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里没有蝙蝠侠》陵光烬语

110、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一百一十天

　　“韦恩先生，晚上好——”

　　“韦恩先生，没想到您居然真的接受了邀请——”

　　“布鲁斯——”

　　从机锋阵阵的衣香鬓影间脱身，布鲁斯又接连送走了几个合作商，这才得以为自己争取到一小段时间独处，他踱步进吸烟室，与已经先一步占据了这方空间的几人点了点头，便先一步向阳台走去，用行动拒绝了无意义的寒暄。

　　“约纳斯，你在哪儿？”

　　随着丝丝缕缕的烟雾，约纳斯的名字从布鲁斯唇边吐出。他的声音又轻又快，好似一声叹息，并不怕被谁听到。

　　约莫过了2分钟，同样轻柔却透着愉快的嗓音在布鲁斯左上方响了起来。

　　“在您的头顶上自由地吹着海风，先生。”

　　约纳斯以一个危险的姿势将自己挂在船舱外沿，他在布鲁斯的注视下，轻盈跃下，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布鲁斯身旁。

　　——简直是个天生的暗杀者。

　　布鲁斯注视这美丽又危险的生物，在心底暗叹。

　　“我找到凯尔了，”约纳斯不多废话，语速飞快地直接汇报成果，“她被人下了药不太清醒，我给她注射了缓解剂，要等她恢复过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呼啸的海风与邮轮上嘈杂的声音成了二人交谈最好的掩护，约纳斯又刻意隐藏了身形，所以房间内正高谈阔论的几人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增加了一个同伴。

　　“我放了几个小型□□，有需要可以在回航的时候制造点小骚乱，”约纳斯继续说，“虽然还不清楚科波特打得什么主意，但我习惯先埋先手有备无患，说到科波特，他今晚好像并没有主动接近你的打算？”

　　邮轮巨大，约纳斯的耳力还不足以让他实现远距离精准捕捉布鲁斯身边的每一丝风吹草动，但他们出门时就已经料到了这点，所以布鲁斯身上是同时装了小型定位装置和通讯器的，透过耳朵里的微型耳机，约纳斯可以非常清楚地听到今晚都有谁来“骚扰”了自家男友。

　　“是啊，或许我该称赞他相当沉得住气。”布鲁斯轻轻揉捏着手里的烟卷，声音里带着些若有似无的火气。

　　这当然不是因为被“冷遇”而恼火，事实上，从接到那封不成体统的邀请函，被威胁着匆忙赴宴开始，布鲁斯心里就压着怒气了，只是那时他心中更担心瑟琳娜·凯尔的安全，并没有发作出来。现在确定瑟琳娜是安全的，他也就不介意在约纳斯面前坦露自己的脾气了。

　　“你知道如果你想，我是可以直接把他挖出来严刑拷打一番的，”约纳斯倾身靠近布鲁斯，低声“引诱”道，“或者，我也可以让他直接消失？”

　　“约纳斯。”布鲁斯鼻息加重，告诫地瞪了他一眼。

　　“好吧，好吧，知道了，我陪你做哥谭好市民就是了。”约纳斯举手做投降状。

　　“这艘船上来的可不只哥谭的显贵，”布鲁斯捉住约纳斯一只手，捏了捏他瘦长的手指，说道，“还有大都会的副市长、中心城的墨菲特家族，西海岸有头有脸的人来了大半，我都不知道科波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影响力了。”

　　“……你是怀疑他们也被科波特威胁了？”约纳斯被布鲁斯捏得手心发痒，有些心猿意马，不过他还不想让房间里那些不相干的人发现自己的存在，只得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两人的话题上。

　　“威胁？倒也不见得。”

　　布鲁斯轻推着约纳斯的小臂，后者不由自主地后背贴上了冰冷的船舱。

　　“我只是有些意外科波特从哪里收拢来这么多能够吸引这些人的价码，有太多可以诱惑这些人来的东西了，资源、金钱、权力、性——最古老的东西往往最有效，当然，来到这艘船上的人胃口是不同寻常的，想满足他们的欲望可不容易。”

　　“我不明白。”

