散了。
只有程小仙还在。
她换了衣服,靠在一辆车上,手里捏着手机在讲电话。
看到白冬炎过来,她说了一句“挂了”,便看向他。
着便装的程小仙看起来大了不少。
至少不是十八少女,少说二十五。
脸上没有了妆,人显得没有精神。
也难怪,陪小孩子们玩闹了一个晚上,有些吃不消。
“白冬炎,你跟她到哪一步了?”她开口像家长一样。
“为什么要跟你说?”白冬炎语气不冷不热的,“我们并不熟。”
“她八月开学,”程小仙也不客气,“你们的感情经不起两地分开的。”
“关你什么事?”
“她以前没有谈过男朋友,就是谈也不能跟你这样的人谈。”
“你谁呀?”白冬炎。
“我……”程小仙,憋气了一会,“我是为你好。”
“哦?不用。”
“白冬炎,别以为现在你能哄得她很好。”程小仙嘲笑,“男人不是看嘴上说什么,是看他能做到什么。”
“程子蓝是你什么人?跟你长得挂相。”白冬炎说完,想了想,继续说,“你是他妹妹吧,从南省开车来这县里,走了两天一夜,还要吃吃喝喝,陪着玩游戏,呵呵……你们成年人很喜欢玩这种捧打鸳鸯的把戏。”
程小仙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是程子蓝的……”
“程子蓝,微信号,痛哭的旁观者,曾经跟我说过极客村,他是里面的玩家。
去年的国庆节,他参加了极客大会。
后来,成功入侵了一个世界五百强企业的公司网,所以这家公司出高薪请他作网络总监。
但他以要带毕业班为由拒绝了今年六月的面试安排。
后来,对方公司以一百万买下了他做一套防火墙方案。
所以他要去南省,同时他在那里付了一套按揭房的首付款。”
以为只是一个青铜。
但少年身披王甲。
程小仙手机都快握不住。
“你你你……”
白冬炎很认真的说:“虽然示成年,但我们只是年轻,不是傻。”
“你黑我哥的电脑?”
白冬炎正了正自己的帽子,歪头看眼前这个自诩聪明盖世,又优越感跟个暴发户一样的女人。
不打算瞒她,而且瞒不住了。
是你刚才在玩游戏时,用的账号不是我以前买给你们的号子。
不会吧,他这么变态的。
听闻他每年都会出一批号。
那些跟符咒一样的账号,很多人到手后,就改了。
他还是能追踪到,那就是说,他用是的是查IP地址的方式。
如果是的话,之前她要程子蓝给自己弄的高级号就是……
“服务器上的显示的号,是我送给程子蓝的,没有收钱。”
“你凭这一点?”她以为对方看小说看多了。
“他曾经攻击过网吧,让杰哥网吧瘫了几天,那几天正是高考。
我也是好玩,追踪了一下。”
“哥,我被你卖了”她表面上淡淡的,心底早骂了程子蓝千万遍。
*
夜薇明收到录取通知书时,第一个电话通知了妈妈。
妈妈在那头没有说几句,便哭起来。
她有多久没有听到母亲哭泣了,她都忘记了。
坚强的人,不是没有眼泪,只是泪水都化做了汗水。
手机响。
接起来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白冬炎接起来,侧头听着。
里面传来夜薇明妈妈的声音。
“我听程老师说了。”她声音很温和,“我也跟我女儿谈过了。”
他的心沉了沉。
“你若是真的喜欢她,能不能等她毕业以后。”
夜妈妈说得很婉转。
“我们,”白冬炎不知道怎么跟一个叫做妈妈的人聊天,他没有妈妈,那个词,那个感觉,只能从小看别人拥有。
“你是个好孩子,我家的也是个乖孩子,好孩子会有一个好的工作对不对?
