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花与面具（9） 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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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长着狐狸眼的漂亮姐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
中原中也揉揉眼睛，面无表情：“你谁？”
太宰治伤心，伤心透了:“中也，你果然喜欢的是我的脸，呜呜呜……”
有一说一，看着高岭之花哭唧唧的样子，他会觉得对方好漂亮，花朵沾了露水一样，唔……应该说是梨花带雨。看着漂亮姐姐哭唧唧的样子，他还是觉得对方好漂亮，眼圈红红的样子越来越像狐狸，蛊惑性+++++。对于前两者，中原中也本能会产生疼怜，以及保护欲。
但是——
中原中也看着年龄比他大上一轮的男人，在委屈假哭挤眼泪的样子，他“惹”了一下，浑身炸起鸡皮疙瘩。实在不是他肤浅，就是你明明知道对方的芯子是你的爱人，但是看着这张脸，总是会情不自禁产生隔阂，尤其是年纪大的，感觉有些怪不适应。
“那个，太宰，你知道吗……”
太宰治听到中原中也的声音，稍微暂停了一下自己虚假的哭戏，“怎么了？”
中原中也说：“你这样子，已经不是脸的问题，像我长辈。”
“……”
“我把你带出去，说你是我大伯，他们都会相信。”
“…………”
太宰治死了，噗嗤一声，是利箭扎入心脏的声音。
不过中原中也的目的并不是奚落太宰治的，“我很担心你身上这个药剂。太宰，你现在能变成四五十岁的男人，那么下一次呢？会不会是七十八岁的老头？或者，再到下一次，直接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这件事情，太宰治其实也有想过。
主要是他并不了解自己身上中的什么药剂，这种变化又要持续到多久，以及会不会在一次次变化而丧失生命。
太宰治沉默，抿了抿唇，“我还在调查中。”
可惜他并没有什么人脉，从开头到现在都是靠他自己，如今他已经找到药剂的研究所，只是可惜他的身份无法靠近。
中原中也握住他的手，“别单打独斗呀，你现在不是有我嘛，我可以帮你的。”
“哦？”太宰治微挑眉梢，又恢复成以前不成调的样子，“请问我的男朋友，你打算怎么帮我呀？”
男、朋、友。
中原中也听到这三个字，耳根瞬间泛起了红意。
明明说着正经事情，怎么突然又不正经起来了！
他突然有些不自在了，想收回自己的手，结果太宰治早有预料似的，先他一步反握住了，还刻意屈起小指，如同小猫一样挠了挠手心，“别躲呀。”
中原中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躲，还是不躲。
就在这时，门从外边打开了。
“中也？”熟悉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带着疑惑与难以置信。
中原中也脑子嗡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弹起来，甩掉对方的手，整个人特别局促不安。
“大大大、大姐，你回来了。”
太宰治：“……”大意了。
因为太宰治没什么东西好收拾，但是中原中也有很多东西需要收拾，所以他干脆带着自己的东西去了中原中也家。但是他没想到哈，几个月的不见的尾崎红叶，这会儿突然出现了。
今天真的是……惊喜连连。
尾崎红叶也见过许多大风大浪了，但是她没想到一向乖巧的中原中也，居然跟一个年龄比她还大的男人，手牵着手，气氛还挺暧昧的。
她眼前一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尾崎红叶颇有些站不稳似的扶了扶门框，需要好好消化一下方才看到的不对劲画面。
中原中也见状，有些磕磕绊绊开口，“大姐，我可以解释。”
尾崎红叶缓缓吐出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后，才冷静向前，来到两人面前，优雅落座。
