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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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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萧郁看着手里的文件，夹着电话问道。
“你有时间上网吗？”
“忙着呢。怎么可能有时间。”萧郁粗声说。
“那，你忙着吧……今天回来吃饭吗？”
“估计要加班，你先吃吧。”
“那我等你回来。”
“我晚点再给你回电话，先挂了吧。”萧郁挂断了电话。
杜宁在电话的另一头，听着嘟嘟的响声，无奈地放下了电话。没办法，谁让自己在这个时间打电话呢。他的确很忙，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杜宁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可是心中却总有一点点失落。
而在公司这一边，萧郁也是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是没有心思去顾及那个有些唐突的电话。待工作告一段落，他突然想起了杜宁。杜宁平日很少在工作时间给萧郁打电话。
难道出了什么事？萧郁心里一紧，趁着空闲打通了杜宁的电话。
“你没事吧？”
“嗯？”杜宁稍微愣了一下，“哦，没事。你不用担心了，我等你回来吃饭。”
“大概我会很晚回去，你先吃吧。”
“没关系。我等你。”
“那……”
“你不是很忙吗？别耽误时间了，还能让我少等一会。”
“那我先挂了。”
“嗯。晚上见。”
放下电话，萧郁又一头扎进工作里。等把手头的事情都忙完以后，已经将近九点了。
他不会一直等我吧？应该不会，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肚子空空的感觉。但是他从来都不说做不到的事情……萧郁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匆匆往家里赶。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见到杜宁。
到家的时候，萧郁见到里屋的灯亮着，右手边厨房里的餐桌上摆满了饭菜，没有动过。伸手摸了摸，已经凉了。他推开门，见到杜宁裹着毯子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稍显长的头发遮住了前额，看不清他的脸。萧郁退了出来，进到厨房把桌上的饭菜加热。
“你回来了。”萧郁听到杜宁的声音，惊了一下。
“把你吵醒了？不好意思。”
杜宁坐下，双肘支着桌面，“我说过要和你一起吃晚饭，不会失约的。而且，你进门的时候我就醒了。”
“傻瓜，”萧郁将热好的饭菜端上来，“要是饿坏了怎么办。”
“偶尔嘛。没关系的。”
已经同居几个月了，萧郁听到杜宁说得最多的话便是“没关系”，就好像这个人什么都不在意，或者说，不在意自己。
“今天怎么突然要等我一起吃饭？”往常，如果碰到萧郁加班的日子，杜宁会按时吃饭，但今天却等了几个小时，难道只是为了和自己吃一顿晚饭？萧郁有些困惑。
“有的时候，也想尝试一下等你回来，然后一起吃饭的感觉。”
“就说你是傻瓜，你不是每天都在家等我回来？”
“这次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故弄玄虚，也不说清楚！”萧郁嚷了一句。
杜宁觉得萧郁有些生气，好心好意等他回来吃饭，得来的却是“故弄玄虚”？自己何必这么干呢……杜宁有些无力，低下头猛扒了几口饭，然后放下碗，说：“我有点累了，你慢慢吃吧。”走出厨房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对萧郁说，“你也忙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用剩下的碗就放在那吧，明天我收拾。”
置身于这样的气氛之中，萧郁又如何吃得下？随便吃了几口，撇下碗筷去睡了。
躺在床上，萧郁能感觉到身边的人并不安稳，大概还没睡着吧。记得在医院的时候，杜宁的睡眠似乎并不是很好，但是与他同住的这段日子里，杜宁却又睡得很沉。可能是白天太累了，脑子里就算是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萧郁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萧郁醒来的时候，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时间还早。杜宁还在他身边睡着，萧郁也不想吵醒他，批好衣服去冰箱里拿早餐喝的牛奶。冰箱里放着一个盒子，从外观上看应该是从附近糕点屋买的东西。
是蛋糕？昨天早上还没有吧？萧郁心想，然后把盒子从冰箱里拿了出来。
果然是蛋糕。没事买它干什么？萧郁瞟了一眼蛋糕上的字：萧郁，生日快乐。
昨天是自己的生日？萧郁想了想日子，6月3日，真的是自己的生日。但是杜宁是怎么知道的？在萧郁的印象里，他并未跟杜宁提起过这件事。
“昨天本来想给你过生日，结果却惹你生气了。对不起……”
萧郁放下手中的东西，一把抱过杜宁，说道：“是我不好，是我脾气太躁了。”
杜宁老老实实地靠在萧郁的怀里，什么都不说只是用力地摇头。
“你这样会晕的。”萧郁揉了揉杜宁的头。
“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我们还不够了解对方罢了。”杜宁轻声地说，“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萧郁并不清楚，杜宁所说的“来得及”是指自己的工作还是昨晚的事，或者两个人可否相互理解。但无论是哪一种，他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那个是给你准备的，你切吧。”
萧郁放开杜宁，用简易餐刀将蛋糕切开，拿了一块放在盘子里递给杜宁。
“你应该先吃。”杜宁推托着。
“没有什么应该或者不应该，我只是想让你先而已。既然你是给我过生日，自然应该听我的。”
“那，就听你的好了。”杜宁接过盘子，静静地吃着。
“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我的生日。”
“那个啊，前一阵子看到了你放在桌子上的身份证。”
“那你是哪天？”
“生日吗？应该是6月3号。”
“什么叫应该是6月3……”萧郁愣住了，“你的生日也是昨天？”
“我记不住了，不过证件上写的都是那天，就当是吧。没什么区别。”
“你能记住我的生日，怎么不为自己想想？”
“生日而已，不必在意。我只是觉得咱们很有缘份。”杜宁依旧是那种淡淡的语气，仿佛事不关己。
“你可以不在意，但是我做不到！不单单是生日，你就不能把自己的位置排得靠前一点吗？”
“别说了，快迟到了。”
萧郁看了一下时间，确实不早了，匆匆地穿好衣服，对着杜宁说：“回来再谈。”
“嗯，我知道了。”
“昨天你怎么莫名其妙的，还问我能不能上网？”出门前，萧郁问杜宁。
“不是说回来再谈吗？我答应你了。你要是再不走真的要晚了。”
时间确实有些紧张。无奈，萧郁只好跨出了家门，留下的则是满腹的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