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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楼云忱笑出声:“贺准,咱两都不是四五岁小孩,喜欢听些超乎想象的东西填满自己无知世界。”

      贺准偏头:“你不相信我。”

      “你不想告诉我也不用这么说。”

      这场谈话到此可以定为失败,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楼云忱不想再听乱七八糟的推托,也不想和贺准闹得不好看:“行了,吃饭吧。”

      他不管贺准有多少话想说又碍于某些原因说不出口,等彻底查清楚,他要将真相甩贺准一脸。

      背负罪过的过去吗?

      谁还没个凄惨背景,说得就跟他这个联邦少将是靠方时闻凭空当上似的。

      这晚明面点到为止,实则不欢而散的晚饭后,楼云忱有几天没和贺准正经说过话,最多见面点头算作打招呼。

      就连房子里外监听设备被拆除都是段溪安带人来的,贺准早出晚归,比谁都忙。

      楼云忱也没闲着,和贺准摊牌后更加积极追查。

      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抓紧时间,很可能原本落在外面没被贺准注意到的消息,会随着他的调查暴露。

      贺准有心阻止,他未必好拿到手。

      所以要快,还要赶在贺准之前。

      他知道这不是和贺准比赛,是在和时间赛跑。

      他来到帝国备受瞩目,很多事情只能让权淼和紫铃兰动手,这于无形中增添压力。

      压力越大,失眠越多。

      这会儿他拎着杯冰水站在阳台看段溪安指挥人拆廊下迷你摄像头,不自觉神游。

      贺准的过去到底藏着什么,能被称之为罪过的事不多,仅对贺准而言,与人命息息相关,又不局限于此。

      这个人就像颗叮不进去的蛋。

      段溪安忙得热火朝天,一回头发现他愣在那儿发呆,心生好奇凑过来:“楼少将,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他本来在想贺准对过去闭口不谈,那么权淼查沈燃未必就容易,多做一手准备,他从这边也探探口风。

      看着送到面前的突破口,楼云忱扬唇笑了。

      他把没碰过的水杯递到段溪安面前,笑容和煦:“辛苦了。”

      段溪安受宠若惊,捧在手里不敢喝:“没事没事,应该的,这是元帅交代的,我也是奉命行事。楼少将真要谢就谢元帅,他对您的事特别上心,时不时叮嘱我们要关心您,您有什么需求可以和我说,我一定完成。”

      楼云忱哑然失笑:“离开联邦来到这,你不用再叫我少将,让人听见还以为我摆谱呢。不嫌弃喊我云忱就好。”

      段溪安一脑门子汗唰得就出来了,这么亲昵的称呼只能留给贺准,他来的Big胆喊啊。

      “那个什么,我喊你忱哥,行吧?”

      段溪安请示问,眼带希冀。

      一个称呼而已,楼云忱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就称呼拉近距离能套出的话来。

      “都行。这几天贺准很忙啊,都没时间和我出去走走。”

      这一股子话家常的熟悉味扑面而来,减缓段溪安的紧张:“嗨,还不是乔伊斯那家伙太难缠了,元帅想方设法撬他的嘴呢。这几天忙也正常,等明天你和元帅领过证,他就有时间陪你了。”

      “乔伊斯还没说实话?少见他这么有恒心。”

      “谁说不是呢?不过再有恒心也没用,元帅已经想到办法,今天就能审出来。”

      能让段溪安不防备将这事儿说给他听,估计贺准打过招呼,在乔伊斯的事上不用太掬着。

      楼云忱注意这一细节,陡转话题:“贺准这么厉害,来帝国前是做什么的?”

      “这你就问到我了,我是正儿八经本地人,从学校毕业分配到元帅手下,跟他走到今天。”段溪安挠挠头,一脸苦恼,“我也很好奇元帅的过往,他太神秘,身上藏着秘密太多了。他不说,我也不敢问。”

      很好,他以为这是个突破口,谁知道就像个被划开晚两秒贴创口贴就会愈合的小口。

      楼云忱惊于贺准对他的防备,连身边人都算好了。

      “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一些,不知是真是假。忱哥,你要听吗?”段溪安脸上愁容不见,兴高采烈道。

      楼云忱眉眼带笑道:“听啊,和贺准有关的,我都想听。”

      “原来你和元帅真的两情相悦。”段溪安看错他桃花眼里面的笑意,错读为深情,“我听说皇帝陛下和元帅以前关系很好,他们是并肩作战的好兄弟,后来陛下来到这里,见这里的人备受海盗欺负,联邦也不管,三宗教比海盗闹得还凶,想着多庇护些,谁知道……”

