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形换性》微枫淌棠

30、物欲人生

　　“你好，我有个事件想问？”毛俊杰和衫季告别之后没有直接回家，反而转弯到了一旁的市政大厅。很明显，今天是在圣诞节第一天，所以街道上同样没太多的人，跟疫情封城不同的是，格列佛小镇一直都是静悄悄的，好在市政大厅一直为市民开放着，虽然平时办理业务窗口的柜台没有人在，但是办理法律相关咨询的柜台似乎看得到零星几个人。毛俊杰在市政大厅门口等了一下，好像在等待什么人，所以一直踱步没有进去。殇琰匆忙着跑过来，“对不起，我今天刚好去参观了我朋友新开业的尤娜塔俱乐部，所以动作慢了一些，现在开业前三天全场免费还能畅饮，我明天带你去逛逛吧。”似乎尤娜塔俱乐部离市政大厅有些许距离，因为政府规定，不能在靠近教学的地方开设娱乐场所，自然开在城东，所以殇琰也大口喘着粗气。
　　“那个，不好意思，今天休假还把你叫过来，我只是想说今天人会比较少，而且，我一个人未成年可能说的话别人不信服，所以我才想说是不是，和你一起来好一点。”毛俊杰没有了之前和衫季说话时候的那种气场，甚至有点紧张和怯怯的神情，虽然殇琰可以明显地觉察出毛俊杰对于梅姐伤害事件的不快，但毛俊杰面对喜欢自己的殇琰还是没敢大声说话。“没事的，这件事情我是一百分地会支持你，所以我们还是先进去说吧，外面怪冷飕飕的。”殇琰把一只胳膊轻放在毛俊杰的肩上，wink示意她不要紧张要勇敢地做自己，毛俊杰因此感受到了冬日的别一番温暖。
　　毛俊杰环顾周围一圈，发现四周并没有认识的熟人才安心地进去，“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您都可以放心说。”接待员是一位有一些年纪的长者，大概五十多岁，并没有因为毛俊杰的高中生稚嫩模样而敷衍她的问题。法律规定格列佛小镇对于年满14岁的人都称呼为您，不管是在校外还是在校园内都应该这样，虽然外表可能还是孩童，但是应当给予充分的尊重，尊重的背后似乎也意味着16岁的人需要背负成年人的道义。接待人员认为对于女高中生的事情多半是一些情感的疑难杂症，所以没必要也没有需求。毛俊杰最后开口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包括很多之前没有提及的细节，接待人员首先露出了一点点惊愕的表情，因为在格列佛虎子管辖的区域还不曾见这类高中生的伤害事件，不知道之前可能没有类似的事件是出于被害人都保守沉默还是真的没有，“这点您可以放心，专业性我们是全镇最专业的，只是您需要我们做到什么样的地步，或者您预期的结果是什么样的。”接待员一边做着笔记，一边听眼前的这位姑凉讲更细节的内容，“所以您这边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是吗，我们跟警察是直接对接的，也签署了法院的保障，所以从立案的角度而言只是凭借目击证人的证词恐怕不具备说服力，而且请资历水平高的律师需要挺多钱。”
　　“证据的话我近期会想办法筹集到的，关于钱的话还是挺难办的，我现在”毛俊杰似乎有点苦涩，因为高中女生估计拿不出呢么多钱，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哥哥们难堪，哥哥们也是刚起步的年纪，需要攒钱干很多其他的事，而毛俊杰也一向地乖巧懂事，“如果实在有困难的话，我们可以联系法院给你安排实习律师进行审判，只是对于这样的案子，从胜诉的概率来说或许专业的更好一些，如果说对面的辩护律师等级太高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败诉。”接待员眉头舒展，她极力想要帮助眼前的女高中生，她似乎能和毛俊杰拥有相当的共情的能力，所以也在尽力找出更好的方法去解决这个看似不太简单的案子。毛俊杰心有不甘，“没事，钱的问题不是问题，能解决的事全都包在我身上了。”殇琰拍拍胸脯向毛俊杰保证着，同时也向接待员示意微笑，他本应该生活得离这样的暴力有一定的距离，但也非常老练“如果我们请最好的律师，应该胜诉的机会会很大的吧。”