“请问您是？”她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如今面貌，算是丢在人群中都未必找得到的类型，实在是过于普通，而且没有记忆点。不过遮住脸，光是看气质，又觉得还是可以的，也没有那么差劲。
这样的年纪，年过半百了吧，孩子跟老婆应该都有了吧。
所以他跟中也，到底是什么关系？
太宰治倒是十分从容，开口道：“我是太宰治。”
“？”
尾崎红叶记得自己看过太宰治，那是个跟中原中也差不多岁龄的孩子，模样周正俊逸，很好看。
于是她追问：“跟那位大明星同名同姓吗？”
太宰治摇头，“不是的，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们是同一个人。”
“？？？”
尾崎红叶觉得世界奇幻了，她甚至想打开手机，去搜一下太宰治，或者打开电视放一部太宰治主演的电影。要么是她记错了明星，要么是对方成为了普信天花板，否则怎么敢说出这句话。
中原中也看到大姐这副神情，就知道她心中所想了。
“大姐，是真的，他的确是我之前粉过的太宰治，那个影帝，你不用怀疑。”
尾崎红叶闻言，第一反应就是：中原中也被骗了。
现在科技已经这么发达了吗？还是美颜这么成功？居然能把这样的人包装成那么好看的影帝。
“他身上发现了一些难以言喻的事情，被注射了会改变容貌和身体的药剂。”中原中也措辞道。
“整容？”尾崎红叶蹙起眉头。
“不是。”太宰治否认，“远比这个复杂。”
考虑到两人在一起，肯定也不能躲着尾崎红叶，所以太宰治并没有打算隐瞒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最后由他叙说，而中原中也在旁补充，尾崎红叶接受良好，只不过她还是觉得很奇幻，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药剂的存在。
“所以，你怀疑是费米诺研究室制出来的药剂？”尾崎红叶问道。
“不是怀疑，是肯定。”太宰治说，“我拿到证据了。”
两人又就着这件事情讨论了一番，中原中也听着，却发现自己无话可插。
里头涉及一些专业术语，中原中也压根没听懂，他突然有一种在小礼堂看两大学神辩论的强烈既视感。神仙打架，凡人迷茫。
好在——这个话题没过多久就结束了。
尾崎红叶喝了一口温开水，润润嗓子，“言归正传，请问你跟中也又是什么关系？”
得——根本逃不掉。
中原中也有些紧张，他屈起手指，不安地抠起沙发皮。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还算委婉，让大姐好接受一点。以前追星追得狂热，那是另外一回事，他压根没让大姐知道自己是真的很喜欢太宰治。
就在他斟酌着如何开口的时候，太宰治倒是施施然，完全没有紧张的情绪，还抓着他到处乱抠的手指，从容不迫开口道：“如你所见，我们在一起了，是因为爱情的在一起。”
“……”中原中也惊得头皮都炸了。
大姐不会立刻去厨房抽刀杀人吧——
他注意着尾崎红叶的情况，一有不对，他立马推太宰治跳窗走人，命最要紧。
然而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尾崎红叶甚至勾了勾唇，轻笑一下：“猜到了。”
“啊、啊？？”中原中也迷茫。
尾崎红叶眸光无奈地看向中原中也，“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太宰吗？虽然你以为你藏的很好，不过大姐怎么也是你的前辈，自然看出来了，没有揭穿罢了。”
“后来有段时间，你扔走了他很多东西，又收起来推到最深处的地方，妾身猜你们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妾身确定，中也啊，你跟太宰从来是没有联系的对吧，所以应该是太宰单方面宣布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让你感到伤心了。”
“如今你们因为药剂在一起，唔……戏剧化了一点，但是中也啊，你的开心最重要，所以不用担心妾身会阻拦你，或者拆散你们。当然——”说道这里，尾崎红叶眼波微转，看向太宰治，虽是笑着，却带着冷冰冰的警告与威胁意思：“如果你敢伤害中也，让他感到痛苦绝望，妾身绝对不会轻饶你。”
太宰治并没有被震慑到。