你将来做事了,有自己独立的经济,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你的。”
这个七月,他都把自己关在了网吧里。
做任务,写程序,吃饭,睡觉。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过得真慢。
夜薇明欢天喜地的住在小小的顶屋内,看着录取通知书,找了一个地方放好。
子夜。
一楼响起嘈杂声。
这个时间,最多少猫儿狗儿的打架,不会有什么人类发出的声音。
卷闸门被轻轻碰一下会哗哗响,要是撞一下,发出的声音能把整栋楼叫醒。
夜薇明拿起手机打开照明,站在楼顶向下看。
白冬炎冲她招手,没有说话。
手举过头顶,掌心一只手机,上面屏幕一移动出两个字。
黑夜里,一点点光,就能感觉很亮。
她盯着看了一会,终于认出。
“想你”。
她笑了笑,从腰里摸出钥匙,扔下去。
门哗啦啦作响,像江边的水流声。
脚步声带着特有节奏,咚咚传来,打在她的心底。
他走路与常人不同,步子大,一跨两三级,飞身跃起,落下,又立即跨步,像是在跨跃草丛,寻找猎物的走兽。
他知道夜妈妈的意思,夜薇明也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在还没有真正独立起来之前,他们都有各自不得不依赖的家。
夜薇明是女生,她的压力,比白冬炎更大。
她还有四年,压在身上的不只是四年时间,而是四年时间里将要消耗掉的金钱。
她想这点压力,会让那小子知难而退吧。
他退了,她应该如何自处呢
大不了各自安好,她读她的大学,他做他的程序员。
这个夜晚,没有星星。
连月亮也不知所踪。
闷热着,像蒸桑拿。
她站在夜色里,跟黑暗融为了一体,他打开楼梯门进来时,有一道白光。
逆光而来,身上一片光圈。
“你站外面?”他左顾右看的,他是第一次上来。
“是,房间里闷。出来透透气。”
夜薇明点点头,甩了甩半湿的长发,在外面吹风风干,这算个合情拿理的理由。
但他明白她在刻意跟他拉开距离。
“外面也很闷。”他拎着一袋吃的,“我买了冰水。”
拧开一瓶,冲她扬手。
她阻挡不了夏日里的清凉诱惑,走过去,拿在手里,真的很冰。
喝下一口,心里热得翻江蹈海的温度降了一些。
喝了一会,他没有动:“你怎么不喝。”
“我有。”他拿出一瓶啤酒,在矮墙边上磕一下,瓶盖飞了。
一口下去,空了半瓶。
她想起妈妈在电话里叮嘱不要跟他单独见面,她也是很不耐烦的答应了。
但坚持不见一个曾经帮助过的人,是不是不厚道。
她扔下钥匙时就想,喝完水,送他下楼。
他很乖的,至少在她的面前。
“你晚上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她明知故问。
“七月七。”
他喝过瓶中的水,瓶身捏瘪,扔向一边。
“怪不得,今天晚上客人少得可怜。”
“网吧里也没有几个人。”
“嗯,中元节。”
“嗯,我生日。”
少年看着夜薇明只喝了一口的瓶子,拿过来,边喝边说。
生日。
他的生日。
她没有任何的印象。
为什么不早点提醒。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矫情。
余胖子说,如果女生喜欢一个男生,会记住男生所说的每一句话。
就算是男生说的废话,慌话,假话,也能记得一清二楚。
就算是加菲猫那种打游戏智商永远不在线的,同样能把余胖子的事记得跟九九乘法口诀表一样,张口就来。
但她……
她想起她的6月6号。
在警车面前差点被带走。
后来,两人买了衣服,黑T。
一模一样的。
现在他穿在身上,而她穿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
裙摆在膝盖以上,风吹大腿形状在面料下勾出一个圆柱形。
只是在夜晚看不真切。
“你等我一下。”
她转身进了小屋,在里面翻。
翻了一会,回头,白冬炎站在门口,双手撑着门框,头勾着。
他好像又长高了,只要伸手就能摸到房顶。
他身子一荡一荡的,进来出去的,白裙下,两条细长的腿,白净的肤,带着弹性与光泽。
暗淡的灯下,像立在湖水里的两截莲藕,带着雾气。
她移到哪,他的目光追到哪。
“找什么?”