毛俊杰因为对于案件想象的太过于入迷，忘记了自己有个新的多金男友，她突然感受到金钱的魅力，虽然生活上不缺钱，但由于没有父母，所以她很是感激哥哥们赚钱对于她的照顾，所以她在日常的生活中并没有和其他物质女孩一样攀比，她自认自己不是拜金主义，她单纯地喜欢殇琰这个有魅力的男人，而他的钱只是他更优秀的一个凭证。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实质性的证据，你看起来似乎已经有眉目了吗？”殇琰和毛俊杰走出了市政大厅，两个人看起来似乎在商量着些什么？毛俊杰的嘴唇微微一笑“相信我，我这边已经掌握到了最新的情报和最得力的帮手，而且我有理由充分相信她们一定会帮助我的。”毛俊杰的神情舒展多了，殇琰于是决定先开车送毛俊杰回家，毛俊杰又一次坐上了豪车，她太喜欢这个跑车的设计，她还没有把殇琰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哥哥们，她在想如果自己能够和殇琰有进一步的发展的话，哥哥们也不需要呢么辛苦工作了，至于殇琰他自己，开车送完毛俊杰之后似乎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带着引擎声扬长而去。
　　另一边季森苦恼于从欧冷少女侦探事务所得到的消息，如果他帮助了毛俊杰得到沾有青春痘阿莲指纹和DNA的山药脆片证物，但他似乎不希望陈祁樊发现这件事迹，不过毛俊杰大概这段期间不会太和学校里的人直接接触，所以似乎她记忆苏醒的这件事情不需要太担心，只是如果想要将袋子拿出来但不被发现的话势必需要等到四下无人之时直接行动才可以，时机的掌握就显现的尤为关键，而且对于反侦察能力极强的陈祁樊怎么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总之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和这件事情有直接关系，不然他会不会对自己改观，觉得自己是多管闲事之人，季森的心毛毛的，他回想着自己到底和陈祁樊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但他又记起来山羊和自己的劝告，似乎那才是正道“所以你最后还是决定帮助毛俊杰去摆平这件事情了吗。我相信以你的实力应该能够完美善后吧。”季森苦恼于如何来一个偷天大法去实施操作呢，“如果等办公室里只有大眼一个人的话应该可以，陈祁樊始终比较棘手，况且怎么才能做到拿到证物却不被发现的地步呢”三羊提出复制证物这点似乎给了季森一点思考的头绪，“大眼也是聪明人，所以我觉得你不应该对其掉以轻心，比起在四下无人的办公室直接进去面对风险的概率而言，我认为反倒大眼在办公室的话能让你们全身而退的几率更大一些吧”，季森惊讶于自己居然没有想到类似的点子，无奈自己的脑子里现在估计装满了浆糊，是裹满了陈祁樊而深深陷入泥沼的502浆糊。
　　伟歌本来在思考今天该如何赴陈祁樊的约，陈祁樊愿意见他已经是一大奇迹，“下次如果把白敏约出去见面的话应该就不太会有问题了，只要不被陈祁樊发现就行，关键是明明五楼的男厕所已经是最安全的地方，为什么偏偏就”伟歌似乎在自言自语些什么，但毕竟是自己做错了被抓了一个现行，应该是需要做出补偿才行，可陈祁樊的欢心可能远不止一双限量版球鞋呢么简单，之前那套房子是同意陈祁樊和他交往的一个棋子，那可是花费了不少银票呢。以伟歌的家底对于普通的物质女生，可能对于帅哥对于金钱都会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心和兴趣，但陈祁樊这种兼具外表和多金的身份实在不太容易打发了，但是他太渴望陈祁樊了，他能够带给他无限的□□，他经常能和他一起解锁不同的新的姿势，是在网上或者书籍中隐藏的，所以不只是身体上对于陈祁樊的强烈渴望，他希望的不是那些所谓的合体时间，他真的太爱他了，可是白敏那边也是自己钟意的对象，可是如果别人骂他渣男的话怎么办，太多可是了，他拼命地也迫切地享受着同时拥有男女朋友的身心愉快感，而不是一个人独守空房的窒息感，那种感觉是别人感觉不到的，对他来说只是多余的桎梏了了。他想着自己或许可以适当准备一点久违的浪漫。“伟哥吗？你预购的砖块和涂料早在今天送到了学校门口，被你们学校的一位戴面纱的女子签收了，所以一共应该是100桶涂料和5吨砖块。”伟歌的电话另一头传来了声响，“好的，好的麻烦了。”其实关于这点白敏很早就跟伟歌提起学校需要买砖块和涂料，因为是新校舍的翻新还是别的什么的，由于这些物资是在伟歌离职之前预定的，所以于是乎伟歌并没有多问。
