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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六 ...

  •   要说自力更生,我没那本事,再说若是仔细想想,穿越过去的女主哪个是自力更生的,就算有个自己的产业,基础还不是别人给的?再说我也不认为自己有那能耐去开什么连锁店铺之类的。

      我抬头看看司空静,道,“咱们这就去你那什么凭栏山庄?”

      司空静斜瞥我一眼,“不是我那,司空静他老爷子也在那里呢。”

      我恍然,“那不就是你们司家老巢?”

      “也算吧。”司空静耸肩。

      司空静嘱咐司临备好轿子,整理衣襟,“我们走吧。”

      我看他整理衣襟,忽的心生淫念,直直的□□,手指勾了一下他的下巴,“咱们这是夫妻双双把家还?”

      司空静懒散的挥挥手,拨开了我纤纤玉手,嗤笑,“是吗?”

      语毕左手提起我的后衣领,右手掀开竹制的帘子。

      我靠,你他妈的穿越来时间长了吧?怎么也学会这一招了?!老子要挣脱这被提的宿命!

      “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喜欢提人啊?!”我哀叹。

      “哦?还有谁这样提过你?”司空静颇有兴趣地看着我,随即松开了手。

      “就是我说的一开始我遇见的那几个人嘛……”我揉揉自己被蹂躏的玉颈,猛地想起来,洛亭酒他们好像是什么魔教的,我也不清楚司家和魔教是不是有什么过节,知道这里面事情挺复杂,反正我也确实不想掺和进去,还是把话题岔开为妙。

      正在思考以什么话题扯开这件事,司空静的脸放大了几倍的出现在我面前。天……我愣愣,心怦怦地跳的热烈,咽口吐沫,骂自己一句,不就是美色当前,何必如此失态?只是这位穿越来的仁兄,当真找到一个好皮囊!

      真是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唇若涂脂,虽然穿越来之后也看见过几个帅哥,但是还真没这么近距离观察过!

      我细细思忖,燕子的话,他很温柔,甚至有些拘谨,虽然像风一样柔和,却也像风一样轻,让人感觉抓不住。苏念则是像孩子一样,的确是时时刻刻不在线的一个人,但他的瞳子却是最清澈的,甚至连燕子都没有那样清澈。洛亭酒嘛……他后来的言行让他的出场大大掉价就对了。

      但是司空静不一样,他是我在这个世界,几乎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了吧?也只有他能真正了解自己的想法,真的像是个亲人一样呢。

      亲人……我又想起若水,不禁叹气,若水,对自己也是真的好,从心里的好,自己也能感觉出来,只是若水现在不知道去哪里。况且自己也不是若水所要追寻的那个人,只是白白借了她的身体而已……还是有些歉疚。

      司空静,与他们都不一样。我觉得司空静身上的那种气质,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现在想想,当我们上来雅间的时候,我就有这样的感觉了,虽然懒散但是让人有种好像看到皎皎明月一般的感觉,那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是那样清冷孤傲的一个人!就那样静静地坐在窗口,向外眺望着什么,那么孤凉,那么孤单。

      我摇摇头,心里暗笑,又胡思乱想了,若有乱想的时间,还不如快去凭栏山庄补一觉为上。

      当我神游的时候,司空静脸已经移开。当我回过神来,司临已经备好轿子,便在若霞阁门口等着我们。

      我走到轿子门口,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扮,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司空静看看我,也笑了。

      “也对,你一少年壮士……”

      还没说完,我玉手就爬上了他的胳膊,忧伤的捏了一把,顺便吃了他豆腐,司空静吃痛,哎哟了一声。随即示意司临将轿子撤下,便同我一起走回凭栏山庄。

      这凭栏山庄在郊外,我走的有些累了,心里念道,司老爷子当真多此一举,这洛阳司家都与苏家并称了,把阁子建的再远,名声出去了,总是会有有心人上门的,他若真是贪图清净,不如当初锋芒不是那么露。虽则这样想,但毕竟要寄人篱下,嘴里还是应有些礼节的,问司空静,“凭栏山庄也太远了,当真是个清静的住处。”

