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之君之羽翼》正月十八

12、出手

　　君翼来到了Eternity，直接找的人当然就是——柳生。
　　柳生笑意盈盈地招呼君翼坐下，“想不到我这种人，能接待到魔界的小主。未来的王！”
　　他怎么知道？君翼小皱在心头。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柳生坐在桌子的后面，慢悠悠的说出君翼心中的疑问。
　　封！君翼立即封围自己的心念。厉害的家伙！就算自己不封围，也没有几个人可以对自己使用念心术的。他竟然在一念之间，就成功施法。
　　啪啪！柳生笑着鼓掌，“不愧是未来的王！法力的确不容小视，瞬间就可以封杀我的念心术。不错！这样的对手，玩得才有意思！”
　　好大的口气！“柳生是你的真名吗？”简单的问题。
　　现在问这个问题，为免有点奇怪吧！“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啰嗦的家伙！“我提问，你回答。不会吗？”
　　“你提问，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以为，这里是魔界，一切都是你可以做得了主的吗？”柳生的话阴阴的。
　　好强的抵触！君翼感受到柳生磁场中的愤恨与不满，不单单对自己、而是……对整个王族！他跟王族会有什么样的过去？能有什么过去？
　　“怎么，不甘愿嘛？你的心中到底有什么，让你对我们王族这么样的仇恨。你在怨什么？你失去了什么？”君翼的问话说得更阴柔。
　　柳生的脸色愈加阴沉，“你想知道吗？”
　　“你想说吗？”君翼慢慢在恢复自己魔界的感觉。
　　“现在不想。”柳生的眼中闪烁着险恶。
　　君翼注视着眼前的人，注视着他的心。
　　“你也想用念心术吗？”柳生一脸的轻松，心中却没有半点松懈。
　　君翼没有作声，专注于自己的念心。
　　是在斗法吗？柳生没有退让，觉得君翼的功力瞬间成倍增长。她想干吗？她到底知道多少？她要把我的路，阻挡在这里吗？
　　心可以用多少，用过才知道。结果表明柳生的心，用得太多了。心考虑太多的问题，封线难免出现瑕疵。君翼的念心术以光速，沿着缝隙直击他的心底。
　　魔界的宫殿、父王、天翼、博雅也有，还有一片阴森森的森林，那种阴森就是柳生眼中的感觉。
　　封围的感觉从柳生的心底泛起，将君翼的念力狠狠逼退。甚至超越了封围之术，而是致命的封杀。当日攻击君翼的绿刃，与此同时也迎面击向君翼。
　　念动法起，君翼回转了那恶毒的绿刃。但是，外部的强力攻击也让她不得不抽回自己的心神。但是，最后一眼却看见了蒲昭的影子。他不是与魔界结怨吗？怎么对蒲昭也心存敌意？他要对他做什么？
　　心中有了牵挂，人就无法全力应敌。内心一秒的留恋，注定身心一次的受伤。虽然得以抽身出局，但是最后一眼的驻足，让君翼的防守出现了漏洞。柳生一片小小的绿刃，刺入她的右肩。那锋芒，快而狠，肩膀像被万剑穿透一样。
　　但是，没有痛苦的表情、没有受伤的流血，镇定自如是君翼的表现。君翼从小就懂得，王族绝对不能对敌人表现出伤痛，王族永远是高高在上的胜者。即使满身伤痕、即使战死沙场，敌者看到的也是王族高傲的头颅。
　　柳生，知道君翼成功了，她看到了自己内心的隐藏。但是，看清楚多少自己不知道。这丫头的确不可轻视，她的功力不一定比天翼、博雅高，但是有着太多的突然。柳生凝视着，对面依然镇定的君翼。
　　自己的伪装撑不了多久的。“你心中有着太多的人与事，但是你到底可以掌控到谁？我想你一个都不可以，不然你也不会来到人间，与我为敌了。你还是回去吧！回到你那片阴森中去吧！”
　　知道了吗？知道了我的出身、我的心结、我的计划了吗？柳生恶毒的盯着君翼。“我回去的时候，一定会带上一个人做伴，你放心！”