但是他还是紧紧攥住中原中也的手，认认真真保证：“我当然不会伤害中也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中原中也听得耳根子红，眼睛也发酸，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被托付终生一样。
“大姐……”
尾崎红叶揉了揉他的脑袋，“受到任何委屈都可以找大姐。”
中原中也应了声好。
……
因为突如其来的变身，以及尾崎红叶的回来，这次约会之旅只能往后推一推。
晚上，两人分房而住。
隔着一块墙壁，用手机在谈恋爱。
【太宰治】：所以啊，中也，我们什么才可以一起去海边？
【太宰治】：（我好委屈，还不快来哄我.jpg）
【中原中也】：等你再变个样子？
【中原中也】：不然我觉得我好像跟你亲子旅游。
【太宰治】：……
【太宰治】：（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jpg）
【太宰治】：万一下次我变成老头子呢？QAQ
【中原中也】：你都变成老头子你还想跟我约会？
【中原中也】：为老不尊。
【中原中也】：老不正经。
【中原中也】：而且，你真的下得了手吗？
【太宰治】：……
【太宰治】：（我真的栓q.jpg）
【太宰治】：（伤到了退网.jpg）
【太宰治】：那我得抓紧时间找解药了。
【中原中也】：是呀。
【太宰治】：趁我还没变成老头，你可以给我一个亲亲吗？
【中原中也】：亲亲。
【太宰治】：？
【太宰治】：你好敷衍啊，男朋友，你连表情包都不发。
【太宰治】：冰冷的文字只会让我痛彻心扉。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亲亲.jpg）
【太宰治】：（抓起老婆就是一顿猛亲.jpg）
【太宰治】：晚安喔，亲爱的。
【中原中也】：晚安。
中原中也放下手机，连忙抬起手扇风，脸好红好烫。
有一说一，在没有看到太宰治的脸的情况下，中原中也居然觉得完全没有了早上那样的别扭感。
真好。
实在是对方上了年纪的样貌，总是中原中也情不自禁就产生不自在的感觉，很别扭，好像跟家中长辈谈恋爱，还有些难言的悖德，不太ok，不太ok——
但是太宰治本人显然是不那么觉得的。
他甚至还借着这种类似“长辈”的身份，多次亲自接送中也上下班，偶尔还送送餐。
以至于——
立原道造会逮着中原中也问，“你家的司机好尽职尽责啊，每天准时送你上下班，还给你带饭，这是给了多少工资？”
中原中也：“……”包吃包住，算吗？
樋口一叶这时也会插话：“话说，你怎么突然雇司机了，以前总是见你一个人开车上班诶。”
立原道造：“是啊是啊，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中原中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算了，放弃了，随他们脑补吧。
这时，某个女警忽然来了句：“会不会是你家那位漂亮姐姐给你雇的司机？担心你的安危？天呐——第四爱什么的，果然好浪漫好甜啊。”
女警B附议：“对哦，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我一看这个漂亮姐姐就知道她气场很强，控制欲跟占有欲也很强，肯定要司机专门接送，随时报备，唔啊、好强势好强势。”
中原中也：“？”
“所以前辈，漂亮姐姐平时会不会管你管的很严，一天到晚都要盯着你？还会凶你？”
“应该会吧，谁不喜欢前辈呢？我要是有前辈这样的男朋友，我也一秒支棱起来，开足气场，要看紧男朋友。”
中原中也：“？？？”
这个脑补形式过分了吧，哪来的气场，你们不是没有看见太宰治平时喜欢假哭撒娇装可怜的样子！
……
当然，对于这些，太宰治本人并不知道。
因为他正忙于整理扳倒经纪人和未来一哥的证据，一边又要搜集跟药剂相关的数据资料。
换作以前单打独斗的日子，他肯定需要费不少气力，不过有了尾崎红叶的帮助，这些事情完全是事半功倍，甚至可以说是比较轻松。
*
两周过后。
太宰治拿到了药剂的资料。
中原中也坐在他的身边，是跟他一起查看的。
新药名称：相。
新药编号：A-10264。
内容：注射药剂可使人彻底变换容貌与身体，实现人体的完美蜕变，达到判若两人的完美效果。但——变化过程中，人体骨骼将进行重组改造，皮肤不断蜕变，具有极强烈的疼痛感与灼烧感，非常人能忍。
【相的研制申请被驳回，禁止再生产】
