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誌饭店》彤爸一無天炁

3、三、

　　富家子探着身子一脸求职的欲望，女子为此愣了一下，看着手中杯子抿了一口，微微回味了一下，“这感觉，似茶……但这颜色，又不是茶……”
　　富家子一把抢过喝了一口，闭上眼细细回味……
　　是茶的味道，但为什么没有茶的颜色？难不成还有他不知道的茶叶！想想自己虽然没有走遍天下，但父亲交朋胜广，加之自己也读过一些书，但眼前这杯茶……闻所未闻，难不成还自己不知道的茶品。
　　两次品尝，两次惊喜，富家子不再抱怨，安稳坐下拿起筷子随便夹了一筷子，放到眼前左晃右晃、左看右看，“这是凉瓜？”
　　女子也夹了一筷子放在眼前，“是凉瓜。”
　　确定自己没看错，就把其放在嘴里。细细品尝，确实有凉瓜的质感，但尝不出一丝苦涩的感觉。
　　接二连三的惊醒，一下提起富家子的食欲于，又夹起另一道菜入口嚼了嚼，仍没有苦味。
　　“这是什么菜？”
　　女子看了看，答不上来。
　　XX对他俩一惊一诧举止早有好奇，微转上身看了一眼那道菜，然后对夫人说：“苦菜，中药，可食，味苦。”
　　经风衣男提醒，富家子振振有词：“是苦菜，仍没有苦味。”
　　别桌人听到这里，全都投来好奇的目光，怀疑那些菜品真有这么神奇。
　　看着一颗颗比蟹黄瓜子略大的面疙瘩，“这又是什么？”夹起一颗从中间角咬开，里面还夹有东西。
　　富家子顾不得面子，用手拿出一颗将其剥开，分离出模样似花骨朵的东西。
　　女子看了一眼，说这是莲子心，营养价值颇高，就是很苦，甚至有反胃恶心的感觉，一般人难以接受。
　　“我怎么没有感觉到苦味，难道舌头出了问题？”
　　想漱口但没有静水，于是在口里堆积了好多唾液，把舌头好好洗刷了一下，夹起一颗面疙瘩嚼碎后才摇头示意不苦。
　　女子怕富家子故意骗她，但想想前面这几道菜，终于一狠心尝了一口尝，当真不苦。
　　看似简单的几道菜，一口一个惊艳，一口一个挑战舌尖上的味蕾，本身发苦的食材在这里却一点苦味都尝不出来，富家子端起米饭，边夹菜边大口吃了起来，狼吞虎咽的样子仿佛几天没吃饭，但扔堵不住他的嘴，边吃还边唠叨着全是素菜，让那些还没上菜的顾客产生出更加浓厚的期待……
　　##
　　“你看，你看…就剩，咱俩了。”
　　男子一脸通红，坐已没有坐相，微晃着手臂指了指桌上的酒碗，口吃稍显不利：“你，你还有…半碗，半碗没喝。”
　　男子二手扶着脑袋，睁眼看了看自己的酒碗，用另一只手对男子一摇了摇，示意自己已经喝不下去。
　　“你啊……”
　　男子一指了一下男子二，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是谁说，这店家…瞧不起人，只…只能点…一碗酒……”
　　男子二看都不看男子一，仍闭眼扶着头对其摇了摇手。
　　男子一微晃着上半身，低头看了看还剩一口酒的酒碗，端起后一口闷了，之后用大拇指从嘴边划过，说：“这，这最高…高度酒……就是，就是不…不一样……”
　　脸上浮现出醉笑，抬手在男子二肩膀晃了晃，“咱也，咱也走吧……”顺势朝男子二的酒碗看了一眼。虽有留恋，但自己已喝到了极限，如若多喝一点，恐怕连家都回不去了。
　　眼见男子二没有起身的举动，男子一又再其肩膀使劲拍了一下，喝声道：“走！”用一只手扶着桌子将身子支撑起来，挪开身后凳子转身朝大门走去。
　　叛变突然传来的疼痛感，一下将昏昏欲睡的男子二惊醒，睁眼看着左摇右晃朝大门走去的男子一，再看看周围清场的环境，这才意识到用餐时间已结束。为了提高精神，男子二较为使劲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双手扶在桌面，前拥后倒站起身子，每走几步就必须依附在别的物体上做停靠，就这样朝几步一倒退的男子一追去……
　　“你，你还行，行不？”
　　男子一见男子二趴在门上不动。
　　“谁，谁不行了！”
　　男子二理直气壮，扭头看向男子一满脸的不服气，“说你不细心，你还别…别不信，没看…没看店里标语。后离者，要…要关门，并……并…并拉绳。”
　　男子一当真没有注意到，憨笑一声：“用，用帮忙不？”
　　“不…不用！”
　　男子二关上左边的门，再去拉右边的门，由于大脑受到酒精的麻痹，行动速度明显跟不上门自滑而开的速度，靠着酒劲所带来的那股拗劲，就这样和这门杠上了。
　　男子一微微摇了摇头，实在看不去了过来搭了把手……
　　“拉，拉好……别，别松手！”
　　男子一交代好后，边后退边小声嘀咕：“拉…拉绳？”
　　环视门周围一眼，右侧门框的位置挂有一绳，莫非这就是要拉的绳？
　　男子一想都没想就拉了一下……
　　屋里那块四个角系有绳子的木块——也就是卡住圆锥形木头的木块，在男子一拉绳的一霎那瞬间升高，就听“哐嘡”一声，门栓落进卡槽内。
