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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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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理出院手续的同时，萧郁告诉了母亲杜宁要到家里暂住的事情。萧母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说让杜宁多住几天。杜宁也问过萧郁如何对他的母亲说起这件事情，虽然萧郁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但是心里也在盘算着如何跟母亲说起自己和杜宁的事情。谁料想，在杜宁与萧郁同住了半个月后，萧母没有跟两个人打招呼便回到了自己原来的房子。至给两个人留了一张纸条：我回原来的房子了。勿念。
杜宁有些自责，觉得是自己的到来才让萧郁的母亲搬了出去。
萧郁安慰杜宁，说：“妈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理由，等有时间我去她那看看。你不用担心了。”
杜宁对萧母的了解自然不比萧郁，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也只好点点头答应了。
萧郁在母亲搬来同住以前，除了偶尔因为加班作罢以外，每周末都会去陪母亲一天。现在她又搬了回去，再加上已经没有萧梅照顾，萧郁比之前跑得更勤了。
“妈，你就一直住在这边了？”
“什么叫一直住在这边，我不是一直住这儿么？”
“杜宁一直觉得是因为他你才搬回来的，一直过意不去。”
“你那地方要是住三个人确实有点小，但我在哪儿住不是我的自由吗？而且我还是住在这里安心。杜宁那孩子就是愿意胡思乱想。”萧母手里一直忙着什么，“说到杜宁，他怎么没过来？”
“他在家呢。”
“你帮他我没意见，但是你也知道他的病，小心别传染上。”
“我们一直挺注意的。应该没什么问题。”萧郁犹豫了一下，叫了一声：“妈……”
萧母看了一眼儿子，问道：“什么事？”
“我想跟你说杜宁的事。”
“和你有关系吗？”
“有……”
“是你喜欢他还是他喜欢你？”
萧郁倒是对母亲气定神闲的态度着实吃了一惊，吞吞吐吐的答道：“都有……”
“既然这样，那我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您不反对？”
“我当然希望你娶妻生子。虽然我不愿意插手儿女的事情，但是我都这个年纪了，肯定还是希望能有个孙子继承香火，你也可以养儿防老。”萧母停下手，接着说，“可是我已经没了一个女儿，我要是反对的话，怕是连儿子也没了。再说，杜宁这孩子也不错……”萧郁看到母亲的眼中闪出了泪光。
“妈，就算是您反对，您还是我妈妈。”
“你都这么大了，总是有自己的主意了。如果你真的觉得这条路没走错，那就走下去。但是别亏待了人家，也别委屈到自己。知道了？”
萧郁不知说什么是好，只得点点头。
“你也别管我心里怎么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权当我白拣了一个儿子……”
“妈，刚才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是从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你们姐弟两个人想什么我心里都有数。今天的这个事，大概也是注定的吧。你们两个人还真像。”她看着萧郁，“你下次来的时候，让杜宁也过来吧。”
“找他有事？”
“就算是吧。”
萧郁又陪了母亲一阵子以后，便回家了。
“你回来了。”杜宁听到开门的声音，迎了出来。
“今天我去妈那儿了。”
“你说了？”
“嗯。她让你下次也一起过去。”萧郁看到杜宁脸上有些不安的表情，赶紧补充，“不用担心，她就是想跟你谈谈而已。”
杜宁只是有些局促的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萧郁双臂环住杜宁，将他揽在怀里，杜宁轻轻推开他：“明天，我要回家一趟。我的证件全在家里。”
“我陪你一起去吧。”萧郁想到了在医院的一幕，多少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去比较方便。那边的人也不能对我做什么。”
“那你父亲……”
“那天是我不好。”杜宁打断萧郁，“剩下的以后跟你说，我记得我答应过你。我不会食言的。现在也挺晚了，睡吧。”
公寓里只有两张单人床。杜宁搬进来以后，萧郁本想将床让给杜宁，但是杜宁却说自己虽然接受了萧郁的帮助但尽量不给他添麻烦，坚持不肯睡萧郁的床。只是在屋子里比较暖和的地方搭了一个地铺。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萧母回到自己的房子。现在，他们将两张床并在一起，也算作是双人床了。
第二天是周六，杜宁起早便出门了，萧郁则一直等在家里。杜宁一回到家，萧郁便注意到了他手上的擦伤。
“东西都取回来了？”
“嗯。”
“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走路的时候没注意蹭到墙上了。”
“走路都能撞到墙上，你也真是的。”
杜宁咧开嘴笑了：“明天去妈那吧。”在杜宁刚来的时候，萧母就把他认作了干儿子。只是，大概那个时候她也没有想到，最后的关系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么着急？”
“不是着急，就是觉得心里惦记着什么，让人安不下心。”
“有我呢，有什么不安心的？”
“只有这个时候，有你，才不安心。”
“算了算了。反正妈也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你家里会怎么样。”
“我爸的话你不是都听到了？既然说出了那种话，就算后悔他也不会再管我了。”
“你爸也真是的，说话那么难听。怎么说那也是在医院。”
“就是为了教训我，才把我转到单人病房的。你没看出来？”
“想教训回家教训啊，这算怎么回事！”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杜宁坐在萧郁旁边，“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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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宁忐忑的坐在萧母的对面，虽然之前两个人也经常见面，但是出柜以后这还是第一次。杜宁偶尔扫一眼坐在一旁的萧郁，见他对自己微笑，心里多少平静了一些。
“杜宁。你和小郁的事他都和我说了，我的想法他也知道了。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杜宁一边听着一边紧张的点着头，桌下的双手放在腿上绞在一起。
萧母站起身，走到杜宁身边，摸了摸他的头：“既然知道了，还这么拘束干什么？吃点东西吧。”她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果，“我还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
杜宁伸手接过萧郁递给他的句子，机械地剥着，萧母从里屋走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小盒子。
“我知道，这个东西你用不上。这是小郁的奶奶给我的。”萧母看到杜宁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呵呵，别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是男孩子，但这个东西我终归是不能给小郁的不是？”说罢拉起杜宁的手，将盒子放在了他的手上。
“阿姨……”
“你刚才叫我什么？”
杜宁嘎了嘎嘴，小声地说了一句：“妈……”
“好了，吃饭吧。”萧母乐呵呵的进了厨房，留下了屋子里的两个人相视而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