　　心为之一颤，想他心中的人物。只有一个人，他可以带走——那就是蒲昭。“恐怕代价……就是你自己！”绝对不允许！
　　柳生没有接话，狠狠的眼神准备随时迎战。
　　君翼明白，一两句话不可能吓退魔界的人，更何况这个人有胆子挑战王族的人。他，绝对不简单！
　　……
　　君翼离开了Eternity，强忍伤痛，回到家里。本来担心因为受伤而无法施法召来广学，想不到广学已经在家里等自己了。
　　“天呐！怎么啦！”广学一眼就看出了君翼的伤处，连忙扶住她慢慢坐下。
　　“你真聪明，今天会来。不然，恐怕我就麻烦了！”君翼忍痛说着苦笑话。
　　“你对上那个柳生了！”广学看了看君翼的伤口。
　　“你怎么知道？”满准的嘛！
　　广学苦笑了一下，“因为这次伤你的，跟上次攻击你的武器是同一样，你知道什么武器吗？”
　　君翼摇了摇头，“我连这个人的底细都不知道，他的武器我怎么可能了解。”
　　“你怎么会跟他对上的？他来找你麻烦了吗？”广学一面在自己的匣子里找寻药丸，一面问君翼。
　　“我去找他摊牌的！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截断了。
　　“你疯啦！不是说了嘛，我去调查。一有消息，会立即通知你。你急什么，急着就是为了去受伤吗？”到底有没有，听别人劝的习惯啊！
　　“我都等了5天了，你一点消息都没有。谁知道你能不能搞定，让我盲目的等待，简直就是要我的命！你知不知道？”君翼也不高兴了，又不是我一方面的错。但是激动的情绪，带动了伤口。阵阵的伤痛让君翼知道了什么叫做“疼痛如绞”，从来都没有受过这么痛的伤。
　　看着君翼痛苦的表情，广学知道自己的担心成真了。“别说话了，吃下去。”广学把自己的药丸，塞进了君翼的嘴巴。“我用‘晴日’帮你把伤毒逼出来。”
　　“有毒吗？”君翼知道“晴日”是命氏一族排名第二的救人法术。想不到自己以为小小的伤口，竟然要动用到“晴日”。
　　“安静！”广学的心情非常的糟，他最讨厌的就是救人。不是因为冷血，而是因为救人就意味着有人受伤。救人的法术越高深，就表示伤痛越重。虽然是魔界的人，但是广学讨厌杀戮、血腥。
　　“晴，日青成晴；日，取晴之日。相辅相成，无暗无月，唯明唯光。”广学的手中瞬间，诞生一轮如火的晴日。
　　晴日之光洒满君翼的身体，广学把晴日慢慢压入君翼的体内。君翼的肩膀在不停的流血，但是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君翼整个人，被逼入体内的晴日烧成了火红色。
　　广学担心的望着君翼的脸色，幸好火红渐渐转成温和的暖色。等到一切都渐入平静之后，广学又让君翼服下了一颗药丸。
　　广学又为君翼做了一个“静”，让她坐在里面休息调理。过了半天，君翼的气息才逐步恢复正常。
　　广学坐在君翼的身边，为她检查了一下。“差不多了，你最近不要动用法力，比较好！知道了吗？”
　　君翼缓了口气，“有这么严重吗？”
　　“你说呢？你该知道‘晴日’的功力，如果伤不够重，我何必浪费我的功力。”还要逞强，“你想不想知道，柳生的事情呢？”
　　“你查出来了！”总算有了不错的消息。
　　“安静！安静！听我说就行了，你还没有恢复到，可以大呼小叫的地步。”广学按下了表现激动的君翼。
　　书呆子！君翼白了一眼，“开始吧！”
　　“你口中的柳生，你绝对不应该自己去挑战他。因为他的法力连你哥哥也不一定可以抗衡，所以拜托你以后乖一点，你的命才会长一点。”广学很认真地说，他可不想天翼回来的时候，自己没有办法交待。
　　“他那么厉害吗？他是魔界的人，我为什么从来不知道这么号人物？”君翼不解的问。
　　“因为他们是被封令的一族。”广学说出了答案。
