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如归（赵佶完颜晟）》温寒与共

23、第 23 章

　　完颜晟用过午膳便去处理公务，结束后再来陪赵佶，有时是抱他到外面看雪，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有时是给他带着怪石和书画过来，平淡但也其乐融融。到晚间往往要等他睡下才肯离开，日日如此。
　　又过了一个多月，赵佶的身体将近痊愈，只是在寒池里泡的久，伤口感染，难免落了病根。
　　这日酉时，宫人像往常一般为赵佶熄灯，完颜晟坐在一旁静静地等，不料赵佶道:“先亮着罢。”
　　完颜晟道:“怎么了？”
　　赵佶笑笑:“陛下今日不如在朝元殿歇着罢。”
　　完颜晟一脸吃惊:“我担心睡梦中挤到你，你的身体……”
　　“不会，这床三个人睡也足够宽敞了，何况臣的身体已经无碍。”
　　推推却却间完颜晟还是“从了”。
　　说起来，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同床睡过，如今完颜晟表明心意，因着这些天的照顾，赵佶对他的与日俱增，不再排斥恐惧他，完颜晟感觉这次与以往好像不太一样。
　　事实上也确实不一样，完颜晟还在想七想八静不下心，便闻寂夜中赵佶嗓音泠泠:“陛下是不是……一直想要臣？”

　　【此处删减一大段】——————
　　（好大一段）

　　“我没有那样喜欢过一个人。”
　　“阿端，你是第一个。”
　　“阿端，我真的好想好想要你。”
　　他曾对他动心，曾灭了他的国，爱过他强迫过他保护过他伤害过他，当他真正（不可描述），不仅是身体上，更是心灵的喟叹和满足。
　　他终于得到了他的阿端。

　　【删减】——————
　　……
　　“阿端，你可愿与我一直如此？”环住怀中人，完颜晟懒懒地问。
　　半天没听见回答，完颜晟低头，却见赵佶正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不满地【可能不可描述】，完颜晟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赵佶扬起头:“陛下，我身份特殊，怕是……”
　　“不妥？”完颜晟挑挑眉，“这你不用担心，你只说想不想？”
　　“臣听从陛下一切安排。”
　　“哼，你还是想的对不对？，我知道你们中原人含蓄，不肯直说，我不怪你。”完颜晟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阿端，我很高兴。”
　　赵佶不置可否。
　　到底想不想呢？赵佶也说不清楚。完颜晟从小署里救了他，让他继续活着，虽也有自己的一分私心，可关怀是真，付出是真，爱……亦是真。既如此，终身摆脱不了囚奴的身份，那么只要能少受些苦难，和谁在一起，在一起做什么，又有何区别他爱不爱完颜晟，又有什么要紧呢
　　到阎王门前走一遭，很多事便放下了，也想通了。
　　他实在累了。
　　于是他点头笑道:“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罢。”
　　史载，金天会十三年，前宋帝赵佶病死五国城，七年后棺椁方归南宋，臣民哀哭。
　　而只有少数人知晓，那一年，长白山脚多了一位鹤居士，有奇才，美风骨，金帝完颜晟常常寻访，数日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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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因为是个小短篇，中间其实有很多细节没有交代，比如郑皇后的死，比如完颜晟第三次赴宋，以及那两个打手的下场（那两人肯定是被处死了的），儿因为唐括氏在历史上一直相安无事，死后被追封，家里又是世袭爵位，所以只能名义上保留名号。因为抬回南宋的徽宗棺木是空棺，我还是私心希望他没有死，最终给了两人一个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