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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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扉间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甚至不知道大蛇丸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为什么嘴里又在说一些他根本听不明白的话。
“原来二代目大人什么都不知道啊。”大蛇丸看起来还是那么令人讨厌，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更加令人厌恶。
什么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到底又应该知道什么？
大蛇丸看到二代目火影的脸上浮现出的焦躁和茫然。他低低的笑着，好像这是多么令人愉悦的事。
“在当年宇智波真死后，根部研究了他的尸体。”当年木遁出现在了一个宇智波的身上，这件事立即惊动了木叶高层。身为猿飞日斩的弟子，又是当时最擅长研究的人，大蛇丸有幸参与了这件事。
宇智波真在死前毁掉了自己的双眼，但是却没来得及毁掉自己的尸体。他们从尸体上提取出了木遁细胞，不过还有一件事根部不知道，那就是给予了宇智波真一半血缘的人是宇智波镜，而他的另一半血缘来自于木叶的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
千手一族的木遁并没有在纲手的身上觉醒，但是却在一个宇智波身上觉醒了并不是意外。理论上来说，他的确应该是木遁的传人。
“从生理学上来说，二代目大人，您应该是他的另一个父亲。我一直很好奇，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诞生的。”这就是大蛇丸一直好奇，甚至好奇到想要把宇智波镜秽土转生出来的理由了。
本来宇智波镜留在木叶的就只有衣冠冢。他曾经生活的地方早已封存，本来他是拿不到宇智波镜的细胞的。但是在掘开千手扉间坟墓的时候，被后来放置在千手扉间墓中的骨灰中他提取到了宇智波镜的遗传信息。
男人和男人，二代目火影和宇智波，多么有趣的结合。分明是完全不相融的血继像是奇迹一样被结合在一起，诞生出来的宇智波真却被粗糙的用掉了，实在是可惜。
根部只得出了最肤浅的结论，大蛇丸却从中窥到了当年发生事情的影子。只是大蛇丸选择了把这件事情藏起来。
有些秘密只有藏起来才不会有性命之忧。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千手扉间皱着眉，下意识的反驳。
宇智波真他是知道的。宇智波镜虽然把那个孩子给了宇智波火核收养，但是他抱着孩子出现在战场上并不是什么秘密。谁都知道宇智波真是宇智波镜的血脉，至于那孩子的另一半血统，大家都猜测是宇智波镜离开村子一年之后和哪个女子有了关系孕育的。
哪怕最荒谬的猜测也不会把千手扉间和宇智波镜联系到一起。千手扉间甚至觉得，哪怕这个孩子的另一半血缘提供人是宇智波斑都不会是他自己。
“原来那个小鬼真的没告诉你。”宇智波镜已死，但是战场上留下的黑棒没有消失。宇智波斑还抱持着被钉在地上的姿势，但是他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千手扉间转过头，怒目瞪着那个口出狂言的宇智波：“胡说八道也要有个底线。”
但是千手扉间的怒视又不会对宇智波斑造成什么伤害。计划已经失败的男人，没能复活的秽土之人才不在乎千手扉间的怒视，他报复一样的把一切都捅出来：“我第一次见到那小鬼的时候，你和他做了什么吧。当时他右眼的瞳力反噬，结果正好结合了你留下的东西，真是意外的巧合。”
如果仅仅是大蛇丸或者仅仅是宇智波斑一个人，千手扉间都可以理直气壮的把这一切当做是谎言，是污蔑。但是当年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
而且回想起宇智波镜的孩子，那个孩子长得和宇智波镜一点都不像。除了宇智波都有的黑色头发和黑色眼睛，他长得更像是另一个人。
那个面貌看起来熟悉，但是他当年并没想起那面貌到底属于谁。现在回想起来......
正是还年幼的千手扉间自己。
而他后来又说了什么？
“你可以选择复仇，但是与木叶为敌，就是与我为敌。”
他闭上双眼。
那不仅仅是宇智波镜的儿孙，也是他的......么？
所以当时小宇智波的眼神才会如此的绝望么？
因为早就知道，一切的一切早就已经无法挽回了么？
同样被钉在地上的还有猿飞日斩。
三代火影在木叶崩溃计划之中为了封印初代和二代火影含笑而亡。他想起的却是当年在千手扉间尸体旁，不知为何笑出来的宇智波镜。
那时候的宇智波镜还是个青年。和他们都不一样，宇智波镜在战争开始之前一直是千手扉间亲自看管的。他是千手扉间最信任的宇智波，和千手扉间的感情也非常好。有时候团藏甚至还会嫉妒一下宇智波镜竟然能获得千手扉间那样特殊的信任。
原来不仅仅是师徒，而是那种关系么？
战争年代的忍者朝不保夕。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女人和女人在一起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只不过他们一直都没把千手扉间和宇智波镜这两个人往一起想。
他们相处的太寻常了，从一开始宇智波镜就是用那样的眼神仰望着千手扉间，就好像恨不得为了千手扉间死去。
然后他们说了什么？
“老师已经死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团藏，冷静一点。镜只是太悲伤了。”
然后宇智波镜又做了什么。
他们逼着宇智波镜在老师新死的时候跪倒在地，向他们俯首。
风吹过战场，呜咽的卷起一层沙土。
千手扉间看着宇智波镜倒在地上的身体，那个他曾经最信任过的人，曾经或许爱过的人，平静的合上双眼，脸上的表情安详的不像是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上。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为什么他这一把年纪还要经历这些？
“恶首已然伏诛，此间也不是老夫这样的死者应该停留的地方。秽土转生这样的忍术还是就此封印吧。”千手扉间几乎是平静的把这些话说完。
他的心并不痛，只有一片空洞。
他们早就已经都死了，留在人世的不过是执念不肯消散。
最心痛的心痛，到最后留下的只有一片平静。他甚至还能露出一个笑容，仿佛对一切都毫不在意。
大蛇丸顿了一下：“还有什么想说的么？我现在要解除秽土转生了。”
“除了好好把宇智波斑封印好之外，大概没有什么了。”最后千手扉间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还有什么能说的？也没什么值得说的了吧。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已经死了很久了，宇智波镜也已经死了很久了。
如今这样，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秽土转生解除，身躯化作泥土。
最后的最后，千手扉间忽然想起他四十岁那天，宇智波镜特意从前线连夜赶回木叶。
他猜到小宇智波或许会回来，一早上天还没亮其实就在等着了。
结果正巧看到那个小鬼连衣服都没脱就匆匆一头扎进南贺川。
那天天色极好，河水泛着嶙峋的波光。宇智波镜从水中冒头的时候脸上带着水珠，虽然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但是整个人仿佛都在闪光。
“扉间大人!”小宇智波一转眼就看到他，下意识的想要挥挥手，结果那尾鱼滑不留手，直接从他的指缝里挣脱。小鬼不死心的想抓鱼，结果脚下一个没站稳，直接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水里。
千手扉间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使用飞雷神想去扶他，结果和他一起栽进了水里。
一个落汤鸡变成了两个，鱼也直接溜了。最后两个落汤鸡大眼瞪小眼，看着彼此不由自主的笑了。
然后他吻了那个浑身都在闪光的孩子。
那大抵是最美好的记忆之一。
让人无比怀念。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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