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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六十八 ...


  •   要知道,在原剧情中,在女主嫁入安国公府以后,婆母时有为难,安国公这个公公对她还是很好的。

      作者刻画人物时,用笔也很是细致,活灵活现的爱妻爱子又风俊儒雅的中年大叔跃然纸上,陶满满一度用她的舅舅的形象代入。

      在得知安国公涉嫌娈童以后,她就三观尽碎,现下又得知对方是个无恶不作、行同狗彘之徒,她更是如同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你不要吊人胃口呀!”

      她趁其不备,扑到他身上挠痒痒,“说不说?”

      秦瑛天不怕地不怕,一是怕水,二是怕痒。

      他哈哈大笑不止,张臂不住反抗,好容易才将陶满满作乱的手给箍住,他胸口微喘,倾身压住她,语带威胁,“愈发没大没小,下次还敢不敢?”

      陶满满左右手腕并拢,一齐被他一掌就捏在手里,可怜巴巴的,“你都没有高我辈分,算什么没大没小啊?”

      “我看你才是倚强凌弱呢!”

      她大声去他耳边吼,“手都被你捏红了!”

      小姑娘最会虚张声势,秦瑛懒怠理她,不过手劲倒是松了些,低眸对上她嗔怪的目光,小小一只趴在自己怀里,杏眼泪光闪闪,像讨要吃食的小狗狗一般可怜兮兮的。

      他一时觉得脸热,纯粹的体力压制,倒真是合了她“倚强凌弱”的说法。

      可就这么认输又心有不甘,秦瑛觍着脸道:“求我。”

      陶满满已经拿准了他脾气,坚决不肯就范,绷着小脸,“不要!”

      秦瑛莫名失笑,眨眨眼,“我求你好不好?”他说着将侧脸放到她的唇边,她本想再僵持一时片刻的,可是仙男美色在前,凡夫俗子哪里能抵挡住诱惑呢?

      他的皮肤那么白,那么细腻光滑,亲一亲又不吃亏!

      陶满满屏住呼吸,撅起嘴凑过去,而秦瑛霎时间又故意正脸相对,使得她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唇上。

      那家伙当即反客为主,扶住她的后颈,令两人贴的愈发紧密。

      她脑子晕乎乎的想,唔,口感很好,就不计较他不要脸了吧。

      *

      后半夜气温骤降,疏雨点点打着芭蕉,凄清哀怨。

      陶满满穿上了带着薄棉的衬里,接着是袄裙、比甲。比甲的领边有一圈薄薄短短的兔毛,衬得她娇俏可爱,似是画中仙童。

      青石板上湿漉漉的,因天光来得愈发迟,雨后的乌云不散,街道两侧的零星灯火还未灭,早市倒是热火朝天的,扑腾腾的白烟在清冷寒气中蒸腾。

      陶闻溪出嫁新婚,短期内想是不会再回国子监,同去上学的马车上便只有陶含嫣。

      昨夜她和柳夫人丢下陶满满独自回府,想是自觉有些抹不开面,是以一路上她都鲜见的没有说话,更谈不上找茬。

      陶满满乐得清净,她是一星半点都不想与陶含嫣敷衍的。

      到了国子监,姐妹俩也是互不搭理,各自去到各自的学舍里。

      与室外的寒意袭人相比,内里却是火热朝天。

      同窗们或坐或站,将一尖脸小娘子围在座位中/央。小娘子是尚书左仆射家二姑娘,瞧着柔柔弱弱的,实则泼辣爽利,她说到兴酣处,更是眉飞色舞,手舞足蹈。

      吴宝仪早于陶满满一刻钟到,书袋还挎在肩上呢,她就迫不及待的搬了凳子加入闲话的阵营。

      她见陶满满,更是激动的拉她在身边坐下,两眼冒精光道,“听说了吗?安国公被陛下问罪了!”

      “怎的?”

      饶是陶满满先知,奈何秦瑛神神秘秘的卖关子,所以她也很是新奇安国公以何种罪名被调查。

      尖脸小娘子是安国公府的左邻,想来也是第一现场的目击证人,她听了吴宝仪的话,秀眉一拧,纠正道:“五娘,安国公仅是被传召而已!尚未问罪!你怎能以讹传讹呢!”

      她说完又对陶满满道,“四娘你别听她胡诌!我亲眼看到的才是真!”她语速很快,三言两语便还原了当时的场景,“昨夜婚宴的宾客散去后,安国公却跟得了失心疯似的,执意要找到那作乱的怪人,还与府上家眷起了争执。”

      “正当此时,御前的大太监,黄公公领着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御史中丞以及金吾卫左右大将军突然而至,他们与安国公经过短暂的交谈后,便将其带走。”

      “我看到安国公的神情分外凝重,像是被人揭了老底一般!”

      “果不其然!”小娘子跟说书似的,抑扬顿挫,“上学途中我与刑部尚书的儿郎偶遇,他与我道是有御史接到密信,信中声称安国公在太原私开煤矿,甚至在东南还占据了多个铁矿,另有萧氏族人在市舶司一手遮天、中饱私囊,萧家大肆笼络天下财富,又有屯兵之嫌,其心叵测。”

      陶满满恍然,原来秦瑛从别处入手对付安国公了啊。

      有人质疑尖脸小娘子道:“安国公忠君为民,莫不是被人蓄意构陷了吧?”