　　忙活了一整天，窗外的天空都灰蒙蒙的，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大眼老师冷不丁地和陈祁樊说：“明天应该不会再迟到吧，虽然孩子们放假，但我们老师可没有放假啊，最近咱们行业实在是不景气，教书质量差的人都很危险了，我觉得吧我们班的孩子还是挺聪明的,但无奈数学成绩真的是掉进粪坑里了。诶，我这可不是说你啊，陈老师，哈哈哈哈哈哈。”大眼老师带上了自己的拍子，示意今天晚上要赴约打羽毛球，说是什么尤娜塔俱乐部开业了，那边有很多新开位置的羽毛球场，“那可不是嘛，所以这句话你最好也记清楚了。”陈祁樊自高中就和大眼感情甚好，所以他也只是每日常规地打趣道罢了。说起这个尤娜塔俱乐部陈祁樊也有所耳闻了，学校里似乎是禁止高中生进入此等场所的，所以今天开会的时候也早就和老师们再三强调了，但自己对这种东西没有兴趣，所以不会多再留意，最近的教学评估似乎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为什么，每年的教学评估就是很令人头疼的事情，以前伟歌在的时候都能顺理成章地替自己挡掉，虽然他极愿意不承认使自己的教学问题，他高中的时候数学可是第一名，无奈这个班能听懂自己上数学课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后来忙完一些其他需要他处理的杂事之后，陈祁樊也收拾收拾下班了。无奈他忘记说应该叫大眼那小子送自己回家，最近车送到修理厂去了，估计圣诞节大家放假得好一阵子才能拿到修理好的汽车了，所以自己今天早上是骑着自行车来的，12月份的傍晚天气真的算是比较寒冷，迎面扑来的北风啊，灰萌萌的天空居然又飘起雨来了，夹杂着弄着自己浑身上下都蔫搭搭的，很不是滋味。还好家是离学校不远的高档小区，之前伟歌给自己买的，所以也没过太久也就到家了。
　　因为小区人不多，每家每户挨着都比较远，所以基本上大家都不太熟悉，不过这样的话也不会存在什么额外的邻里不快就是了，想想也还可以。陈祁樊回到家，想要去冲一个热水澡，放松一下一天的疲惫，当然他把那双视为伟歌和他和好筹码的限量版球鞋也带着，以防万一被雨淋湿他还小心置办了一下。陈祁樊顺势把球鞋放在了沙发上，然后脱掉早上的衣服，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再不锻炼的话就会直线下滑了呀，说起锻炼，他也很久没有为爱锻炼了，自从和伟歌吵架之后，他头顶裹着浴巾进了浴室，今天比起淋浴他还是选择了盆浴，好在浴室够大，所以有一个适合自己腿长的浴缸，他不忘看看那个早上被自己放在透明盒子里的褐色卷发，然后显露出一脸疑惑的坏笑，那个送自己回家又给自己操办衣物的小野猫。今天用的是薰衣草的浴盐，虽然陈祁樊对于浴盐的选择并不像专业人士那样苛求，但是薰衣草能助眠也是正常人都不争的事实，实话是陈祁樊还挺喜欢这种特别的香味的。一般这个时候，陈祁樊会一般享受泡澡的时间一边盯着浴缸上的电视看看时事，虽然自己不一定对所有东西都感兴趣，但是他觉得自己在任何方面都不会输给大眼，当然性格是除外的东西，因为性格也没有一个既定的标准吧。由于陈祁樊平时就对于声音极其敏感，忽的一声陈祁樊忽然感觉家里好像进来了什么人，因为不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家里理所当然没有安装固定的监控，况且安装监控的话很容易被别人抓住把柄也会浪费不必要的金钱。在高档小区的大面积住宅居住的住户物业都会建议家里面装适当的监控，其一是这种有钱的住户家里肯定放着多数的奇珍异品，其次也是估计安装监控的费用并不是对企业家来说太大的问题。但是，陈祁樊还是裹上浴巾出去了，自己的身材高壮，歹徒不见得会是他的对手，再者能复刻钥匙本身就不是一件易事，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