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醉》鸢时木叶

5、人心不古

　　“两位请坐，上茶。”皇甫成说道，“刚才两位是主我是客，现在嘛，呵呵~是我皇甫成为主，二位为客。皇甫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二位可否成全在下？”陆启程霍的站起来，指着皇甫成愤慨地说：“不必你在这里假惺惺，扮好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别以为几句客套话就能掩盖你的无耻罪行！”胡润斥责道：“启程，坐下。不要意气用事。”

　　皇甫成的脸色阴鸷，但是马上又堆了一脸笑：“贤侄或许是对在下有什么误解，不过不要紧。既然来了，就不妨把话说开，在下想把陆家的半盏醉销往国外，不知可否成全？”胡润开口道：“废话少说，客套话就免了。至于来意，你我心知肚明。半盏醉的方子我们可以给你，但是有两个条件。”皇甫成冷笑了一下，笑盈盈地说：“请讲。”
　　胡润接话：“第一，我们要你从此不再找陆家人的麻烦；第二，在老爷和夫人的葬礼上敬香磕头。”皇甫成冷冽的眼光扫过胡润和陆启程，收起笑意，冷冷地说：“想必你手上拿着的就是半盏醉的方子，如若我现在不给你们机会谈条件，又如何呢？”

　　胡润突然大笑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着解开上衣，里面绑着一圈炸药。“胡伯伯，你……”陆启程，惊讶的站起来。“少爷，今天来我就没想活着回去，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也值了。只可惜你大好的韶华啊。”陆启程眼里尽是坚毅，扬声道：“胡伯伯这么说就是瞧不起人了，咱们陆家什么时候怕过！”胡润连连说好。

　　皇甫成看着眼前视死如归的两人，心里面倒是生出一丝敬佩。没想到胡润竟会来这手，反正自己也只是想把半盏醉拿到手，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与他们为难。这就扬声笑了起来：“好好好，事情倒也不是没有余地。只要拿到半盏醉，我皇甫成绝不会与陆家人为难。至于陆家的遭遇，在下也听说了，十分的遗憾呐。但是在下可以协助司令部帮陆家找到真凶，到时候绑着他们去给先贤磕头。于情于理鄙人都会过去敬三注清香，两位意下如何？”

　　胡润与陆启程互相看了一眼，随后胡润说道：“皇甫成，希望你说到做到。”先前看到炸药都淡定无比的皇甫成，听到这话霍地一下站起身，厉声答道：“这是什么话！我皇甫成是江湖上混的，说到就会做到，决不食言！”胡润与启程放下半盏醉，说了句“告辞”，转身走了。

　　随后的几天，皇甫成遵守承诺，绑了凶手来给陆家老爷夫人磕头，自己则敬上三注清香。丧事办好之后，这陆启程就随着胡润到城外去了，再没有消息。

　　她突然停住，默啜起茶来。那年轻人也静默着，在静默中用过了午饭。外面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山上的雨，总是来得无来由，没有平地上雨的规矩，说下也就下了。平地上的雨，往往是先有风信传来，檐下的风铃响动，惊动了屋里的人，才肯落下。而这山上的雨，率性的很，下也就下了，管你准不准备。

　　下着雨，又刮起风，吹着雨放肆，斜斜密密砸下来，又不似刚才的温柔。雨砸在屋瓦上的声音，动听的很，这更觉出清幽与禅意。被风这样一吹，捎带了心上的不如意，远了。那年轻人不久反应上来，“师傅，那这方子后来又怎会复埋在土地下？那些来往的信件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作者有话说

　　叨叨叨：第五章节壮士好。成成用心险恶，还好胡润早有准备。论翻脸的速度，成成堪比光速，世界欠他一座小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