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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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斯塔克。”躺在病床上的弗瑞开口了。
同样躺在病床上，刚刚睁眼全身无力，只能看着天花板发呆的克里斯懒得回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床的金属边沿。
“关于你那个处了变异，就他妈一无事处的狗屎血清，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完美解释。”弗瑞也没想跟克里斯客气，在他清醒后就直接了当的问。
听到脏话的克里斯费劲的转过头，用那双深蓝色带着点暴怒的眼神凝视着弗瑞，但表情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但更像暴风雨之前的平静，毕竟谁都不知道克里斯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弗瑞当时可是看着他的资料思考了很久，才决定和这个黑料满满的科研人士合作。
“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没有给那怪物注射溶液？”克里斯望着弗瑞说，声音不大不小。
如果有给那怪物注射的话，克里斯现在也不致于旧伤未去新伤又来，直接躺在了病床上。
克里斯原本是带着视频监控来赴约说事的，结果连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大门都没迈进去，就被不知道哪冲出来的爬行物一把抓住，扔出了十米远。
扔得双眼发晕不说，之后又是疯狂的枪战，如果不是有R的自动防御模式，恐怕克里斯当场就可以去找爸爸妈妈了。
弗瑞回想着自已处理完一只爬行物后，刚放下心要去找克里斯说事的时候，就被另一只不知道哪来的怪物突然袭击了的狗日场景，就又冲克里斯说了句脏话。
“谁他妈知道不止一只。”弗瑞道。
“我的老天，你不知道还敢跟我发消息说安全了，还叫我滚过去。”克里斯面无表情且极具讽刺的说。
此时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弗瑞也立马止住了想和继续和克里斯对骂的心情，毕竟表面的和气还是要做的，于是弗瑞臭着脸看向护士。
准备进来给克里斯打针的护士表情有些微妙，她试探地说“Ah…打扰了？”
“没有，女士，快进来吧。”弗瑞开口说道，看了眼护士又把目光放在克里斯身上。
克里斯瞥了眼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也不揭穿，只是眼底带着淡淡的冷意。
“脑震荡，粉碎性骨折，表层软骨受损，我这次亏大了。”被护士抬起来，靠在枕头上的克里斯语气冷冰冰的说。
“作为弥补，我觉得你可以把给我权限开的更大一点。”克里斯随口道。
“做梦去吧。”本来就给了不少，还经常为克里斯越级处理事情的弗瑞表示想都不要想。
护士抬起克里斯的手，连酒精都没涂抹就又快又准地往他手上扎了一针。
真的是扎，毕竟手都出血了，这惹得克里斯不由多看了眼这护士。
说真的，这有点像如果这位护士如不快点打的话，克里斯就会跑了一样。
但克里斯对这种异常也没有多大感觉，毕竟他还真做过这样的事，而弗瑞，他正在喝水。
弗瑞拿起一旁的水，喝了口道“你知道我这次损失多少高级特工吗？我都怀疑你把劣质血清给我了。”
一下子被弗瑞阴差阳错中猜到真相，克里斯沉默了一下，歪头看护士，一时间没有回应，在心里想的确是劣质血清。
“那你知道我这次来是干什么的吗？”克里斯沉默了会还是回了句，要不然这会显得他对弗瑞这句劣质血清很虚心。
