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你眼中的轨迹》我有一支生花笔

4、第四章

　　既然决定要帮助小林原野提升网球实力，越前天海便着手根据小林自身的特点制定了一系列的提炼计划。
　　打网球是一项素质全面的体育运动，尤其耐力格外重要，越前天海要求小林每天早上进行晨跑二十分钟，并且还要利用每天的午休时间进行集中注意力的训练。
　　“当你觉得耐不下心的时候，试着开始深呼吸，最好闭上眼睛。”天海坐在花坛边啃着汉堡吸着牛奶：“还有，你好像看到球飞过来会怕，你在怕什么？”
　　小林原野回答得理直气壮：“我怕它飞过来砸到我啊！”
　　天海：“……”心想那你还打什么网球，还不如去游泳呢。“球飞过来，你打回去就是啊，有什么可怕的。”
　　“可还是会怕……我小时候被篮球砸过，你看这里！”小林指着自己的右眼角：“缝了好几针呢。”
　　天海看着那道陈年的伤口，虽然已经时隔久远变得极为浅淡，但仔细看还是能在心中还原当时那道伤的厉害。
　　原来是受过伤导致的心理问题啊……得想个办法来克服它。
　　他立刻给自己可爱的弟弟发去一条简讯：
　　【如果龙马小时候被球砸到留下了心理阴影导致不敢接球，你会怎样克服？】
　　然后很快收到了回复：
　　【心理阴影？那是什么东西？还有，我怎么会被球砸到？难道哥哥你被球砸到了？ma da ma da da ne】
　　越前天海盯着屏幕眼角抽搐：“…………”信不信下次见面我用手机砸到你有心理阴影啊你个臭小鬼……真是太不可爱了！
　　选错了探讨对象的越前天海握住手机沉默片刻，最后决定来一招狠的。
　　“今天网球部训练结束后，我们去个地方吧。”

　　为期两周的排名赛宣告结束，排名变动在一百八十至一百六十之间较为明显，一百以内的排名几乎不变，更不提正选了。
　　迹部景吾看着最后经理递来的排名表，不是很满意。
　　一百八十至一百六十……意味着下游毫无起色，而上游没有竞争意识，只有中游在挣扎着徘徊，却又始终挤不进前一百。
　　还差得远呢，迹部景吾心想，再过半年，所有三年级就要升入高中部，虽然他们会在高中部网球场上相遇，可国中部怎么办呢？
　　能扛起冰帝国中网球部这面旗帜的，除了日吉、长太郎和桦地之外，还有谁呢？
　　脑海中忽然窜出一道身影，还有那四记完美迅速的外旋发球，迹部景吾不动声色地将眼光放至远处的一年级训练场地。
　　距离那天的意外发现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少年没有任何惊人之举，如果不是连续四次前所未有的外旋发球太过震撼，实力太超乎寻常，望着眼前这个只会挥拍的少年，迹部景吾几乎要以为那天看到的只是自己错觉。
　　可是错觉会错得那么离谱吗？
　　一个初学者有可能连续四次打出外旋发球吗？
　　真的有可能吗？
　　答案显而易见到不忍直视。
　　初学者，呵……多么不华丽的谎言啊。

　　啊啊啊又来了！可恶！！
　　越前天海只觉背脊发凉，一种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寒冷迅速流窜全身，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可等他回头张望试图找出源头时，毛骨悚然的盯梢感又在瞬间消失。
　　能确确实实地感受到这一周，自己正在被人盯视。
　　可完全没有头绪。
　　一方面，他才刚进入网球部不久，虽然起初因为自己的姓氏引发了一些喧哗，但到底过去了两个月了，也没人在那这件事来刁难他了。
　　而另一方面，对方转移目光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到在引起自己警觉的同时，便收回了。
　　我好像没得罪什么人吧？
　　越前天海摸着脑门一头雾水。
　　“天海，怎么了？”
　　小林原野察觉到他的异样，小跑到他身边。
　　“没什么……”越前天海喘了口气，努力挥去整整一周被人盯视后造成的心理压力，对他笑笑：“还有五分钟就结束活动了，我们一会儿走吧。”
　　小林原野想起中午天海的建议，忍不住好奇：“真的能解决我害怕球的毛病？”
　　“我保证。”
　　只见越前天海左手用力按上他的肩，极其肯定地点头道：“绝对能。”

　　越前天海最后把人带到了一家网球训练俱乐部。
　　这家俱乐部是他无意间发现的，地点比较偏僻，所以人不是很多，偶尔特别想要打网球的时候，他都会独自一个人来到这里。
　　但偏僻人少不是天海喜欢这里的原因，主要在这个俱乐部里有一台少见的自动发球机。
　　这种机器非常贵，一般只存在于大型网球俱乐部中，这种小俱乐部能看到，连天海都非常意外。
　　“去啊！”天海推了一把还呆站在原地的人。
　　“哎？？！”小林踉跄地栽进训练室。
　　天海脱掉校服，悠哉悠哉地选了个角落坐在地上：“哦对了，我没钱啦，记得等下付账哦！”
　　“......”
　　“呐，原野......”
　　“什么？”
　　小林回头就看见天海对着自己轻轻一笑：“......开始了！”
　　“啊？！哇！！这是什么啊？”可还没等小林弄明白天海说的开始了是指什么，无数小小的网球在下一刻从发球机里涌来出来。
　　“天啊！！哇！！啊啊！！救命啊！！”
　　完全来不及反应的小林原野第一时间抱头窜逃，连球拍扔了都不知道。
　　可惜发球机冰冷无情，只是按照设定好的指令按照每隔零点五秒发射一次球的规律铺天盖地的朝外发球，导致一时间整个房间充满了网球的恐怖错觉，小林躲无可躲。到最后竟然抱着头蹲到地上：“天海救命啊！快点让它停下来！”
　　却不料月前天海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反而在一旁大声朝小林原野喊：“站起来！不要躲！躲也没用！”
　　“不要！好恐怖！”
　　“站起来！拿起球拍打回去！”
　　“不要！”
　　“那你就等着被砸死吧！”
　　“不要！”
　　雨点一样的网球皮天盖地往雨小林原野身上砸，发球机的威力不可小看，一个两个还好，十个二十个甚至五十个上百个接连不断地砸到身上呢？！
　　小林原野没出息地哭了：“好痛啊混蛋！！！”
　　“那就站起来打回去！打得越多你痛得越少！！”
　　“凭什么天海可以坐在旁边看？！有种你来试试啊！！”小林原野不甘地吼。
　　“如果我能打回去你就会打吗！”越前天海突然站了起来。
　　小林赌气道：“如果天海能打回去，我也能！”
　　“那你睁开眼睛看好了！！”只见天海一把推开蹲着的小林，捡起地上孤零零的球拍，然后在狂风暴雨般道网球中生生开辟了一道风景。
　　小林原野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瞎了。
　　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么发生在他眼前，每一记发球都越前天海以被精准的预判和干脆的抽击打了回去。
　　短短一分钟，一百二十记发球无一例外地被打回对面的墙上，带着高速的运转，在墙上留下一道道黑影。
　　小林原野惊呆了。
　　“好了，我打回去了……”房间安静下来，小林傻傻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背影缓缓转身，球拍被他扛在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该你了！”
　　小林原野觉得这一刻天海简直帅到没话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