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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引虎拒狼 ...

  •   这帮小混混没完没了的纠缠,如凶神恶煞一般天天在店前转悠,伺机恐吓,也不知从哪弄到了凝洁的手机号码,时不时的威胁凝洁交保护费,不然的话,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叫凝洁走在路上小心点。害得凝洁手机响了,看见陌生的号码就怕。

      那天晚上店里九点半打烊,员工散去,凝洁熄了灯,关上了店门,和余瑶往住处去,走到弄堂口,一盏昏黄的路灯下,突然窜出两个黑影,夺过凝洁的背包转身就跑,马上就消失在夜色里。

      凝洁吃了一惊吓,背包被抢,浑身上下瑟瑟发抖,半晌才回过神来,赶紧拿过余瑶的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110赶到,询问了一下情况,问凝洁,“认识抢劫的人吗?”

      凝洁说,“不认识!我刚刚下班,走到弄堂口,面前黑影一闪,猝不及防,夺过背包就跑了,我人吓都吓死了,哪里看得清人!”

      “包里有些什么物品?”警察问。

      凝洁说,“包里一个手机,还有三千多块钱!”

      凝洁犹豫了一下,对警察说,“其实,我猜也猜到了,可能就是住在前面居民区里的贵州人,那里鱼龙混杂,几个小混混天天打我电话,要我交保护费!”

      警察获得了重要线索,有手机定位,又有沿路的监控记录,顺藤摸瓜,不出三个小时就把两个抢劫者抓获了,帮凝洁找回了背包,手机和现金都在。

      这两个被逮的抢劫者精神萎靡,瑟瑟发抖,鼻涕、眼泪一起流,警察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人是吸毒者,此刻,正犯毒瘾,马上带去了拘留所。

      凝洁兴奋了一晚,以为抓了两个小混混,从此天下太平。哪知道,第二天上午刚开店门,就进来一帮人,都是老人和妇女,年纪大的老头白发苍苍,佝偻着腰,路都走不稳,几个妇女,五大三粗,穿着旧衫,卷着裤腿,捋袖揎拳,进门就把凝洁围在当中,声称昨晚凝洁叫警察抓了他们的家人,现在要凝洁去销案放人…
      凝洁被说得哭笑不得,努力解释道,“他们自己违法犯罪,吸毒,抢劫被抓,我怎么有这个能耐去销案?我一个女人,初来乍到,想帮你们,我也没有这个门路啊…”
      他们一听凝洁在推脱,话不投机,马上拉的拉,扯的扯,场面混乱,乱哄哄,把凝洁围在垓心,不得走脱,急得凝洁都要哭出来。

      只得再次报警。可警察来了,也无济于事,这些人都是“老油条”,来自贵州某市同一个村,彼此非亲既故,在外行事,拧成一股绳,异常的“团结”,利用法不责众,常常聚众抗警,嚣张跋扈,他们不怕警察,在凝洁店里坐的坐,站的站,该干嘛干嘛,溜达来,溜达去的,横眉竖目,怒视一切。当地派出所总共就八九个人,看见扎堆的贵州人,头也大了。凝洁不敢看他们,他们的眼神太可怕了。警察劝他们先回家,他们理也不理,倒反问警察,“我在这里坐坐犯法了吗?”这帮人老的老,少的少,老的倚老卖老,少的装傻充愣,根本没道理可言。有一老头,突然情绪失控,颤颤巍巍揪住凝洁不放,大声疾呼,要凝洁还他孙子。
      凝洁被老人揪住动也不敢动,心想,万一这老人家在店里摔一跤,非被他讹死不可。

      凝洁眼里满是委屈的泪水,想,“一个女人,出门在外真难!”就这样闹了一天,凝洁店里的生意这一天就完了。

      警察悄悄告诉凝洁,“注意收集他们敲诈勒索的证据,一有证据马上抓人。”

      凝洁说,“抓了人又怎样?眼前的这个情况,你又不是没有看到,他们的家属天天在我店里闹怎么办?”

      警察听了,默不作声。

      凝洁依然不时的接到恐吓电话,打来的都是虚拟号码,或公用电话座机。

      警察的处置能力,着实令人担忧。这样闹腾下去,店也开不下去,问题难以得到解决。凝洁恍然想到了自己的师傅,自嘲道,“这两天真的被这帮人闹得脑袋嗡嗡,把师傅都忘记了。师傅是广州本地人,开了那么大一家店,做了二十多年的生意,黑白两道肯定都熟!”

      第二天上午,凝洁买了一些礼物登门拜访,求助于师傅,在店内刚好遇上师傅,于是,把自己的遭遇,跟师傅说了一遍,师傅胸有成竹,二话不说,就替凝洁打电话招呼来一人,这人正是荔湾区王家禄村人,姓聂名鹏,耳上钻孔,身上纹身,裤子挖洞,脖子上挂一条老粗的金项链,痞里痞气,一看就像古惑仔,在此一方也是小有名气的地头蛇。凝洁的事情,他早有耳闻,凝洁的店新开张他就知道。不必凝洁多言,他就了然一切。他大摇大摆回到村里,找到贵州帮的老大,说以后凝洁的店是他罩着,两人还有一番亲近的耳语,究竟说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此言一出,见效的很,那帮贵州籍的小混混,男女老少,第二天果然就不再寻上门来,真个是一物降一物,世间难题,只要找对方法、找对人,便可迎刃而解。

      凝洁并不想与古惑仔,混社会的人深交,聂鹏帮了忙,她宁愿加倍出钱,还他一个大大的人情。可是,给钱他又不要。只有晚上先办一桌酒,招待他和他道上的几个朋友,以表谢意!女人敏感的很,或者,凝洁早就看出来了聂鹏也非善茬,老是盯着自己看,一副想要接近的样子。当晚约好,凝洁临时借故,说身体不适,去不了,给了余瑶一万块钱,叫她随便花,只要哥哥们开心!