      段溪安住了口,要顺着这条线继续说下去,得先怒骂联邦,怒骂联邦就要牵扯三年多战事,再到如今局势。

      面前还站着个从联邦过来的少将,怎么吐槽都不合适,段溪安尴尬咳嗽两声,想要跳过去。

      楼云忱无所谓:“没什么好避开,两国会打起来,是因为这里地有三宗教制衡不好插手,被横空出世的沈燃拿下,议会看不顺眼心有疙瘩故意找茬吗?一来二去打到现在。”

      两国交战说白了就是议会小鸡肚肠子找麻烦。

      段溪安干笑两声:“忱哥,他们怎么样我不知道,我知道你很棒。能和元帅打得你来我往的人不多,陛下是一个,你是一个。”

      楼云忱没太大感触,但还是谦虚道:“侥幸罢了。”

      “这就太谦虚了。陛下能和元帅打得不可开交是因为他从小见多勾心斗角,动起手靠旁门左道赢人。”段溪安说热闹的语气。

      这让楼云忱知道和贺准交手时偶感到格格不入的海盗感从哪来的。

      原来是贺准学以致用,好家伙,真是个好学生。

      “元帅是正经军校出身,当年还入过联邦编制,为什么会离开那认识陛下,这就没听说过。”段溪安也很遗憾,眼睛亮晶晶看向楼云忱,“忱哥,你知道为什么吗?”

      楼云忱挑眉,眼含戏谑:“你觉得我要是知道还会问你吗?”

      “也是。”段溪安道,“以我被同学们奉为学霸的名号来看,元帅可能在毕业刚要入编制那时犯了致命错误,不得不远走他乡。后来碰上陛下搞事业,想着帮兄弟一把,这帮啊帮,就帮到能和联邦分庭对抗地步,还给自己帮到结婚的结果。”

      楼云忱沉浸在贺准是联邦军校毕业差点进编制的事实里,又听见段溪安后几句,不禁笑道:“你以为我和贺准两情相悦?”

      “当然。”段溪安说得理直气壮,“不然元帅为什么要接下那么个烫手山芋?”

      “什么?”楼云忱问。

      “三方宗教教主近来和陛下有矛盾,像是受人恶意挑拨,相互之间也有小摩擦,早一年前就有苗头,陛下查来查去没个音讯。忱哥您也知道,往往这种没音讯的事要么空穴来风,要么被藏得太严实,查起来费心费力。元帅为了和你结婚,就答应陛下彻查此事了。”

      段溪安不解,说半天也口渴了,小心翼翼喝口水,见楼云忱沉思,又说:“如果这都不是爱,那是什么,暗恋吗?”

      “贺准能有这么纯情?怎么说也是奔三的男人,又位高权重,还能没个红颜知己,手拉手上厕所的好基友。”楼云忱笑了笑,语气寻常得就像邻家大哥哥。

      段溪安砸吧了两下嘴:“还真没有。听陛下说,咱元帅清心寡欲多年,不近男女色。就听他提过对你一见钟情。”

      那都是玩笑话,哪能当真。

      楼云忱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还真有人把贺准的话听进去了。

      真是这样,那他以后安危就是个问题。贺准那么多敌人,抓不到本人,就抓他这个摆在明面上的假软肋。

      真是烦人得很呢。

      “谢谢忱哥的水,那边在喊我。”段溪安双手奉上空掉的水杯,感激又急切道。

      楼云忱顺手接过:“去忙吧。”

      就从刚才聊天短短几句话里面,他已经挖到几处能入手调查的点,这杯水给得还是值。

      这边转身往忙着拆监听小伙伴群走的段溪安蜷缩手指,指尖刮着掌心的汗,很轻很轻地问:“老大,我表现怎么样?”

      “嗯。”清冷得回答,定了段溪安的心,让他有胆子腆着脸问,“那、老大,我这个月的工资……”

      “发。”一剂定心丸落在心口。

      段溪安努力压住脚步不让自己飘起来:“奖金……”

      “你喊他什么?”突如其来的询问压垮段溪安的脊背。

      他立即老老实实:“我知道了。”

      楼云忱回到房间调出先前做关于贺准的人际关系图,标上刚从段溪安那知道的消息,又给权淼发过去。

      主要抓着贺准在联邦上过军校及将要入职点,他莫名觉得,贺准和他还是大学同学。

      他闭上眼睛,发了条语音给权淼:“去查我的母校。”

      无论如何,他都要揪出贺准小尾巴。

      这晚楼云忱没见到贺准,并不意外,第二天一早,他见到彻夜未归的人。

      贺准衣着干净清爽,白衬衫领口难得敞开,口吻略温和对他说:“换身衣服去登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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