　　“封令！为什么？”君翼知道封令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可是在自己的记忆中，父王没有对什么家族下过封令。这封令之说，又从何而来呢？
　　“你当然不知道，这个封令是你太太太爷爷下的。”广学无奈的追述了一下历史。
　　太太太爷爷！君翼张大了嘴巴，“那岂不是好几千年的事情了，被封令这么久的家族，还会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存在。他真得够厉害哎！”这是真心的说法，在魔界被下封令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因为，魔界都不能容下的人，在外面是没有办法生存的。更何况有多少人够胆量，敢接纳被魔界封令的人。
　　广学长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君翼。“小翼，”这个称呼，只有小的时候，广学叫过。那时候，命氏两兄弟和天翼、君翼是天天玩在一起。那时候的君翼，更像一个小公主，因为所有人都会照顾她、包容她。
　　奇怪的家伙！干嘛叫这么个名字，君翼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广学。广学的眼中却是无尽的哀愁，“小翼，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找到天翼，所以才让你来承担这些苦难。真的对不起，如果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绝对不会让天翼走的。”
　　“怎么啦？”君翼觉得，广学快哭出来了。“什么事情啊？你放心，天翼不在，有我也是一样的。你不记得了，小时候老师都说我跟天翼一样优秀啊！所以，你放一万个心，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有我君翼在，保你天下太平！”
　　看着君翼信心满满的样子，广学更加觉得是自己，把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妹妹推向了万丈悬崖边缘。
　　“小翼！哎！”广学又长叹一口气，“我告诉你一些事情，你就会明白你将面对的是什么了。”
　　历史的长卷在君翼的面前展开，追溯到几千年前。魔界的王，有两个儿子，都相当的优秀。长子——悟月，性格温顺深受子民的爱戴。王也很满意自己有这么一位出色的继承人。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在悟月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一个来自黑柳林的女人——琴。（黑柳林是魔界最底层的区域，那里都住着些被人驱赶、被人唾弃的人。那里的人也因为外界的鄙视，而深深地把自己藏了起来，用险恶的心、狠毒的咒语将自己保护起来。）但是，偏偏琴没有黑柳林的阴森、没有黑柳林的邪恶。她有着美丽的容颜，有着纯洁的心灵。她不因自己的出身而自卑、不因自己的家族而羞愧。她相信自己的生活，应该由自己创造。
　　悟月接受了她，接受她成为自己的爱人。但是，他的决定并不被自己的父王所接受。魔宫一片风风雨雨，皇后的解劝、弟弟的忠告，都无法将这对爱人分开。
　　王大怒，将悟月和琴打入黑日窟。（那里有着黑日的照耀，谁也不可能在那里挨过3天。）皇后心痛不已，终日以泪洗面。弟弟——明，为了搭救自己的哥哥。向父亲提议把琴赐死，把哥哥单独关押在一处，希望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让哥哥慢慢的回心转意。