在两人在聊天中，护士已经开始拆他头上纱布了，克里斯的头上的伤被黑红色的碘酒一点点沾上，感觉有液体从脸上划过的克里斯不适地皱了皱眉。
多少有点对这名护士不专业的行为稍稍有点抵抗，但在护士小姐替他擦了擦后，克里斯就没有在意了，继续和弗瑞争论着。
“你这次能来干什么？”这个卤蛋、独眼、高龄黑人冷笑了一声，看起来对克里斯的到来很不屑的样子。
注：卤蛋，独眼，高龄出自克里斯的真实想法。
“我只知道你第一次出现在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时候就把实验组的人都臭骂一顿，看着那群做实验都深深埋着头，像只鸵鸟的研究人员我差点把心理医生请过来了。”弗瑞对克里斯说道。
克里斯反驳道“你为什么不觉得是你的人有问题，愚蠢，不懂变通。”
这位该死的天才又在说些让人绝望的话了。
“那些人在自己的领域都是精英！”弗瑞毫不客气的反驳回去了。
“当然，当然，要不然你也不会开工资让他们来摇试管。”
克里斯至今无法忘记十几个人，同个频率同个时间摇试管的画面，那东西深深的刻进他的脑子里了，而且成为了一种精神污染！
“哦--精英，这些亲爱的精英们，怎么连个超级血清也制造不出来。”克里斯讽刺道。
弗瑞吼个什么，他还有一堆怒火没发泄呢。
弗瑞一听到超级血清，就把玻璃杯重重地磕在桌上，克里斯没什么反应还翻了个白眼，护士倒是被吓了一跳。
“而你第二次来就带上了那操蛋的血清！现在你告诉我，你可以把宇宙开个洞我也相信了，毕竟你都可以制造出那东西了，创造个超人也不是不可能了！”
克里斯对弗瑞的讽刺不为所动，反正他的血清没有错，不回话乖乖侧脸让护士处理脸上的淤青。
等护士处理的差不多后他才开口，这次不是对弗瑞说，是对护士说。
“好了，女士，处理到这种程度你已经完全你的任务了，你可以走了。”
任务，护士猛得抬头看了眼神色莫测的克里斯。
她下意识地朝弗瑞那边看了一眼，在局长的眼神示意下，点头离开了。
觉得护士有点奇怪的克里斯把她支走后就撑起上半身来，他试图去触碰桌子上的蓝牙。
“R。”克里斯轻声道。
突然电视机莫明其妙被打开了，克里斯还在努力去碰蓝牙的动作一顿，扭过头来。
“Yes，master。”他那几乎无所不能的人工智能发出声音了。
听见R的声音，克里斯收回手躺了回去，默不作声的松了口气，幸好他的人工智能会一直陪着他。
虽然和当初设想的谈事方式不同，而且还出了点问题，但很显然克里斯不会注意这些小细节的。
“打开监控。”
克里斯话音刚落，电视机就播放起监控了。
这是克里斯靠系统还原出来的监控，清晰度并不高，但克里斯和弗瑞都看见了，一个特工是怎么把黑红色的东西注射进试验员体内的场景。
看着看着克里斯的表情就有些迟疑了。
“你又黑进去了，系统的防火墙就跟你家后花园一样，以后防火墙干脆改叫克里斯每日一游好了。”
原本就认为不会是克里斯的问题，只想泄泄火的弗瑞看了监控也不觉得意外，只对克里斯老是黑进系统里的行为有些想骂脏话。
该死的斯塔克家族！
“弗瑞…”克里斯眉头紧锁没有回答，弗瑞看了会监控也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fuck！”他猛的起身，狂按一旁的紧急求救按钮。
而克里斯这边，看见电视里那张刚刚还在给自己换药的脸就立刻把针头拔掉了，他一把扯下头上的纱布。
揭开受伤的地方克里斯就不停的用手搓着，弄得满脸都是血，也不觉得痛。
“你们是只有这个人了吗。”居然身边的护士也是这个人。
克里斯用力到手上的青筋凸起，但语气始终很平静，知道按那东西没用的弗瑞立马就下床了，他拉起床上的克里斯就要往外走。
双腿残疾的克里斯被硬拖着，一只手按在头上搓着，而另一只手搭弗瑞的肩上。
结果连门都没打开，两人就听见了外面的枪声。
“Shit。”弗瑞右手用力捶了下墙，骂道。
克里斯始终保持着冷静，他放下搓着头的手，问道“我的轮椅呢？”