      余瑶喜得屁颠屁颠,心甘情愿代理,她对聂鹏早心生爱慕!她喜欢这个类型的男人。
      聂鹏是本地地痞,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最是风流成性,睡一个女人,就跟摘一枝花一样简单。他最爱和漂亮的女人打交道,所以,他一看见凝洁就示好,这个忙他很愿意帮。凝洁给钱他不要,他就要凝洁欠他这个人情,他要放长线,钓大鱼。这王家禄村一带是他的一亩三分地,他早就盯上了凝洁的这家店,知道生意不错,且只有外地来的两个女人,软弱可欺,无依无靠,贵州人先一步盯上,前来捣乱,今天却刚好给了他这个机会。事情走到了这一步,聂鹏已经激动的摩拳擦掌,只要傍上这两个女人,罩着这家店,以后吃喝玩乐就有来源了。

      聂鹏的本意是找准机会,拿下凝洁。没想到,凝洁今晚没来,真是扫兴,换了余瑶来招呼他们。
      大概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看见余瑶身材婀娜,脸上的妆容画的很精致,颇有几分风情,马上随机应变,有了主意,对着余瑶立刻喜上眉梢。他是来者不拒的,胃口不小,来一个泡一个,来两个泡一双,琢磨着,大小通吃,一网打尽。
      酒桌之上,在座都是聂鹏的狐朋狗友,他们之间已经达成相当的默契,只要聂鹏一个眼神,就分分钟秒懂聂鹏的意思。今晚,还不需要聂鹏示意,他们就开始起哄,纷纷拿花言巧语来劝余瑶喝酒。
      几杯酒下肚,余瑶的脸上满是春色,脸蛋红扑扑,禁不住心神荡漾,与聂鹏对视,目光炽热。
      “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不带几分醉,如何耍风流。余瑶的酒杯一空,就有人热情的帮她斟满。别人敬酒,余瑶笑眯眯的,来者不拒,开怀畅饮。在酒精的作用下,在众人热情的撮合下,在糖衣炮弹的狂轰滥炸之下,余瑶和聂鹏双方的感情迅速“升温”。两人本来你有情,我有意,在一起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开始是在饭店喝,后来去了KTV接着又喝……

      凝洁睡了一觉,被余瑶一串钥匙窸窸窣窣的开门声惊醒,抬头看钟,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余瑶还保持着兴奋,敲开了凝洁的房门,一身酒气,脸上灿若桃花,笑眯眯的,手里拿着几根肉串,问凝洁,“吃不吃?”
      凝洁张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皱着眉头,一把推开,说,“快把肉串拿开,我从来不吃这些东西的。”
      余瑶还给凝洁两千块钱,笑着说,“只剩这些呢!”
      凝洁把钱收下,接着问道,“吃个饭,唱个歌,怎么这么晚?”
      余瑶是笑而不答,哼着小曲出去了。
      凝洁心中疑惑,“她今晚是怎么啦?难道花痴的毛病又犯了!”
      后来的日子,凝洁才知道,那晚余瑶和聂鹏已经开过房,办完事,才回来的。
      第二天 ,聂鹏开了一辆漂亮的红色敞篷跑车,快到美容店门口,他还在猛加油门,发动机的轰鸣声,格外引人注目,快到凝洁的店门口,突然一脚刹车,车漂移着向前,刚好滑行在凝洁的店门口止住。
      店内的人下意识的都聚到了门口 ,目光都在打量这里漂亮的火红色跑车。

      聂鹏一眼就看见了凝洁,得意的把手一招,“走!上车,我们兜风去!”

      凝洁对此类行为,一向比较反感,她才不去呢,于是推脱道,“店里生意忙!走不开,去不了。”

      聂鹏颇感扫兴,只有招呼余瑶上来,“既然老板娘没空,那我们走!”

      余瑶乐呵呵的,好像是万众瞩目下走上红地毯一样荣耀,三步并作两步,拉开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对于刚刚聂鹏先邀请的是凝洁,而不是她,她不以为意。她自作多情的理解,她已经跟聂鹏睡过觉,多一层□□上的关系,肯定与众不同。现在旁人还不知道,聂鹏还不想过早的把他们的这种关系公布,所以,行事比较隐蔽,为了掩人耳目,聂鹏先邀请凝洁主要是出于客套,当然他的终极目的是邀请她,而不是凝洁。

      临走,聂鹏再瞟了一眼凝洁,不知是不屑,还是得意,未挂档,先轰了几脚油门,轰鸣声刺耳,一波紧似一波,好像点火后的火箭,马上要一飞冲天。

      在众目之下,聂鹏载着余瑶,向众人鸣喇叭两声,挂好档位猛一脚油门,一个急起步,呼啸一声,扬长而去。

      凝洁颇感欣慰,但愿这两个人认认真真的谈个恋爱就好,他们谈成了,以后在这里也有个依靠。凝洁哪里知道,人心叵测,店里赶走了豺狼,又引来了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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