【注：注射相的药剂具有85%的高死亡率，目前已有15名志愿者因此丧命。余5名活下，但是有3名志愿者身体每隔一段周期发生变化，已有2名志愿者因无法忍耐异变时的疼痛而丧失生命特征。另，这场身体变化持续周期不长，需要一直注射药剂，一旦失去药效就会立即恢复成原样。】
再往后，就是所有志愿者参与实验的数据记录。
太宰治合起资料，“这么说，我是可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的？”
“原来每次异变都会痛？”中原中也的重点显然放在了这处，他触眉捧心，又后怕似地叹气，“还好你坚持下来了，还好你最后活下来了。”
太宰治见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地念着，有些好笑，“是呀，所以我不仅可以跟你约会，还可以跟你结婚，去度蜜月。”
中原中也立马被他的话闹了个大红脸，“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他轻声一笑，拿手指戳了戳对方那红彤彤的脸蛋，“你好可爱。”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瞪他：“恋爱脑！”
太宰治干脆歪身过来，抱紧他，“是啊是啊，恋爱脑，还是一个只喜欢中也的恋爱脑。”
中原中也被抱得有些不好意思，拿手推了推，结果对方贴得更紧，像是大型犬一样，赖在主人身上不肯走，一个劲的撒娇。
中原中也没辙了，抱就抱吧，反正是男朋友。
就算别扭，他不看脸就是了。
嗯是的，就这样。中原中也内心说道。
*
虽然清楚了药剂的事情，不过太宰治并不知道自己的变化什么时候会到来，还会不会变成新的人，是男性还是女性，是美的还是丑的，又是什么年龄段的。
太宰治体验过当帅哥美女的感觉，色|诱起中原中也的效果没有一次失败。
虽然现在作为老男人，还能跟中也贴贴亲亲，但是这都要中原中也没看到他的脸的情况下。原因无他，中原中也悄咪咪告诉他，他会有一种悖德的感觉。
太宰治当时得知背后答案，有些狐疑：“你把我当成你爸爸了？”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滚你的！”
然后未来几天，太宰治都不能跟中也贴贴亲亲了。
太宰治愁啊。
他泡在洗澡水里，手打出一片水花，愁啊愁啊。
洗完澡出去，他正要换衣服，结果就在这时——熟悉的疼痛感又像水流淹没了他。
等他缓过来了，他看着自己的身体，一阵无语。
因为他在想：刚才的澡，白洗了。
太宰治吸了一口气，然后去照镜子，这一眼，属实让他惊诧了。
大概是太久没看到自己的脸，太宰治此时此刻照着镜子，有些恍惚，真的是熟悉又陌生，还怪让人怀念的。果然，不管换再多的脸，还是属于自己的最好。
谢天谢地——他终于变回来了。
因为过于欢喜，太宰治衣服也不换了，直接披着浴袍跑了出去，敲响中原中也的房门。
“干嘛？”里头传来闷闷的声音，挺不客气的。
太宰治也不在意，高兴道：“你快开门，我给你看我变成老头的样子。”
中原中也：“……”
过了两分钟，磨磨蹭蹭的中原中也才过来把门打开了。
太宰治还没开心地把“噔噔噔”说出声，就看到中原中也闭起一双眼睛。
“？”太宰治破防了：“你对我变成老头的样子就这么不抱期待吗？”
“对……不对！”中原中也猛地睁开眼睛，猝不及防，就看到昔日爱得走火入魔的大明星就站在自己面前，五官是熟悉的五官，俊美也是熟悉的俊美。此时此刻，大明星本人面色微红，发稍沾了水珠，莫名其妙的还有些色气。
“你变回来了！”中原中也很是惊喜。
他方才就注意到，太宰治说话的声音很是熟悉，并不像以前变换身体一般，嗓音会跟随身体变化而变化。
太宰治轻轻颔首，看着他而微微笑起来，“如你所见，我确实变回来了。”
被他注视着，中原中也莫名有些心跳加速。而且，他想伸出手去摸摸对方的脸，太不真实了，真的太不真实了，曾经魂牵梦萦得而不到的人，此时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是他的男朋友。
心随念动，中原中也确实伸出手了，但是将要碰到脸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
好像担心这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一旦惊扰，就不复存在。