      “人心隔肚皮啊!他对结发妻子尚且无情无义,你怎能判定他并非浪得虚名呢?”小娘子理直气壮道,“那封告发安国公的密信中附上的证据确凿不移,否则陛下怎会大发雷霆,令三司长官一齐出面逮他?”

      附和小娘子的人很多,你一言我一语的,“安国公是萧氏的话事人,他一倒台,萧家日后的境况也难说哦。”

      “先时都说陶三娘子嫁得好呢,哪晓得却是厄运的开始,可真是倒霉。不过满满很幸运,避开了这一劫。”

      “你们说,安国公府的人会不会认为是陶三娘子不详啊?大婚之时意外频出,还连累公公也锒铛下狱。”

      人一多,话题就很容易跑偏,不多时,大家又转而议论谶纬之道去了。

      有关景阳侯府、陶闻溪的闲言碎语,陶满满自知说什么都要落人口实,所以只要刻意问她表态的,她都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以作回应。

      吴宝仪咬着手指头琢磨半晌,偷偷与她道:“萧玉信的名声被败坏与七表哥有关,那么安国公...”

      “怎么可能!”陶满满捂住她的嘴,“话不能乱说啊!你想他引火上身吗!”

      吴宝仪见她反应激烈,嘟嘟嘴,“我就是与你说说啊,哪会去旁人眼前说嘴。”

      “好嘛,那以后都不要提好不好?”陶满满眨眨眼,囫囵道:“安国公恶贯满盈是真的话,那告发他的人也是为民除害呀!”

      “私开煤矿为敛财,那铁矿呢?他想做甚?而今天下承平,虽与周边民族时有摩擦,但自有朝廷应对。”

      “他将铁矿据为私有,加之他又是秦瑜一派,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要么有反心,要么是秦瑜有反心。”

      “也就是说三表哥深藏不露,”吴宝仪的思路被成功带跑,“我以前还奇怪呢,为何他与大表哥、二表哥相比,要财没财,要人没人,却只与安国公府交好呢?原是有了安国公府,财力、物力都能得到长足解决啊!”

      很好,陶满满心道,人人都该像五娘这般形成固有认知,认为秦瑜与安国公府同气连枝、荣辱与共,那么他以后休想翻身,更何谈同秦瑛争夺皇位?吔屎吧他!

      一整日,不断有相关官员被以各种名目传唤面圣,便是国子监的学官都难有幸免,风雨欲来的阴翳压在众人心头,惶惶不安,难以消弭。

      细细的秋雨伴随着寒意阵阵的风,昏沉的天空不见一丝霁色。

      散学后,陶满满与吴宝仪原想着去东市逛一逛,再去相辉楼买些小零食,不想被担任国子监司业的吴家堂兄拦住,并且嘱咐她们现下是多事之秋,不宜在外久久逗留。

      她俩无法,只得老老实实家去。

      马车行至朱雀大街,各处巡逻的金吾卫比往常多了好几倍,甚至还有京畿大营调派的兵士驻扎把守在城中各个要口。

      延庆帝疑心成疾,此番严阵以待,是谨防政/变吗?

      陶满满与吴宝仪告别后,径直回到自己的小院。

      梁嬷嬷和荔枝坐在廊下做着针线活。

      她收了油纸伞,再跺跺脚下的泥,“外头不光亮,天气又冷,怎的不在屋里等?”

      荔枝起身让出自己的板凳,一面道:“为着三娘子的婚事,侯爷本是告假在家,不必朝见也无需去衙门点卯。”

      “可今日辰时后,宫中来了两个天使传陛下口谕召侯爷进宫,至今未归。”

      “府里众说纷纭,奴婢与嬷嬷忧心小娘子安危,哪里能安心在里头歇着?”

      陶满满觉得自己满身潮气,便想着去卧房换一身轻便的家居常服,梁嬷嬷亦步亦趋的跟着,满是愁容,“小娘子,安国公有心谋反可是真的?”

      “侯府与安国公府有姻亲,若是牵连到小娘子该如何是好?”

      “谋反是真是假我不知晓,但是安国公罪孽深重,只怕难有活路。”陶满满随口道。

      她解开比甲的扣子,未听到回应,转头见梁嬷嬷与荔枝俱是眉头紧锁。

      她二人在府里本就被风言风语给吓得胆战心惊,眼下见自家小娘子给了准话,顿生命不久矣的凄惶。

      陶满满无声叹息,不欲让她俩陷在臆想的恐惧中,便故作轻松道:“安心啦!咱们不会有性命之危的!”

      梁嬷嬷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是放不回原位了,她当陶满满年小不知事,便道:“小娘子生得单纯,不甚了解侯爷与安国公的交情深厚几许。”

      “侯爷又是投机倒把之人,安国公私下那些个勾当,若是让他探得芝麻大小的利益,难道他会眼睁睁看着飞黄腾达的机会溜走?”

      “景阳侯府想来是要毁在侯爷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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