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无所谓》星落九渊

10、第九章

　　“下定决心了么～”假寐中的少女侧头，对着出现在漆黑客厅中的影子笑问。
　　“恩，只等明天的人员到齐。”影子点头。
　　“哎呀（这里的‘哎呀’分别读二声与四声，为什么要注明在这里？因为我刚好修文到这里想起来了嘛～大家可以试着读一下，荆棘觉得这样读很好玩可以充分表达自己情绪所以所有的哎呀她都是这样读的哦～）～那么我就放心一点点了～！”笑
　　“不过阿纲拜托我问你，明天会出现在哪里？”
　　“真的是泽田少年问的吗～”少女轻笑着，枕在胳膊下的手伸出来捋了捋流海，“不是说了嘛～你们要我站在那里我就站在哪里～”
　　“……”所以还是，不可动用的人吗？

　　沉默有如死亡，冷冷地、没有生命气息。
　　“还是Dorothy，你只会这么一个童话故事吗！”嘲笑
　　“什么呀～是你只会挑这种类型的学生才对吧～！”吐舌
　　一句接一句，这个夜晚，终于落幕了。

　　天空刚蒙蒙亮，泽田家的围墙内就翻出了一个人影。不走正门不发声响，元荆棘转头望了望那仍笼罩阴影的建筑物，坐在围墙上笑：“啊呀……暂时告别了，Reborn～”
　　没有回答的声音，但是她却宛然听到了答话，笑弧深了几度。
　　摆了两摆手，她轻盈跳下，蹦蹦跳跳离开去往会合地点。
　　行过某一个拐角，少女停下步伐，歪头看阴影处，缠了绷带的手指点一点下唇，轻松微笑：“恩～？”
　　询疑与目光落处，一个身影慢慢走出。
　　没变化的制服装，多了脖子与手腕那里露出了几圈绷带，眼睛仍旧是美丽锋锐，即使昨天的一时败阵也没能消泯他凌人的盛气之火。
　　“你想逃跑去哪里，元荆棘！”冷冷的问句，仿佛在紧逼盯人。
　　他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管什么立场不立场，执着所在不过是不敌的不甘，不管这不甘对谁，对象差别，全部都不在眼中。
　　皮肉伤好得很快，一个晚上足够休养到再次动手——这当然说得是习惯打斗的人们。
　　“我会咬杀你！”，亮出武器，宣告般的自信。
　　少女眨眨眼，抿长的嘴角牵出抹小小的懊恼无奈，转瞬又融化成了一贯的嬉闹无忌：“哎～云雀少年说得这么亲热，我会不好意思的呐～”粉红色
　　抬起手臂挠脸颊，那长串的骨环挂在手臂上，仔细数去又多了数个，响声清越。
　　眯起眼睛，微微红了双颊配合语言：“原来云雀少年这么关心我的行踪呀～刚刚离开一个地方就被你找出来了呢～被这么关注我是很开心拉……可是……”
　　她玩着手指，粗糙的绷带摩擦感完全没有肌肤相触时那般敏锐细腻，娇声软语：“可是人家受伤了还没有好嘛～”几乎要眯成一道弧线的双眼睁开，若有水雾：“恐怕没办法陪你玩呢～”
　　是玩吗？或者是认真？除了那些已坠落黄泉的灵魂，什么时候，谁又亲见过你认真过呢？
　　“荆棘！云雀！”里包恩的声音从一旁波澜皆无地传来，好似他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从没有移动过，“暂时停手可以吗？”
　　婴儿问少女，站在少女身侧，侧向的对话似乎没有牵扯进去少年又其实无时不在注意。
　　眨眼，笑：“好啊～”啊我大概猜得到你想做什么～可是我阻止不阻止关系不大呢，而是……
　　这个人到底愿不愿意——不、或者说在意不在意吧？骄傲的家伙～笑意分明地望一眼云雀少年，她放开挽着两侧手腕的手：“那么我就等待你们来喽～”
　　急速地远离中隐约可听到里包恩的话语：“……晕樱症……”
　　少女挑了挑眉，突然有些想笑：以Reborn的谨慎自然会想要除去云雀的这一软肋，但是……哈哈……云雀少年，会接受吗？如果接受了阿骸少年面对他的话会怎样？如果不接受呢？
　　嘛～还是这样子有趣不是吗？
　　知道了所有就索然无味，还是这样子经常发生一些仿佛游离偏移却又好象没有离开那一道轨迹的变化比较好玩嘛～
　　命运正是其不可知才精彩纷呈呢，知道了与不知道，一个苍老得太快，一个期许雀跃的心年轻旺盛，还是后者的生活更适合她呢——即使是知道了当作不知也足够令她情绪盎然～