结果太宰治将手覆在他的手背，抓着他的手，引导他触碰自己，“为什么连摸我的脸都不敢呢？你在害怕什么呀，男朋友。”
这句男朋友，说得中原中也呼吸微促，一颗心趔趔趄趄的，难以冷静下来。
“男朋友…”他莫名重复起来。
太宰治将脸贴在他的手心，轻笑了声，“是的，男朋友。”
中原中也见他笑了，自己也扑哧一声，跟着笑了起来。
太宰治微微俯身，凑近他，与他四目相对着，“那么，我可以跟你索取一个晚安吻吗？”
他刻意将声音压低，像是说悄悄话一样，低沉的嗓音落到耳畔之处，让中原中也觉得有些痒意。
“可以吗？”
明明只是询问，但是中原中也听出了几分撒娇与纠缠的意思。
他错了错视线，没敢对视，声音比对方还低，“可以。”
几乎在答应的下一秒，一个吻就覆盖下来，比起前几次纯情到不能再纯情的浅吻，这次吻要更为深入，也要霸道，像是要彻底占有对方一般，不肯给对方任何逃开的机会。中原中也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时而难耐地退开一些，但是很快的，就被太宰治扣着后脑勺加重了亲吻，唇腔之中，尽是深刻爱意。
不知道吻了多久，中原中也觉得自己的气息似乎要被全部攫取，以至于大脑缺氧，身体发软，脚步虚浮得差点就要站不稳。而太宰治趁这个时候，就扣着他的腰身，将人抱了起来，之后堂而皇之地进入卧室，大步行走，直到将人放在床上。
从门口到床上，一切发展得似乎有些快了。
明明只是索取晚安吻，但是一吻终了，暧昧拉丝，有些事情的走向终究还是偏离了原有的轨道。
“可以吗？”太宰治双手撑在他身子左右，鸢色眸子水光潋滟，承着彼此都懂的暗味。
中原中也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抬起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可以。”
太宰治俯身，吻了吻他泛红的眼尾，“别担心，我会注意分寸。”
中原中也实在是太羞赧了，胡乱点了点头，就撇过脸，“知道了。”
……
…………
没羞没臊的日子在过，正儿八经的日子也要过。
恢复成原有样子的太宰治，很快就把经纪人跟未来一哥告上了法庭，首先是非法注射禁|药，其次是经纪人偷税漏税，最后便是未来一哥草|粉，还骗|操未成年人。
这些事情，足够让他们牢底坐穿。
处理完后，两人一起回去。路上，中原中也问他，“你现在既然恢复了身份，是不是要回去继续演戏了？”
太宰治开着车，闻言笑了声，“我不是为爱息影了吗？”
“你哪来的……”
“不是你吗，我的爱人，中原中也。”中原中也话还没说完，太宰治就先接话了。
“……”爱。
中原中也把最后一个字吞了回去，酝酿几下，结果还是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
太宰治的目光一直看着前方，说话的时候，莫名有一种洒脱感，“注射相之后，我隔一段周期都在变换身体，其实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表演，不是吗？我以前是很热爱表演，因为想着体验别人的生活故事，从另一个视角看世界、看周围。但是经过这次变身之旅，我忽然觉得，有时候摘下面具做自己的感觉其实挺不赖。”
说到这里，前方正好是一个红灯。
太宰治将车停下，手搭在方向盘，他微微侧身，看向中原中也，“中也，如果我还要继续拍戏的话，我接下来饰演的角色，唔……应该会是跟你走到生命尽头的伴侣，这场戏一直要拍到很久——很久哦。”
中原中也被他这么注视着，难得愣了一下，过了会儿，才笑着开口：“你接这部戏的时候，有没有问我同意了吗？”
“哈，抱歉。那我正式问一下，请问你愿意当我的男主角吗？要陪我白首到老，一直走到生命最后的男主角，你愿意吗？”
“我考虑考虑。”
“中也……”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说，我愿意——”
太宰治弯了弯眸子，在红灯倒计时为9的时候，他凑过去，亲了亲他男主角的唇角。
作者有话说
第135章 花与面具（9）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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