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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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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诊室大厅里，白夜笙大声地说：“做无痛的！”
所有留诊室里打点滴的病人齐刷刷看向他，医生站在治疗室门前，一脸懵逼地问护士：“这是来做无痛干嘛的？”
魏离愁想找块豆腐撞死：白夜笙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是来包扎头上的伤口的。”魏离愁连忙指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医生看了一眼，了然地说：“这个可没有无痛的。”
白夜笙戏瘾来了，声情并茂：“哟，没有无痛的怎么行？怎么可以让他疼呢？他疼了我就会心疼的。”
这次腕表居然没有响……
医生看了俩人一眼，“要不你俩还是去民政局吧。”
魏离愁：“……”净瞎说，我还能睡一只狐狸啊！
腕表：“睡他？呵呵……也不是不行~”尾音要死不活地上扬，是白夜笙特别有辨识度的声音。
魏离愁：“我拔刀啦！”
白夜笙：“别，别杀医生。”
医生：好想报警怎么办？
白夜笙戏精附体的演了半天，魏离愁一脑袋黑线，不过还算淡定，反正外人也听不见腕表哔哔，最可怕的是，腕表有些时候居然没有哔哔……是坏了吗？
就这样折腾了半天，魏离愁的伤口才终于是包扎好了。
两个小护士红着脸，端着托盘离开，诊疗室里才彻底安静下来。
秋夜的晚上，寒意渐渐蔓延了上来，魏离愁还是那一件单衬衫，清矍的身体线条被窗户外面爬进来的风勾勒出来，骨相匀称，侧身窄薄，楚腰蛴领亦不过如此。
白夜笙挑了挑眉毛，转身出去，回来的时候端来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自己喝了一口，塞到魏离愁手上，“我的，你端着暖个手。”
魏离愁顶着小山包一样的纱布抬头，眨巴了一下眼睛：“为什么不给我买一杯？”
“你都半开瓢了，喝什么咖啡。”
“哦……”魏离愁从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一秒都嫌晚：“动物也可以喝咖啡？”
白夜笙：“……”
“都说了是妖界至尊了，什么不能喝？”
腕表：“你妹的动物！”是白夜笙的声音。
魏离愁：“嗯？”
吓！
白夜笙：“不不不，你别生气，乖乖乖，千万别生气！我是动物，是动物！”
魏离愁：“哦……”停了一下，“啥动物？”
继续报仇进行时，但是作为好意递上来的咖啡，已经被魏离愁双手捂在了手心里。
白夜笙：“……”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想，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嗨！也不什么厉害的动物。”
腕表：“老子是万年的大仙！妖界的鼻祖！在世的神仙！厉害死了！信不信我还能让你给我生孩子！”
安静的接诊室里，气氛一度很尴尬。
“哇哦~”魏离愁拖长了音：“耍流氓可以扣分吗——”
白夜笙不顾万年狐妖、妖界至尊的尊严，捂住了脸，“我年纪小不懂事。”
说话间大夫拿着片子回来了，“看起来颅内没什么问题……诶？！怎么回事呢？谁让你给病人喝咖啡这么刺激的东西了？！”
被无辜指责的白夜笙：“我……没有……”
大夫：“没有什么呢？他还能自己去买咖啡啊？”
白夜笙：“这、我的……”
大夫：“谁给病人买的也不行啊！”
白夜笙：……算了。
自从遇到魏离愁之后，这个妖界至尊受的委屈真的不是一般的多。
夜班的医生也很忙，交代完事情之后，就说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可以走了，魏离愁和白夜笙坐在这间空空荡荡的治疗室里，白夜笙忍不住问道：“还疼么？”
魏离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要不，你给吹吹？”
这可是你说的！哥哥一定苏爆你！
白夜笙奔着刷好感度的目的，目光深情，靠上去温柔地吹了一口，只听腕表清脆地滴了一声：“好感度-5。”
白夜笙：尼玛！
魏离愁强忍住了笑，学着白夜笙的语气说道：“人与人，哦不是，人与狐之间的信任呢？”
白夜笙明晃晃地翻了个白眼。
“行了不闹了，”魏离愁正色道：“强制绑定任务还在计时吧？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治眼睛？”
“明天吧，我打算带你去个地方。”白夜笙眼神有点飘，也不知道在瞟哪里。
