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之君之羽翼》正月十八

10、重要，可以吗？

　　蒲昭回到家，门庭没有看到翼的鞋子。急忙冲进客厅、房间、书房，所有的空间都没有翼的影子。去哪里了，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消失过，这是她唯一可以休息的地方，她会去哪里？
　　手机在自己这里，问Angell、Mike……可以想到的都问了，都没有任何信息。去哪里了，要自己这样的等待，太难了！蒲昭望着渐渐黑沉的天色，犹如自己的心情。
　　30分钟的等待，让蒲昭的耐心走到了尽头。来到的超市、商场，去了餐厅、游乐场所，凡是能够在记忆中跟翼一起出现过的地方，都是自己的目的地。
　　茫茫人海中要寻觅到一个人真的很难，（报告：更何况那个人不是凡人。）家里的电话依然没有人接听。站在午夜的街头，蒲昭心重如千斤。夜空飘洒起，漫天的细雨，渐渐变成如珠的雨帘。将蒲昭与周围的一切阻隔，眼中尽是空荡荡的街道，零星的行人没有一个熟悉的感觉。
　　提问：被找的人，到底到哪里去了呢？
　　回答：
　　从公司出来，抱着一颗着火的心，翼回到了家里。可是一个人实在是很无聊，又没有可以发泄的对象。召人来吧！
　　可怜的广学，受召前来。“干吗？你以为我很空啊！有事没事就召我来，我很忙好不好！”
　　“住嘴！小主我心情超差，找你来是你的荣幸，别不识好歹！”不识抬举。
　　“又怎么了？”广学感到了翼身上的怒火。
　　翼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你说蒲昭是不是个该死的家伙？气死我了！”
　　“按说呢，你是有心帮蒲昭，但结果却是增加了他的麻烦。这就是人间所说的，好心办坏事！是不是这么说的？”最近对人间的用语也有了一定的研究，不然来看翼的时候，怎么可以安然的来往于人间了呢！
　　“走开！我说的口干舌燥，你就来一句，好心办坏事，就算总结了。那么你的意思就是，他说的还蛮有道理的咯！”你到底是谁的人啊！
　　“作为命神，一向是以公正著称。我们家族一向以事论事，对事不对人。这也是，你会想到让我来评理的原因吧！”家族的荣誉！
　　晕！书呆子症又来了！“抱歉，公正的命神。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评理，只是为了宣泄。你是我的臣子，听陛下诉诉苦，没有这么难吧！还有，很抱歉地告诉你，本人的风格是对人不对事，你应该很了解才对吧！”忘记过去了吗？
　　唤起了儿时的回忆，当年学法术的同学中有一个人得罪过一次君翼，从此便成了君翼针对的对象。有一次，君翼的课本无故消失，偏偏桌边留下那个人的痕迹。君翼死活要把那个人抓起来，大家都认为不可能他干的。（报告：这个人现在是魔界的镇边将军，人品自然是一等品。所以没有人认同君翼的看法。）
　　结果，弄得整个学院人仰马翻，后来在天翼的房间里找到了。原来，君翼在天翼房间里温习，结果没有看到3页就昏迷了。所以书本就滑落在了床的缝隙中，就此消失。
　　虽然，最终证明君翼的判断是错的。可是，君翼死活不肯低头，还认为开始的一切，都证明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所以最终结果出现任何偏差，都不是自己的错。
　　天翼问，如果不是那个人，君翼会这么肯定自己的推断嘛！
　　废话，当然不会！谁让那小子长了一副讨人厌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认为是他！标准的对人不对事，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报告：人家明明是魔界的第一美男，可惜太傲了！不知道，将来谁能够收服他的心。）
　　从小到大类似的故事，举不胜举。对于现在君翼的反应，完全可以理解。“那么你现在准备怎么对付蒲昭，让他破产吗？”
　　“什么？破产！广学，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恶毒了？”没想到，没想到，好脾气的人也有变坏的一天。“你是不是也觉得他太坏了？”
　　“哎！什么恶毒，破产不是人间很普通的事情吗？这种程度的想法，对你现在的心情来说，应该是轻量级的选择吧！干吗这么大的反应。还有，刚才我纯粹在猜想你的想法而已。申明，我没有觉得蒲昭有多坏。”别把我说的象恶魔一样，“再说，还有比你更‘坏’的人吗？”悄悄地说的。
　　说得这么轻，就以为我听不见了，就算你心里想，我也可以听到。“广学，我到底有多坏啊？”
　　完了！被抓！“没有啦！我的意思是……”想要说她不“坏”好像真的蛮难的。
　　“没有后招，就别挑头。知道吗？”书呆子，说我，下辈子吧！“你说我现在怎么办？”
　　没有听错吧！君翼还有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在人间呆久了，转性了。“什么意思？不知道该如何处罚他吗？”再确认一下。
　　“我是问我怎么办，不是我对别人怎么办？教训人，我要用你教我吗？快点想啊！”到底听不听得懂我的话啊！
　　基本理解，难道真的转性了。“蒲昭这么对你，你不准备报复他吗？”还要确定，吃这丫头的苦头不是一次、两次了。保险一点！
