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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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终点之路，已经走了一半。
我记得，在我的世界里，锤叔说过，他们在一个遥远星系，一颗仙境般的星球上，找到了灭霸，他亲手砍掉了灭霸的头颅。
不过这个世界里，这个任务，就交给我了。
接着法术传送门到了那颗星球，我看到了灭霸，他在田间采摘着水果，整个人看起来颓败、无力，那个词怎么说的？鳏寡孤独，我不太记得它的意思了，但现在，我觉得这样的灭霸，很适合这个词给我的感觉。
“你来了。”灭霸像是早有觉悟一样，放下果篮，站起来看着我。
“是的。”
我来了，为带走你的生命。
我用一个录像仪录下了，我对灭霸关于原石的追问，确保它能留到复仇者们来以后，关闭了录像功能，把它摆在显眼的地方。
时间宝石可以让斯特兰奇看到一千多万种这一站的结局，让他在其中看出一线生机，我不信集齐了六颗原石的灭霸，会做不到这点。哪怕他看不处我的来处与去处，那原本的一种胜利结局，他不会不知道。
但是在消灭了半数人类后，他毁灭了六颗原石，没有再做什么。“你是知道，我的来历的吧，为什么不把我杀死呢？”
灭霸不说话，他坐在了一把椅子上，闭上眼，任由夕阳的余韵洒落身上，带来无边的苍凉。
我拿出一管从乾坤袋里摸出来的毒剂注射进灭霸的身体血管，感受着他的心跳脉搏一点点在我手下消失，感受这一个生命的消亡。
或许他也曾经难过、不舍，或许失去了卡魔拉已经让他再没有一点从前的信念，他在痛苦，我看得出来。
这个世界的灭霸的任务已经结束，另一个世界的灭霸，也许会在不久之后到来，完成他的目标。
我将灭霸的身体组织一点点解剖、切割分离，外星人的身体和地球人，其实没什么分别。我将那些肉块做成标本，放进装满福尔马林的玻璃缸里，摆在灭霸的屋里。
接下来，我真的，没有一点力气了，无论身心。我回了家。
有一种奇怪的东西，正在对我的身体、我的心情、我的一切进行影响。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它比时间更可怕。
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学习，完全没有一点厌烦，我可以连着吃一年的芝士汉堡，绝不会腻味。可是现在……
仅仅是一个人躺在大床上睡了一晚，我就觉得不舒服。自己做了个芝士汉堡，干巴巴的一点都不好吃。
无聊的上了街，因为失去了一半的人口，街上冷清了不少，但为了生计，还是有很多店铺营业。
明明是色香味俱全，极让人垂涎的美食，我却如同嚼蜡，没有一点店胃口。
我的身体，我的思想出了问题，可我，完全无法医好我自己。
时间过得很快，五年，嗖的一下就过了。尤其在我出现了变化之后，每一天，过与不过都一样，日日夜夜，时时刻刻，没有一点特别，都是煎熬。
这五年里，我偶尔听说复仇者们的故事。
因为没有星期五帮我监控，我只能从还在运营的新闻上，或者营业的食店客人嘴里，知道星星点点的，我想要知道的消息。
托尼终于和小辣椒结婚了，他们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这个世界的我，带着父母的期待、祝福，出生了。她会一直一直的快乐下去。
一天，我外出采购日用，因为无聊，我没有开车，走了一路。似乎很远很远，但这是我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我抱着一大袋的菜蔬水果，慢慢往家的方向走，特地选了一家比较远的超市，这样一来一回，一天很快过去。
走到一处半荒废了的居民小区的时候，我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拉着一车像垃圾一样的东西，跑到我身边，“嘿莫莉，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斯科特。”
我记得，他从前曾帮助过复仇者，至于加没加入，我不记得了。“斯科特，你终于回来了。”那么我要走的另一半道路，也已经修好，延伸到我面前了。
我没有告诉他发生了什么，而是让他去找复仇者，抱着东西回了家。
检修了马克盔甲，我接到史蒂夫的电话，他说不管从前我到底是为什么背叛人类，现在，他希望我能加入他们的队伍，为最后一次机会努力。
我自然不会拒绝，但这个队伍，还缺少一个人，托尼。我跟着他们去了郊外小屋请求托尼归队一同参与研究时空穿梭的事。
树林里，托尼抱着摩小根，见我们走来，他放下女儿，脸色变得冷漠。