　　都说命运其实是必然的偶然，有些时候做了多余的事情与不做差别并不很大，生命的性格后天所造也在命运的计算之中，惯性很强烈，除非你从更早就下手更改到位。
　　——就比如即使被警告了也没有选择等待解药的云雀少年。
　　单人匹马跟随她踪迹杀入敌阵，仿佛没变但其实确实是变了，奇妙有趣得有如一门深奥复杂却引人入胜的学说理论——所以喜欢但是又讨厌哲学，因为我完全搞不懂。
　　元荆棘站在废墟楼梯口那里，倚着墙壁望着横扫千军现实版在自己面前上演，嘴角勾着饶有兴味的弧度，眼睛里却有些微茫然——就好象面对哲学：呃……老实说我感觉其实蛮诡异有趣的～这场景～
　　废柴喽罗们前仆后继上去堆尸体，人海中高手双拐之下无一合之敌。
　　少女摸摸下巴，瞧着昨天才受伤今天在干掉了全部炮灰后被人海战术堆出了喘息和汗水的少年：嘛～要不要现在趁人之危呢～省事很多啊～
　　——其实我也不是好人～瞧她多坏吧～
　　正想得开心雀跃心情澎湃，走道那里脚步声传来，然后是一道“旨意”：“骸大人说了，”
　　犬少年心情不怎么愉快地打了个哈欠——大清早被吵醒他有足够理由心情不快，不过这不是重要原因。抽了抽嘴角看着挡在楼梯口的少女，犬少年督促自己遗忘掉公主抱，内心的一面激励着一定要干掉全部敌人替骸大人分忧，另一面则仍旧在叫嚣“死了也绝对不要被这女人弄回去！”
　　多重的复杂情绪下，犬少年不屑地瞥一眼盯着这里的云雀少年，传话：“他要亲自对付这个家伙，请你袖手旁观吧！”
　　乌拉——命运的惯性～
　　或者她应该说：阿骸少年你在抽风吗～？
　　少女笑眯眯想着大逆不道的念头，口头上却并没有含糊：“嗨～我听到了～”
　　于是一道不爽的目光立刻瞪了过来——精神敏锐地察觉到敷衍意味吗？犬少年张大眼眶看过去：“你那种口气……阳奉阴违吗？”他站在那里不动，仿佛打算监视全程。
　　这种时候你这么敏锐干什么～少女遗憾地耸肩，让开道路：“好吧～”
　　“你，请外出～”伸一只手
　　“你，请进来吧～”伸另一只手

　　少年们错身而过那瞬间简直堪比动画中的特写：正面向前，斜视对方的眼神，肃杀紧张——或许有点夸张的气氛，只差点音乐就称得上完美。
　　如果把犬少年换上阿骸少年——少女心在发散在胡思乱想——那才叫完美吧～多少同人少女们会尖叫会看出其中哪里哪里有ＪＱ会坚信他们的眼神其实不是警惕而是含情脉脉……哈哈……
　　明明有一双凌厉眼神正站定面前瞪着自己，元荆棘就是可以笑得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那样一身轻松，指楼梯：“你不觉得幕后的总Boss更加有吸引力吗？”虽然她完全是托词那位幕后的其实是幻术型其实可以轻易用弱点把云雀少年这个近战类秒杀，可是——
　　我在诚实地推动命运之轮你按照轨道向前哩～不该表扬我下吗～
　　虽然那命运的轮子自有她那日就已经轨道老化歪曲……
　　荆棘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会认真在意什么呢？每个认识她的人无一不会在了解之后疑惑，咖啡色的眼底漩涡下面，到底埋藏了哪些情绪啊？