      司空静展颜笑道,“说清净,未免也是个太偏的地方。不过现在已经踏入凭栏山庄的范围里了。”

      我心下惊奇,道,“这里?你若不说,当真以为是野外。”

      也不怪乎我这样认为,只说这里古木参天,青森古柏,的确不像是有山庄的地方。

      刚才我们还穿过一片花海,让我大为惊叹了一番,那当真是花的海洋,虽则以前见过一些花海的照片或者CG,但是这样的情景当真只有亲身经历才有那种感觉的。

      看那层层叠叠,白色或黄色的小碎花,虽没有风,但他们仿佛有灵性一般,轻扬起舞。白黄小花在光下略微刺眼,也真称得上是浮光跃金了,这样的情景,只怕也只有真正的大海足以与之相媲美了。只是真正的海没有这醉人的香气却是真的。从花海里穿过,我觉得自己也仿佛沾染上了香气,变得雅致了许多。

      说来也奇怪,这花海洋洋洒洒这样一大片,我们走进去的时候却丝毫没有践踏,那些花仿佛自己给他们让开了道路一样,一条小径出现眼前。

      司空静轻车熟路地带着我像花海更深处走去,也嘱咐我莫要随意采摘这些看似娇弱的小花。我初来乍到,听他这样讲,也不便多动手,只得压下心中的喜爱,感叹着看这花海。

      “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轻盈步微月!”

      司空静瞥我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到底心虚,“我又没说是我写的!感叹一下都不行吗!”

      司空静含笑不语,摇摇头。

      再说这密林高侵碧汉,森耸青峰,茂密异常,白天进尚令人感到不寒而栗,就不要说晚上进来了,此刻我也有点庆幸幸亏不是晚上才遇见司空静的,或者那司老爷子没有突发异想把这凭栏山庄建的更远。

      “好歹你也是穿越来的吧,就怕成这样?”司空静瞥了一眼我紧紧抓住他长袖的发抖的手,苦笑道,“难道就没觉得这里和刚才的花海有什么不对劲?”

      “呃?”我被他这么一说,却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这种情况,武侠小说里倒也不少见……

      “奇门八卦!这里和刚才那里都设有阵法!我说刚才那景象怎么这么熟悉……原来真和那些电视剧里拍的一样!”我讶异。

      司空静笑笑,“是啊,刚见的时候我也大吃一惊。”

      又走了一段路,那渗人的密林终于被我们甩在了后面,我也松了一口气。这凭栏山庄依山而建,在密林这中,山势还不明显,但走出了密林,在往上走,就是真真的上坡了。我抬头望去,只见是一条青石板小路,逶迤崎岖。虽然没有下雨,但是由于靠近森林,水汽较重,石板上有些湿滑,“若是盛夏,酷暑难当之际,经常会有庄里的小丫鬟小童来这里戏耍。”司空静笑着说。

      “当真胜地!”我顺着小路一路望去,看到凭栏山庄,不禁感叹,这司老爷子也不完全是闲的没事干。

      若说苏家的庄子是华贵逼人,同为洛阳一大户,司家的则是清凛含蓄。

      我从心里赞叹,其实我也更喜欢这样的山庄,高雅而不张扬,自有一股华贵与大气从这些巧夺天工的设计中透出。

      司空静没多说什么,走在前面给我引路。

      很久很久以后,我想,当时我能再多看一会儿,就一会儿,让那幅画再深深地印在我的脑子中。只是,在故事的最开始,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做遇见总是最美的。

      我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想要抓住这飘渺的一瞬间,似乎他会飞走一样。

      漫天飞花朦朦潇潇瞬然飘落,纯白的花瓣夹着淡淡的花香,从天上不知道什么地方飘来。花瓣附在他的头发上、唇上、双肩上,微风吹动飘摇像是刹那绽开的莲花在风中淡然,又像是流风回雪,轻云蔽月。我听到了树间之声,萧条冷落,太寂寞!