乘着托尼和其他人交谈，我走到了小姑娘身边，蹲下问：“你叫什么名字？”其实我知道的，可就是想问。
“摩根斯塔克。”
“你真可爱。”
“Thank you。”
我会努力，让她一直一直这么可爱的，这么天真幸福的。
托尼那边似乎聊完了，他转头看到我在和女儿聊天，叫了一声：“摩根，走了……”
我下意识地扭过头和小姑娘一起叫了声：“Dad。”只不过我小小声的，不敢让别人听见。
“A gift。”我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支草莓味的果汁冰棍塞到小姑娘手里，起身擦了不知何时流出的泪水，回到队伍里。
也许是看到了我偷偷擦泪，细心地娜塔莎抱住了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无意识间，手臂沾上了我的泪水。我哭得越发大声，然后每个人都过来抱我，都被我弄湿了衣服，我有些抱歉。
托尼最终还是加入了我们，我协助着他们研制时空穿梭服，中规中矩，丝毫不像托尼那样喜欢创新研究。
确保了研究无误后，我们分批到各个时间点去找寻各个宝石，我加入了斯塔克的队伍。
哦，果然如我所想，这里和我们所认知的现实不同，或者说，他们的现实。这里，是没有我的世界里，时空正常的发展。
这个时空我从未经历过，哪怕我曾在一些叔伯阿姨嘴里听说过这段历史，可我对这里完全是未知的。
在一个不慎，装宇宙魔方的箱子脱了手，被这个时空的洛基偷走后，我建议他们到别的时间点，找寻剩下的宝石。
我自然跟着托尼和史蒂夫走了。毕竟，我挺想见见，年轻时候的祖父。仅仅是因此而已。
这个时空没有我，我就不需要伪装，穿了身工作服跟在两人不远处假装做事，实则是戒备。忘了说托尼把他的星期五借给我了，我又重新能搞事情了。
我在门口看到了和祖父一起走出来的托尼，哦老天，他两还真是，一模一样的矮。我是说比起洛基和索尔。
我看见两人拥抱，托尼手里拿着一个箱子，他拿到了宇宙魔方。见此，我走了上前，装作托尼的助手和他谈话，当然顺便和年轻时候的祖父抱了一下。
Best wishes。我在心里默默的说。
这一幕会被星期五记下来，等祖父被救回来，我想给他看看。不过也许给他看的人，不会是我。
一切就绪，我们回到了未来，带着所有的宝石。
“哦莫莉，你的眼睛，怎么有一只变了焦糖色？另一只虽然还是绿的，但这段时间一直在加深。”在休息的时候，托尼突然和我聊了起来，要知道他已经很久没和我说过话了，谈话间有些尴尬。“这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应该不会。”
“你知道吗？当我回到过去重新看到霍华德的时候，我是怎样的心情吗？”
“什么样？”
“我曾经以为他死了，现在，消失了，也许我能救他回来。”
托尼看着我眼里有些湿意，他经历了又一次的得而复失，“很复杂，有一点激动，又觉得很平静，辛酸，又快乐，什么都有吧，抱歉我表达的不是很清楚，那种感觉或许只有真正经历的人才能明白。你可能不会明白。”
我不清楚他为什么和我聊这个话题，说这些话。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美好的颜色，我曾拥有的颜色，“不，我明白，我知道的，那种感受。”
我们突然都没再说一句话，沉默了。
过了没多久，托尼突然用一种很有兴趣的语气问我：“En，Molly，is you name means star of the ocean？”
“Maybe。”那不过是我胡乱起的，但托尼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这个名字非常好，我很喜欢。
我等到了那一刻，复仇者们成功地救回了所有人，也成功地，带回了灭霸。
新的复仇者基地被灭霸的外星飞船炸得一片狼藉，很多人掉到了地底，庆幸的是，此间无人伤亡。
从地底爬出的复仇者和从一个个空间传送门里走出的超级英雄，齐齐将自己的双拳对准灭霸，开始战斗。
阿斯加德的神也参与了战斗，他们看见我，眼神很诡异，却没一个和我说上一句话的。
我终于等到灭霸拿到手套，准备被打响指的那一刻。托尼就在他身边。
我知道，下一刻，托尼会跳起来，抢下无限手套上的六颗宝石，将灭霸一方消灭，但他赤手空拳，是绝不能承受得住宝石的力量的。
所以，最好的，打这个响指的人，是我。
哪怕这会让我的生命走向终结。
我靠着神力迅速抢过宝石，不发一话打了响指，灭霸和他带来的所有外星人，通通变成灰飞，而我，也失去了所有的气力。
从别人的话语里，我听到他们说我的双眼都变回了原本的颜色，没有一点绿意，我知道，宝石的所有能量，都耗尽了。
我做到了，我所活着的这几十年，唯一的目标。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7 章
