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无所谓》星落九渊

9、第八章

　　那么那么美丽的眼睛……真想……永远收藏起来属于自己呀！少女闭了闭眼，睁开后俨然是两湾夜色深潭，半公分的温暖弧线此时看来却是邪气无比，凝望着被自己拦下的黑发少年，嘴角勾得越发高：“又见面了呦～云雀少年！听说你这几天都在打听我的消息呐？”
　　双手搭着腰肢站得挺拔，少女半垂的眼睛扫过周围一圈，眯了眯：“人家都亲自送上门了～你就把那些破坏气氛的灯泡们赶走好不好嘛～”
　　略颤抖的声调，略颤抖的身体——并非畏惧，更类似隐忍
　　“听说你擅长的是近身战呢，”低低地自言自语，放任周围闲杂人等离去的细微嘈杂，她的手按在臂弯上向下抚摩着，手掌下拨弄着的那些骨环一个个消失不见，犹如被肌肤所吸收，又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过。
　　“不过曾经有人叫我是‘近战杀手’哩～”虽然经常裸着胳膊但还是首次让人瞧见她上臂的肌肤，没有骨环遮掩的，有种冷白色，仿佛天上悬挂的是月亮而非太阳。
　　少女仰起脸，笑：“希望你别吓到～”
　　前方站着的那道黑色身影冷冷地竖起武器，终于说出了出现以来第一句话：“说完了？你废话真多！”什么“近战杀手”什么“别吓到”，不试试看还不知道倒下的是哪个呢！
　　从头到尾根本没有问为什么出现为什么特意来找他，风纪少年眼睛中只写了好战两个字，仿佛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眼神美丽得令人几乎要窒息——
　　打吧，打完再说一切！
　　执着自我的眼神，似曾相识在哪里看到过。
　　元荆棘笑了笑，空落落的双手刹那间，已变成了非人的凶器——由骤然增生的白骨所堆叠而成，巨大锋利有如怪物的爪牙，骨骼流着森冷的白光与那破碎开的肌肤血肉交织成残忍的美丽。
　　她早已可以控制，比如控制身体的变化只限于局部，比如将限制不住永远在不断生长的骨细胞分离出体外随身佩带只用在战斗时需要急剧改变形体时，比如……

　　这世上的活人果然都危险无比，还是死人更加安全呢～
　　那时被束缚于实验室墙面上，稍稍动作都会牵动满身沉重锁链哗啦震响，只有头部保持着少女形态其余完全找不出人类痕迹的怪物仰头望天，夜色与双眼辉映成一片，甜甜地笑语。
　　没办法嘛，实验一而再再而三地失败，无论怎么样调试都是骨组织生长速度远远超越其他细胞，最终诞生的也只是坚硬骨质堆积成的覆着少数人类皮肤血肉的怪兽们。
　　“简直就是白骨组成的荆棘地嘛！”第一次疯狂增生无法控制满室生满了骨刺时有人说
　　“那么代号就叫做‘白骨荆棘’算了，反正也是又一个失败品。”
　　随着房间门被关闭封锁，被弃置的失败品们无论是承受不了生长的疼痛还是自身的异变还是没有食物与水……
　　这身体的灵魂是死了吧？
　　本该是死了吧。
　　可那个时候，脚踏黑暗徜徉心之迷雾的一位小少年窥见了那一扇半开的门，推开了门后另个世界。
　　“有趣啊，居然还有能和这个世界连通的？”
　　“奇怪的地方……喂！别睡了，还活着还是死了？”
　　被唤醒，一无所知仍在烦恼着自己平凡生活的少女——谁也不知道那已不是原来的那个了那样的环境怎么可能活下来——“讨厌啊……我失眠了失眠了好不好！好不容易听音乐有点困——啊啊！我的资料课本……”
　　讨厌啊讨厌啊——同调的讨厌
　　而后来，咖啡色眼睛转黑色，那是原本的灵魂复苏还是自我的灵魂分裂，或者是两个灵魂的融合。
　　最后的最后，她回望那段岁月，刻印在记忆最深处也只不过是：“啊，你叫我的代号荆棘好了，六道轮回的阿骸。”

