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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凡事都有第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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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美国队长光辉所吸引的粉丝雕像？”
“什么玩意儿？”这莫名其妙的说法把狄安娜都从她的情绪里给拉出来了。
“哦？”见到狄安娜有了反应，霍华德露出了他一如既往的狡黠笑容，“是个活的。”
……什么叫是个活的？
狄安娜听着就青筋暴起。被人从难得的亲密情绪中拉出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就像是自己的家突然之间被陌生人闯入一样。而且刚好碰上这种烂嘴巴的家伙，实在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情。况且这家伙是谁？怎么做到听起来比巴基那个笨蛋还要欠揍的？
“滚，你他妈谁啊？”
“哦！”史蒂夫突然反应过来，他想着为了避免霍华德和狄安娜一开始见面就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他的本能让他立刻把话题截了下来，“这是霍华德·史塔克，军队的武器供货商之一，也是我们队伍的武器资助者。”说完之后又将手指向狄安娜，“这是迪恩·佩尔，突击队的成员之一。”
狄安娜上下打量了一下史蒂夫所介绍的这个男人。
个子没有她高，身材感觉比她还要弱小，一双眼睛闪着让狄安娜浑身不舒服的光芒。这个家伙明明怎么看都不可能打得过她，但是却让她觉得心中不安。她说不清是什么，但有一种动物见到天敌的毛骨悚然的感觉——而在不久以后的日子里她就会发现，这种动物般的直觉确实没有欺骗她。
所以狄安娜没有伸出手示好，而霍华德似乎也预计到了她的反应，同样也没伸出手去。不过他看起来却一点也没有在生气，反而笑得很开心。眼神从狄安娜的难得梳洗整齐的头发移到她充满各种痕迹的军靴，就这么看了好几个来回。直到把狄安娜给看毛了，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刚刚也这样打量过面前的人。
她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动物似的，低沉地吼着：“妈的，你看什么看！”
如果不是手里拿着纸盒，而且这还是厄斯金的遗物，她可能就把东西丢了一拳打上去了。
“嘿，罗杰斯，没想到你们队伍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高挑、精神，尤其是这对就算军裤也遮掩不住的修长大腿，可真是出乎意料。”
「糟了。」
史蒂夫和狄安娜同时心头一紧，当然完全是因为不一样的原因。史蒂夫很明显感觉到，霍华德轻佻的话语让狄安娜对于他产生了戒备，而且毫无预警地说穿了她的身份，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只会让狄安娜更警戒。
狄安娜则是从没有被人如此轻佻地评价过——说实话，她要胸没胸，要脸没脸，既不温柔也不贤惠，只会摆张臭脸。就连这么多年在军队里都没有人怀疑她的女性身份，所以狄安娜从来就没想过会有一天有人这么调笑自己。
她深呼吸了好几下，强压住了自己想要一拳挥过去的冲动。
虽然狄安娜并不觉得被调笑很丢人，但却不能不说，以她现在的立场，女性身份是一个定时炸弹。现在被一个陌生人知道了，会产生什么变故谁也不知道，但怎么想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很克制地把纸盒往史蒂夫手里一塞，但是却不顾不远处还有别的士兵，一把将霍华德按在了墙上。
“你知道什么？！”话从狄安娜的牙缝中挤出来。一双黑色而锐利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比她稍矮一些的霍华德，像是一头孤狼般凶狠。
“狄……迪恩！”
史蒂夫聊到了狄安娜一定会有所反应，却也没料到狄安娜的反应会这么大。
但是反观霍华德却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脸上的笑容一点也没有减少。
“哇，还从来没有一个姑娘这么热情地把我按在墙上过，这绝对是个很特别的经历。所以你愿意告诉我你的真名吗？”
“我再说一遍！”狄安娜咬牙切齿地低声追问道，“你知道什么？！”
她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平民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如果是平时面对的混混们，这样的力道早就把他们吓得什么话都说了。难道是因为仗着在军事基地，笃定自己不敢出手吗？
“好吧，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会加入军队了。”霍华德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狄安娜抓着他的手又攥紧了些，显然是神经越发紧绷了起来。他意识到确实不能继续刺激她了，毕竟她看起来战斗力就很强。这才回答道：“好了好了，放轻松，我只是拥有一双敏锐的眼睛。”