　　其实……并没有变化很多。
　　只是令你们更加充分的成长，更加在碰撞中体味坚定自身的信念……
　　混战比单对单更加考验经验与合作，决心之坚韧……
　　少女撑着头遥遥望着下方的战斗场地，忽而一笑。
　　“怎么了？”身后话语声传来，她扭头，光线闪烁点亮面颊上水渍的同时，又听到了那同一个声音那柔软微沉的说话声：“……干什么会流泪？”
　　“总觉得好象很少见过一样……”少年极有韵律地叹息着，唱歌般好听的声线在空间内涤荡开波纹，垂眼如在沉思，“明明你哭的次数也不少啊？真奇怪呢！”
　　他重复了再相逢以来总难遏制的恍惚，恍惚中从那双泪光盈盈的咖啡色眼眸中看到了当年：当年每每在调试之后缩在精神世界抹泪的少女，和他一起说“哭出来有用？”，却又独自伸手指摸住微潮紧绷的眼角，笑得轻佻，“它自己要流出来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后来……后来就再没见过了吧？
　　因为哭的最多的时候都是在同一段时间里其他时候是很少吧？少女伸出手指往脸上揩去，蹭得干净的绷带湿漉漉脏兮兮，擦过之后就再没有眼泪往下落了，她瞥了少年一眼，眯眼微笑：“拜托～请不要象老头子一样怀春悲秋好嘛？即使你觉得自己已经僵化掉了也别把人家扯一起好不好～还有，你问题好多可以去出三千问了耶～！”
　　“……”会觉得这个女人在惆怅果然是一时神经错乱，会问这个女人问题也是他头脑发热——还以为她的正经状态这次能维持更长时间点呢！
　　“你在，迁怒……吧？”少年把所有情绪埋进心中，慢悠悠不十分确定地问。
　　“哈？”迁怒什么为什么迁怒？少女转头连带转身，维持双手抱腿姿势折转一个钝角弧度。
　　茫然了几秒种，才仿佛理解反应过来，元荆棘掏一掏耳朵，确认：“你认为我是在仇恨你——对可爱的云雀少年威逼引诱不成只好实施暴力把人家折磨得衣衫不整不成人形……这种没有人性的暴行吗？”
　　惊呼：“怎么可能～！”咖啡色眼睛写满了无辜。
　　“……╬”你所形容的基本在事实范围内但是用词可不可以再斟酌一点呢？

　　阿骸少年没能等到纠正的机会，原本关闭的大门就被猛一声撞开，哗啦一声倒进来不少人马——偷听的姿势那是什么意思你们那么闲吗连千种也在＝＝╬
　　“什么——？！”被压在最下的泽田少年没能够爬起就被同伴的大嗓门眩晕了回去。
　　“真的假的？！那个云雀被……”银发少年努力在露着同情悲伤表情但是——喂喂！不要以为你用手盖住脸别人就看不到你在偷笑啊！！
　　“骸大人……”推眼镜掩饰镇静的黑发少年——你什么时候和彭哥列和谐站在一起了喂！
　　“以外型来看也许会很搭呢！”紫发美女盯着六道骸看了阵子，按着下巴点了点头，“不过最搭的还是我和Reborn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啊。”话说明明你知道那个荆棘的个性你在凑什么趣子啊里包恩！
　　少女无辜良善地保持微笑，扫视完毕入侵者后对上了幕后Boss幽幽控诉般的目光，裂开嘴露出可爱虎牙笑得越发灿烂明媚。不作解释我就不作解释随便你们怎么理解好了思想自由嘛～
　　熟悉的表情令某些人熟悉地想做出别过头不去看她动作，反射一致的少年与婴儿目光撞在一起，那一瞬间惺惺相惜了——这个是同志啊。
　　下面是戏肉——阿骸少年清咳数声招回跑远的思维力，露出冷峻的微笑：“很高兴见到你，彭哥列的第十代首领。”千种你也马上把那只忠犬给我拉过去一边解决掉！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