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此生》花瞎子

16、男人？女人？

　　卧室里，医生已经帮阿狸包扎好了伤口，又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凤竹末轻轻的握了握阿狸的手，心里，有些颤抖，不禁喃喃的念叨出声：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明明你什么都知道，还看着我去查什么真相，现在又背着我帮我解决后顾之忧，算是怎么回事啊？虽然，这段时间我天天缠着你，也希望得到你的回应，但毕竟我们也是才相识不久啊！我根本没有打算让你这么快就接受我，适应我，而更可恨的是，你竟然，还为我受了伤，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会疼的啊 ？
　　我每一次和你表白，你都会毫不留情的拒绝我，送你的礼物，虽然你接着了，但我在你房里一个都没看到，不过这些我都可以当做听不见，看不见，可既然如此，你又何苦为我做这些呢？还是，你在暗示什么？是我的努力还不够么？还不够打动你？还是不足以让你信任我？或者说，你根本看不起我，觉得我那么没用，还需要你的保护？
　　阿狸，你不会知道，看着你因为我满身是血的样子，我有多么的绝望，我自己都从来没有发现过，我原来这么没用，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真不明白以前的我怎么会那么自以为了不起？
　　不过阿狸，你放心，我不会了，以后，我一定会努力改变自己，也去学一身的本事，好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阿狸，我…想亲自照顾你，家里没有女佣，只有我和父亲两个人，还有天枢和一个男医生，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非分之想，这种情况下，我要是真的还那么不正经，就是畜生也不如了，你看，你这一身血迹，我看着难过，就帮你擦擦吧！换身新的衣服，也睡得舒服些，而且你那么爱干净，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子的，对么？”
　　说着说着，凤竹末便停住了，方才想起阿狸还晕着，这要是等她答应要到什么时候？还是帮她换了吧，第一真的是担心他感染，第二自己心里确实坦荡，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等她醒了告诉她是别人给换的衣服就是了！额…虽然可耻了点，但让他的身体被别人看去……再说，当务之急嘛……
　　想通了这些自以为充足的理由以后，凤竹末便颤抖着伸出手去，虽说平时也会故意占阿狸的便宜，两人也都是心知肚明，但现在明显是趁人之危，看到床上的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凤竹末感觉到气血上涌，鼻子里好像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流了下来，用手一摸，额…好吧，是有点没出息，平时也是见过各种女人的，又不是没碰过女人，怎么就这么不淡定呢！
　　　忍不住有些恼怒自己，定了定心神，又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千万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她为了自己都这样了，若是这个时候自己还有别的心思，那就太忘恩负义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嘶！”的一声，衣服被撕开了，一大片雪白暴露在空气中，凤竹末再次，流鼻血了……处理好了自己，才敢来仔细看阿狸，白色中有点点的血迹，拿起毛巾，几乎是神圣般的开始擦拭起来，每一次的触碰都让他紧张到颤抖。
　　一点一点的先晕开了凝固的血迹，在轻轻的擦拭掉，如此简单的步骤，却让凤竹末开始冒汗，一滴汗水差一点落到那光洁白皙的背上，凤竹末手忙脚乱的接在毛巾上，才松了口气，走到一边，将自己头上的汗都擦干净了，才敢回来继续，这一顿忙活，本来很轻松的事，却让他累的汗流浃背，衣服都湿透了，才终于将阿狸后背上的血污清理干净，不过虽然已经够轻的了，但过于白嫩的皮肤上还是有些泛红了。
　　“阿狸，你这也太嫩了点吧？”凤竹末看着泛红的皮肤有些过意不去，不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他也只好继续给自己打气，“接下来，该到前面了！”