“滚蛋，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为什么不？”
“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蛋！我肯定史蒂夫没有告诉你，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等等，我怎么知道的？难道霍华德·史塔克这个名字对你没有任何意义吗？”
霍华德一脸的不可置信，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应该认识他，这才是常识才对。而且好像这个名字可以完美地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如果别人还没有理解一定是脑子不好使。他摆出这样的表情的结果就是这本来应该是解决问题的回答，反而让暴躁的狄安娜更加烦躁不安了。
什么玩意儿，他以为他是谁啊？
“它应该意味着什么吗？”狄安娜不耐烦地问道。
“百万富翁，科学家和花花公子。”
……我看你就是想我打死你。
比起狄安娜的暴躁，史蒂夫在一旁其实更是着急，因为他实在是一点也帮不上忙。假设是在别的地方他完全可以拉走狄安娜或者带走霍华德，或者干脆让他们打一架，都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是现在是在美军作战基地，充满了各种士兵，也有着各种禁令，无论如何都不是能任由他们随意行动或者大打出手的地方。
而且可以说这件事并没有清晰的对错。并不能说是狄安娜或者是霍华德谁做错了什么，在此时会产生矛盾只能说是因为他们是自己而已——如果他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就能发觉这件事的发生不仅仅是因为个人性格，也是因为狄安娜的情绪正好沉浸某个私密的情绪之中。
没有错误的矛盾才最麻烦。
史蒂夫相信狄安娜是不会在这里出手，但是如果霍华德再这么撩拨下去，他直觉这种不出手的可能性开始变得越来越低。
“迪恩。”以防万一，史蒂夫还是将手搭在了狄安娜的肩头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别紧张，霍华德没有恶意的。”
当然霍华德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他终于还是决定放下身段，不去挑拨这脑容量和信息量都低得可怜的姑娘：“行了，放轻松战士，真的要说那么明白吗？我可是霍华德·史塔克，看过的女人可是比在场的人都多，对，包括你。是的，我也知道你一定不叫迪恩。所以没有任何隐藏的威胁，我只是能看出来——而且说老实话，你根本长得也不像是男人，军队里的家伙都是傻子吗？”
他停顿了一下又追加了几句说道：“听着，我对戳破你的身份也没什么兴趣，这不能给我带来任何利益。况且我看上去像是个这么无趣又守规矩的人吗？如果你这么觉得，说实话我觉得很受侮辱。”说着还摆了个无辜又委屈的表情。
狄安娜犹豫了片刻，然后直觉告诉她：这是真话。
到此刻，感觉到对方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她倒是有些放下心来。但是这并不代表现在这样的情况会让她放松和开心。
——虽然没有威胁，但他仍旧是个混蛋！！
狄安娜又想到了最开始霍华德说的那些乌七八糟的话。虽然那根本比不上军队里的战士或是比起他父亲对别的女性所说的脏话，但是那毕竟不是对她说的，造成的影响有限。但是这次，这种凝视却落到了她头上。
她是谁？狄安娜·佩尔！混在军队里没被人认出是女性的家伙。
狄安娜想了想，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她狠狠瞪了霍华德一眼，松开了攥着他的手，然后把史蒂夫的手从肩头拍走——他帮着霍华德这个混蛋，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亏得她之前还觉得史蒂夫是个还不错的家伙。
“哼。”她从史蒂夫的手里重新把纸盒拿走，“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当然，我从来不会对美丽的小姐撒谎。”
“……但我不保证你下一句话不会让我打死你。”狄安娜控制住了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说道，“霍华德·史塔克是吗？”
“是。”
“我不喜欢你。”
“这倒是第一次。”
霍华德眨眨眼，似乎确实也没当回事。
“凡事都有第一次。”狄安娜捧着纸盒又哼了一声，这次她的眼神落在了站在旁边的史蒂夫身上，“原本我觉得你还是个不错的家伙，没想到你居然和这样轻佻混账的人是朋友？这真的很令人失望，【美国队长】。”她甚至着重强调了一下美国队长这个称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剩下霍华德和史蒂夫两个人面面相觑。
霍华德突然笑出声来说道：“报纸上的星座板块有没有说你今天遇女不顺？”他刚刚和这个姑娘的矛盾不知道怎么最后居然还把站在旁边的史蒂夫给牵扯进来了，确实有点无妄之灾的味道。再加上之前佩吉突如其来地对着盾牌射击，实在是有点倒霉。
史蒂夫咽了咽口水。虽然他并不相信什么星座命运，但是今天连着两次被佩吉和狄安娜怼了，也有些让他有点心虚。
他尴尬地说：“或许我该回去看看报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