“嗯”她鼻子发出细细的哼哼声,像一首小夜曲,旋律优美。
看她翻出什么花来。
礼物吧,女生喜欢小玩意。
他明明心里小期待,但不敢表露出来,只敢偷偷的幻想一下。
随后又自我安慰,她又没有钱,怎么送礼物给自己。
转身,她手里多了一把银色的钉书机。
“这什么?”
不是礼物,声音有些失望。
“耳钉枪。”
她还是饶有兴趣。
“这东西,你在网上买的?”
他明显嫌弃。
“嗯。”
白冬炎用“没有想到你会是这种人”的眼色打量夜薇明。
“县一中管得严,不许打耳洞。可我一直想打。”
“哦。”空欢喜一场。
他以为是给他准备了礼物,略失落,但又马上振作,“是要我你打耳洞,对吗?”
“你真会?”她跃跃欲试的看着他。
小菜。
他上前,指指自己的右耳,“看到没,以前打的。”
她伸脖子看看,是有一个小小针尖大小耳痕,但他怎么从不戴呢?
他伸手拿着耳钉枪,掂了掂,走近些。
“会不会很痛?”
在他靠近时,她有些怕了。
他把她的怕都看入眼中,笑,“想改变,总会有点痛。”
“会流血吗?”她紧张兴奋的看他。
他勾下头,盯着她的细皮嫩肉,有些不忍:“你还是不要打了,你这样子已经很好看了。”
他说她好看。
虽然知道自己长得不差,但从他嘴里说出来,不一样。
“你轻点。”她鼓足勇气的说。
“好,我轻轻的。”他试了试了耳钉枪,想着不要在关键时候卡了壳。
伸手摸到她的耳朵时,她下意识别过脸,白而小的耳垂在男生略粗的指腹间滑落。
她笑:“好痒呀。”
“那我重点。”他手极快的捏住。
她痛得跑开,捂住耳朵,“不要不要”的叫。
他一气坐在床上,皱眉看着她,等着她。
“打过疫苗吧”
“打过。”她老实点头。
“就跟那个一样。”
在美丽与痛之间,她选择短暂的痛,长久的美丽。
于是坐过去,很专注的看着他:“跟你打同一个位置。”
“男左女右,你是女的,打右边。”
“不,要跟你一样。”
“好吧。”他妥,目光锁住她的耳朵,手快捏住,轻轻的揉搓。
打之前要揉搓十五分钟,打时几乎没有痛感。
这是他第一次去打耳钉时,那里的服务员说的。
当时是白光头去纹身,顺便送一个耳钉。
白光头嫌弃,他捡了一个便宜。
但对方没有给他好好揉,哒一枪,痛快又利索。
他鼻息稳了稳,十五分钟一点点的在她的指过去。
“还要多久?”她跟他保持面对面的时间有些长,长到她数清了他上眼睑和下眼睑的睫毛。
她甚至一度以为两人就这样能两两相望到天明去。
“快了。”他安慰着,手一按,哒一声,像钉书机里的一根钢针刺~入了纸张里,闷闷的,快速的,痛来临,她皱了一个下眉头,眼中微微有泪光。
“痛吗?”其实他觉得不打耳钉她真的足够好看了。
“嗯。”她紧张的汗透湿了衣服,半晌才晃了晃头,“我觉得耳朵不是我自己的了。”
他笑,拿起她的手,“摸摸,在呢。”
她手缩回去,怕痛。
他的手按在她的耳朵上,银白色的耳钉上面有几个隐隐的字母,他凑近,“BYD”念出来,皱眉头又看了看,“BYE,再见?”
夜薇明眼中,恨铁不成钢的情绪纠结出一团怨气,冲天炮一样闪过黑眸,暗淡。
他立即纠正错误贴着她的耳朵边,呼着气说:“你戴这个好看。”
夜薇明眨巴眼,“只是好看……”
他把能形容女生好看的词想了一遍。
沉鱼落雁?
