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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当冷J与雪心灵魂互换9 By 聂小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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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城住店,萧大少爷大手一挥,用一路打……咳,除暴安良的钱财包下带小院的天字号房间,派头十足的吩咐小二闲人免进。
因不是吃饭的时辰,小二准备好茶水点心后细心的退出并掩上门。
某少女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述说,某书生始终微笑着倾听,某少年在那仔细研究着茶杯的花纹。
萧清山突然语气尖锐道:“你只会逃避吗?孤没让你当时选你是不是松了口气?你是不是在庆幸不用自己选择?你是不是想让别人替你决定,这样你就不会自责,不会内疚?你连做决定的勇气都没有吗?你自私又懦弱。”
“你说的没错,我很自私很懦弱,我平凡又没什么优点,连我自己都讨厌的人,不值得他们牺牲……”想哭却哭不出来。
靳越突然伸出手,在萧清山头发上摸了摸,顺了顺,将竖起的几搓头发压平整理伏贴。
那温和的目光,细心的神态,仿佛是慈祥的兄长在安抚自已调皮的弟弟。整个画面多么和谐。
萧清山不说话了,等他拿开手,严肃的站起来,居高临下面无表情问。“你干嘛?”
靳越笑了笑,悠闲的端起茶杯喝了口,淡淡道:“顺毛。”
萧清山扯了扯嘴角,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你调戏我?”
靳越挑眉轻轻一笑,眼睛弯成月牙形:“那你喊非礼好了。”
某少年弯腰一手撑在桌子上凑到某书生面前,一手挑起他的下巴,漾出个甜甜的笑容,含情脉脉到另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道:“你可以更讨厌一点。”
某书生也不动,在那似笑非笑的眼光看着他,笑得像只狐狸。
“噗。”某少女被呛到了。
某少年冷冷的瞟了眼咳着的某少女收回手,闷闷的坐回来,抓过茶壶就着壶嘴咕噜噜灌着水。
我那忧伤而又明媚的气氛啊~~~你就如青春的小鸟一般一去不回了……
“你们……”雪心抚额哀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心里堵的慌。
“别把我跟变态扯一起。”某少年黑着脸道。
“你那举动才变态吧……”某少女抽搐,完全是悲伤过度才有实话实说的勇气。
“哦?”某少年摸下巴想了想,认真道“对付变态就是要比他更变态,这也能想到,本少爷真是奇葩。”
某少女表情扭曲。
某书生偷偷冲着雪心眨眨眼,笑得眉眼弯弯,虽然他总在微笑,一副温和的圣人样子感觉很遥远,现在笑得跟狐狸似的却感觉很……真实。
“其实你不必在意。”某书生温柔的倒杯水递给雪心,笑了笑,淡淡的开口“你认为是你改变了天意,殊不知这改变也正顺应是天意呢?”
“是吗?以为是逆天,其实我做的都是没有意义,反而还连累了大家……”
“不对,你不能这么想。你所做的一切与你所知的一切不同,已经有所改变又怎么能说没有意义呢,你当时救赵灵儿的时候你会后悔吗?”
雪心摇摇头。
“这就对了,因为你想救她,所以你救了,他们也是这样,他们每个人的决定都是他们自己做出的,他们想救你,所以救了,哪怕因此会死,你不后悔,他们也不后悔,正是因为你的这种善良感动了孤,所以她才会让你活下来,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
“是这样的吗……”
靳越微笑道:“嗯,据在下分析,幻境由心而生,你有心结,也许来这里就是为了解开心结。”
“那么,你决定怎么办?”靳越轻咳了下,微笑着问“回哪边?”
“我……不知道……”一边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一边是生死不离的恋人,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出这个决定,人生若能少一点选择,该有多好。
某少年冷冷的开口:“你就这样回去能平静安心吗?你出幻境不也因为他吗?你欠他一条命用你一生还吧。”
雪心低头无语,用力捏着杯子,手指泛白。
靳越道:“够了,爱情不是一切,她的世界不在这里,擅自做主这样不公平。”
萧清山冷笑:“那又如何,这世界两个人,不管在哪都一样。”
越:“她还只是孩子。”
萧:“孩子就能不负责任?”
越:“责任太重,孩子太小,承担不起。”
萧:“哼,我就讨厌你这种虚伪的人。”
越:“揠苗助长,不可取。”
萧:“掩耳盗铃,很可耻。”
越:“百善孝为先。不现实”
萧:“人间爱最高,亦无悔。”
越:“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萧:“重症还需猛药医。”
越:“饮鸠止渴,是毒非药。”
萧:“龟活万年,只留一壳,懦弱。”
越:“烟花璀璨,转瞬即逝,徒劳。”
萧:“该舍不舍,该断不断,愚蠢。”
越:“因果天定,强求无宜,幼稚。”
萧:“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越:“尚不是花开时节,且末要折枝。”
萧:“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越:“夏虫不可语冰。”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噼里啪啦电光火石了一番。
靳越微笑:“天命难违,岂能尽如人意。”
萧清山冷笑:“人定胜天,但求无愧于心。”
一个笑得让人脊背发麻,一个笑得让人亲切温和。
我的悲伤已逆流成河,这两人还在那对诗对暗号,完全无视我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忧郁气氛,实在是忍无可忍。
“够了,我走了。”雪心猛的站起一拍桌子,看到他俩呆愣的样子从没有这么感到自己气场强大过。“虽然没有星星月亮,我就不妨碍你们俩就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某少女转身开门,昂首阔步,从骨头到表皮,由发丝至脚趾,丝丝散发的都是浑然天成的御姐气势啊。
沉默片刻,看着大开的门,靳越收回笑容,面无表情道:“你在算计什么?”
萧清山冷笑:“你又在猜忌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靳越转身出门。
靳越走至门口顿了顿,没有回头,淡淡道:“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不要伤害她。”
萧清山盯着他的背影,挑眉:“威胁?”
靳越平静道:“需要吗。”
萧清山别过头,漆黑的眸子有些意味不明的东西,冷哼:“虚伪,也许你说的有理,但那又如何,你的理智只会把你想要的东西给毁掉,包括你自己。”
靳越勾了勾嘴角,出门,轻轻的带上门,离开,一举一动完美优雅。
咣当,屋里,无辜的茶壶粉身碎骨。
两个同样聪明同样骄傲的人,他嚣张不羁,他睿智优雅。
他任性张扬,却敢爱敢恨;他温文如玉,却冷漠疏离。
他似热情的火,他用毒舌筑起层防备让人无法接近。
他似温柔的水,他用海纳百川的温柔让人欣然向往。
有谁能发现烛火外的灯罩是为了不伤害别人而存在的温柔?
有谁能发现海面下所隐藏着的惊涛骇浪及巨大冰山的残酷?
谁也说服不了谁。我们不是朋友,永远也无法成为朋友。
你懂,我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