　　看来，你是准备惹火我是不是？“我要你回答我的问题，不是给我提问题。明白了吗？大学者！”
　　有浓浓的火药味，要安分了！“我想，蒲昭也不是存心针对你。他是因为你差点影响到了公司，还有招惹到了那个陈敏莉，怕后患无穷。所以，只要你肯低低头、认个错。我想漫天的云彩就可以散了的。”
　　沉思30秒，“你的意思，我要去低头认错咯？”
　　“嗯！”最起码的。
　　……“我在魔界都没有认过错，现在要我向他低头，传出去我颜面何存！你就不能想点对我有利的方法，你是我这边的人，怎么都不为我想的。你干吗？上演无间道吗？”嫌我的麻烦不够多！
　　“无间道？是什么？”迷茫……
　　哎！跟魔界的人说人间的经典，白搭！“反正我不想认错，但是我又要继续在他身边，完成我的任务。你赶快帮我想办法，不然我被他扫地出门，岂不就完了！还有，留下来的前提，我不要面对一副讨厌我的脸。必须跟以前一样，照顾我的衣食住行，让我吃饱喝足，这才行。”
　　什么都不肯做，要求还超多！广学痛苦的摇了摇头，“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快说！”还是有办法的。
　　“用魔法就行了，你让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这样你的愿望就可以成真了。”唯一的办法！
　　耍我！“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在他真心肯为我做一件坏事之前，我是绝对不能对他使用魔法的，不然就不算收服。广学，你最近没有研究别的了吧！尽研究怎么整人了，主要目标就是我吧！”
　　我才没有你这么无聊！“那么你说，一、不肯认错，二、不肯低头。什么都不肯，还希望解决问题。拜托，要解决问题请拿出解决问题的态度。这是人间，不是你可以说一不二的魔界。收服人间的人，必须先要学会做人间的人。不要拿你魔界的身份，来看待自己现在的生活。”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看来还需要进一步教导。“魔界用血统、法术说话，人间可以决定命运的东西太多了，人间的复杂远远超过魔界。所以，你在人间学的东西多着呢！而蒲昭在人间的成功，证明了他有着一定的过人之处。在魔界，你是未来的王；在人间，蒲昭可以做你的终生之师。所以，向师傅低个头，也不为过！”道理我都说了，到底听不听呢？
　　想不到，我在做王之前，在人间还有这么麻烦的路要走。“让我想想吧！”
　　有听哦！不容易，但是有点小问题。“可以提个问题吗？”
　　“什么？”快点说，忙着呢！
　　“你真的没有想过，要报复蒲昭吗？”好奇怪。
　　应该有吧！想想，再想想，咦！好奇怪，好像没有唉！好好想想，还是没有。自己怎么会没有想过，这么重要的事情呢？
　　看着翼，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大概也只知道结果了，看来对待这个蒲昭，翼的态度有点特别。是因为，他是收服的目标吗？还是……广学的心头有点不安的感觉。两个翼，会有相同的选择吗？小翼，也会留恋于人间吗？
　　“你在想什么？”君翼推了推广学，我都没有想到发呆，你呆什么？
　　“哦！没有！怎么啦？”自己怎么会陷入这样的思绪中。
　　“什么怎么啦？你不是问我吗？我想了想，好像是没有唉！大概没有时间吧！我都在生气，还没有空来想……”好想解释些什么，但是被广学打断了。
　　“小翼，记住我的一句话。你属于魔界，你是魔界未来的王。如果你也选择离开魔界，你的王族将不复存在。所以，不要留恋人间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你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过客，绝对不会相随一生；他们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过程，绝对不是最终的结局。”广学的样子很认真，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好严肃的表情！不喜欢广学的认真，少了平时的温和；不喜欢广学的说话，阻隔了自己跟人间的关联。他在暗示，自己跟蒲昭吗？“你想说什么？”
　　“我说的话，不是天书。你应该很明白，只要你肯懂，你就会懂；只要你同意，你就会去做。”多说不代表会有结果，你的决定才是最终的决定。
　　……

　　广学的离开，留下一个人独想的君翼。在这个房子里，到处看到蒲昭的东西，到处感觉得到蒲昭的味道。不是吧！自己是跟他吵了架回来的，应该狠狠的把他忘得干干净净才对。怎么想着想着就想到自己跟他的相处时光，朝朝暮暮呈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自己是不是选错了目标，为什么还没有收服他，自己的脑袋已经开始有点不清楚了。出去走走，离开他的所属空间，脑袋应该会恢复清醒吧！
　　就这样，君翼来到了外面。的确，街道的繁华让她忘记了蒲昭的事，但是也让她忘了好好用心，去整理自己的思绪。
　　因为，放眼望去尽是美食、好玩的东西。平时也经常出来，可是旁边总有个“教官”在，管这管那的，怎么吃也不吸收，怎么玩也不尽兴。今天，可算是一个大赦日。没有人管着的日子真好！
　　从汉堡到可乐，从冰淇凌到香酥鸡……
　　从影院到游乐场，从书店到夜市……