　　　深呼吸了两口气，小心翼翼的将阿狸的手臂从残破的衣服里拽了出来，拥着她的身体一点点的转过来，这一刻，他的心都快要停止了跳动，前面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呸！下流！”想着，凤竹末又不禁骂了自己一句，又一次的深呼吸，在一咬牙，一跺脚，终于在凤竹末又一次大汗淋漓的时候，阿狸也被成功的翻了过来，哆嗦着将身上的覆盖揭去，就一眼，凤竹末连忙转过脸去，就算如此鼻血还是不争气的又一次流了下来，他只能在心里默念：冷静，冷静，冷静…足足念了十几遍，才稍稍安定下来，
　　而就在安定下来那一刻，突然的又觉得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呢？冥思苦想中，凤竹末终于意识到了，凭他多年来对女人的了解，找到了那一点不同的违和感，是x！对，就是x，他没有穿内衣，试问哪个女人不穿内衣，？都恨不得把自己的x弄的大一点在大一点呢！当然也有极少数不穿的，难道阿狸是那极少数？可是…他的x也太…
　　这时，一个大胆的想法跳进了他的脑海，冷汗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怎么会是这样？他难道…和自己一样？一瞬间，天塌地陷的感觉将凤竹末压的无法呼吸，他不愿意相信，怎么有男人会是这么…妖娆，甚至比女人还美，竟然也没有一点做作的感觉，而如果他真的是男的…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明明知道自己把他当做了女人啊！心里在不停地叫嚣着，而手，却早已经去为他验证了，y带被毫无抵抗的j开，答案就在眼前，凤竹末飞快的瞄了一眼，可就这么一眼，心惊肉跳，让他再也移不开！
　　　好半天，凤竹末才缓了过来，无力的瘫坐到了地上，又是哭又是笑的表情纠结在一起，让他本来英俊的脸变得很搞笑，接着，他又起来小心仔细的将剩下的血迹擦干净，再帮阿狸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盖好被子，长舒了口气，转身去了阳台上，他现在需要一支烟来让自己冷静下来，刚才那一眼，确实证明了阿狸是个男人，真真正正的男人，说起来，一定是让女人爱死了的男人，凤竹末这样想着，连自己看了都被迷住了，似乎只顾着惊叹他的神奇，而忘记自己本是要看看他到底是男是女的目的了，并且那种感觉就是无所谓男女，他只想到了一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粉雕玉琢”，一点没有岁月留下来的粗糙，比婴儿还要水嫩，晶莹，就像一个完美的艺术品，
　　　是啊，阿狸一直就是这样，包括他身体的每一处，这本就不是值得怀疑的事情，无论是男是女都会如此惊艳的，美到不近人情，思绪间，凤竹末已经抽到第三支烟了，叹了口气，回来继续守着阿狸，他已经想好了，虽然不知道阿狸为什么骗他，但不管怎样，已经放不下了！虽然阿狸由女人变成了男人，这个转变很大，但凤竹末觉得自己其实除了开始猜测的那一小会，是很容易就接受了的，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一点放弃的想法都没有，因为只要那个想法一出现，他就会痛的无法呼吸！
　　　第二天一早阿狸便醒了过来，这一夜，凤竹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想了很多很多，当然都是些怎么和父亲交代，还有怎么找雨霏出气之类的，看着眼前的大熊猫，阿狸翻了翻白眼，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脸一下子沉了下去，
　　“你占我便宜！”说的不容置疑！
　　凤竹末连忙举起双手“我哪敢啊，我找人帮你换的！”
　　“真的？”
　　“当然了！不过嘛！嘿嘿…”凤竹末一脸猥琐的笑了笑“昨天医生给你处理伤口时，我可看见了，要说我们家花儿那叫一个嫩啊！真想咬一口…”一边说着一边又表现出意犹未尽的样子，就差流口水了！看的阿狸直想揍他，一动却又扯到伤口只能“哎呦！”一声又躺了回去，虽然行动不便，嘴上又岂会罢休：
　　“流氓！”看着阿狸的样子，凤竹末心里有些堵，还是不自觉的猜测，阿狸，你是不信任我么？觉得我知道了你是男人就放弃了？还是？阿狸，你太小看我了！对你，我是动了真感情的！
　　另一头，
　　茶馆里。
　　“这都什么年代了，不应该请人喝咖啡或者酒么？”
　　“我若把你带到那种地方，筱婕会和我拼命的！”殊没有接话看着面前古香古色的茶具发呆，雨霏倒也不催他，自顾自的喝茶。
