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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抢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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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狐心想,这什么破名。
任老板道:“你先迎北凰绝到客厅去。还有这位先生,我都说了这批货是别人订的,有主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纠缠不清,听不懂人话吗,小心我告你私闯民宅。”
纪少爷看见是白允祺,想起昨天那夺药之恨,心想我还没找你呢你又撞我手里来了。
正准备出言讥讽,又听见北凰绝的名号,小脸跟个调色盘似的,又由阴转晴兴奋道:“我这药可是替绝少订的,你看绝少已经来了,这批药卖给绝少,给绝少一个面子,老板你这生意难道还不好做吗!”
“你就先卖给绝少,这些闲杂人等,随便给点次品打发了,或者等下一批采购到了再卖给他们,这也不吃亏。况且老板你可想清楚了,我们绝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罪的人!”
他小嘴吧嗒吧嗒,助理还没来得及制止,他就把人得罪光了。
助理无奈扶额。
白小狐无辜眨眼,绝少哪位?这么大面子?
我管你得不得罪,姓纪那小子,你先得罪我了!
白允祺:“我说,怎么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吧,而且,这批药是小爷和任老板订的,私人订购懂吗,你哪位?北凰绝又算个什么东西!这是爷的货!”
纪少爷炸了:“价高者得,你个穷酸玩意儿,谁允许你诋毁绝少!”
“什么破‘绝少’?这名姓可真稀奇,估计长得也奇形怪状的。”
“你——”
纪少爷气的脸色通红。
“还有啊,你抢东西还抢出优越感来了,老子订的货,你要想要,等我交易完成了,你再问我买。当然,我肯定不会卖就是了!”
白二少抬起白玉似的下巴,眼尾上挑,嚣张极了。
纪少爷气的浑身毛都炸了。
然后曹操就来了。
任老板让管事带北凰绝去客厅,北凰绝肯定不去,他就是为了这批药来的。
白允祺像个小狐狸,精明睿智一通贬低痛骂,纪少这个小鸡崽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
就在俩人互怼完,北凰绝带着一长串保镖助理登场了。
北凰绝道:“任老板,我要那批货,多少钱都可以。”
白小狐:啧,壕无人性。
北凰绝是北凰家的继承人,十几岁就接手家族明里暗里不少生意,如今更是了不得,有权有势能力强大。
纪少爷在某次酒会上惊鸿一瞥,随即就沦陷了。这绝少长得是真帅,俊美绝伦,气势强大,那一双眼睛,冰冷又深邃,带着致命的诱惑,还有西装裤下那一双大长腿,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魅力,简直帅的让人合不拢腿。
纪少爷从此发誓,一定要追到这个男人!
纪少爷期期艾艾凑过去,“绝少,我就是来和任老板交易这批药材的,可是这个叫白允祺的胡搅蛮缠,就是不肯把货让给我们。”
白允祺抬头,想看看这“绝少”长什么样子。
目光所及处,刹那如雷击。
北凰绝很高,目测近一米九。黑色的短发下,是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刀削斧凿般的轮廓,像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他确实长的很好看。
然而,这也是个极危险的男人。他慵懒的抬眼,漫不经心的看过来,强大的气场,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至少白允祺喘不过气。
白允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看着他,眼睛像是黏在男人身上一样,他的目光灼热,是浓浓的情意、酸涩、委屈、以及失而复得的莫大喜悦。
他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可是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他控制不住自己。
见到这个男人,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沸腾开来,无言地叫嚣着,一路横冲直撞,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化掉。
他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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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凰绝看了纪少一眼,问助理:“他是谁?”
助理道:“不是我们的人。”
纪少的笑容僵在脸上。
绝……
心底冒出一个字眼,他颤抖着嘴唇,喉咙像是被人紧紧扼住,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绝少注意到白允祺的视线,少年的目光太过灼热,毫不掩饰的情绪波动。北凰绝施舍般看过去,撞进白小狐的眼眸,心脏猛地刺痛,很细很小,消失的极快,他下意识的忽略了。
少年的眼圈泛红,圆润的眼睛,蒙上一层朦胧水汽,氤氲了睫羽,是一种无声的脆弱。
如果不是白小狐强撑着,他恐怕已经当场哭出声。
云写意:“小白,你怎么了?”
任老板也察觉出客户的不对劲:“白二少?”
……
你是谁?
你是谁。你是谁?
白允祺听不见任何声音,周围万籁俱静,一片白色,除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诡异的气氛无限蔓延,北凰绝轻皱起眉峰。
写意无声蹙眉,“小白?”
泪水凝聚,弥漫了眼眶,又无声的落下,啪的砸在地上。
一滴泪冲破桎梏,撞破了记忆的阀门,无数的记忆碎片,呈排山倒海之势,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白允祺头很疼,疼得要炸开了。
“……写意”
云写意脸色一变,“任老板,麻烦你帮我们安排个房间,白羽云七,快,快送小白到安静的房间去。”
写意心中警铃大震,小狐的病犯了。
管事连忙带路,任老板也顾不得北凰绝这个大佬,急忙跟了上去。
纪大明星满脑子问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北凰绝一行人也很懵逼,这突如其来的一场闹剧与他们无关,但是任老板都走了,北凰绝不得不跟上去。
他这次来是为了那批药。好友的妹妹悦儿自小体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昨天小悦儿骤然发病,病情来势汹汹,听闻任老板手上有一批好药材,祁白走不开,便请他去一趟吉利亚岛,找任老板买下这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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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写意放下刀,白皙手腕上多了一圈渗血的绷带。白羽端着水,试图给白允祺喂药。写意突然开门出去了。
一群人挤在外面,其中北凰绝最显眼。这是个很危险的男人,周身冰冷,目光也是冷的。
写意却上前,对上北凰绝的眼眸,“你就是北凰绝。”
声音很淡,带着一丝丝烦躁。容貌昳丽的青年一动不动的站着,素来温润的皮囊裹挟了一层冷硬的外衣。
他审视着眼前的男人,眸光微凝。
没等北凰绝吭声,温和的青年冷笑一声,回身关上了门。
关门声“砰”的一声震响,任老板尴尬的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