“放在后备箱里了。”
一句话把最后的希望击碎了。
弗瑞艰难的把克里斯拖到窗边。
看着窗外一片漆黑，只有车辆来往照亮着地面的光，克里斯就抬手捂着受伤处说道。
“Wait…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就是你想的那样。”弗瑞回了声，抓着克里斯就撞碎玻璃往外冲去。
克里斯甚至都没来得及跟他的人工智能说些什么，甚至连蓝牙都没拿！就被弗瑞带到了货车顶部，也对，情况紧急，任谁也做不到智商在线。
捂着头的克里斯看了眼躺在自已身旁痛呼的弗瑞。
“弗瑞。”克里斯开口。
“你他妈最好快点说。”弗瑞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很显然拖着克里斯这个残疾人一起逃生很困难。
这个老家伙恐怕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情绪起伏，克里斯的脑子忽然间出现了这句话，但又想不起来自已之前对谁说过。
于是他看了眼弗瑞，思量着开口，用着最平稳的声线说：
“那个冒牌护士已经给我注射了…那个黑红色玩意了，我头上也都是那东西…啧，那居然不是碘酒，说真的，颜色挺像的。”
克里斯都有些怀疑这是别人专门给他下的套了。
“你想说什么？”弗瑞看向对于他还有些年轻的克里斯。
克里斯沉默了会，然后开口道。
“你最好把我踹下去。”
弗瑞瞪大双眼去看克里斯，见他深蓝色的眼睛里始终维持着冷静，自己紧绷的情绪也稍稍缓减了些。
“托尼·斯塔克如果知道了肯定会杀了我。”弗瑞第一时间想到了克里斯那个不怎么好惹的哥哥。
如果说别的，克里斯或许会犹豫一下，但对于托尼·斯塔克，克里斯可以立马回答。
“这个你可以放心，不会的。”
“他…一向不怎么喜欢我。”
一直都是这样，这位比他大几岁的斯塔克。
货车已经开出一段距离了，现在也不用担心会不会有人追过来的问题，唯一的问题就在眼前，弗瑞看着面前哪怕情况危机也不显狼狈的克里斯问道“你确定？”
“Well，快点吧，把我踹下去。”克里斯又重复了一遍，眼睛定定的注视着弗瑞。
他给自已注射过很多奇怪的溶液，很多很多，多到克里斯都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在夏天的时候穿着短裤出去沙滩玩了，虽然腿废了本来就不能了。
所以克里斯不像那些实验员一样，体里只有两种不相溶的物质相互矛盾，最终在大脑无奈的指挥下达到变异。
可是克里斯也不确定，他猜不到自已到底会不会变成怪物。
但是他眼里有芯片，所以就算是变成了怪物也没关系，R会找到他，他的人工智能一定会找到他的，然后拯救他。
但如果克里斯变成怪物了，弗瑞可不会这么好运，他说不定会被砸成肉泥。
弗瑞看着面前脸部和身体已经开始慢慢出现变化的克里斯，又忍不住偏头骂了句脏话。
他看了克里斯一眼，最终对准他的胸口咬牙狠狠的踹了下去。
看着满脸汗水的弗瑞，克里斯滚下了车顶。
克里斯其实可以自已下去的，但爬实在太难看了，好面子的他实在做不到，只好叫弗瑞将他踹下去。
顺着车前进了一段距离，弗瑞才缓缓抬起身来，他望了眼远处的地面。
但最后也只有在后车灯的照亮下看见隐隐约约的血痕，和猛然响起的车铃声，并没有看见变成怪物的克里斯。
感受到货车缓缓停下，弗瑞这才抹了把脸上的汗，眼神复杂地看向远处，克里斯·斯塔克勉强合格。
而另一个斯塔克则正在开派对，只是开着开着突然觉得胸口隐隐发闷。
但托尼·斯塔克也只认为是钯中毒所带来的副作用，他一口气喝掉桌上满满一杯的叶绿素，试图缓解心中的郁闷感。
结果也没有得到任何缓解的托尼·斯塔克只好耸了耸肩。
“好吧，就这样吧。”
他把音乐的声音调大，重新跑到台上，和火辣的美女扭动，用调情来分散自己注意力。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