　　“其实她对我真的很好！”许久，还是殊先打开了沉默，而雨霏依旧没有接话，等待他的下文，果然，“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她，她总是把我拒之千里以外，有时候恨她，恨她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却又不让我走进她的世界一点点。”
　　“可大多数，你是爱她的。”
　　“对，她从不求我回报她什么，尽情的包容我，保护我，但是我怕，怕她哪一天厌了倦了，将我赶走，那个时候，我又该怎么办呢？所以，我想回应她的好。我什么都没有，只能用一个男人的立场，方式，来爱她一辈子，没想到，却适得其反，把我们之间越推越远，每天都在吵架中度过。也许她根本看不起我，呵…也对，她什么都有，那么强大，只有她保护我的份。”
　　“也不是啊，你知道么，其实在她心里你真的很重要，因为你是她的精神寄托，你在，她才坚强，所以你要做的，只是陪她就够了。而且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得到她的好，却只能是有利用价值的人，否则她都不会多看一眼，而你，她才是真的在乎，而不是关于利益。”
　　殊抬起头看着雨霏，自嘲的笑了笑，不是他不信，只是这样的寄托也好，束缚也罢，能维持多久？一辈子么？不可能。叹了一口气，道：
　　“也许吧，可毕竟她还有想去爱的人，我不可能永远待在她身边的，否则，这种寄托，会变成她的束缚。”
　　“世间的事，谁又说得清楚呢，也许你的选择是对的，祝你有更好的人生，当然有事的话，不方便找筱婕可以来找我，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呵呵，那你可有的罪受了，这两年被她养的太好，我已经不了解这个世界了，总有些无力适从。”
　　“放心吧，有我呢。”
　　“我不会从她手又转到你手吧，那我可要郁闷死了，好歹筱婕她是个女人，你可是个男人。”
　　“切，要不要脸？我才不要你呢。”雨霏一脸嫌弃的模样，让殊忍不住发笑。也怪不得筱婕会有那样的想法，他的笑，真的是过于干净了！
　　乔筱婕，这是我唯一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能为你做的了，离开你，让你放心的去追寻你的幸福。
　　送走了殊，雨霏也算帮筱婕了了一桩心事，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正轨。阿狸他们都不在，也总算让雨霏，凉月过了一场尴尬的二人世界，当然尴尬的只有凉月一个人，雨霏那个厚脸皮，几时明白什么叫尴尬了。
　　这段时间忙来忙去，才得了空闲，是该看看师父去了，上次师父来的时候就觉得古怪。才走了第二天，阿狸就跑来了，现在一合计，还是觉得十有八九出了什么事，而且还是不知不觉中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连师父都惊动了，还动用了阿狸帮忙，看来真得走一趟了。
　　“我带你出门逛逛吧！”雨霏的突然邀约，让凉月感觉奇怪，先不说自上次的事后，再也不愿踏出家门半步，就单说是雨霏提出的就很说不通了，难不成又有什么坏事？看着凉月警惕的眼神，雨霏有种挫败感，明明是自己的老婆，却这样防着自己，简单的陪同自己出门都不愿意。
　　“凉月，我只是想带你出去散散心，顺便去接阿狸而已。”
　　“那干嘛带上我。”
　　“我……我知道，你一个人不愿意出门，以后，若是没危险，我出门都会带着你的。”
　　凉月眨眨眼，终是同意了雨霏的建议。
　　见到阿狸的那一刻，雨霏炸毛了，阿狸受伤这段时间，雨霏一直都很忙，没有时间来看他，但每一天都很担心，时不时的便会打电话问问凤竹末，现在可倒是好，他看到了什么？满屋子的春s。
　　阿狸是香J外l，雪白的双腿搭在凤竹末腿上，而凤竹末的咸猪手还l在阿狸的腰上，cL着上身，x半身松松的围了条浴巾，地上是凌乱的衣衫，尤其是那件阿狸的大红风衣，最为显眼。这种场景很难不让人发挥想象，凉月不自然的转过头去，雨霏想骂人，却“你”了半天，没骂出来。
　　凤竹末听到声音，抬头冲雨霏摆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们阿狸在睡觉，随后又得意的一笑，双手竟然还移到了阿狸cL的双J处，头也向下靠去，动作温柔的紧。太不像话了，当阿狸家里没大人了么？这么正大光明的欺辱人，这阿狸也是，睡得这么死，以为自己家呢，旁边有色狼不知道么，雨霏正欲上前将人推开，凤竹末却先开了口。
　　“花花儿，起床咯，有人来看你了。”这话让雨霏一阵恶寒，生生顿住了脚步，不过阿狸却没有醒，凤竹末看了看雨霏，假意无奈的叹道“唉，一定是昨晚把这小家伙累坏了，我叫他早点休息，他偏不听，这不又要懒床了。”
