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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打死了人 ...

  •   朱氏兄弟偷来一辆快递三轮,伪装成送快递的骗四贞打开大门,他们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的想法,却惊奇的发现在了地宫,顿时马金鳌的秘密全都明白了。

      “大前天晚上,抢枪的那小子跟马金鳌要八百万,马金鳌这家伙眼睛眨都没眨就答应了,怪不得这么干脆,原来他发现了一个宝藏库。”朱国文鼓动到两兄弟。

      朱国雄和朱国武一阵欢呼雀跃,多年的卖命生涯总算走到头了。

      朱氏三兄弟没一点准备,当即绑走四贞,决定从长计议。

      吕元亨仰面躺在沙发上,呆望着灰蒙蒙的屋顶,白凤英给他端来茶,要他打起精神不要灰心丧气。吕元亨也想振作,可是他头晕的厉害,心脏似乎跳动的杂乱起来,全身都透着一股难受劲。

      “茶有什么用,这个时候要喝也应该喝酒。”马金鳌随进拿来一瓶白酒放在吕元亨面前。

      吕元亨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了三四口,从嘴到胃都一阵火辣。他在马金鳌这里呆坐了一会,晃晃悠悠地站起要回土楼。白凤英见他走路跌跌撞撞地,主动提出送他回土楼。吕元亨没有心力去拒绝,马金鳌现在和吕元亨处在同一条战线,也没反对白凤英去送吕元亨。

      白凤英拿上吕元亨的步枪,扶着吕元亨回了土楼。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吕元亨慢慢狂躁起来,时而自己打自己,时而拿起枪要去找朱氏兄弟报仇。白凤英制止不住他,安慰他说她有朱国文的手机号码,可以打过去问问四贞的情况。

      电话打得很顺利,说起四贞朱国文骂咧咧了一阵,说她个头这么一点的人怎么会那么凶,活该塞麻袋里受闷。白凤英稍稍松了口气,告诫他不要伤害四贞,这是跟吕元亨谈判的先提条件。

      朱国文不想跌份,大骂了吕元亨一阵,白凤英怕吕元亨听到不高兴,想躲远一点。吕元亨勾勾手,就让白凤英站在他旁边打电话。白凤英用的是按键手机,就是没开免提,音量也很大。朱国武说的话,包括骂他的,吕元亨听了个七七八八。他全程冷着脸没有出声,直到朱国文骂够之后挂断电话。

      “现在看来 ,四贞的情况还可以。”白凤英说。

      “现在天还热,她被塞进麻袋里不知道难不难受?”

      “这是没法子的事,我刚才听出车‘嗡嗡’的,可能他们在找关四贞的地方,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他们找好地方,就可能跟你谈条件了。”

      “我会的,谢谢你了。”

      白凤英陪了吕元亨一下午,给他烧好水做好饭,又看着吕元亨吃下,时间已是下午六点多钟。事情突然发生变故,六点钟交接土楼的约定看来是无法执行了,白凤英怕马金鳌找上门来吵架,匆匆回了租住的宅院。

      一整晚,吕元亨都坐卧不宁,他跟朱氏兄弟通话两次,反反复复地说让朱氏兄弟送回四贞来,朱氏兄弟又困,又嫌吕元亨絮叨,干脆关掉手机。吕元亨气得哆嗦,他找来前些天用的几根木棍,用小刀子把木棍一端削成锐尖。他边削边发狠心,发誓姓朱的那仨混蛋胆敢伤害四贞,一定把这棍子从他们□□里穿进去,从嗓子眼里穿出来。

      可能发狠心缓解了紧张情绪,临近天亮时,吕元亨终于睡着了。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突然传来一阵开大门的声音,吕元亨暗叫一声糟糕,虽然白凤英临走时再三嘱咐他锁好大门,但是心思重重的他还是忘了上门闩。

      吕元亨悄悄穿上鞋,轻轻走到门口,从门缝里往外看去,院子里男青年。吕元亨认出那人是朱氏兄弟的老三朱国武,眉头一紧,恨意上涌。

      “有人吗?来个喘气的!”朱国武站在院子里喊着。

      吕元亨本来就心有恨意,又听到“喘气”这个词,忽地想起了串串,心中更是憎恨无比。串串现在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四肢也不再抽动,身下的血也变得发黑,吕元亨一阵自责,心想如果昨天第一时间抱着它去救治,或许串串能活下来。可是事实不会让你如果,现在串串死了,四贞也被绑走,不知在受什么折磨。

