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眼留魂》蛇蝎心肠

32、第 32 章

　　对于死者来说，时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活人的生活还在继续，但是死者的人生已经定格在死去的那一刻。

　　活人的许多年，对于死者来说不过是张开眼然后再度合上。就像是上一次见到宇智波镜，分明在活人的世界中已经是好几年之前的事，但是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一眨眼。

　　死者面对死者，秽土之身面对秽土之身，谁也杀不死谁。

　　千手柱间对上了宿敌宇智波斑，而千手扉间的对手变成了宇智波镜。

　　曾经的少年，曾经的青年如今是鼎盛时候的模样。他的眉眼之中镌刻着疯狂，但是更多的却是千手扉间曾经瞥见过的悲苦。

　　在千手扉间死去的光阴之中，他一个人走了太久太久，久到曾经的宇智波镜的身影已经快在他身上消失了。

　　战斗从一开始的忍术，变成了肉搏。秽土之身没有疲惫，也没有伤痛。无限的查克拉之下是不死者的对决，是曾经绝望的延续。

　　或许是意识到这样拖下去没有用，宇智波镜拉开了一点距离，通灵出了一个卷轴。

　　他看向远在战场边缘的宇智波带土，而宇智波带土在宇智波镜的盯视之下似乎失去了控制，以一种非常不自然的姿态走向战场中心。

　　“这样打下去是没有结果的，师徒对战的余兴节目就到此为止吧。”宇智波镜冷笑着看着宇智波带土向他走来。

　　黑短炸的宇智波青年似乎在努力的抵抗着控制者的控制，但是这样的抵抗看起来徒劳无功。他眼中浮现出轮回眼的花纹，他的的手不由自主的开始结印，与此同时宇智波镜展开了他适才通灵出的卷轴。

　　千手扉间想要出手阻止，然而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镜的动作却快了一步。

　　复杂的印在不到一秒之中全部结完，阴阳遁抽取了施术者大量的生命力，宇智波带土的头发一瞬间变得花白。与此同时，宇智波镜本是秽土的身躯上秽土片片剥落，露出的是鲜活的□□。

　　宇智波一族的青年以最鼎盛的姿态重临于世。他的双眼呈紫色，上面不再是写轮眼的花纹，而是如同水波一般层层扩散的纹样。那是写轮眼的极致——轮回眼的花纹。

　　没人能在这一瞬间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即使是早就关注着这边战场的宇智波斑也愣了一下。

　　正是趁此机会，宇智波镜已经通灵出了外道魔像。

　　外道魔像并没有比宇智波镜生前充盈更多。他死了几十年，但是捕捉尾兽的进度并没有向前进步多少，只多了部分的八尾和九尾的查克拉。

　　二尾倒是封印的彻底，但是依旧不能掩盖带土这么多年以来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的事实。

　　但是这样的消极怠工对宇智波镜来说也算是不错。本来他也没想要宇智波带土继承什么该死的月之眼计划。

　　封印术是早就做好了的，没花太大力气，镜就将十尾封印在了自己体内。

　　轮回眼和十尾，相加在一起就是所谓的六道之力。

　　宇智波镜的头发褪去了原本的黑色，变成了苍白。他身披白色的长袍，右手持锡杖，身后是黑色的求道玉，正是传说之中六道仙人的形象。

　　“小鬼，你胆子不小。”看到宇智波镜得到了六道之力，宇智波斑怒极反笑。

　　轮回天生之术是一个可以群体施展的忍术。它不仅仅可以复活宇智波镜，同时也可以复活宇智波斑。但是宇智波镜那个小鬼，哪有要复活别人的意思？

　　算来算去，最后他还是被宇智波镜摆了一道。

　　“虽然早已经是个死人，但是我也不算是无欲无求。斑大人，您还真是个天真的人。不过说起来也是，相信什么月之眼计划的您的确是天真过头了。在现实之中都做不到的事情，做梦做到了又有什么意义？月之眼也就是骗骗小孩子的小把戏。”获得六道之力后的宇智波镜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即使是宇智波斑等级的强者在六道之力的面前也显得没那么强大。

　　宇智波斑从来都是在战场上挑衅别人的那个，何曾被这样挑衅过？本来的如意算盘就这么毁了，他一怒之下就是一个豪火灭却。

　　然而只要是附着查克拉的忍术，在六道之力面前都没有太大用处。哪怕是来势汹汹的豪火灭却也无法对宇智波镜造成伤害。

　　他就站在原地，甚至没有动手，火焰就在他的面前消散了。

　　在火焰消散的时候，宇智波镜看向千手扉间的方向，嘴唇微微动了动。

　　虽然幅度很小，但是二代目火影还是从那微小的幅度中读出了宇智波镜想要说什么。

　　他在说：“放心，我会把你留在最后解决的。”

　　无论是忍界修罗还是忍界之神，甚至是人柱力在六道之力面前都毫无反抗之力。求道玉和黑棒甚至能封住秽土之身的查克拉，战场上最终剩下的就只有宇智波镜和千手扉间。

　　“真是被摆了一道啊。”被黑棒固定在地上动弹不得，宇智波斑不得不承认自己终于阴沟里翻船了。

　　宇智波镜比他想的还要有能耐，明明在千手扉间死了之后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仿佛什么时候直接死了也无所谓，但是没想到在见到了千手扉间之后这个小鬼疯的比谁都厉害。

　　“扉间，小心啊！”忍界之神同样被固定在地上，只能微微抬头看到对上了宇智波镜的千手扉间。

　　宇智波镜在他还在世的时候也算是见过几面，当时给他的印象就只有安静还有乖巧。后来宇智波镜搬到千手扉间那的时候，千手柱间甚至有点高兴自己的弟弟终于不再天天念叨着宇智波是邪恶的一族了，但是谁能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幅样子？

　　就好像是看到曾经的小绵羊突然变成了大灰狼一样，千手柱间在一开始根本就是惊呆了。

　　曾经的印象全部作废，哪怕是一直相信宇智波一族还是有不少好人的千手柱间也无法判断现在宇智波镜到底在想些什么。

　　斑好歹还有用无限月读开启月之眼的目的，但是宇智波镜似乎对月之眼毫无兴趣。

　　那宇智波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还没等千手柱间想出个所以然来，令他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

　　忍界修罗和忍界之神同时出手都没能对付得了的人，被千手扉间正面贯穿了胸膛。

　　千手柱间忽然明白了。

　　宇智波镜想死，他从一开始就想死在千手扉间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