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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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在床上躺了很久才忍过最剧烈的疼痛。他咬紧牙关，不让任何痛苦的声音传出喉咙。
汗水打湿了他额前的卷发，镜痛苦的咳了声。口中是一片铁锈味，他头晕眼花的强行把药灌进嘴里，而后脱力的捂住自己的脸。
他无助的抽泣着，泪水从眼眶里不断的流出来。他不想死，但是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身为火影直属暗部，镜不能随意擅离职守。他挣扎着爬起来，洗了把脸，洗掉了脸上的血迹。
他换上暗部制服，扣上放在床头的动物面具，来到了火影办公室。
因为千手柱间的病重，如今千手扉间早已是有实无名的火影。他沉默的单膝跪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虽然人还在办公室，但是事实上他的思绪早已飞了好远。
他活不久了。他上次离开木叶的时候去找了忍猫一族。宇智波一族的通灵兽们见证过历代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它们比医疗忍者更加清楚宇智波的血继病，它们告诉他，他最多也就再只有半年的时间。
镜的心不在焉当然瞒不过已经开始注意宇智波镜反应的千手扉间。
“镜。”千手扉间沉吟了片刻，把镜叫到自己面前。
听到千手扉间的声音，镜愣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
他从房梁上跃下，单膝跪地：“扉间大人。”
千手扉间皱了皱眉。
他本来打定主意按兵不动，静待宇智波镜的反应，但是在看到宇智波镜似乎心下不安的时候，他的态度还是动摇了。
他还记得宇智波镜年幼时候的模样，还记得那孩子被他一根手指戳倒在地，懵的根本反应不过来的情景。
人在年轻的时候都是犯错的，在防患于未然的同时，他也希望宇智波镜能迷途知返。
“抬起头。”千手扉间看着单膝跪在他面前的宇智波镜，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年轻人，然后发现宇智波镜暗部面具似乎有点奇怪。那上面似乎沾了点什么，看起来是暗红色。
他伸出手，在少年抬起头的时候，用食指擦过那点暗红。指尖的触感告诉千手扉间那是血渍。
看到千手扉间的动作，宇智波镜整个人的身体都绷紧了。
他怎么忘了，当时暗部的面具是被他放在床头的。当时他急着出门，完全没察觉那面具上竟然沾了不该沾的东西。
宇智波镜不想死，但是他更加不想让千手扉间知道他要死了。只要看到千手扉间，他就能坚定的继续在这条毫无光亮的路上继续走下去。
镜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平静，不让千手扉间看出自己的异常。
白发男人比少年多了太多阅历，他生长在战争年代，进行过无数的任务。年轻人拙劣的演技并没能瞒过千手扉间，他的心里在一瞬间转过了无数念头，最后一声叹息。
“镜，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即使有千言万语想说，镜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最终年轻人只能再度低下头，不敢让自己的视线和千手扉间的交汇。
“万分抱歉，什么都没有。”
*
千手柱间死在一个很平常的日子。
创建了木叶村，为战国忍族混战画下句号的男人终于不敌伤病的折磨，最终倒下了。
千手柱间死的那天，宇智波镜离开了村子，去取最后一点药。
三个月之前忍猫一族告诉他，他命不久矣。而随着时间的过去，他很清晰的认识到它们并没有说错。
他开始频繁的吐血，本来可以握住忍刀斩杀敌人的手甚至连手里剑都抓不稳。他本来算是一个全能型的忍者，但是现在能够使用的就只剩下不需要太大动作的幻术。
镜在路上服下了药，为了掩盖痕迹还处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踪。他匆匆赶回木叶，却在回到木叶的第一时间被暗部四下包围起来。
“宇智波镜，奉二代火影大人命令，我们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
暗部的语气不善，宇智波镜自己就隶属于暗部，了解暗部的作风。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行为，可不是什么找人，完全就是兴师问罪。
宇智波镜虽然比自家族人性情温和一些，但是宇智波一族也有自己的傲气。
“不知我做了什么，竟然劳烦暗部如此兴师动众？”他冷下一张脸，不管按照自己的身体状况其实早就不该再用写轮眼，硬是用一双万花筒写轮眼将人逼退三步。
“宇智波镜，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这是火影大人的命令。”虽然输了气势，但是暗部的宗旨是万事以命令为优先。纵然宇智波镜不好对付，但是即使如此他们硬着头皮也要讲任务继续执行下去。
更何况哪怕宇智波镜是一个宇智波，也不过是个少年。这样的一个少年比起他们这些人还是显得太稚嫩。
宇智波镜心下一沉。
“火影大人的命令？”他沉声问道。
他的心里像是被针刺，也如同被火烧。他说不清到底是因为性命将尽，身体上永不停歇的疼痛，还是因为心理原因反应在了身体上。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为什么？
宇智波镜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如今唯一想要做的事就是见到千手扉间，当面问清一切。
万花筒写轮眼的图案在镜的眼中疯狂的转动，就在镜即将动手之际，一个声音令宇智波镜如坠冰窟。
“的确是我的命令。”二代目火影身穿蓝色战甲，他的绯红双眼之中是一片冰冷。
他一手按住宇智波镜的肩膀，另一只手握住了镜的右手。
千手扉间的手宽大而温暖。这双手曾经为镜治疗过身上的擦伤，也曾书写过镜最爱的字体，但是现在这双手狠狠的钳制住他的行动，压迫的他动弹不能。
这不是面对后辈的模样，而是对待敌人的冷漠。
宇智波镜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旋即立场早已不同以往的千手扉间右手用力。
“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从身体内部传来。
镜怔了一下，疼痛因为刚服过药，所以并没有传进脑海。但是理智告诉他，他右手的骨头折断了。
“为什么？”他喃喃低语着，不敢相信为什么曾经如此憧憬的人竟然会这样对他。
然而千手扉间却没有半分动容。
“意图暗杀初代火影，窃取泄露木叶机密情报，妄图毒杀二代火影。宇智波镜，和雷之国的那些勾结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么？”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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