　　男子二一惊，“什么声音？！”松手看向男子一。
　　“什么，什么声音！”
　　男子一半睁半闭着眼睛，较为懒散地对男子二挥了下手，猛然一个哆嗦，“尿，尿急！”转身朝这间饭店旁的荒地移去。
　　男子二坚信自己听力没问题，声音是从里面传出，那只有进去才能知道答案。怎么推门都打不开，难不成门已经被他们锁上。于是，使出全身气力硬在门中间挤出一条细缝，放眼朝内一看……
　　真是不看还好，这一看可把自己吓了一跳——
　　即便房内灯火通明，凭空里冒出一个人免不了心慌慌。
　　男子二立马缩回了头，明明他们是最后一桌离开的，店内再无他者，这人……
　　再次挤开门缝，从左往右逐一扫视，除了凌乱不堪的桌椅板凳和桌面餐具，在没有发现别的什么。
　　这不可能！确信自己没有眼花，立马揉了揉双眼，再次放眼看去。无意中瞅见正对大门的镜子，心想好端端的，为何要对着大门放一面镜子？脑子里突然闪过三个字：
　　‘照妖镜’
　　不知是刮来一阵凉风，还是男子二因这面镜子变得有些发毛，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突然，眼中余光发觉店内有影子闪过，立马把视角朝过移去……
　　果然有人！
　　但又一想，是人吗？
　　突感后背一阵凉意，就像光着身子任由寒风肆意。
　　男子二因紧张而瞪大双眼，刚想去看清屋内人的模样，脑中却传来肩膀被轻轻按压的讯号。
　　男子二浑身一哆嗦，该不会自个今天倒霉，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东西。这地方比较偏，虽谈不上荒郊野岭，但离市区较远且人烟稀少。想到这些，更加助推了男子二疑神疑鬼的动力，胆战心惊朝后转头，心已提到了嗓子眼。
　　“我尿都…尿完了，你怎么还…还趴着。”
　　男子一虽用手扶着男子一的肩膀，但还是稳不住身体，如钟摆一样不停摇晃，就是速度慢了许多。
　　“走，该……该回家了。”
　　虽说虚惊一场，但店里确实还有人。
　　“这里面还有人。”
　　惊讶让男子二醒了酒，说话也变得流利，手指被自己硬挤开的门缝对男子一说道。
　　“人！？”
　　男子一看了看门缝，借着酒劲一把拨开男子二，趴在门缝看了一会，并没有看见男子一所说的人。
　　“没有啊。”
　　男子一做出什么也没有的举动，举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不可能！”
　　男子二再次从门缝朝里看去，有一张已经被收拾干净的餐桌前，背对大门口坐有一人，看其扮相并不是之前出现的那位，此时正从桌子上的布袋里掏着什么。
　　“有……有…有人！”
　　男子二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向门缝对男子一说道。
　　“说到人……”
　　男子一想起刚才的经历，回身对男子二一摇一晃地说：“刚才，刚才还有…人去拿……拿菜单，也不看看，这都…这都几点了。”
　　“真，真有人！”
　　男子二三步并作两步，拉扯着男子一邀其去看。
　　酒精让男子一的举止变慢，但力道却十足，一把就将男子二的手拨开，并说：“有…有什么，好看的。你…你有见，厨厨师出来吗？”
　　“换人了换人了，不是刚才哪个！”男子二极为紧张。
　　“好，好了！”
　　男子一一把搂住男子二的脖子，想笑却控制不住脸上的神经，就这样似笑非笑地说：“别……别，疑神疑鬼…的。走，回…回家。”
　　“可……”
　　还没等男子二说些什么，男子一硬拉着他朝来时的路走去。男子二想了想，店里的人，搞不好就像男子一说的那样，是店里的厨师。内心的紧张与害怕，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毕竟从他们就餐到结束，始终没有见到厨房里的人。再者，本是凌乱不堪的桌面，在他第二回偷看的时候，桌上盘子、杯子、碗筷都已不见踪迹，想必是里面的人出来打扫。时间差让自己再次看的时候，他们已返回到操作间进行清洗。什么照不照妖镜的，都是自己凭空想出来的。无奈之余，脸部滑稽一笑，与男子一畅谈一些趣事。
　　此刻，画面转到味誌饭店内——
　　“还是以前老样子！”
　　背对大门而坐的男子，环视店内一圈后，说出这席话。
　　“如若变了，你还怎进的来？”
　　传菜口由内向外传出这句话。
　　“说的也是！”
　　男子将布袋整理好后，重新单肩而背。
　　“这次食材……”
　　厨房内再次传出话语，起初包含迷惑韵味，之后则是惊讶：“血红灵芝…千尺冰泉……绯红，绯红地软！”
　　男子平笑一声，“就看你手艺有何长进！”
　　“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