      朱国武浑然不觉楼上杀气腾腾的吕元亨,他无所谓地走到死去的串串身边,踢了几下串串,自言自语说这狗太瘦,没多少肉,估计不怎么好吃。这让吕元亨更加怒气上涌,拳头紧攥,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朱国武往死里打一顿。

      吕元亨很不清楚朱氏兄弟的底细,不知道他们能力集合,所以没有冒然出手。

      朱国武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应他,他以为带着地宫里东□□个跑了,大着手机上的手电,咒骂着吕元亨下了地宫。他在地宫里转了一群,三间密室的门都完好无损的关着,里面的东西应该都还在,就又回到地面上。

      洞口已近在咫尺,朱国武毫未察觉危险的到来,他低着头出了门洞,余光中瞥见一个身影向他扑来,刚想抬手,却被“嗵”得一下撞飞。

      洞口离着东墙只有两米远,朱国武被撞飞后,脑袋“砰”地一下磕在墙壁上,瞬间又被弹倒在地上。吕元亨恨意满胸,不想饶过这厮,两三步扑过去骑在朱国武身上,挥起攥了好久拳头,朝朱国武的头上打去。

      朱国武脑袋刚撞了一下,又挨了几拳打,直感觉头痛欲裂,天地似乎混沌起来。他手让吕元亨压在身下,一时抽不出来,逃脱不得,又还不了手,竟“呜呜”的叫起来。他的叫声甚是像串串临死时,吕元亨忽然有些于心不忍,便停住了手。

      “四贞是被你绑走的吗?”。吕元亨攥着朱国武的衣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不知道打了朱国武多少拳,打得朱国武软软的瘫在身下。朱国武脸色涨得紫红,他两眼紧闭,面容痛苦连续咳嗽了几声,吕元亨怕这倒霉蛋死去,松开钳制他双手,抹了抹脸上的汗,想从朱国武身上站起来。

      吕元亨一起身,朱国武立即向腰上摸去,吕元亨顿感不妙,又迅速地压在朱国武身上,可是时机已晚。朱国武从腰上掏出手枪,“砰”的一声,子弹从吕元亨的脖子旁呼啸而过,巨大的枪声让他两耳嗡嗡作响。

      朱国武又连扣下两次扳机,吕元亨不顾手枪有炸膛的危险,拼命抓着手枪套筒。朱国武也知道手枪此时是他最后的凭恃,他死死地握着枪把,任凭吕元亨怎么拽也不松手。争夺中朱老三又开了三枪,吕元亨头发竖立,他见单手抢不过枪,索性不管朱国武的另一只手,用两只手都抓着朱国武持枪的那只手,使上全身的力气朝碎砖上磕去。

      磕了十几下,朱国武的手枪终于摔落地上,滑出一米多远。吕元亨让朱国武的乱拳打得恼火,尤其是有几拳打在肝脾的位置上,疼得吕元亨手臂发颤。这会磕掉朱国武的手枪后,终于有空全力对付朱国武这家伙了。

      吕元亨以为朱国武是硬汉一个,特别耐打,他高估了朱国武的抗揍能力,没几拳朱国武脑袋软嗒嗒歪向一边。吕元亨大口地喘了一会气,朱国武仍然一动也不动,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了,这时他才感觉不妙。他想试试朱国武颈上的脉搏,可是刚才打红了眼,肾上腺素飙升手颤抖得比心跳还厉害,根本试不出来朱国武的脉搏。

      正当吕元亨懊恼之时,忽然余光瞥见门口有个人影,心里大惊,立即扑向一米外的手枪,等拿起地上的手枪,他才发现到站在门口的是白凤英。

      白凤英见着此场景,没有很惊讶,吕元亨问她来多长时间了?

      “刚到。”白凤英看了眼地上一动不动的朱国武。

      卸下弹匣,吕元亨不禁一阵失望,弹匣里空无一弹,朱国武只压了六发子弹,刚才已经全都打光。

      白凤英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吕元亨,蹲下身子在朱国武脖颈上摸了一会:“摸不到脉搏了。”

      吕元亨脑子乱得很,过了良久才说了一句:“需要叫救护车吗?”
      “依你。”

      吕元亨面露苦色,又问了一遍:“这人真的死了吗?”