　　王在皇后的哀求下，答应了明的要求。但是，命运就是这样的注定了一切。琴在得到赐死令的时候，哭着哀求王，让她生下自己跟悟月的孩子，之后自己会安静的死去。
　　王再次发怒了，想不到王族竟然有了跟黑柳族的孽种。王，下令把悟月跟琴一起赐死。皇后和明，唯一想到可以救悟月的，只有命氏家族的人。于是，暗地里来救助与当时命神——命氏晴（“晴日”的发明者，一个热爱生命的人）。
　　晴面对皇后和明的哀求，沉默了。半天才给出了这样的答复，对于王的命令，身为命神的自己无法违背。但是，他可以救下一个人——悟月的孩子。只要皇后愿意让这个孩子活下来，他就愿意出手相救。
　　皇后也是沉默了，明知道母亲的难处。不能救下自己的儿子，却要留下被视作王族瑕疵的孩子。这个决定好辛苦！
　　留下！帮我留下这个孩子！皇后作了最后的决定，希望可以为自己的爱儿留下仅有的骨肉，即使这是王族所不允许的。但是这是自己唯一可以为儿子做的事情。
　　晴看着满脸泪水的皇后，感叹命运的作弄！连魔界的王族，也难以逃脱。
　　由于琴的罪，王下令对黑柳林的人统下封令。黑柳林成为了更加让人却步、更加不齿的地方。
　　悟月去世的第四十九天晚上，晴借助悟月夫妻的庇佑，潜入了黑柳林，找到了琴的母亲，把孩子交托给了她。告诉她，这孩子及其所有的后人，都要在黑柳林一辈子，生生世世留在这个地方。虽然有点残忍，但是这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安全的。有些命数是注定的，琴踏出了黑柳林，也得到了爱，可是相应的代价是生命。所以她的子孙，在命格中也有同样的定数。没有一个母亲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失去生命，相信黑柳林的母亲也是一样的心情。
　　琴的母亲含泪接下自己的外孙，答应晴的要求。
　　晴，离开的时候，望了一眼天空。告诉悟月和琴，他们可以安心的去了，他们的孩子已经平安了。
　　回到家里，晴拨算天珠，竟然发现王族跟黑柳林还有一场腥风血雨。但，是在几千年之后，是因为今天自己的行为吗？现在，还无法知道。晴决定将这件事情，留给自己的后人知道。但不是每一代人都有必要知道，有能力解决问题的人，才可以帮助王族化解劫数。所以，有能力的人才可以打开这个秘密。晴，将秘密封闭在天宇匣中。（天宇匣，需要经过十八道解锁题，要有命氏最高的三道法术，才可以解开。）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柳生就是悟月的后人咯！”君翼满脸的震惊！
　　“没错，他没有遵守祖上立下的规矩。他踏出了黑柳林，有了一段情缘。但是，他没有留住那个女孩。因为，那女孩因为他而死。所以，他幽怨中重返黑柳林。他母亲不忍看他的悲伤，把这段历史告诉了他，希望他可以重新振作。想不到，适得其反他更加憎恨外面的人，特别对王族的人怀恨在心。他选择对付你，是因为你是下一任的王。我想，他原来对付的人，应该是你哥哥——天翼。”广学抱歉的看着君翼，“是我没有留住他，才让你来面临这个危险。如果可以，我宁愿受威胁的人是我！”
　　真是书呆子！从小到大，天翼、博雅那个听过你的话。就算你要留，也未必留得住的。“广学，别这样。现在让我面对危机，有什么不好，正好来印证一下我的本事。柳生大败，不就说明我功夫了得吗？我会成为比我哥哥更优秀的人，相信我！”
　　“那么，他不败呢？”广学不敢说君翼输，不过意思也差不多。
　　真是个不争气的家伙！君翼不满的看了一眼广学，“哎！你是谁的朋友，还没有开战呢，就说这样漏气的话！”
　　“不是打过一仗了吗？”广学小声嘟囔了一句，看了看君翼的肩伤。
　　“是大意了，大意。以后不会了！”真是书呆子，就知道抓住眼前不放。“不过说实话，你也蛮有本事的，这么短的时间就解开了你祖先留下的秘密。”
　　“不是我！”好老实的回答。
　　“那是谁？”还有谁呢？