　　“凤竹末，你别忘恩负义，我帮了你，你不谢我就算了，还欺辱我们家阿狸，我告诉你，阿狸不会看上你的，你嘴巴也放干净点，别惹我不高兴！”
　　凤竹末听了这话，很平和的笑了笑，对雨霏道：“我没说他看上我呀，我看上他还不行么？上次你帮我，我很感谢，但之前你也抓了我，我们扯平了！”
　　“我不跟你计较，哼！”说着雨霏便冲到阿狸床边，使劲的把人拽了起来，还挑衅的看了看凤竹末，
　　“臭阿狸，你给老子起来，别睡了。”
　　“嗯，别闹，我好累。”
　　“啪”“哎哟”听到阿狸迷迷糊糊撒娇的声音，雨霏心里一凉，这丫不会真被人家吃干抹净了吧，这一想，手也松开了，阿狸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反倒是被惊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看到眼前的雨霏，揉了揉眼睛，睁开，还是雨霏，使劲揉一揉，又是雨霏，这次阿狸反倒闭上了眼睛，又躺了回去，嘴里还念叨着，一定是我起床的方式不对，要不然怎么可能看到雨霏那小子，难不成几天不见，我就想他想出幻觉了？又过了一会，阿狸猛的坐起身，睁开眼，正撞上雨霏愤怒的眼神，把阿狸吓了一跳，嘿嘿笑道，
　　“雨霏？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做梦呢！”
　　“老子每天都担心你的伤，还把气出在麟笙身上，把人家的窝都给端了，你可倒好，在这和人家洞房花烛。”
　　“什么洞房花烛啊？”阿狸被雨霏摇的有点头晕，转头去看凤竹末，那家伙一端肩膀，把自己洗清了，雨霏一看这样更火了。
　　“你还和我装，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
　　阿狸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满地的衣物，在瞧瞧没穿衣服的凤竹末，了然了。这本是昨天两个人玩牌时候弄的，谁输了就脱衣服，不过好在凤竹末输得比较多，差一点裤衩都要脱了，阿狸才饶了他，不过那个时候已经快凌晨了，也许是太累了，不知不觉的两个人就这个模样躺在床上睡着了，也许是睡的不老实，衣服有些乱，这才让雨霏误会了。可是阿狸是什么人啊，他怎么会那么贴心的去解释呢？
　　“好了，雨霏，你这样我会以为你暗恋我的，你放心吧，我绝对还是原装的。”听了阿狸的话，雨霏一阵无语，但既然阿狸说没发生什么，也就没发生什么吧！上上下下的又打量了他半天，火气也降下去了。
　　“老子有老婆，就算暗恋也不会暗恋你这样的，水性杨花，哼！”
　　阿狸翻了翻白眼，“你来接我的么？”
　　“是啊，快起来，该回家了，难不成想长住？”
　　“出了什么事？”身后传来天枢的声音，“我是被你们吵架声吸引过来的。”看到屋里的场景，他是不会有什么反应的，早就料到了吧，阿狸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是了解，但又能怎么样，家里的那位，如今的凤竹末，他只能看着，阿狸见他过来有些不舒服，大家也都是各怀心事，谁也没理会。
　　“呃，雨霏，你带凉月到客厅等我吧，我马上穿好衣服。”
　　“那他呢？”雨霏一指凤竹末，阿狸便笑了。
　　“他也会出去的，你紧张什么？”阿狸这态度让雨霏郁闷，哼了一声，便拉着凉月来到了客厅，凤竹末尾随其后。
　　　待大家都落了座，雨霏看向天枢。
　　“你叫罹天枢？”
　　“是啊，是不是想问，我记不记得你？”没想到天枢竟知道他的想法，雨霏第一个想法便是找对了，第二想法就是他调查自己，不觉间警惕了起来。
　　“不用紧张，我记得你，小时候太顽皮，闯了大祸的那个小屁孩。”
　　“……”这话怎么接？
　　　小屁孩？小屁孩？小屁孩？这三个字不断在雨霏脑袋里回响，谁是小屁孩啊？都这么大人了，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你一直再找我？其实不用的，举手之劳。”雨霏并没有想到，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人，却这么轻描淡写的承认了。只可惜，他永远不会知道，真正救他的，或者设计这一切的人是谁。
　　“怎么不用，对你来说一伸手的事，但那可是我的命啊，你若当初没伸那么一下子手，就不会有我的今天了，以后你若是有需要，我一定义不容辞！”
　　“说的这么大义炳然？”
　　“当然，好歹在道上我也算一号人物。”
　　“嗯，那我就不辜负你的好意了。你可要记住你今天的话！”
　　“……”也太不客气了吧……
　　　听着他们的对话，阿狸却一直在那边笑的开心，凤竹末前前后后的伺候着，倒也忙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