魏离愁看不见白夜笙的反常，问道：“去哪里？”
白夜笙继续到处瞎看，他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你知道这个医院里有什么吗？”
魏离愁闻言，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嗅了嗅，轻轻笑了，答道：“有医生、病人、消毒水、狐狸精，还有……偷听的怨灵。”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突然伸手一抓，一把攥住一个半透明的灵体的脖子。
青面小鬼没想到自己会被擒住，显了形，不停挣扎，露出一脸的凶相：“放开我！放开我！信不信我吃了你！”
“吃？”魏离愁耸耸肩，直接递过去给白夜笙。
白夜笙高傲地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小鬼，吓小孩似的瞳仁瞬间爆红，他从鼻腔里挤出一声轻蔑的哼声，“也就勉强算作零食吧。”
青面鬼吓得一哆嗦，闭口不言。
魏离愁像拎大鹅一样晃了晃：“你打算怎么吃？”
青面鬼吓得生吞了一大口口水。
白夜笙高傲地养着仰着下巴，“将珍珠粉裹了，佐以桃花瓣，用细银刀叉切着吃吧。”说着，他露出了一口白生生的牙。
青面鬼抖如筛糠。
魏离愁开始煽风点火：“你这么吃好麻烦啊，据说这灵体啊，可以炼化，你把它关在一个狭小的容器里，点上真火，慢慢地熬，熬得时候它还有意识，这就很厉害了，鬼哭狼嚎的声音就没断过，等熬够了七七四十九天，拿出来晒干磨成粉，和珍珠粉打成蜜丸一起服下，保证美容养颜冻龄有方。”
青面鬼眼泪流了下来。
“也是个办法，可要等七七四十九天，不如我把它撕成小块然后撒点海盐去腥味，凑合凑合吃了得了，总共没多大，何必费那劲。”说着，白夜笙直接作势要上手，“来吧来吧，别浪费时间了！”
终于，青面鬼忍不住嚎啕大哭：“两位壮士！求求你们饶命啊！”
它万万没想到，自己吓人无数，今天终于啃到硬骨头了，“我在这就是个喽啰，你去找这里的老大吧！”
哪知道魏离愁居然冷着脸，“我干嘛要去找你老大？”
“你不是来驱……我们的吗？”小鬼硬是把邪祟俩字没说出口。
“我驱一次很贵的。”
白夜笙突然插嘴：“那你为什么现在不驱了？”他对此产生了兴趣。
魏离愁没说话。
腕表：“检测到主体情绪波动，悲伤、愤怒、辛酸苦闷……”
白夜笙吓得双手捧住魏离愁的脸：“好了好了，宝宝宝宝，你乖，我不问了，你情绪千万不要波动。”
情绪不要波动，怕伤胎气还是怎么着？
被迫塞一嘴狗粮的小鬼：求求你们看看我……我挂着呢……
小鬼弱弱地：“那个……我能说句话吗……”
白夜笙秒变凶恶脸：“自己交代！”
小鬼为了保命，特别听话，开始自觉主动交代情况：“其实，我……我们老大，在医院里面养了一批死人，那些人会动会说话，可是没气儿……他把我们从各地抓来，就是为了看住这些东西。”
魏离愁轻轻皱起眉头：“在哪儿？”
“在……在医院的最里面，就是太平间过去，背后那条小巷道的最深处，有一扇铁门……”
正当青面鬼断断续续说着的时候，门突然被撞开，一名医生冲了进来。
魏离愁把手一背，把小鬼藏进了指缝里夹着的一个玻璃容器里，用拇指堵上。
戴着口罩的医生四下张望了一下，语气不善地说：“没什么事儿你们赶紧走，不要耽误别的病人就诊。”他说话的嗓音格外低哑，说话间，似乎有意无意地多看了魏离愁一眼。
人已经走空的大厅，也不知道哪里有别的病人，这个医生却特别焦急，将二人赶出了治疗室。
大厅的钟声敲响了十二下。
魏离愁依旧扶着白夜笙的胳膊往外走，就听见白夜笙压低了声音说：“那个年轻医生在一直盯着我们。”
魏离愁：“有问题。”
白夜笙点点头，“你猜他是不是看上咱俩谁了？”
“呵呵，你吧，天天给你扎针好不好。”
“医生又不是护士。”
“你还想要个护士咋的？不成给你个嬷嬷？”
“免了，还是给你吧。”
两个人互开玩笑怼着，说话间就出了医院大门，那如芒在背的注视感没了，魏离愁把瓶子里的小鬼释出，“成了，没你事了，走吧！”
“走？”小鬼还有点不相信自己听见的。
“你知道的太少，况且就是个啃树根的普通山灵精怪罢了，还是回大山里去吧。”
小鬼吓得有点内八，“你……你们不吃我了？”
魏离愁摆摆手，指了指白夜笙，“我不吃，他不一定。”
白夜笙把他指着一棵树的手指掰回来，冷哼道：“我也不是什么玩意儿都吃的。”
腕表：“吃你呀！”
魏离愁：“我今天没洗澡。”
白夜笙：“……”
魏离愁自豪：“昨天也没洗。”
腕表：“……我刚才还握了他的手！”
魏离愁：“骗你的！”
这是我见过最欠扁的瞎子……
白夜笙忍不住吐槽：“你这个小骗子心机太深。”
孤冷的夜风里，魏离愁突然停住了脚步。
白夜笙闻见被夜风送来若有若无的少年清香，耳中听得，这年轻的声音略有清冷：“您狐仙老祖故意带我来这家医院，才是心机深沉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