      “没脉搏了,想是救不过来了。”

      “这人看起来很年轻啊……”

      “你不必自责,这家伙是朱氏兄弟的老三,不是什么好人,打死他也算为社会除了一害。”

      从未杀过人的吕元亨一阵失魂落魄,白凤英问他先吃饭,还先藏朱国武。吕元亨脑子乱得很,不知道该怎么办。白凤英见吕元亨难以下决定,让吕元亨暂时先听她的,吕元亨点点头,他在白凤英的指挥下,把朱国武拖到隔壁房间。

      白凤英把床单铺到地上:“天有些热,两三天就发臭了,用这床单裹一裹,别到时候拿不成个了。”

      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很快就会变成一具腐尸,吕元亨又是一阵自责,他对这朱国武的尸体喃喃地念叨了一阵,道了歉又表达了悔意,才把朱国武裹到床单里塞到床下。白凤英随后打开空调,将制冷能力调至最大,以期能延缓朱国武尸体的腐烂。

      处理完朱国武后,白凤英让吕元亨洗洗手:“先吃点东西吧,我看你是北方人,买了些包子、豆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吕元亨心情沉重,拿着包子久久下不去嘴。

      “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你一个大男人不要被这点事吓住了。”

      “我没有被吓住,只是现在没胃口。”

      “没胃口也要吃,不然怎么有力气去救四贞。”

      吕元亨试着往嘴里塞了个包子,肉腥味让他有些恶心,他试着吃了几个,恶心劲不光没消,反而更严重了。几个包子应该顶一段时间,白凤英没有强迫吕元亨再吃,她把豆浆递给吕元亨,问他:“你在想什么?”

      “我怎么会杀人?”吕元亨痛苦地说。

      “不是所有的人都称得上人,你若经历的多了,就知道有的人该杀。”

      “可是我……”

      “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快你就知道有些人死了比活着对这个世界有益。”

      白凤英似乎见过大风大浪,看起来她对朱国武的死并不太以为意,一脸平静地让吕元亨吃包子,喝豆浆,说些与这事无关的话。虽然这些看着没用,但是吕元亨的心情却慢慢放松下来。

      吃完早饭,白凤英在山坡上挖了一个坑,埋葬了死去的串串,又将串串的血迹冲洗干净。吕元亨很感激她安葬串串,激动地就差给她跪下来,问她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他一定全力以赴。

      “好啊!”白凤英笑道:“我想看看你平时的生活。”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吕元亨终于露出了点笑容。

      “你结婚了吗?”白凤英又问。

      “没有。”

      “有女朋友吗?”

      “也没有。”

      “什么原因?你年龄好像也不小了吧。”

      “还不都是四贞,她老是在我身边转悠,把我的桃花运都给屏蔽了。”

      白凤英“呵呵”笑了两声:“看得出来,四贞挺喜欢你的。”

      “她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哪懂什么男女情感,谁对她好就喜欢谁,就一个大傻妮,还不让人说,不过也快了,年龄也差不多了,再长两年就估计就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了。”

      “哦……”白凤英一阵轻笑。

      白凤英还想再问几个问题,却发现吕元亨突然低下头,一脸痛苦的样子,知道他想起了被绑架的四贞。

      “你不用太担心,四贞受些苦应该避免不了,但是她人不会有太大伤害。”

      吕元亨突然抬起头,激动地问道:“你又给姓朱的打过电话了。”

      “是马金鳌打的,他们吵了一架,我估计朱国文怕你和马金鳌联手对他们兄弟,不会对四贞做出过分的事。”

      吕元亨沉思了一下,眼睛突然一亮,紧接着又迅速暗淡下去。

      白凤英很心细,她瞧见吕元亨的转瞬即逝的情绪变化,心知吕元亨在在忧虑朱国武的事,宽慰道他:“打死朱国武虽然很麻烦,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要从现在开始你要守口如瓶,不要把这事说出去,等哪一天守不住了,就说是我打死的朱国武,反正那时候朱国武已经烂的看不出怎么死的了。”

      “这怎么行?”