　　“云雀少年……”低沉隐忍的声调，黑色的眼与咖啡色的眼变幻来回不定，半公分的微笑，无论话声还是染血的骨刺都近在咫尺——“你想死么？”
　　只要我一动念头在碰触你皮肤的刹那就可以令骨刺增长直入你的心、肺、脑、脊髓……你想死么？
　　近战的杀手，没有人能够在埋身战逃离开我的追杀……你想死么？
　　即使负伤可是骨骼永远都在生长恢复，疼痛早已经习惯……你，想死么？
　　她那样喃喃，距离近到可以数清楚睫毛听清楚呼吸，黑色无生机的眼、咖啡色藏着漩涡的眼，有如能吸人灵魂万劫不覆……
　　颈后一重眼前一黑，意识沉陷前仍旧是那样轻扬没有定点的喃喃：“可是，我不想你死呢～”
　　白痴！所有人都死了我也会是站着的那个啊！

　　“哎呀～”怀里抱了一个人终于力松劲懈坐倒一边，少女看了看血淋淋肌肤破碎的双手，感觉着身上多处疼痛感，后仰靠在墙壁上，“不愧是云雀少年，人家胳膊好酸好疼呢～”
　　“你手下留情了喔。”黑暗中传出确凿无疑的口吻，“为什么？”
　　“啊……”她微微偏头望着那影子笑，“因为很象吧～”
　　“不是说过了嘛～憧憬类还是不要去靠近才会越来越美呀～”她顿一顿，话语中初次流露出真意，“想看着他成为我期望中的那类型呢。”因高傲而美丽强大，耀眼夺目于人群。
　　我想那样但是做不到那样，你做来给我看看安慰下少女心灵好吗，云雀少年？

　　“决战是明天哦～”少女盘腿坐在泽田家沙发上，窗外是乌漆漆的黑天，明亮的室内几个人围坐成一圈，气氛紧张肃然。
　　“哎呀～”元荆棘一面仔细为破碎不堪的十指缠上细绷带，仿佛没有痛感般绽开微笑，“这么紧张做什么嘛，泽田少年？”
　　哪能够不紧张啊！！被人告诉自己被一群穷凶极恶的逃狱罪犯盯上了明天就会被袭击——谁还能高兴得出来啊！！表情最苍白的就是泽田少年了，至少另几位有的没心没肺还可以到处玩，有的一副平静表情喝茶中，有的仿佛在发呆……
　　啊啊啊——可以逃吧可以逃的吧！褐发少年抖着身子抓头。
　　连云雀学长都——想到这里他偷偷瞥一眼仍在仔细上绷带的少女，对方感应到抬头送他一个温和笑脸：话说你到底是哪边的啊荆棘桑！给这边通风报信又帮着那边干掉了云雀学长……到底你怎么想的啊！！
　　如果明天还是对上的话，干得掉云雀学长的人……瞥
　　“我是不会出手的喔。”婴儿杀手平静确定的回答浇熄了少年心头刚刚燃起的火芽。
　　仿佛是觉得打击还不够，里包恩摸出了一只不断变形中的不稳定绿色物体：“另外，由于列恩进入了这个状态，你平时所使用的死气弹也不能够制造了……”
　　解说语中略，绷带上毕的少女打好结，抬头听见了最有力的一击：“……死气弹只剩下一发了。”
　　“呀勒～”少女轻笑一声，话语声仿佛从胸腔中发出，带着沉闷笑声，“好象不太妙耶？泽田少年～”
　　吸引了注意力，她扳着手指计算：“犬少年和千种少年可以由隼人少年和山本少年接下来的话，雇佣兵假设也不需要死气弹，那么剩下可动用的决定性强战力：”
　　“泽田少年这里是泽田少年、云雀少年以及我～”
　　“阿骸少年那里是阿骸少年、Lanchia以及我～”
　　“……”——你不觉得某个人出现了两次吗！泽田少年表情纠结地瞪着某个出现了两次分别在双方的人。
　　“你好象忘记我了呢，荆棘？居然敢将隼人伤害成那种样子！不可原谅！”某个阴沉的女声突然从他背后传来，给少年带来了一丝希望之光：“对了！不是还有碧洋琪吗？还有……还有夏马尔他们！”
　　他希翼地转头，目光在打闹中的两名据说是杀手但是比小孩还要小孩的身上停了停，黑线瞬间落下。算了吧，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他自己……
　　“No～NoNo！”少女摇了摇手指，认真给他排算了一遍，“Bianchi和Shamal是要留着收拾雇佣兵的，因为那几个家伙很麻烦～记得哦，我说的是很麻·烦～”她难得皱一皱眉，撇嘴情绪不高。
　　“总之，情况很不乐观！”碧洋琪里包恩元荆棘三个一个也不看好地点了点头。