　　“是博雅！”有一个出色的弟弟，真的不错。
　　“什么！博雅回来了！”又多了一个靠山。
　　“不是！是他走的时候留给我的，他说一旦涉及黑柳林的人与事，就让我打开来看。所以，你说你的对手叫柳生。我就想到了黑柳林，所以回去就打开看了。”事情就是这样的。
　　“打开来看，你要看五天。大哥，让你解的话，岂不是要解上个五百年。等你救命，一定没有戏的！”真的佩服到家了。
　　“刚才是谁救了你啊！现在说这样的话，有没有摸着良心说话！”怎么说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什么态度。
　　“那请问，是谁让我白白等了五天，让我失去耐心。不然，我为什么要去找柳生，我都答应了蒲昭不去找他了。”还不是你害的。
　　“你以为我这五天在玩啊！秘密告诉我根源，现在的事情是我去黑柳林查的。”以为别人都是无事忙。
　　“你去黑柳林了！”书呆子的胆子变大了，“你疯了，如果给我父王知道，你去封令区域，你要不要命了。”
　　“有的选，我当然不会去了。现在是没有选，如果我不去，谁可以确定的告诉我柳生的身份，如果我不去，我怎么知道柳生的目的。如果……”还有啊！
　　“行了行了！知道了，如果你不去一切都是迷，现在都明朗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不对？”怕了你了，这么罗嗦！
　　不说明，嫌我慢；说明了，嫌我烦。这么挑剔的丫头，谁来管管才好！哎！刚才她好像说了……“你刚才说，你答应了蒲昭不去找柳生的，是不是？”
　　“是啊！怎么啦？”什么反应，说你速度慢，还不信。前好几段的对话，现在才想起来了。
　　“也就是说，你嫌我慢。不是因为，我害你受伤，而是因为我让你，违背了答应蒲昭的承诺。”广学的脑袋终于开始灵光了。
　　惊呆！想不到，广学还能分析出这么个结论来。不得不相信，世间真的有奇迹这么回事！不过，这个奇迹还是不发生的好。对自己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什么！读书读傻了，乱猜什么！你别到处乱扯，想推卸自己的责任。虽然你解开了谜团，了解了敌情。但是由于你的拖沓，造成了我的受伤。所以，才功过相抵而已。你要立功，还需要更加的努力才行知道吗？”
　　“我也不想立什么功，你何必紧张得脸都红了！”广学观察着君翼的反应。
　　有嘛！君翼连忙捂住自己的脸，“这是‘晴日’的余光！”
　　我是“晴日”的主人，我不知道什么是“晴日”的余光吗？难道，我的猜想是正确的。可以管得住你的人竟然是人间的人，而且是你要收服的人。广学觉得，这个情况的危险程度不低于柳生的问题。
　　“小翼！你别忘了这次来人间的目的，别忘了这里是人间。”再次提醒。
　　当然记得，何须提醒。广学觉得，自己有问题了吗？自己的问题，就是蒲昭吗？自己的心有点乱，不愿去想，不敢去想。怕，想出自己都不能接受的结果。
　　“知道了！我不会忘记的！”君翼认真地答应广学。
　　“不要骗我，你从小到大，都喜欢骗我！”广学却有点担心，这份允诺可以维持多久。
　　我也不知道，我只保证此刻的真实！“如果我骗你，你会怎么样？”
　　“我会怎样不重要，想想你会怎样，你的王族会怎样吧！”这才是需要认真对待的问题。
　　是啊！留恋人间，等于背叛魔界。自己是魔界唯一的继承人了，如果自己离开，等于让王族从此绝迹。试问，这份责任自己如何承担。好可怕的结果！君翼想都不敢想下去。
　　广学担心，君翼撑不过这场风雨和自己的感情。觉得应该把天翼或者博雅找回来，让他们一起来解决问题。让年纪最小的君翼来承担一切，太辛苦了！
　　广学留下了药丸，静静地离开了，踏上了寻找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