闭月羞花?
还是……
“看着耳朵很红,我给你去买云南白药吧,止血消肿镇痛。”
她不再眨眼,展开手心,掌中有一枚一模一样的耳钉。
黑色的,上面的字母“YWM”。
他愣了愣,看呆。
“送你的。”她伸手摸摸他的耳朵,站起,把耳钉塞进耳痕里。
黑色的,形状是一把小小的匕首,白色的一道银色的闪电。
他全程直起身体,她的手很轻很软,刚撤开一点,他一把攥住,按在自己的唇边。
两人站了许久,久到都汗水流遍全身。
“你生日,我没有大礼相送,这个是我打一款小游戏,赚的。”她把手轻轻的从他的唇边抽回。
“打游戏?”他不敢相信。
“就是有一款换装游戏,打一关就能换一件衣服。集齐一百零八件时,就能换礼物了。”
他皱眉,这不是小学生里的小女生玩的那种,换装游戏。
一水的各种小礼服、制服、甚至还有比基尼。
好吧,今天她高兴,那什么都好说。
“这个上面的字,用激光打印上去的,可以自选图案。”
女生为什么永远就喜欢衣服鞋子包呢?
唉,她高兴,那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还在说,他耐心听着,过了一会,风吹着门嗡嗡响。
她拿一只水桶顶在门边,让风吹进来。
他走过去踢掉桶子,门关上。
她站起来,看着着上的门,“为什么关上?”
“吵。”
“风太大了,桶子里多放些水,就不吵了。”
心里烦躁,不是门的罪过。
他顾左右言他的指着灯:“这灯也太亮了,这样热的天,灯亮得跟个太阳一样,会觉得更热。”
“灯?”
灯是无辜的吧。
她进来起,这灯就是这个亮度。
精打细算的大姨,装的节能LED灯,还是五瓦的那种。
说是白天做事,晚上好好休息,不要用太亮的灯,能看清上厕所就行。
他很执着的指灯,“我睡的地方,就不用灯的,灯就是个摆设。”
他手伸到灯上,一旋,灯头脱出,屋内瞬间一片漆黑。
“啊”她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人总是怕黑的。
黑,意味着未知。
她在黑漆漆的小屋内结巴着:“我怕黑。”
声音哆嗦,听着很恐惧。
他本是恶作剧,没有想到随手一拧,灯泡给拧得没电了。
“白冬炎,你干什么?我看不见你。”
他慌张的向相反的方向旋了一下,屋内亮了。
她警惕的扫他一眼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的解释得自己都不信。
夜薇明觉得他没有事找事,“哦”了一声,然后打开门,站在门边,“白冬炎,很晚了,你回去吧。”
靠,老子生日,生日,生日,不知道吗?
刚送了礼物就赶人。
没天理的。
他站在灯下,有几秒回不过神来。
余胖子说过的话,还言犹在耳。
十八岁了,成年了。
做些成年人事。
成年,成年,他想跟她一起啊。
不走。
赖着。
脸皮太薄,他移向门口,一步三停的。
两人擦肩时,他肩头贴着她的脸而过。
冰冰的。
白色的裙摆扫过他的手背,软绵一片。
左脚跨出时,侧过身的他,与飘动的裙摆在他的指间擦过一遍又一遍。
他喉咙哼出一串声音,沙哑的,诱人的,“第一次收礼物。”
“嗯。”她低下头,面红红的,“第一次送礼物。”
“我很喜欢。”
“嗯,喜欢就好。”她眼里闪着粼粼光。
“我们这,戴耳钉的,就是那个意思。”白冬炎意味深长的笑。
他……是在暗示我吗?
他的鼻吸呼过她的耳垂……瞬间吹乱了她的心绪。
整个人后倒,贴着门板,眼睛不敢看。
南方有些地方,送耳钉给男生,意味着私定终身。(哈哈,很老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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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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