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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


  •   赵大郎回头看她,“娘子,我错了,我下次洗了手再摸你。”

      方浅浅面上一红,瞪了赵大郎一眼,羞怒道:“我是想提醒你,让你顺便看看肩上的伤,你胡说什么呢。”

      赵大郎回了她一个笑,“谢娘子关心。”

      赵大郎带郎中回来的时候,方浅浅正坐在外间的木板床上等着,瞥了一眼虚掩的卧房门,赵大郎想起挂着的“彩旗”,心中明了。

      郎中看过方浅浅的伤处,道:“骨头接的很好,我给你配些膏药每日敷在伤处,敷到不肿不疼为止。”

      刚才背方浅浅的时候,她可没说脚腕疼,赵大郎难掩心疼,“我娘子的伤需要多久能好?”

      方浅浅跟着问道,“我的伤严重么?”

      郎中捋了捋胡须,“不算太严重,大约二十天能好,我配的药膏你每日早晚敷两次,用绢布绑好脚踝,切莫让脚踝用力。待二十日过后,也要小心养着,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未免留下跛脚的毛病,百日内莫要干重活。”

      听说会跛脚,方浅浅整个人都不好了,刚才她从卧房蹦到外间的路上,右脚还磕了一下。

      --------

      赵大郎取药回来,方浅浅还坐在外间,见她回来,方浅浅总算见到了曙光,“赵大郎,你快给我找根结实的棍子来,我要去茅厕。”

      将药放到桌上,赵大郎目光闪了闪,“现在去找木棍许是来不及了,不如我抱你去,如何?”

      不如何。

      方浅浅站起身,单腿着地,“那我自己蹦着去。”

      蹦了三步,方浅浅就没力气了,左腿发酸,右脚习惯性地想落地,她扶着墙又蹦了两步,左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她怎么忘了呢,今天为了躲岳三郎,她可是跑到筋疲力尽,这会儿都下午了,午饭也没吃,能哪还有力气蹦跶。

      赵大郎捞起她的右胳膊,扶着她,“你若是肯多依靠我一点多好,也省得你受那么多罪。”

      靠人人会跑,靠树树会倒。

      方浅浅何尝不知道靠着赵大郎生活能轻松百倍,可她没法回应赵大郎的感情,又何苦多欠一份情债。

      方浅浅低着头,眼皮耷拉着,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赵大郎,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我不会喜欢你的。”

      明明这人才救了自己,自己却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心里有一点酸,理智上想要推开赵大郎,离她远一点,感情上却开始害怕她真的离开。

      掰过方浅浅的身子,让她背靠着墙,一只脚垫在她的右脚下面,赵大郎微微弓着身子与她对视,“方浅浅,别忘了我们还有约定,在约定没到期之前,我们仍是夫妻,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夫君,丈夫保护妻子是应该的,你没必要跟我那么生分,我们天天都要见面,假装客气只会让我们都尴尬,自然一点就好。”

      方浅浅不大明白她的意思,“自然一点?”

      “恩,”赵大郎点了点头,“你可以这么想,若是今天岳三郎追的人是我,你会怎么办?”

      想了一下那个画面,方浅浅浑身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岳三郎也好男色么?”

      “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知道岳三郎要对我行苟且之事,你会怎么办?”赵大郎问她,“你会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先跑?”

      “当然不会。”一提到岳三郎,方浅浅恨得牙根痒痒,“到时候,你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在后面拿棍子抽他,他要是敢追我,你就踢他的裆,然后我趁他低头的时候,拿棍子敲他的脑袋……”

      看着方浅浅张牙舞爪,似乎真的在跟她一起打岳三郎一般,赵大郎翘起嘴角,捉住她的手腕,“够了。”

      “那种混蛋,不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他,怎么够!”方浅浅义愤填膺道。

      一旁的鬼甲跟着点头,【就是就是。】

      赵大郎眼睛眯了眯,“爹妈?”

      方浅浅心虚的看向别处,“我说的是爹娘,你听错了。”

      没有追究下去,赵大郎转回原来的话题,“若是今天受伤的是我,你会不会扶我去茅厕?”

      “会的。”

      “这不就得了,”赵大郎面上带着温和的笑,“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互相帮助很正常,你还去不去茅厕了?”

