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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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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的暴晒，他们采回来的药材都已经晒干完毕。林察打算先制两种药丸，一种给黄呈他爹吃的主要用来补气健阳、固本培元的盛阳丹，另一种给她妈炼的主要治疗腰酸背痛、活血化瘀的健体丸。
她的药方是从陈抟老祖传下来的，炼制的丹药是加上祈祝符箓的道家密丹，其功效可不是一般药店所卖药丸可以比拟。
炼丹需要碾药，可是现在家里条件简陋，没有药房专用的那种药碾子，就只好拿黄呈家里磨豆子的石磨先顶着。
林察先将药材种类和比例分配好，她妈坐小板凳上捧着筲箕拿剪子将药材绞得碎碎的。黄呈负责推磨这苦差事，她找了个高凳，坐在旁边面把细碎的药碴子一点点往磨盘里倒。
“黄呈，累了不，要不让林察替你一会儿？”陈素娥看着黄呈，乐呵呵地说道。她如今看这小孩儿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生怕把人累着了。
“婶儿，没事！这点活儿不算什么，不信您问林察，她知道我力气多大。”黄呈笑道。
“妈！您别看他一副文质彬彬、斯文秀气的样子，就是两米高的壮汉都没他那把子力气，您就别操心了。”
磨完药材，黄呈将磨盘挪开，林察捻起药末看了看，虽然有些粗细不均，不过用熬制的方法来炼制就没什么问题了，只是要多耗点时间罢了。
又找来两个大瓮架到小炉子上，里面加水倒药分别熬制，小火烧开后转文火之后反反复复要转好几次，直至药汤浓稠，在这期间都只能林察一个人来做，别人都掌握不了这炼丹的火候，想帮忙也帮不上。
中途林察化了两道符水加进去，熬到一大锅水都快见锅底了，才将买来的明胶掰碎了丢进去增加粘稠度，关掉火后，等温度降到6、70度，趁热将药搓成梧桐子般大小的药丸子放簸箕里冷却定型后，盛阳丹和健体丸就算是做好了。
一共炼了120粒盛阳丹和110粒健体丸。林察各捡了10粒分别给黄队长和她妈。剩下的拿葫芦瓶装好，用笔在瓶身上写好名字，以防弄混。
黄队长昨晚是让人给抬回来的，在床上睡了一晚，起来就听说林察的丹药炼好了，喜滋滋地就过来了，看着手上这小小的10粒药丸子，很是不放心：“林丫头，就这么几颗能管用吗？我听人说人家医院的大夫开药都是一个疗程一个疗程来的。你这连一个疗程都不够啊！要不多来几颗。”
林察笑道：“叔，我这个可不是寻常的药丸，这可是灵丹妙药，本来每日一粒，连服七日就可以药到病除的，我这不是怕药末子不够细，药效不够，还多给了三粒吗？不信，您马上吃一粒试试，妈！您也试试。”
黄呈从暖水瓶里倒了两盅温开水递给两位老人家：“爸，您放心吧，林察的本事您还不清楚吗？”
黄队长和她妈将信将疑地将药丸拿水吞了。
“咋样？”黄呈赶紧凑上前问道。
“哪有这么快的，再多等一会儿。”林察轻轻拉开他。
……
“我咋感觉有股子热气从肚脐下面开始往上窜呢！”黄队长惊叫道。
“那是丹田，是人的精气所藏之地，那里发热，说明药效开始发挥了。”林察说道。
“察察，我感觉现在浑身上下都舒坦轻松，腰杆子扭起来也不发酸了。”陈素娥也惊奇道。
“很好，看来这两锅丹药药效都不错。”
“林察，你真是厉害！”黄呈给她捏捏肩，一脸崇拜，他媳妇咋这么能干呢！
黄队长看他儿子这狗腿样，清了清嗓子：“呈呈，我那屋还有半斤水果糖呢，你去找来给林察带回去吃。”
黄呈一听立马颠颠儿地跑进去给他媳妇儿找好吃的去了。
“那啥，林察啊！还剩这么多丹药呢！你打算咋用？”看自家儿子走开了，黄队长又转头对她说道。
林察想了想：“我想拿去卖钱，就是不知道怎么卖。”
“这好办啊，上县城卖啊，那里有钱人多得是，过两天我卖菜去，到时候一起啊，叔帮你。”
“那就麻烦叔了。”林察喜道。
“麻烦啥啊，正好我带呈呈相亲去，罗二姑给牵的媒，对方是县城小学的一名老师，今年才20，也就比我家呈呈大几个月。”黄队长笑道，又转头对陈素娥说道：“成不成的还不知道，先看看人再说，她爸就是隔壁王家村的王老六……”