      “我看完全可以,指不定马金鳌怕我贻害他,一脚把我踹走了,也算遂了我的愿了。”

      吕元亨一时举棋不定,白凤英拍了下他的手,说:“就这样定下了,先救出四贞再说。”

      吕元亨感动的无以复加,眼睛慢慢湿润了,热泪越来越多,泪珠将要涌眼眶,他突然控制不住地抱住了白凤英。

      白凤英颤抖了一下,也抱住吕元亨,她长吁了口气,直把体内多年的郁气都吁出体外。

      也不知道抱了多长时间,吕元亨流在白凤英肩头的泪花蒸发干净,分开时白凤英的眼睛有如玉盘出水一样,变得晶莹透亮。此刻是白凤英新生之时,但是她不敢过长地滞留在这里,马金鳌还在等着她回去做饭,晚了又会受他咒骂,甚至拳脚伺候。

      送走白凤英,吕元亨安静地坐了一会,跟白凤英谈了会话,他的思绪开透了许多。打死朱国武非他所愿,但是现在打死,大错已铸,再后悔也已经晚了。按道理来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可是自己不想为那混子偿命,更不想四贞受到伤害。

      吕元亨也意识到自己有些霸道,打死了人家的亲人,却想让自己的亲人平安回来,似乎没有这个理,这事到底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吕元亨始终想不出好办法来,白凤英只告诉他会暂时稳住朱氏兄弟。大约半个小时后,白凤英打来电话,半个小时前还非常动情的她现在恢复了理性,她说她已跟朱国文联络好,可以定个时间见一面。

      挂了电话,吕元亨试着拨通四贞的手机,这回果然有人接听了。

      “你快把四贞给放回来。”吕元亨首先说道,语气气氛,不是装的。

      “小子,你妞挺漂亮的,哈……”

      吕元亨听了那恶心的奸笑声,气氛变恼怒,吼道:“你们胆敢伤害四贞一下,小心我把棍子从你们□□里穿进去,从嗓子眼里穿出来!”

      “那你来呀,爷先把你妞办了,哈哈哈……”说完那人挂了电话。

      吕元亨气得浑身颤抖,跑房间里掀起床板,朝朱国武的尸体“噌噌”踢了几下,轻轻裹在朱国武身上的床单慢慢滑落。露出了鼻青脸肿的朱国武,只见他眉眼轻皱,肿胀的嘴唇微张,表情痛苦而又无助,看着甚是可怜。

      绑架四贞可能朱国武有份,但是他现在已死,四贞再受迫害也有他的事了。朱国武做的恶已加倍偿还,吕元亨也不想再迁怒这个倒霉蛋,他把床单裹了裹,又把床板翻过来,盖住朱国武的尸体,回房间拿上步枪,准备去找他的两个哥哥算账。

      可是去哪找朱国文和朱国雄算账,他一点头绪都没有不得已,吕元亨又给白凤英发了条短信,让她与朱氏兄弟联系一下,问清楚他们在哪?白凤英听出吕元亨现在怒气冲冲,她不想吕元亨再做出不理智的事,佯说马金鳌在身边不方便打电话,等中午出去买吃的时候,试着给朱老大打个电话问一下。

      吕元亨现在是有力无处使,急得抽自己的脸,直抽得双颊火辣辣的疼。这一疼果然消去不少怒火,略微冷静的吕元亨忽然想到,朱氏兄弟之所以绑架四贞,不就是觊觎地宫里的财宝嘛,他给朱氏兄弟打了几次电话,关注点都在四贞身上,却从未提起财宝的事,也难怪朱氏兄弟不想跟他细谈。

      这样想来,朱国武这厮来土楼,或许就是来谈条件的,没想因为自己因四贞被绑架,串串被虐杀,一时愤恨失手打死了他。吕元亨甚是后悔,心里扑腾了一阵,反思自己怎么种下的这孽债。

      他反思了一会,发现他之所以摊上这些事,根子就在方宇骗他来这里。

      “熊玩意……”吕元亨用无关痛痒的脏话骂了方宇一阵,骂完又长叹了口气,这家伙已经遭到惩罚,而且就目前来说,除了朱国武就数他最惨了。

      老好人病发作,看谁都有难处,这些麻烦也只能吕元亨自己承受了。发脾气解决不了事,只能沉下心来,靠理智解决了。吕元亨脑筋一转,心想既然朱氏兄弟也对地宫里的财宝起了觊觎之心,那倒是可以用那些东西引诱他们一下。

      说干就干,吕元亨找来线盘,把电灯扯进地宫里,又拿来切割机,凿子、锤头等工具,摩拳擦掌准备把地宫的木门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藏得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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