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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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但冰帝没有赢。
周日最后一场比赛，迹部景吾输给了越前龙马。
越前天海赶到现场时，比赛刚过前期。
“你怎么才来啊！！”小林原野一把扯过越前天海的衣服，把人拉到身边，又注意到天海的校服，奇怪地问：“哎？你怎么没穿正选队服啊？”
越前天海气息还有点喘，径自盯着场上的比分牌：“一比一？”
小林点头：“对啊对啊，刚打完第二局，马上要打第三局了。”
“情况怎么样？”越前天海一面问，一面扫了眼正在休息的两人，发现越前龙马和迹部景吾似乎都没有太大的运动量。
“还行吧……”小林挠了挠脸：“我也说不上来，不过能跟部长打成平局，青学的越前龙马应该真的很强吧。”
很强吗？
越前天海隔着铁丝网望着不远处，那个自己从小看到打的小家伙，勾了勾嘴角。
他当然很强。
而且会越来越强。
越前天海闭上眼睛，脑海里尽是越前龙马慢慢转变成了如今的不苟言笑，却永远改变不了那个少年骨子里的骄傲。
随着双方球员进入球场，一声哨响，第三局开始。
高手之间的对决不存在任何试探，越前龙马几乎没有犹豫地将这段时间的成长与领悟不间断地打出来，他很清楚，眼下站在自己对面的，是能将手冢国光逼至绝境的人，是一次次带领着冰帝走进全国大赛的人，甚至……
越前龙马不甘地咬牙。
甚至能让自己的哥哥心甘情愿入部的男人。
迹部景吾……
“你还没达到手冢国光的水平吧？”只见对面的迹部景吾一声轻笑，狭长的眼线微微上挑。
越前龙马眼神一动：“所以呢？”
迹部景吾又笑了一声，低头拍了拍球，随即一记凌厉的发球跃然而至。
越前龙马顺势接下。
于是两人之间再无对话。
这一局花去的时间意外地久，几乎是之前那两局的两倍时长，尤其当越前龙马的所有抽击球统统无效之后，这样长久的耗在一局比赛里，体力便受到了严峻的考验。
小林放下望远镜摇着头感叹：“好厉害！越前龙马的抽击球对部长完全没有作用！”
越前天海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来来回回的绿球，不发一言。
的确，越前龙马自创的A字抽击B字抽击都具有非常凌厉的攻势，当初和城西湘南的岳人弘比赛时，他就已经感受到了，如今本尊亲自演绎，那么威力只会更大，但是……越前天海叹息，但是对上迹部景吾，这种抽击球是没有效用的。
那场在迹部景吾家中从下午打到晚上的比赛，令越前天海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任何花俏的打法在这个男人面前都没有用，无论体力、毅力、耐力、爆发力、专注力、甚至潜藏的精神力，迹部景吾都远超同龄，越前天海不知道迹部景吾接受过什么样的训练才达到这个地步，至少对于目前的越前龙马而言，在某方面，还是略逊一筹。
但并不意味着越前龙马就要输了。
越前天海觉得，论不服输的劲，只怕谁都及不上自己这个弟弟。
“龙马还是有机会的……”他轻声说着：“……加油啊，龙马。”
小林听到有些不满，胳膊肘撞撞他：“喂，你还是不是冰帝的人啊，部长要是听到你给青学的加油，肯定气死！”
越前天海只是摇头，没有一句解释。
比赛是公平的，并不会因为自己更倾向于谁谁就赢了，能最终获得胜利的，除却少之又少的那一些些运气之外，靠的只能是实力。
谁实力更强，或者在那一刻领悟到的更多，谁就会获胜。
换而言之，胜利，就是公平的。
他亲身领教过，知道那个男人有多强，所以更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够通过与那个男人的较量更上一层楼，至于输还是赢，不过是人生路上无数分叉口的其中一个罢了。
十分钟后，2：1，迹部景吾守住了发球局。
而相反的，越前龙马却用了更多的时间来守第四局。因为不仅仅是自己所有的抽击球无效，在关东大赛决赛上击败真田玄一郎的那些绝招，对迹部景吾竟然同样无效。
山吹亚久津仁的韧性击球、冰帝日吉若的演武状态、不动峰伊武深司的瞬间麻痹……迹部景吾似乎完全不在乎越前龙马那千奇百怪的各种打法，高强度的训练以及不断挑战自我极限，使得迹部景吾能在对手击发球的一瞬间看破一切轨迹与意图。
再怎么花俏的打法终究带着目的，而一旦看透了对手的目的，过程就变得相当普通了。
越前天海发现这个男人似乎总能先一步比旁人预先到结局，以至于什么事情到了他眼里，都那么平淡无奇乏味至极。
难怪啊……
越前天海五指不自觉地扣进铁丝网：“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会是什么？”
耳朵很好使的小林好奇地问：“你说谁？”
“部长。”
“部长啊……”小林想了想：“好像除了青学的手冢部长之外，就没别的了吧……连立海大的幸村学长，部长都没放在眼里过。”
越前天海喃喃低语：“手冢国光……”
小林转头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越前天海垂下眼。
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可能是有点向往，毕竟能让那样一个站在顶端随心所欲从来只在乎自己感受的男人不顾一切的追逐，总是教人羡慕的。
“就是这样的打法……你才没有办法超越手冢国光啊，啊？”
迹部景吾一声嘲讽将越前天海四散的神思拉回，比赛彻底进入白热化。
似乎是想尽快摆脱迹部景吾的压制，越前龙马罕见地在比赛中期便发动了“无我境界”。
“无我境界……”
越前天海看着赛场上的越前龙马缓缓闭上了眼睛，似在调动全身的运动细胞去感知周遭的空气流动，一反平日的自信嚣张，开启“无我境界”的越前龙马特别平静。
而受到越前龙马的影响，场外的喧嚣呐喊也慢慢安静下来。
越前天海挑眉，有些意外。
他当然见过“无我境界”，甚至比越前龙马更早地见识过真正的“无我境界”，而眼下越前龙马只是刚刚触碰到“无我境界”的门，尚未有能力将其推开。
“龙马……”
越前天海视线逐渐犀利：“……别忘了你的对手还有冰之世界啊。”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