　　“噢，那看来你今晚的注意力并没有全都放在我的身上，”布鲁斯狡黠地笑笑，“约纳斯，我还以为在你离开我的这一个多小时里，你会一字不落地监听我的每一句话。”

　　“听上去你在描述一个有某种病态控制欲的男友，布鲁斯，如果我给了你这样的感觉那我很抱歉。”

　　约纳斯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布鲁斯的鼻尖都快碰上他的脸了，他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是在跟他谈正经事还是想跟他调情。

　　听他这么说，布鲁斯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他直视约纳斯那双此刻透着些许茫然的眼睛，眼神里带上了几分探究。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感受，约纳斯。”

　　“我的感受？”约纳斯险些发不出声音，他们的嘴唇几乎已经贴在一起，熟悉的、柔软摩擦的触感让他头脑微醺，傻乎乎地重复了一句。

　　“对，你只是离开了这么一会儿，我就开始想念你了，约纳斯，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一样想念我，”布鲁斯蓝眼睛里的侵略性不加遮掩地散发出来，“我想知道你有没有一直——”

　　约纳斯不知道恋爱中的布鲁斯·韦恩居然会是这么粘人的男人，不过虽然纳罕布鲁斯居然会在里、这种时候展露他对自己的欲望，可这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最高的“赞扬”，所以约纳斯觉得自己应该欣然接受。因此，他干脆地主动挑起唇齿战争，不让突然恋爱脑上头的男人再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挑衅与引诱、抵抗与争夺，男人之间总是更容易势均力敌些，因此一番无声的你来我往后，更加酣畅淋漓。

　　望着彼此渗着薄汗的额头，两人不由都笑了。

　　“韦恩先生，拍卖会要开始了，您跟我们一起下去吗？”

　　一直在房间里交谈的几人不知何时已经决定离开这儿了，临走前，其中一名年长的男性还善意地过来提醒布鲁斯时间。

　　“我在这儿再透透气，一会儿下去。”布鲁斯将雪茄搁在唇边，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其实他根本不用这样，来人站在灯火通明的室内其实是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的。

　　随着房门合拢，约纳斯“噗嗤”一声终于笑出了声。

　　“我们这样可太像偷情了，布鲁斯。”

　　那男人突然出声的时候，约纳斯就已经身体先于脑子，反应极快地翻下了阳台，这一来一往，他的衣服已经不像样子了。

　　“我看你还挺乐在其中。”布鲁斯将雪茄丢到一边，亲自上手给他整理衣襟。

　　约纳斯笑而不语，转而问：“这里有拍卖会？所以你刚才说我漏听的消息就是这个？”

　　他脑子不慢，再联系上拍卖会这种可操作空间极大的活动，他就觉得自己隐隐摸到什么了。

　　“你觉得这个拍卖会有猫腻？”

　　“从一些人的态度上看，是的，”布鲁斯从怀里抽出那封让他不快的邀请函，灵活地翻了个面儿，说，“而且只有邀请函上有这个标志的人才能参加，刚巧，我这个被‘威胁’来的嘉宾也有，我可不觉得这是个巧合。”

　　约纳斯点点头，心想只要不是跟上次祖国男孩儿那样的大惊喜就好。

　　“我还有其他发现，刚才没来得及说。”

　　至于没来得及的原因……看到布鲁斯再度变得暧昧幽暗的眼神，约纳斯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去晚宴上看看，布鲁斯今天是不是吃什么不对劲的食物。

　　“我在关押凯尔的房间附近发现了几个封闭得很严的房间，科波特在门口派了不少人手看守，我测试过了，没有金属反应，不是武器，只是时间不太充裕我没有潜入细看。”

　　“我有预感，我们一会儿大概就能知道那是什么了。”布鲁斯说。

　　他与科波特仅有几面之缘，但已经或直接或间接地与他在哥谭隔空交手多年，布鲁斯不敢自诩多了解这个藏在地下世界翻云覆雨的男人，可他非常清楚科波特这个精于谋划的人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走吧，看看科波特先生给我们准备了什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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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mmm，虽然我上个章说表达了今年完结的愿望，但加班和论文让我可能不得不要成为一个月更选手，怎么说呢，就，完结那天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