　　一系列不顺利事件，被打击到的褐发少年发泄样埋怨：“为什么我要遇到这种事情啊！我不想——”
　　“阿纲。”里包恩打断了他的颓废发言，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封信，“有件事情需要和你说一下，这是九代首领第一次给你来的信喔！”
　　摊开信纸，念：“亲爱的彭哥列10代首领，家庭教师已经把你的成长都向我报告了！”
　　“那么你也要像历代首领一样，迈向下一步的时候到了！我将以彭哥列最高指导者的身份向你下令，12小时之内要逮捕六道骸等逃狱囚犯，然后将遭绑架的人质救出来。祝你幸运！9代首领”
　　“什么啊——！那种人我怎么可能打得过啊！！”抗议
　　无视，继续念：“附注：当我收到你成功的消息，将送出一百年份的番茄！”
　　“都说了——我才不需要那种东西呢！”＝口＝
　　“顺便提醒你，要是拒绝就视为背叛，将处死……”
　　“哇——哇——我没听见没听见——！”

　　这边是冷静的家庭教师与垂死挣扎的学生。
　　旁边，两位女性进行着另一话题：
　　“番茄怎么处理比较好呢？番茄汁我不是很喜欢呢，生番茄也不喜欢吃太多～”
　　“是有毒番茄的话我可以全部接受，最近新的食材很难找呢！”
　　“你觉得番茄面怎么样？希望保存期限可以久一点呢～我喜欢番茄鸡蛋面～一百年份的哎～嘿嘿～”
　　“我会开发出来新品种料理给你们试试的！”
　　鸡同鸭讲——

　　“你们可不可以有点同情心啊！”欲哭无泪的少年：话说要作战的时候肯定又是把我推上去，啊啊——
　　瞬间安静
　　荆棘少女转头，微笑：“那么，泽田少年希望我们说什么呢？”
　　“好可怕啊！”“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呢！”……她学了两句，放下了扩音器般的手，耸肩：“你觉得是我还是Bianchi会作出这种表情呢？”惶恐不敢面对害怕

　　“阿纲，”她伸出缠满绷带的手，隔着布料凉意不再刺人，点在了少年的眉心上——曾经留下印记的那地方。第一次叫对方的名字，不再是轻佻漂浮无定点的语调，带着出人意外的慎重真诚。
　　“记得我说过的吗？你是Dorothy……”被点着的地方仿佛有暖意一点一点渗开
　　“你知道自己缺少什么，要面对什么吗？”她问，他摇头又点头，神色悲伤：“可是……”
　　白色绷带包裹的双手按在少年肩上，笑：“你看，你比Dorothy要幸运优秀很多哦！有伙伴陪伴，有Reborn导向，有很多人在身边看着你期盼着你……”抓起他的手腕，“你还有无限的潜力和强大的力量。”
　　“忘记你曾经用这双手做到过什么吗？”凝视，“所有的人都相信你，所以，你也要相信自己！”
　　“还是……你想要看着，今天的悲剧重新上演？”咖啡色的眼带着漩涡，仿佛催眠一样轻易地唤醒心中那些画面……狱寺君、了平大哥、京子、云雀学长……
　　“你要忘记那些事情逃避，还是以自己的力量去面对？”
　　“你的心到底在想什么，你听清楚了吗？”
　　……
　　放开陷入深思与喃喃自语状态的褐发少年，元荆棘向沙发上重重一倒，疲累般呼了口气阖上眼睛。
　　“麻烦死了……Reborn你的学生一个两个都麻烦死了……”她微微喘息着听着那里少年与家庭教师答语，嘴上这么说，嘴角却勾起了一道浅浅弧度。

　　小剧场：
　　修文中看着看着，突然自己找出来了一处暧昧点～呀耶～
　　比如比如说这里哦（往下看）
　　回放：
　　白色绷带包裹的双手按在少年肩上，笑：“你看，你比Dorothy要幸运优秀很多哦！有伙伴陪伴，有Reborn导向，有很多人在身边看着你期盼着你……”抓起他的手腕
　　抓起他的手腕——啊啊啊～捧颊尖叫两声～
　　你们说如果荆棘少女后面说的那句不是“你还有无限的潜力和强大的力量”，而是转换成——抓起他的手腕，深情款款，“你还有我唷～”
　　拍桌！
　　咱实在忍不住激动的泪花了！
　　咱是不是就可以把文在这里来个——结局一·纲线，后面弄成荆棘协助阿纲一路横扫黑手党世界，大团圆over呢～
　　啊哈哈哈，咱简直要热血了！
　　至于其他的暧昧点，其实修文中咱发现了好多，可是嘛～还是保持神秘感你们自己找比较好玩对吧对吧～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