陈素娥：“……”
回家的路上，林察挽着她妈的胳膊，陈素娥看着自家女儿，一副欲言又止想说不敢说的模样。
“妈，您有话就说呗！”
她妈叹了口气：“林察啊！黄呈那孩子虽然好，妈看着也喜欢得紧，可是我看他爸那样子，怕是……要不你再找一个试试？”
“妈，现在都是自由恋爱，我跟黄呈成不成是我俩说了算的，跟他爸没关系。”
“话是这么说，可是没有家人支持的婚姻总是算不得圆满的，你别走妈的老路。”陈素娥语重心长地说道。
“怎么，您后悔嫁给我爸了？”林察看向她。
“怎么会啊！可是每当我想起你外公外婆，心里难免……”
“妈，您放心吧，黄叔又不是我外公外婆，他是真心爱着黄呈，才不会做出那种断情绝义的事。”
“好，我就不说了，你们的事自己看着办吧！对了，你那药能不能匀一些给我，我给你刘奶奶送去，她跟我一样，腰酸背痛了好些年了。”
“行啊，不过您可跟她说好了，这事可别说出去，要是别人都知道我会炼药，全跑来找我，那我可吃不消。”
“她那嘴啊比蚌子壳还紧呢！你放心。”
黄队长带黄呈进县城相亲的事儿到底是没去成，传出相亲的第二天那王老六在工地干活儿的时候摔断了腿，家里人忙得焦头烂额，相亲这事儿就这么搁下了。
后来罗二姑又给同村五队的一户人家上门说亲，结果当天下午人家姑娘就掉了水里，差点没淹死，回来就躺医院了，没办法也只能作罢。
连续两家都没相成，公社里就开始有些流言蜚语，不过还是有人家不信邪，托罗二姑再上门提亲，这回连黄家的们还没进呢，那边人家奶奶就过世了。
这三回下来，再不信邪的都得信了。都说黄呈命太硬了，克妻；就算这小伙长得再漂亮，这门亲事再怎么合适，也没有命来得重要啊。所以就再没有人敢上他家提亲了。
“哎！这事儿真不是你做的？”
照例逃工的俩人正在河边挖鱼，昨天下午俩人就在河边找了个水草丰茂的地儿挖了一个小坑，里面放点水，把四壁弄光滑，再用竹筒做个通道卡在河水边上，掩上河泥、盖上水草，夜里喜好钻洞的螃蟹、鳝鱼、鲶鱼之类的水产就会顺着竹筒往里钻，直接掉坑里出不来。
“当然不是啦！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我林家术法是用来除魔卫道、保护苍生的，怎么会去害人。”
看他居然不信自己，气的她打起一捧水浇到他身上。
“别生气嘛！我只是好奇，我真的克妻克的这么厉害？”他挠挠头。
“这算什么，我还见过克死老婆全家的呢！”
“是吗！不过现在村里传我克妻也挺好的，我爸现在都不催我相亲了，今天还催我早点到你家找你呢！”黄呈傻笑道。
“瞧你那傻样儿！别人说你克妻，你还高兴。”可是这小傻子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办呢！
“反正克别人不克你就行了。”
他把水草扯开，看见坑里挤得满满当当的一堆水货，高兴地叫林察：“快把水桶拿过来，好多货。”
林察伸头一看，鱼、螃蟹、青蛙、黄鳝都有，还挺丰富的，喊了一句：“记得把青蛙放生啊！”
“知道了！”
黄呈跳进坑中，把坑里的水货一条条捞上来；林察往桶里打了些清水，把鱼放进去，一条、两条……一共四条鲶鱼和两条不知名的绯红色大鱼，五条肥美的黄鳝，七只河蟹和几只河虾，还有一条水蛇，被黄呈夹着尾巴扔到河里去了。
那水边有一块光滑的大石，林察把黄呈拉上来，一起并排坐在石头上洗身上的泥土，清澈的河水映射出两双相互追逐嬉戏的脚，一双细白，一双微黑。
林察看着黄呈身上被太阳越晒越白的细肉，有些不平衡地轻轻揪了下他的胳膊：“怎么你就晒不黑呢！跟你一比，我就跟个黑炭似的。”明明才穿过来的时候还挺白净的，这才几天就黑不溜秋的了，讨厌！
“你咋样都好看！”黄呈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听说城里的女子都抹什么霜啊粉啊的，要不下次我们道公社的时候给你买一些？”
“那些东西不管用的，不要花那些冤枉钱了，大不了我下次再炼些美颜丹就是了。”她挽着黄呈的手说道。
“对了，我爸让我把我家自留地里的大白菜摘了到城里去卖，你去吗？”黄呈突然想起来。
“去啊！我还没来得及把上次炼制的丹药卖了。顺便再问问我妈要不要卖菜，她要卖的话就一起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