      “去去去,”胳膊自然的搭在赵大郎的手上,方浅浅催促道:“快点,快点,我都快憋不住了。”

      之后的时间,自然的被赵大郎扶着走来走去,自然的看着赵大郎给她收拾内衣裤,自然的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方浅浅的表情不自然了。

      看着蹲在木盆边准备给她洗脚的赵大郎,方浅浅脸上发热,“赵大郎,洗脚我自己来就行。”

      “你弯腰也够不到,左脚又不能动,怎么洗?”赵大郎麻利地脱了方浅浅的鞋袜,试了试水温,“不烫了。”

      见推辞不过,方浅浅本着速战速决的心里,把左脚放进木盆。

      赵大郎的手摸上她的脚,略显粗糙的手掌摩挲着脚面,方浅浅下意识地往回缩,“痒~”

      方浅浅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小鼻音,像撒娇一样,听得赵大郎浑身一酥,她换了一个姿势,低着头道:“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方浅浅的脚终日不见阳光,比脸还要白,肉嘟嘟的脚趾一根比一根短,齐齐的,煞是好看。

      赵大郎边往她脚上撩水边道:“娘子,你没有脚心,天生就是富贵命。”

      方浅浅疑惑道:“这话怎么说?”

      赵大郎摸了摸她的脚心,“你这里弧度小,跟平的没什么区别,说明你这辈子走路少。”

      看相都是看脸看手,不用研究脚,方浅浅也是第一次听人说这个,“走路少就是富贵命的话,那我以后是不是得骑马坐车,对了,我还没骑过马呢。”

      “我会,有机会我教你。”

      “你会?”方浅浅不大相信,“赵家连头毛驴都没有,你怎么可能会骑马?”

      脑中猛得一疼,赵大郎身子晃了晃,她一手按在额角等着疼劲儿过去。

      “那是洗脚水!”

      惊呼一声之后,方浅浅才发觉赵大郎情况不对,她向前凑了凑,伸手去摸赵大郎的头,“赵大郎,你没事吧?”

      “没事,”赵大郎摇了下头,拿布巾给她擦脚,“许是今天累着了,头有点疼,睡一觉就好了。”

      方浅浅收回手,面露担心,“半夜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喊我。”

      应了一声“好”,赵大郎收拾一番出去了。

      屋里陷入黑暗,方浅浅躺在床上,听见外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唤了一声“赵大郎?”

      “恩,我在呢。”

      黑暗中,赵大郎松开腰间的布带,扒掉右侧肩膀的衣服,衣服滑落到肘部,胸前围着的白布露了出来。

      方浅浅问她,“赵大郎,你干嘛呢?”

      拿出药瓶,拔掉瓶塞,赵大郎温柔道:“想你……怎么还不睡,时辰不早了,你早点歇息。”

      张口咬住被子一角,赵大郎左手拿着药瓶,将药粉洒在肩膀上。

      伤口接触到药粉之后,并没有感到清凉,反而火辣辣的烫人,赵大郎咬紧牙关,不肯泄露一丝情绪,只有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表明她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卧房里传来方浅浅乖巧的应声,“赵大郎,你也早点歇息。”

      挺过最初的疼劲儿,伤口上只剩微微刺痛,吐出被角,赵大郎用鼻子“恩”了一声算是回应。

      缓了一会儿,收好药瓶,赵大郎合衣躺下,回想起今日擒住岳三郎时,下意识干净利落的伸手,还有刚刚一闪而逝的骑马杀人的画面,赵大郎眉头紧锁,如果她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女土匪的话……怎么办?

      ---------

      这一日,太阳特别好,家门口出现一匹枣红色的马,马的鬃毛又亮又顺,方浅浅刚要翻身上马,岳三郎出现在她面前,“小娘子,可算让我逮到你了,陪哥哥玩一会儿啊……”

      岳三郎脸上带着淫/笑,一把将方浅浅搂在怀里,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凑近方浅浅,噘着嘴想要一亲芳泽。

      岳三郎身上硬得不像话,方浅浅使尽浑身力气也挣不开,眼见岳三郎的嘴就要落在自己脖间,方浅浅放声大哭,“赵大郎,赵大郎,你在哪呢,你快来救我啊……”

      赵大郎迷迷糊糊刚要睡着,隐约听见方浅浅的呼喊,她忽然睁开双眼,翻身下床,连鞋都没来得及穿,急奔卧房而去。

      赵大郎的视力比一般人要好,适应黑暗之后,便见方浅浅弓着身子,冲着床里,双手抵在墙上,正在呜呜的哭。

      知道她是被梦魇着了,赵大郎走到床边,靠着床头倚躺下,温柔地将人翻了个身搂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赵大郎来了,来救你了,你不要害怕。”

      睡梦中的方浅浅将自己蜷成一只虾米,头枕在赵大郎的肩膀,手攥着赵大郎的衣服,终于安稳了。

      将乱成一团的被子扯开盖在两人身上,赵大郎摸了摸方浅浅的脸,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转天一早,吃饭的时候,方浅浅盯着赵大郎看,越看越疑惑。

      今早天没亮,赵大郎就回了外间,照理说同床共枕的事应该没被发觉才是,赵大郎难得的眼神飘忽,她不自然地摸了摸脸,“你看我做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兔作者剔了个牙,小甜饼发放完毕,下面该收拾坏蛋了。
    赵大郎:_(:з)∠)_我是个土匪,怎么办,好慌,娘子不喜欢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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