      啪、啪、啪。三声。

      我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暗笑自己失态,心里却也着实感叹,这样的人,真的只应天上有啊。

      四处张望寻找那声音的来源,未果。待疑惑地望向司空静,就看见他身边多了一人,我扶了扶额头,这几天,真是热闹。

      我一路小跑到司空静前面,细细打量起那新出场的人。乖乖,这人太要命。

      桃花眼微微上挑,眼波流转之间,便已经让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肤色白皙,桃红色褙子更衬得他白璧无瑕,容貌比司空静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眼神中总是带着些目中无人之感,不似司空静懒散惬意,竟也让我有些泄气。

      “司空,这是?”他眯起了桃花眼,有种不屑的感觉。

      “在若霞阁遇到的朋友。”司空静好像对他很没有办法,苦笑道。

      “啧,你在若霞阁拉的人还真不少,不怕锋芒太露么?”他鄙视地看了司空静一眼。

      “无所谓。”司空静耸耸肩,“若是再不露,我就要钝了。”

      “我喜欢你这样说话。”那人哈哈一笑,转过头来问我,“你又叫什么名字?”

      被冷落一旁的我突然有个说话的机会有点反应不过来,讷讷道,“五……五棵松。”

      那人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眼睛更加明亮,“长的不错,反应太迟钝,名字太难听。以后我就唤你烟侵,把那什么五棵松名字丢了吧。”

      我无语凝噎。这人脑子当真没被撞过?

      “司空,这丫头高兴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拍拍司空静的肩膀,大笑着挥着不知道从哪里摇出来的扇子,踏着青石板路,脚不点地的飞了上去,还不忘说一句,“你们快点,别让我等烦了。”

      看着目瞪口呆的我,司空静叹气道,“小靛还真这个样子。”

      “这位是?”我想我除了问这句话,再也找不出其他的什么言语了。

      “司空靛,我二弟。”

      我托了托要掉下去的下巴,指着司空靛飘过去的方向,像子弹扫射似的,“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二弟?!”

      他沉痛的点点头,道,“边走边说吧。”

      司空静的弟弟司空靛,自小体弱多病,那时候还是个正常的孩子。只是恰逢昆仑派志静上人外出游历,这日到了洛阳,自然该去苏府和凭栏山庄走一趟。到了凭栏山庄,说些什么上人大驾蓬荜生辉哪里哪里荣幸荣幸之类的客套话,和司老爷子谈谈武学,切磋切磋,吃顿饭,留宿一晚也都是正常的。

      只是第二日出门的时候,他正好看见在花园中爬着的还是小孩子的司空靛,一时竟然愣在那里。

      再往后的剧情想必也都能想到了吧,这孩子筋骨奇佳乃一练武奇才哇!小儿自小体弱多病,是以现在还未让他研习武学……然后扯什么司家武功却是过于霸道,我昆仑倒是有一门功夫,颇适合小公子,不知……犬子若蒙上人指点一二,自是受教无穷……指点不敢称,只是需小公子到我昆仑小住几日……

      等等等等,总之,一句话,司空靛被带到昆仑学武去了。

      十六年后下山,可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仁和阴阳五行奇门八卦琴棋书画医药算卜无一不精。只是这性子么,原来一闷骚小正太成了疯狂完美主义者。

      司空静说他不仅卧房自己布置,甚至衣料什么都要自己办置,也不让别人帮他做衣服,针线女红什么的他居然也擅长。喜欢轰轰烈烈完美无暇的出场,也喜欢自作主张为别人着想。这样看来,还真是挺……

      “他最大的兴趣就是在我回来的路上撒花瓣……可怜了我那些同林莲。”司空静感叹。

      我心中想,这样的浪费,也未尝不可!

      “哦,还有,司空是叫得我,他说大哥这个称呼太低俗,静又太普通,司姓太难听,所以叫我司空。”

      我想如有一口茶,听了这句话,我能将它从鼻孔中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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