　　夜市的人流如织，没有夜晚的寂静。
　　开心让君翼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午夜的钟声早已敲响。如果不是突然的雨落，大概她要玩到天明吧！
　　怎么下雨了！好麻烦！君翼不满看着天空，难得有这么开心的日子，偏偏天气来搅局。夜雨带来的凉意，让君翼的玩乐之心渐渐平息。自己是为了好好思考，应对蒲昭的方法才出来的。现在除了让自己快乐之外，一点解决问题的事情都没有做过。难道，真的象蒲昭说得一样，自己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
　　现在，该如何回去面对蒲昭。没有留言、没有电话、深夜不归、还没有解决问题的态度。望着渐渐密集的大雨，君翼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悲惨结局。
　　回不回去都是死，回去吧！起码，今晚还有个地方可以睡觉。君翼心一横，奔进了那看不见尽头的雨帘之中。
　　好大的雨，最好蒲昭已经睡了，让自己一回去就可以洗澡睡觉。不然，全身都是冷冷的雨水，还要听训，也太惨了！快奔！快奔！
　　砰！这种时候，还可以撞人！君翼真的可以确认自己的八字，就是适合撞人。这个时间点、这种天气，自己还可以撞倒人。除了这样的解释，没有别的理由了。
　　“唉！你……”君翼刚想开说，才发现挡在自己面前的，是跟自己一样湿淋淋的蒲昭。
　　不在家里，站在这里干吗？堵自己吗？可是也没有必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啊！君翼费解的看着蒲昭。
　　没有联络的牵挂，最让人费尽心思。蒲昭在楼下苦苦等待着君翼的出现，终于在浓密的雨帘后面看到了她的身影。
　　匆忙之间，好像是要急着归家。她真的要回来了吗？她不再生气了吗？
　　目不转睛，好像没有半点转移。他不想让自己回家吗？他还在生气吗？
　　“你还生气吗？”两个人的声音都低低的，充满了不确定的心绪。
　　咦！问我有没有生气？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不生自己的气了。自己是不是安全了？君翼眨巴眼睛，探究这蒲昭的心思。他的心为什么没有怒气，却充满了点点的忧心。
　　“你不生我的气了？”君翼小心翼翼的确定着蒲昭的心，“我可以回家吗？”
　　仿佛是一件失落已久的珍宝，重新回到自己的手心。好珍惜的感觉，不愿意再次遗失。蒲昭把君翼揽入了怀中，紧紧地抱着：“对不起！我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你，却看不见你的努力。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别再生我的气，别再无缘无故的消失。好吗？”
　　明明站立在冰冷的雨中，为什么自己却感到温暖。自己的心，充满了暖意，好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是他的话，产生了这样的感觉吗？是他的话，主宰了自己的心吗？君翼，舒服的靠在蒲昭的胸口，有依靠的感觉真好！
　　“你的话，意思是不是在向我认错？”想要最终的结论。
　　好计较的丫头！“是！可以了吗？”蒲昭把翼把的更紧了，“不要再消失了，知道吗？”真的不要再消失了！
　　我的存在很重要吗？君翼听着蒲昭口中、心中的同一句话，心中的感觉好奇怪。欣喜，因为自己的重要；怀疑，自己可以这么重要吗？自己在蒲昭的心里如此，那么蒲昭在自己的心里，又如何？
　　想起广学认真的话，是有预见吗？君翼的心，不知该如何去留。
　　“你以后还会像以前一样，照顾我的衣食住行吗？”这也是个满重要的问题。
　　好好的气氛，被这句话彻底打败。“知道了！但是，你以后不许挑食。”
　　原来还是有惩罚的！没办法，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知道了！”君翼眼中流露出小小的不满。
　　看着翼赌气的脸，像一个受气的小包子！蒲昭笑了，突然想起了王力宏的歌：
　　在爱的幸福国度
　　你就是我唯一
　　我唯一爱的就是你!
　　（你是我唯一愿意接受的债！）
　　“进去吧！”蒲昭拉起了君翼的手。
　　万万没有想到，会如此安全的结束今天的风波，（应该说昨天的了，已经过了午夜。）
　　“早就该进去了！在外面淋雨，玩性格！家里没有水洗澡吗？”依旧的顽劣。
　　“还不是因为你，这么晚回来。知不知道，女孩子不可以这么晚回来。明天开始禁足！”
　　“什么是禁足？”
　　“晚上不许出去！”
　　“那我的玩乐怎么办？”
　　“呆在家里啊！”
　　“那岂不是，要天天对着你……”
　　“有什么问题吗？让我好好教导你！”
　　“算了吧！自己像个小老头，我可不想变成个小老太太！饶了我吧！表现好一点，是不是可以提前解禁？”
　　“看表现了，不过按你的性格。几率为零吧！”
　　“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
　　……
　　那一夜，蒲昭守着君翼进入梦乡。
　　那一夜的心，随着君翼的安睡而恢复了宁静。
　　那一夜的梦，因为蒲昭的守护而特别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